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郡城奇葩三人行
在森林中穿行的時候,急速狂奔的虎王突然一頓,小純道,“前方七八里地的樣子有人類搏殺,是這屆過去還是繞道?”
姜楠不禁暗自羨慕獸類的嗅覺比人類要靈敏的多,不知腦域打開,是否能開啟嗅覺或者聽覺的能力?不願多事,直接道,“繞道而行!”
快出森林的時候,姜楠聽到側方位近無里地若有若無時斷時續的優雅笛聲,自從腦域開啟后聽力也大幅度提高,耳聰眼明稱為聰明,看來腦域進入二重天的中期,人變得聰明了許多。
姜楠指示道,“向聲音方向去。”,白虎王早就嗅到方圓十里地人類武者的佈置,只當姜楠不願多事,儘可能繞過人類快速穿行。
距離笛聲二里地開外,一陣龍吟虎嘯。姜楠讓白虎王自行歸去。
白虎王人性化的驚愕,“你不是帶我入城當打手的嗎?”
小純給白虎王溝通道,“大哥說,郡王城太危險,擔心你的安危,送到這裏就行,讓你回去。”
白虎王說,“告訴你大哥,這個大哥我認定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然後白虎王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然後狂吼一聲,消失在森林黑暗深處。
笛聲停止,“兄台好俊的身手,沒想到居然能讓妖獸巔峰的虎王但坐騎,何不我們三人一同前行?”一個清越的聲音傳來。
見一白衣飄飄,風度翩翩的星眉劍目的書生少年,遙遙拱手,而書生少年身邊,一個面目清癯、超凡脫俗的少年和尚。
書生一看就出自大宗門,彬彬有禮卻不是狂放不羈,道,“在下天音門曲天歌,見過兄弟。”
而小和尚完全沒有出家人那種繁縟禮節,完全不像出家人,“在下修竹,來自雷音寺。兄弟騎虎好威風,是泡妞撩妹的大殺器,讓貧僧羨慕的緊呀。”
姜楠依然一副原始部落獸皮打扮,但看上去又溫潤如玉,清新出塵,一雙眼睛似乎能洞穿心靈,“我來自這黑暗森林,名姜楠,見過二位師兄。”
曲天歌道,“緣何不騎着虎王進城,不想引人注目都不行。”
姜楠莞爾道,“兄弟我為人低調,又不似二人系出名門,太高調了會蓋住二位的風頭”
修竹洒然道,“兄弟倒是不拘小節,我們一路同行,可好?你也勉強能匹配我們的氣質,我等出現王城,定能吸引尖叫不斷!”
姜楠愕然道,“你確定是和尚?出自雷音寺?”
修竹狂放笑道,“和尚又不是什麼高端身份,有必要假扮嗎?是被老禿驢強行梯度,說老子與佛有緣。這次放我出來,讓我隨遇而安,遵從自己的內心,哈哈哈,這豈不暗示放飛自我?”
姜楠小心問道,“敢問修竹師兄修鍊的是何心法或者武技?”,
冒昧打聽心法武技,是較忌諱之事。
修竹嘆到,“大自在金剛神掌,據禿驢說,只要我才有可能將此功修鍊大成。
說我無視寺規、離經叛道又陽氣充足,我鬧着要下山還俗,師父同意了,而且最好帶一批女施主回山。我倒是禿驢真好心,結果在我臨行前夜,強行給我鎖了陽。蓄滿的陽氣卻不能釋放,只有拚命玩神掌,老禿驢心思忒歹毒呀。”
聽得姜楠和曲天歌不禁幸災樂禍,放聲大笑。
姜楠又問曲天歌,“天歌兄來此,意欲何為?”
曲天歌長嘆一聲,“師父誤我呀,我和小師妹真心相愛,你儂我儂,小師妹是師父的掌上明珠,硬逼我下山來雅瑪珺找機緣,這裏窮鄉僻壤有何機緣?我卻了解師父苦心,還不是擔心我與小師妹情到深處難自禁,乾柴烈火、擦槍走火。”
輪到姜楠與修竹放聲大笑。
曲天歌與修竹問道,“姜楠兄緣何出山?”
