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道至簡
婉兒恍然大悟,“娘是說,姜楠雖守元丹境之約,卻破了童子功?但我可能是完璧的?”轉頭就揪住姜楠的耳朵,“說,你個小色痞,你的童子功交給誰了?”
姜楠苦笑委屈道,“疼、疼,我才走出黑暗森林,我能交給誰。”
“你的意思是,你還沒有認識別的女子,認識之後,就亂來?”
“你怎麼會聽出我是這個意思。好,在元丹境前,我們都保持處子、處女之身,元丹境我的童子功只能交給婉兒。”
之前,華百草作為宗門前聖女,豈能是一般角色,並沒有喝止婉兒的胡攪,似乎就是等的就是姜楠這句話,滿意頷首道,“楠兒表達的很清晰,爹娘也都記下了!”眾人開會般研討此等男女私隱之事,居然毫無尷尬,如同討論武技一樣。
唐奇道,“現在說第二件事,關於姜楠的身份。如果楠兒是普通人,倒也罷了。你橫空出世,將來必定攪動風雲,甚至能站在這片大陸的巔峰。
憑空冒出一人,必須編造一個合理的身份和故事。我記得在黑暗森林的對面的鳳舞珺,有一個中戶的姜姓人家慘遭滅門,只有一個小少爺逃入了黑暗森林十多年過去生死未知,估計已進入妖獸之腹。你就是那個小公子,並被異人大能所救,這些年來生活在黑暗森林大峽谷一帶修鍊。婉兒跳崖被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異人所救,婉兒帶你回來讓你出世人間歷練,而大能師父不知所蹤。師父相當神秘,你和婉兒從未見過師父的真實面目。
仙見愁是大能崩塌的、星空異象也是大能師父修鍊導致。至於天劫,也可推到是你師父渡劫。
這樣,所有的不合理,都推到你莫須有的師父身上。解釋不清,就含糊其辭,儘可能往你的師父引導。
聖牧王朝人口數億萬,這個故事並非能用到,僅僅為以防萬一。
第三件事,你毫無武技,相對於有一個大能師父,又說不通。
對於武技,你有什麼方向?
近戰,用劍;遠戰,弓箭。
我把修為壓制道靈罡四階,現在傳你四招武技,都是我自創,所以當你實戰,無人能識破。
我先給你演示一遍。姜楠即刻啟動天目,全神貫注。
唐奇持劍,喊道,“第一招青龍擊水。”
游龍劍寶光大盛,隱約聽到淙淙流水之聲,隨即姜楠面前宛若出現一個巨大的劍罡水幕,快速向前無差別推進
第二招青龍擺尾
彷彿經過巨大蓄勢后,一道橫向的劍罡無差別向前切割
第三招青龍吐信
罡氣如同聚焦的劍罡光束,如同激光般洞穿
第四招青龍崩山
人躍至半空,劍罡如同一塊塊巨石,從天而降,向下無差別打擊。
唐奇演示第二遍,姜楠啟動天目,化繁為簡,識海中只留下罡氣運行軌跡;
唐奇演示第三遍,姜楠啟動天目,化繁為簡,識海中只有骨骼肌肉運行軌跡。
演示完三遍后,唐奇問道,“感覺怎樣?”
姜楠道,“我感覺,所有的劍招都是身法配合罡氣外放的運用
青龍擊水,劍罡形成幕布橫推;青龍吐信,劍罡聚焦為激光光束;青龍擺尾,劍罡變為橫向切割;青龍崩山,是劍罡碎片化,但每一個碎片又充滿摧毀力量。‘’
姜楠取出墨陽劍,“我來試着演練一遍。”
唐奇半張着嘴,還未發聲,姜楠便開始演練。
所有的劍招,都由基礎劍式演化而來,姜楠對基礎劍勢已心隨意動。
第一遍,姜楠的身手似乎不夠協調圓潤,但驚奇的罡幕、罡束、橫罡切片、還是罡氣碎片的威力,完全不屬於唐奇。
第二遍,身手圓潤無比,和唐奇身法九成以上想像,威力已超過唐奇;
第三遍,身手自然協調,遒勁剛猛,而威力在唐奇演示五成以上。特別是第三遍,姜楠身形及罡氣的協調,姜楠做了優化。
無論如何,姜楠經絡竅穴全開,罡氣的運行遠高於唐奇,而對肌肉骨骼的掌控,由於之前精細入微的操作,不僅神行合一,甚至妙到毫巔。
姜楠獨自陶醉在劍招的演練,而唐奇夫婦一直保持着驚訝的半張着嘴的表情,而婉兒一雙水汪含情的眼睛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愛郎,彷彿愛郎的一切出人意料都是本該如此。
第四遍、第五遍…姜楠不停的演練着,進入無我無相的境界,愈發的圓潤和諧,甚至帶有一種自然的律動。
唐奇驚呼,“劍心通明、人劍合一。難怪婉兒稱姜楠是天神下凡。?”
別人的頓悟最多一刻鐘,而姜楠一直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才退出修鍊狀態。
唐奇艱難道,“我都沒有來得及給你講心法,你是如何知曉罡氣運行線路?”
姜楠道“我星光鑿穴時,因緣巧合開啟了天目,可以看到真氣運行。”
華百草再次震驚,“你連真氣都能看到?”
