第26章 我沒那麼賤
現在不想打她?
他一個大男人說現在心情好不打她,難道她應該感恩戴德嗎?
陸言焉看着他這個樣子,彎唇就笑了,露出她可愛的小虎牙。
官昭諫蹙眉,“你笑什麼?”
“我笑,你該不會是在跟我解釋吧?解釋你沒親過你的未婚妻,並且什麼都沒有跟她做過?”
“呵。”他冷嗤,“你在得意什麼?”
得意?
陸言焉張口,還沒有說話,他那張英俊的臉突然就朝着她湊近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動作是飛快捂住自己的嘴,不再讓這個流氓站她的便宜了。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他突如其來的靠近下居然變的曖昧起來。
他話語間喊着淺薄的笑意,“你在得意你是我目前唯一的女人么?”
啊呸。
她剛剛那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嘲諷,他是從哪裏聽出來這樣的含義的?
陸言焉翻了白眼,也不想多做解釋。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官昭諫心情頗好地伸手掐了掐她細皮嫩肉的小臉,“我剛剛說的記住了么?”
剛剛說的?
他剛剛說的可太多了。
又是吼她又是說要弄死她的,不知道指的是哪一句。
陸言焉用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他大發慈悲地再次重複了一遍,“以後不許見那小白臉。”
霍北辰。
真是奇了怪了,陸綰晚是他未婚妻光明正大地去見霍北辰他不發脾氣,怎麼管到她這裏來了?
陸言焉放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我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管。”
官昭諫語氣很涼,“你非要惹我生氣是么?”
她是瘋了才會故意去惹他生氣,但是陸言焉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沒什麼不對,他又憑什麼生氣。
“我說的是實話。”
她淡淡道,“我們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我?難道憑你是我姐夫嗎?你和陸綰晚還沒結婚呢。”
官昭諫真怕再跟她多待一秒,真的會忍不住弄死她,他鐵青着臉,冷聲道,“滾。”
滾。
好嘞。
真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字從官昭諫的口中說出來,她會這麼開心。
陸言焉沒有絲毫猶豫解開安全帶,只是剛剛拉開車門,就聽到官昭諫的怒吼道,“你他媽敢滾試試!”
什麼臭脾氣,說來就來,說變就變。
陸言焉的動作僵住,有些無辜地扭頭看他,“所以您現在到底是讓不讓我滾呢?”
官昭諫傾身過來,把她已經拉開一條縫的車門“嘭”地一聲大力地關上。
陸言焉被他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一踩油門,車子像是離弦的箭,在馬路上飛馳。
他這個速度陸言焉嚇的臉色都白了,回過神來趕緊把自己的安全帶扣好,手緊緊地握住安全帶。
“你幹什麼?”他的路線不對,“我要回陸家,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他面色冷淡,看不出絲毫暴怒的跡象,只是在她出聲的瞬間一踩油門到底。
陸言焉覺得他這是在帶着她玩兒命,抓着安全帶的手心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一層冷汗。
“官昭諫,你冷靜一點兒。”
他沒有絲毫反應。
陸言焉沒彪過車,對極限運動一類的又害怕的要死。
“官少。”
她不想再刺激他,只能選擇服軟。
“姐夫。”
他冷冷道,“閉嘴!”
陸言焉就不敢說話,她真不想和他一起去死。
最後車子平安到達淺水灣道1號,陸言焉驚魂未定,幾乎是癱軟在副駕駛座上。
官昭諫也沒下車,車裏的氣氛寧靜道詭異。
這裏給她的回憶並不算好。
就這樣過了快二十分鐘,陸言焉才回過神來,只是身影還有些虛脫,“我要回陸家。”
她到底是想回陸家,還是不想待在他的身邊。
官昭諫冷冷一笑,“你覺得陸家很歡迎你?”
陸言焉當然知道陸源他們恨不得她那天直接死在外面,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讓他們如意,她就是在在他們眼前晃。
陸言焉笑了笑,“那官少到我來這裏不會是打算包養我吧?”
包養。
侮辱至極的兩個字。
官昭諫淡淡地看着她,沒有否認也沒有說是,“搬到淺水灣,以後再也不許跟那小白臉聯繫。”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介意什麼。
“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陸言焉再次重申了一遍這句話。
官昭諫沒有說話,黑眸如墨面上的表情依然冷淡。
陸言焉想着他這幾天做的反常的事情,故作不可思議道,“官少該不會跟我做上癮了吧?真想包養我?”
他凝着她的眼神逐漸轉冷。
她巧笑嫣然,“你不要忘記了,你馬上就要結婚了,而我呢,對於有夫之婦和已經睡過很多遍的男人沒什麼性趣。”
之前看她一眼吐萬年的架勢,陸言焉不相信他會突然喜歡她,這麼做,就是他莫名其妙的佔有欲在作祟,或者說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侮辱她。
可是她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他到底憑什麼不願意放過她。
他陰森地笑了一下,“那你對誰有性趣,霍北辰么?”
她對誰有興趣好像也不是他該在意的問題。
陸言焉此刻趕緊遠離他,比較看這個樣子待會兒估計又要發脾氣,她俏皮地笑了一下,“對。”
隨後就看到官昭諫陰沉下來的臉,他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顯然是在努力壓制着脾氣,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陸言焉就跟得到特赦令似的,飛快地從車裏逃出來,呼吸到外面新鮮空氣的時候,這才感覺提着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從回來開始她和他在一起從來都是戒備又抗拒的心理。
她利落的動作在他的心裏泛起了火花。
很好。
陸言焉這個死女人徹底讓他不高興了。
官昭諫眼底一片陰森,勾唇冷冷地笑了一下,活脫脫一副惡魔的模樣。
“你會求我的。”
求他什麼?
求他包養她?
陸言焉覺得他們的關係發展的方向越來越詭異了,她朝着他輕輕一笑,“我還沒有那麼賤。”
她話音剛落,他已經一踩油門,車子從她面前飛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