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4)

第11章 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4)

第二章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4)

桑谷雋獨個兒站在轅門外,他身上只用蠶絲裹着,被大漠的風一吹,只覺得乾燥難耐。他知道有莘不破的話是有道理的,現在應該把救出江離的事情放在首位。至於那個女孩,對她來說自己的戀慕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但就算如此他還是無法對她下手。在大相柳湖的地門,他就算在失去意識之後也沒想過要傷害她,只是用一根絲線把她牽絆住,何況現在!“也許我真的很沒出息。”桑谷雋喃喃說。燕其羽傷了他,但他對她的思念反而更加厲害,甚至感覺到她的存在便提前破繭而出。遠方一陣混沌,野馬耶?塵埃耶?究竟是天上掉下一個龍捲風,還是地上倒卷的羊角氣?大風接天蔽日,把天地的界限都擾亂了。

“來了,終於來了……”那龍捲風離此還有數十里,但外圍的威勢已經足以令人戰慄!桑谷雋知道,如果讓旋風的中心卷到車城附近,就算是萬斤銅車也得被卷上天去!

“不破說得對。”桑谷雋告訴自己,“現在最要緊的,是朋友!”走出數里,手按地面,“青山隱隱”——數座沙丘聳起,擋在有窮車陣前面。桑谷雋背對沙丘,等待着龍捲風漸漸逼近。

一片芭蕉葉滑過長空,停在桑谷雋上空,葉上的少女咦了一聲,道:“是你!桑谷雋!”“燕姑娘,你好。謝謝你還記得我。”燕其羽哼了一聲道:“你受了我風輪之傷,居然還沒死!”“嗯。謝謝你。”燕其羽奇道:“謝我什麼?”“謝謝你關心我的傷勢。”燕其羽一聽,不由莞爾:“你這人可真奇怪。嗯,那個江離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桑谷雋全身一震,訥訥說不出話來。燕其羽道:“不過他的話我不大相信。就算相信也沒用,桑谷雋,你這種男人我不喜歡。”桑谷雋只覺得腦袋轟隆隆作響,就像被雷劈中!燕其羽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輕蔑道:“沒出息的男人!”這句話把桑谷雋刺醒過來,勉強收拾好心情,仰頭道:“燕姑娘。

我的好朋友江離,是被你……被你帶走的嗎?”“是。”

“他怎麼樣了?”“還沒死。”桑谷雋哦了一聲,不知是因為寬心,或者是一聲無意義的囈語。躲在沙丘中的有莘不破聽到兩人這一輪對話,咬牙切齒。旁邊羋壓道:“不破哥哥,怎麼了?”有莘不破道:“這婆娘好可惡!要不是礙着桑谷雋,我馬上衝出去把她砍了。”只聽桑谷雋道:“燕姑娘,你能不能放了江離?我們做個朋友,好不好?”

燕其羽哈了一聲,似乎聽見了一個極其荒唐的提議。她指着背後十里處的龍捲風道:“看見沒?這可是近三年來這片沙漠上最大的龍捲風。我把它趕到這裏來,你這幾個沙丘要是能擋得住它,我可以考慮考慮你的問題!”

“好!”桑谷雋隱隱間彷彿看到了一個可以化解雙方對立立場的用力點,精神一振,腳下一沉,小腿陷入沙中,“燕姑娘,這裏風大沙大,不但是你的地盤,也是我的地盤啊。”

燕其羽見兩道沙線從桑谷雋腳下弧形衍射出去,綿延十餘里,似乎要形成一個沙圈把龍捲風包圍起來。“他要做什麼?啊,是了,這沙線藏着他的力量!他要隆起一圍沙丘把龍捲風困住!這曠漠之所以能形成大風,就在於陰陽二氣不衡。若給他把這一帶弄成一個小盆地,二氣混沌,這裏便成為一個死谷!”

燕其羽手一揮,幾道風刃向桑谷雋襲去。桑谷雋抱頭抵擋,叫道:“燕姑娘,你不是說只要我把這龍捲風……”沙丘中有莘不破罵道:“桑谷雋這個渾蛋!見到女人連祖宗姓什麼都忘了!那女人根本什麼都沒答應過他!”果然,燕其羽冷笑道:“我有說過不對你出手么?你受死吧!昊天風輪!”有那巨大的龍捲風做底,風輪來得又快又狠,昊天旋風一瞬一千八百轉,把桑谷雋全身綢衣撕成碎片,再把碎片撕成條條蠶絲。蠶絲在風中越來越多,但桑谷雋的腳卻像岩石一樣鑲在地面上。燕其羽怒道:“你就是一座山,我也要把你拔出來!”

