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
白芷這才知道自己身後的那個女人叫碧雲，從名字上就能聽得出，他應該跟碧釵和碧川碧落他們都認識。
碧雲跟在兩個人身後沒有說話。
顧千帆停住了腳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碧雲？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呀？”
碧雲險些撞在了白芷身上，顧千帆趕緊將白芷護到了身邊，碧雲這才如夢驚醒，看着兩個人聽着顧千帆的話，臉上出現了一抹尷尬的神色。
“實在是不好意思王爺，我剛剛走神了……”
顧千帆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秋桃在服侍白芷的時候出神情有可原，那碧雲這個就不應該了，畢竟碧雲是暗衛，暗衛就應該時刻保持着警惕，怎麼可以出神呢？
不過對待下面這些暗衛顧千帆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尤其是這些人是他從小一手培養大的，所以聽到碧雲這麼說，他也只是嘆了一口氣。
“好了，我也不是在怪你，只是從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發現你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剛回京城還不適應這邊的生活，你也別怪我，主要是你在大漠那邊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我想着你前年身上的刀傷已經成了救急，在大漠那種地方風吹日晒不好，所以就把你撥回了京城，日後你就不用再去那些危險的地方了。”
白芷一直注意着碧雲的神情。
他曾經聽顧千帆說過顧千帆手下的暗衛，很多都盼着顧千帆把他們撥回京城，從此之後不用再去執行那些危險的任務。
一般得到這種機會的人很少，很多人在行動的路上就去世了，所以很多人在得到可以回到京城頤養天年的時候，都是十分開心的。
可是看碧雲的神情，白芷完全看不出碧雲現在是開心的。
相反碧雲的臉上掛滿了猶豫，還帶着一絲欲言又止。
顧千帆看出了碧雲的不對勁，於是轉身問道，“你怎麼了？”
碧雲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顧千帆咳了一聲才慢慢的說道，“碧雲啊，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十幾年了，有什麼話是不能對我說的嗎？”
碧雲只是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白芷想了想，看了一眼顧千帆說道，“我先下樓等你。”
說著下了樓梯，樓梯上的顧千帆抬頭看着碧雲，“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不對，你從回京城找我復命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了，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碧雲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顧千帆，那眼神當中滿是戀戀不捨。
顧千帆對這樣的目光可太熟悉了，當初他還沒有取白芷的時候，京城當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整天用這種目光盯着他。
當下顧千帆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着看着碧雲。
可是他忘記了身後是樓梯，險些一腳踩空滾了下去，等他穩住身形，再抬頭去看碧雲的時候，發現碧雲已經恢復到了平日裏沉默的樣子，這讓顧千帆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是不是剛剛看錯了。
“王爺，你沒事吧？”
碧雲看着顧千帆問道。
語氣冷漠，且帶着几絲疏離，讓顧千帆鬆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剛剛肯定是看錯了，自己太了解碧雲了，碧雲的性子一直是冷冰冰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那樣的表情呢？
一定是這兩天自己太忙了，所以才會看錯。
“我沒事，我就想問問你這兩天情緒怎麼不太對勁。”
碧雲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了几絲疲憊之色。
“或許是因為這兩天太累了吧……”
顧千帆想到，碧雲剛從大漠深處回來，自己就讓他立刻來接管這邊的事情，的確太急了些。
扶着欄杆說道，“這樣吧，我看這幾天怕是也弄不好，眼下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就先回王府去休息幾天等到過完年之後再過來。”
碧雲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掙扎之色，不過顧千帆並沒有看到。
“回王府……可是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王府了，現在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你說什麼呢？王府自始至終都是你的家，回自己家有什麼好不好的，再說了碧落跟碧川兩個人也很想你，你回去正好陪陪他們。”
碧雲低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白芷，白芷並沒有看着他們那邊，而是你在門上看着外面的雪地。
“好吧，那王爺跟王妃先回去吧，我忙完了就回去。”
顧千帆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碧雲站在樓梯上看着離去的顧千帆跟白芷，眼底漸漸起了一層霧氣。
出了門顧千帆護着白芷上了馬車。
白芷才漫不經心的問道，“碧雲姑娘，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呀。”
“是，她一直不怎麼在京城，三年之前大漠那邊有意件事需要我派人去處理，我就把她派了過去，一個月之前我收到了來信，說是她現在的身體，不能繼續在大漠獃著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我一想她已經忙了十幾年了，也該回京城好好休息了，所以就準備讓他跟碧釵一樣擔任八方樓的掌柜。”
白芷哦了一聲。
隨後看了一眼顧千帆，“我看今日碧雲姑娘的興趣好像不高，一直興緻缺缺，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說到底還得怪我，是我讓他從大漠回來之後第一時間找我彙報的，可是卻忘了她這一路上風塵僕僕回來已經是精疲力竭了，還把八方樓的事情這麼快交給了她，導致她沒休息好就來處理這邊的事情，所以今天看上去心不在焉還走神。”
白芷點了點頭。
“那既然這樣，那不如讓她先好好休息吧，等到休息夠了再來看店也不遲，畢竟離開業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
“我也是這麼說的，我也準備讓她回府休息兩天，等過完年之後再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回府？”
白芷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是啊，她本來就是王府的人，之前沒有出去的時候也是一直住在王府的，王府就是她的家。”
顧千帆繼續耐心的給白芷解釋，但是他卻忽略了白芷有些古怪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