姜楠也是長嘆一聲,“師父說我長大了,整日與妖獸為伍,審美觀扭曲,擔心我做出人類不齒之事,逼我下山做個正常人。”
“哈哈哈哈…”三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修竹笑的甚至滿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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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多日積鬱的不快,一掃而光。
一個風流倜儻的謙謙君子,一個賊眼放光的和尚,一個身穿獸皮,彷彿來自原始部落的出塵少年,偏偏這三位少年又都長得好看,三人怪異的組合走在郡城大街,立刻形成了很高的注目率和回頭率,特別是三人不斷評頭論足之後,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狂笑,說不出的洒脫豪放。
一路上,幾人的放肆引來成為了街道的焦點。
郡城小姐及宗門女子見此三人,滿面嬌羞、故作矜持、欲語還休,而宗門少年對三人不約而同滿面怒火、同仇敵愾,目光中充滿了挑釁,而三人驚奇的對男性目光選擇了無視,對女子的招手、頷首示意,如同檢閱。
人群中有一女子,看向姜楠那一刻,此少年渾身宛若包裹着淡淡的清輝,雙眼清澈卻又深不見底,渾身清新,彷彿不是來自塵世,不是來自這個世界。
女子雖面如平湖,心若雷擊,但忍不住渾身巨震,並立刻認定,“就是他,肯定是他,他就是天選之子。”
心比比干多一竅、病弱西施勝三分,此女子就是千機閣七竅玲瓏心的莫玲瓏。
而此時姜楠也看到這位身穿寬敞的淡黃道袍卻難掩玲瓏凸凹的身軀,眉目如畫,清麗出塵,但略顯病態的嬌弱少女,居然不由自主的生出呵護之心,對莫玲瓏溫和的笑了一下。
立刻有少女對着旁邊的少女尖叫,‘看,他在對我笑。’另一少女一臉鄙夷,‘就你那騷蹄子樣,人家是在對我笑好不好!’然後故作矜持的一臉恬靜與嬌羞。
莫玲瓏主動向三人走來,修竹嘆到,“唉,畢竟是擋不住的瘋情呀”,卻見莫玲瓏閃過修竹,堪堪前行。
曲天歌帶着矜持的笑,瀟洒向前,“在下…”,
莫玲瓏又閃身避過,直接走到姜楠身邊,“在下千機閣莫玲瓏,敢問兄台…”,
姜楠拱手道,“我來自黑暗森林,姜楠,下山歷練。”
原本尷尬的修竹已折身返回,“我們三人鏗鏘行雅瑪,不,貧僧是鏗鏘星月三人行中,離經叛道修竹,來自雷音寺。”
一副謙謙君子作態的曲天歌道,“我是鏗鏘星月三人行中,人稱風月無邊曲天歌,來自天音門。”
修竹道“我們為姜楠兄弟護道。據說,姜楠兄弟自小生活在黑暗森林,整日與妖獸為伍,審美觀扭曲,他師父擔心他做出人類不齒之事,逼他下山做個正常人,我與天歌擔心兄弟不諳世事,幫襯一二。”
曲天歌邊笑邊說,“我擔心姜楠兄弟分不出美醜,準備告訴他,玲瓏姑娘系人間絕色,世間罕有。姜楠兄弟要珍惜大好姻緣喲!”
說完,三人忍不住大笑,受到快樂氣氛感染,溫婉知性的莫玲瓏也是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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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一群穿着紅色如火服裝的少年,嫉妒的看着大出風頭開心之人。
少年忍不住跳出來,看着曲天歌和修竹身穿門派服裝,感覺不好惹,而姜楠修為不過靈罡境四階,正義感爆棚道,“呔,哪裏來的野人,在此處放肆喧嘩,大庭廣眾,調戲少女,有傷風化。”
姜楠一愣,見是質問自己,皺着眉問道,“汝彼母首有疾呼?”