風力繼續增強,旋風的向心力把往西南遊去的龍捲風反引了回來,兩處旋風並作一處,威力更是驚人。桑谷雋果然被慢慢拔了起來,但他的雙腳還是沒有離開地面,風力沒有把他扯出來,桑谷雋腳下的泥沙岩石越隆越高,竟然似在藉助風力形成一座沙丘——不!形成一座山嶽!桑谷雋腳下的山峰越是高大,他就站得越穩!八萬蠶絲隨着龍捲風漸漸絞成一條條絲繩,扶搖而上,竟然向燕其羽纏來。

燕其羽大驚,想起在大相柳湖被桑谷雋一束蠶絲纏住,竟然耽擱了老半天!最後損了一角芭蕉葉才得以脫身,忙借風力再把芭蕉葉升得更高。從有莘不破的角度仰面看去,燕其羽只剩下一個小點,完全看不清身形面目了。

燕其羽在高空道:“你要獨個兒贏我么?沒那麼容易!這裏可是沙漠,哼!昊天現劫,度盡一國眾生!”

“燕姑娘,沒用的。”面對燕其羽的招式,桑谷雋化作一個沙像,卻被昊天旋風吹散,漫天風沙在空中四處奔流,作野馬形,作猛獸形,作蝴蝶形。氣輕沙重,燕其羽漸漸覺得負荷過度。桑谷雋的身形混跡於風沙之間,卻顯得遊刃有餘。

燕其羽心道:“我在高空他奈何不了我,他躲在沙中不肯出來,我也奈何不了他。看來真要拿住他也不容易。”這才服膺仇皇說過的話:“看來今天要完成我誇下的海口是很難了,且把主人交代的事情完成再說。”想着丟了已經被攪得亂七八糟的風輪,趁着風,羽毛一般掠過漫天沙塵,就要飛越沙丘向有窮車城衝來。

桑谷雋、有莘不破一齊叫道:“不好!”

桑谷雋一時脫身不得,有莘不破從沙中跳了出來,橫刀而立。燕其羽笑道:“又來一個,看招!”九十九道風刃向有莘不破飛來。有莘不破張開氣罩,把風刃擋在外圍。燕其羽見了他這樣嚴密的防禦力,暗叫道:“好厲害。”

那邊羋壓也跳了出來,呼呼吐出數十個火團。有莘不破大驚道:“羋壓快停下!”燕其羽哈哈大笑,吹一口氣,把迎面而來的火團倒刮回去,落入有窮車陣之中!車陣馬上一陣大亂。“快!快救火!”看着有窮商隊的人螞蟻一般亂竄,一些有窮勇士張弓向她射來,但離得太遠,射到燕其羽附近早被罡風颳走!燕其羽笑道:“就這幾支破竹子也來獻醜?我是風之神!就是有窮饒烏來了,也傷不了我!”驀聽一個雄壯的聲音喝道:“放肆!”一個極尖銳的破空之聲響起,燕其羽眼前一花,左肩劇痛,從芭蕉葉上直掉下來。桑谷雋哎喲一聲,飛出蠶絲要救她。忽然一個黑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裹住了燕其羽,化作一道血光,向西邊掠去。有窮車城亂成一團。羿令符看着被弄亂了的棋局,嘆道:“可惜,可惜。”

血劍之影

羿令符傷了燕其羽后,那片芭蕉葉隨風西飛。龍爪禿鷹箭一般沖了過去,把芭蕉葉叼住。芭蕉葉在禿鷹口中慢慢枯萎,化作一片羽毛,羿令符把它收了,順手放入箭筒。

桑谷雋看着沙漠上點點猩紅——點點是心上人的血。有莘不破一拍桑谷雋的肩頭,道:“別擔心,我看得真切,羿老大那一箭只傷了她的肩。”桑谷雋嘆道:“我也有看到。但把她抓住的那影子……我實在擔心。那傢伙也不知藏在什麼地方,我們居然都沒有發現!”羋壓道:“桑哥哥,你也別太擔心了。我看黑影九成是那個姐姐的夥伴。”桑谷雋點了點頭:“希望如此。”

桑谷雋用沙丘堆起一個盆地,把龍捲風漸漸消磨掉,常羊季守見了他的神通,深感佩服,兩人定交。

風沙止息之後,有窮商隊再次起程,在常羊季守的帶領下來到他昔日的家園——天山山脈中的一個峽谷。

這個峽谷對於有幾百人的有窮商隊來說小了些,食物還行,商隊自身的儲糧足以支撐,飲水卻明顯不足。但桑谷雋已經醒來,方圓數百里內的地下水源盡在他指掌之中,用水便不成問題。

自從家庭被兄長常羊伯寇毀滅之後,這個刑天的後人常羊季守再也沒回到這個傷心地。整整十年的時間無人踏足此地,房子破敗得厲害。但草木魚蟲卻依舊欣欣向榮。常羊季守坐在峽谷口,不肯進去。有莘不破等人安頓好商隊之後出來,常羊季守指着群峰中一片紅光道:“看見沒有,那團紅雲?”