“真氣是一陣能量粒子,我也只有開啟天目才能看到,應該說是感知到。”
“在正常眼中,面前我們能看到的是一樣的;在我異瞳眼裏,會多出很多物質或者能量;而在天目中,有種信息爆炸的感覺,但我演練出了一種化繁為簡的能力。剛才看岳父演練時,我可以屏蔽掉血肉骨骼及周圍的一切,眼裏只有真氣和經絡,甚至可以入微放大。”
唐奇嘆到,“極致專註,大道至簡呀!去掉多餘的東西,就是武道精髓。開啟天目,簡直是相當於尋常天才的頓悟。”
華百草玩味道,“奇哥是不是感覺備受打擊,你也是來自大宗門,可見過何人有我女婿的天賦?!”
唐奇嘆到,“你女婿,還不是我女婿。如果是我兒子該多好呀!”
說罷,猶豫片刻,似乎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憑空取出一個玉簡,這是劍宗的鎮宗之寶之一,《玄天劍典》。
華百草驚呼,“奇哥”。
“無妨,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楠兒,這本武籍你可以參悟,甚至也可以修鍊。
有一個條件,見過你使用玄天劍典的武技的人,都是死人。
天下武技,萬流歸宗。我是希望,參悟劍典的神、形、意,自創出屬於自己的武技。
這本武籍不能給你,不是捨不得。懷璧其罪的道理你也該明白。
三天後,還給我。
也許有朝一日你大放異彩,我還能重回宗門。”
黃階對應淬武境修鍊、玄階對應對應靈罡境修鍊、地階對應開府境以及元丹境,天階對應元丹境以上修鍊。無論是天地玄黃,武技的形大致相同,區別在於心法和真氣運行線路。在沒有到達相對應的境界,武技可模仿其行,形似而神不似,沒有到相對應的境界,切不可使用心法,等階越高,其行越符合天道。”
玄天劍典屬於地階秘籍,孩子要用心參悟呀。
華百草也下了決心一樣,取出一本厚實的發黃的書卷,“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反正我已經是叛徒了,這是神農藥典,就傳給你了。但只能看,不能抄錄,更不得外傳,三天後藥典要還我。”
“娘,你可真夠偏心的,連我都沒有看過,凈給我傳一些皮毛藥草知識。”婉兒嬌嗔道。
華百草神色複雜的看向遠方,“如果不是後來的事,藥王谷和師父都對我是極好的,沒有對藥王谷報恩,始終有些歉疚。站在師尊的角度看,犧牲我百草,讓整個藥王谷能更進一步,他也是對的。也許有一日,藥典是要收回的,畢竟是宗門之物。
姜楠心念,‘知恩重情曉事理之人呀!’,卻慌忙拒絕道,“我無心丹道,嚮往武道,使不得,使不得!”
唐奇卻連連搖首,“不妥不妥”。
華百草怒道,“怎麼捨不得?”
唐奇解釋道,“絕非捨不得。藥典是宗門核心秘籍,懷璧其罪呀。如果讓藥王谷得知私自授業,姜楠又是滿世界被追殺的對象!”
華百草霸氣外露,“搞得好像我們不傳,就不被追殺了一樣。學,使勁學,技多不壓身,大不了我們再次亡命天涯!”
又略微沉吟道,“姜楠絕非池中之物,多一門技能傍身,也許能走的更遠。說不得能實現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夙願。”
唐奇感傷道,“是呀,對於宗門,我只有愧,沒有怨恨,畢竟是有負師門在先。宗門傾資源培養了我,我卻給宗門惹來潑天大禍。追殺我們,可以理解,所以我們被追殺的這些年,從未殺過宗門弟子。而宗門弟子也念同門之情,暗自放水,否則我們還真不能順利逃脫天羅地網。
如果有朝一日你強大起來,去劍宗替爹還了這份情”
突然,唐奇雙眼寒光爆射,“但對於公器私用、公報私仇、碎我丹田的劍宗七長老,有機會我定要屠了他們滿門。”
反正債多不壓身。所幸,我把唐門暗器也傳你。
雖然我也被逐出唐門,但並沒有收回功法,也說明我可以傳授。
規矩就是規矩,如果你是我的兒子該多好。
華百草紅着眼圈道,“奇哥,你是不是後悔了,當年和我私奔,不僅逐出師門,也被逐出家門。要不,你再納一房妾吧。”
唐奇雙眼一瞪,“你想什麼呢,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
姜楠來自地球,對一些繁縟禮節渾不在意。就算姓唐又如何,還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一個姓能改變什麼?
姜楠道,“如果我和婉兒生下男孩,可以讓他跟母親姓氏,姓唐。”
唐奇驚呼道,“真的,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天憐可見呀。如果我帶着孫子回唐門,他們看在孫子的份上一定會接納的。”
聽到生孩子,身邊的婉兒聯想起姜楠使壞,滿臉羞紅道,“誰要和你生孩子,要生你自己生!”
一旁的唐鈴兒大聲道,“姐姐不生,我長大了和姐夫生,生一大堆娃娃,都姓唐。”似乎覺得給家裏做了大貢獻,極為開心的樣子。
婉兒哭笑不得,“等你長我這麼大的時候再說吧。”
唐鈴兒在胸前划著誇張的弧形比劃着,“到時候,我比姐姐長得更大。”
婉兒嬌呼,“娘,你看妹妹!”
只見華百草一句話不說,陰沉着臉,提溜着唐鈴兒出去,不消片刻,便聽到唐鈴兒慘叫連連的哭聲及不屈的呼喊,“我為啥要挨打,我就要和姐夫生孩子,我就要比姐姐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