聽的火紅服裝少年一愣,“何意?”
莫玲瓏“撲哧”一聲,笑出來,“他說,‘你他媽腦子有病嗎?’”。
然後四人相繼開始大笑,一向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莫玲瓏也笑的直不起腰。
曲天歌道,“此語相當精闢到位。自己想出風頭,非要踩他人。真是汝彼母首有疾呼?”
連周邊人群都哄堂大笑,鄙夷的看着一群紅衣人。
紅衣男子咬牙切齒道,“一群狂蜂浪蝶,不知廉恥。我火烈門代爾等師門教訓爾等”。
邊說,邊向姜楠衝來,姜楠一動不動,對小純心語道,“抽他”,兩兄弟心意相通,只見火烈門弟子如同撞在氣牆,凌空倒飛而去,天空飄下幾個帶血的牙齒。
火烈門弟子面帶凝重,只見火烈門出現一開府境初期弟子,“我是火烈門帶隊大師兄昊然,爾等緣何恃強凌弱,卑鄙偷襲,傷我師弟。”
修竹也不清楚火烈門弟子緣何瞬間反殺,但絕對和姜楠有關,對姜楠的性格頗為喜歡,活學活用,“汝彼母眼有疾呼?”
被抽的火烈門弟子捂着掉了呀的嘴道,“大襲胸,他縮,你他媽的眼睛是瞎的嗎?”後半句倒是流暢無比。
火烈門大師兄心裏暗罵道,“這個蠢貨,逼老子向三個宗門同時開火嗎?”
彷彿沒有聽到修竹謾罵,盯着姜楠道,“一切都是你個野驢惹出來的貨,我代表…”話音未落,小純接到指示,瞬動,“pia”,臉上一道響亮的耳光,抽出絲絲血痕。
開府境的昊然,居然在大庭廣眾,全神戒備下,居然被抽耳光,更羞恥的是,居然不知被誰偷襲,只覺得恍惚閃過一道影子。
昊然感覺被盯上了,對方絕對留手,否則能要了他的命,竟嚇得一動不動。
他所不知的是,小純當下最大的優勢是“瞬逝”速度,甚至元丹境都無法捕捉,可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一道悠揚的笛聲響起,只見火烈門眾人彷彿被悠揚的笛聲吸引,甚至露出沉醉的表情。
突兀的,心神本已失守的大師兄被一道合圍的圍牆困在中間,牆體如同粘稠的泥潭,無論朝那個方向突圍,似乎三面的力量瞬間集中在突圍的牆體,耳邊出現一道清越的聲音,“給你顏面,自己昏倒。”
只聽到圍牆內,大師兄昊然慘叫一聲,“小賊卑鄙無恥偷襲,火烈門定不饒你。”牆體倏然消失,只見昊然口噴鮮血,心情極為放鬆的暈死過去。
見最忌憚的大師兄已喪失戰鬥力,修竹再無顧忌,“干他娘的。”
姜楠暗嘆一聲,被迫捲入戰鬥。在曲天歌笛聲的干擾下,火烈門弟子或多或少受到影響,如同進入幻境,二人如虎入羊群,而姜楠開啟天目,手持打神鞭,如狼入羊群,宛若游龍在火焰橫飛的火烈門師兄弟中穿行,一道道殘影后,只見一群火烈門弟子除了自相殘殺的誤傷,更兼有靈魂撕痛,鬼哭狼嚎,就連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莫玲瓏,也如同蝴蝶斑穿行,及時補刀,幾個呼吸間,火烈門弟子團滅。
然後,姜楠大吼一聲“還不撤退,更待何時,扯呼”,居然平白的消失。莫玲瓏也不知用何手法,居然也憑空消失。
天歌、修竹風中凌亂中,我們不是大獲全勝嗎?這貨怎麼逃了?也大吼道,“交友不慎,扯呼”,幾個閃爍也消失了。
只留下一群狼狽不堪、慘叫連連的火烈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