常羊季守所指的是一座奇異的山峰。別的山峰頂端都籠罩在皚皚白雪中,唯獨它頂着一片紅雲。有莘不破問道:“那就是血池所在嗎?”

“不是。”常羊季守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所說的血池在什麼地方,但那地方卻應該不是。這山峰奇怪得太過明顯了,能來到這個地方的尋劍人望見它沒有不上去探個究竟的,我也曾跟着二哥上去過,卻一無所獲。山上除了那個奇怪的身影,沒有別的東西。”

羋壓道:“奇怪的身影?”

“嗯。”常羊季守說,“據說,那是血劍宗留下的身影。所以人家都叫那個山峰劍影峰。”

羋壓奇道:“身影怎麼能留下來?”

常羊季守笑道:“很難說清楚,但如果看見你就知道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瞧瞧?”

有莘不破和羋壓都躍躍欲試,羿令符道:“我也曾聽說有一個所謂‘劍宗遺影’的存在,師韶還說他在那裏聽聞過劍鳴。他既如此說,那麼那座山峰多半大有來頭。”

有莘不破道:“看來大家都想去看看的。不過那座山峰夾在群峰之間,銅車只怕是過不去的了。我們是要輪流行動,還是留下一兩位首領在此留守?”雒靈突然指了指自己。有莘不破道:“你想留下?我怎麼捨得。”雒靈倚在一塊岩石上,似乎懶洋洋的不大想動,但又指了指自己,似乎決意要留守。常羊季守道:“雒靈小姐若肯留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我大哥在雒靈小姐手上吃過大虧,就算恢復了元氣,也絕不敢前來冒犯的。”有莘不破猶豫再三,這才答應。眾人在谷中休息了一夜。當晚有莘不破十分不舍,摟着雒靈要纏綿,卻被她推開了。兩人認識以後,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他輕拍她的肩膀,撫摸她的頭髮,做了許多暗示性的小動作,雒靈卻總不理睬他。有莘不破心中鬱悶,一夜輾轉無眠。

第二天有莘不破黑着眼圈,和羿令符、桑谷雋、羋壓到谷口和常羊季守會合。桑谷雋已經恢復了心情,指着他的黑眼圈大加嘲笑,羋壓也在一旁落井下石。

蒼長老送到谷口,雒靈竟沒出來。有莘不破心中微微有些憂慮。羿令符道:“雒靈做事從來都有分寸,不要擔心。”有莘不破卻哪裏能把昨夜的事情說出來跟朋友們參詳?想不出到底哪裏出了岔子,只好接受羿令符的說法寬慰自己。

桑谷雋召來幻蝶供眾人乘坐,往那座奇怪的山峰飛去。從峽谷中望去,只能見到籠罩着劍影峰的一團紅雲。望着似乎不遠,其實路途甚遙。幻蝶朝着那紅雲飛出數百里,才漸漸把那山峰看得真切。來到峰前,已近傍晚。

這座山峰十分高大,山巔的南北兩面都被血一般的紅雲籠罩着,常羊季守說從十幾年前便已經如此。

桑谷雋本來要驅着幻蝶直上山頂,但羿令符道:“那紅雲只怕有些古怪。且不要去碰它!”眾人這才在山腳停住,步行上山。山峰無路,卻絲毫難不倒他們五人。

山間偶有野果野菜、青苔雪蓮,都是平原罕見的珍物!羋壓一見就手癢,隨手採摘。後來摘得多了,他自己兩隻手拿不過來,有莘不破等只好幫他拿。五人越行越高,還沒進入雪域,五個人十隻手都被佔了。眼見就要達到峰頂,常羊季守道:“好了,好了,繞過這個彎就到了。”羋壓搶先跑了過去。這時夕陽只剩下一點點餘暉,這個坡崖背東面西,空蕩蕩一無所有。羋壓叫道:“什麼也沒有啊。”常羊季守忽然大喝一聲,引發雪崩,有莘不破大驚,張開氣罩,把從山壁上落下的積雪彈下懸崖。羋壓叫道:“你幹什麼!謀殺啊!要不是不破哥哥,我們都得被雪埋了!”常羊季守笑道:“你再往山壁看看。”羋壓一轉頭,只見自己的影子被夕陽拖得又長又大,映在積雪落盡的山壁上。“什麼也沒有啊,咦,這影子……啊!”他突然大叫一聲,手指指向山壁,手中的野生瓜果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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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密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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