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獨獨沒說讓我放過你
幫她清洗乾淨,這才摟着她打算重新入睡。
牆壁上掛着的精緻的復古吊鐘顯示着時間,凌晨兩點。
她被折騰的夠嗆,剛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噩夢了,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往他的懷裏鑽。
她的衣服被他撕的不成樣子了,所以洗完澡只套了一件他的襯衫,下面都是真空。
這樣一蹭他竟然又有反應了,意識到這個之後官昭諫冷着一張臉把她從懷裏拉了出來。
他對那種事沒那麼熱衷,她離開三年,他也沒有對任何女人提起性趣過,這兩天卻把她摁床上往死里做,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一從懷裏退出來,她又開始嚷,哽咽着,似乎要哭。
“哥哥,哥哥……抱抱、抱抱。”
真他媽要命。
官昭諫攔住她的腰把她重新拉回懷中,這會兒似乎有所感覺,乖乖地被他抱着再也沒用動過,只是還在囈語,模樣痛苦。
“官昭諫、別趕我走……我不走……”
再醒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陸言焉動了動,全身酸疼。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手中翻看着報表,一身冷硬的黑色西裝,他坐的筆直,給人濃重的壓迫感,冷清的一點兒也不看不出昨晚在床上的兇殘模樣。
似乎是放在他身上的眼神過於炙熱,官昭諫抬眸,恰好對上她咬牙切齒的目光,他合上手中的報表,“這麼早就醒了,我還以為就昨晚哭喊的架勢,你要睡到晚上。”
窗外落日西斜,這一覺她直接睡到了下午,他應該是處理完公司事務回來的。
陸言焉瞪着他,氣的不行,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但想到人還在他的地盤上,又實在是害怕也不願意發生昨晚那樣的情況。
她張嘴,嗓子啞的不像話,“我的衣服呢?”
官昭諫似笑非笑地朝着地上望去,陸言焉跟隨着他的目光就看到地上被撕的七零八碎的連衣裙。
想起他昨晚那個樣子,她的臉色又是青又是紅,半晌這才冷冷問道,“你連衣服都不會脫么?”
他心情好似不錯,唇邊蕩漾出一抹極淺的笑,“你要是自己會脫,我也不用動手。”
人渣。
神經病。
變態。
陸言焉在心裏罵了個遍。
“扣扣扣。”
官昭諫臉上的笑意收斂,薄唇輕啟,“進來。”
范秘書注意着BOSS的表情,把手中的禮盒放在旁邊的櫃枱上,“陸小姐,這是換洗衣物。”
說完就十分自覺地退下了。
陸言焉見沙發上的人並沒有要起身的樣子,開口提醒道,“我要換衣服。”
官昭諫輕笑,“要我幫你換?”
她剋制住不讓自己在此刻同他吵架,“你能出去嗎?”
他們之間似乎並不是這麼親密的關係。
他已經換了新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劃過接聽鍵,隨即一雙頎長的腿邁着優雅地步伐朝着門外走去。
陸言焉起身,脫下自己身上屬於男人的襯衫,之前的痕迹未消,如今又被新一輪的吻痕所覆蓋,提醒着她兩續兩晚被曾經那個厭惡她的那個男人強佔的事實。
打開禮盒,一套新的內衣,鵝黃色的長裙襯的她格外明艷動人,配上一條絲巾完美地遮住了脖子留下的印記。
陸言焉打開門的時候官昭諫站在門外,他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只能從他刻意放輕語調顯得不是那麼冷漠判斷出對面的人應該是陸綰晚。
“你要是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見她出來,他低聲說了一句,“嗯,我馬上到。”
便掛斷了電話。
他往樓下走去,陸言焉跟在後面。
直到他坐上駕駛座,她打算繞道而過,他這才蹙眉,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走到明天晚上?”
淺水灣道1號,名副其實的富人別墅區,大的讓人找不着北,況且這裏並不允許其他車輛入內,她要是靠走,明晚都走不會陸家。
陸言焉沒自虐到跟自己過不去,她習慣性地打開副駕駛座坐了上去,扣好安全帶。
他剛剛接的電話,她大概也猜出了內容,於是譏誚道,“我發現你還真是個人渣,一邊跟別的女人睡,一邊對你的綰晚情深不已。我真的很好奇我的好姐姐知道這個會是什麼反應。”
他看也沒看她一眼,唇畔掀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如果你想惹我不高興的話,我可以幫你召開個記者發佈會,讓你和大家講講我們在床上具體發生了什麼。”
陸言焉被哽住。
她當然不想惹他不高興,誰知道這神經病又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一路無言。
本就沒什麼好說,照他們的情況能好好的坐在一起,就已經是活久見。
距離陸家還有一段距離,他踩下剎車,車子停穩,他冷冷命令道,“下車。”
陸言焉反應過來,再往前開難保會被人看到議論什麼。
她解開安全帶,下車之前還沒忍住諷刺他,“看這個架勢,官少好像經常和別的女人幽會。”
他傾身過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隨着他的靠近,她周身被屬於他的氣息籠罩,他瞧着她的眸光幽深,低笑道,“我和別的女人幽會讓你不爽了么?”
“我不爽?”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要說不爽,那個人應該是陸綰晚吧,我只是想告訴官少,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三年前是我犯蠢,我道歉了,希望你高抬貴手。”
官昭諫微微眯眼,沒有說話,唇線卻慢慢繃緊,眼中也有了冷意。
陸言焉索性把話說完,她昨晚的確快要被他折磨到崩潰,“就算你現在捨不得碰陸綰晚,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用這樣的方法懲罰侮辱我不覺得弄髒了你自己嗎?放過我吧。”
她每說一句,他眼中的冷意就更深一分。
他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周圍的空氣冷的似乎要凝固起來。
陸言焉已經做好被他一把掐死的準備,出乎意料地這次他並沒有暴怒。
“是嗎?”他眼神淡漠無波,唇角卻向上輕輕揚起,冷笑道,“你昨晚哭着喊着讓我抱你,讓我不要趕你走,獨獨沒說讓我放過你。”
陸言焉面色一白,她嘴上說的再怎麼不屑,近十年的喜歡,想要徹底抽離,哪有那麼簡單。
可是那些情感早就被她壓在心底,不曾想有一天這樣,她自己都厭惡的自己的那樣喜歡他一面又這樣坦露在他的面前,供他嘲諷踐踏。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至於讓自己在他面前顯的過於狼狽,“人都是會變的,再說了喜歡官少的人那麼多,你要是都有喜歡把人綁了……做那種事情的癖好,我就不奉陪了。”
陸言焉拉開車門,她盡量讓自己的腳步慢一些,以至於不要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