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捉住了
阮昊恨不得打她一巴掌,“什麼是不相干的人?顧哥是不相干的人?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不懂事了?還有,那沈白有什麼好的?要錢沒錢,要家庭沒家庭,一個單親家庭出來的人,心理一看就不正常……”
阮軟一下站起來要走,她不跟阮昊吵,她走還不行?
“去哪?你給我站住!”阮昊一下拽住她,強行把摁下去,“你給我坐下,哪都不準去!”
阮軟一下撞在顧問臣的胳膊上,她像是被電擊一般分開。
顧問臣眼睛的餘光掃過她的後背,短暫的接觸,哪怕隔着薄薄的衣衫,他也能感受到了她的體溫,有些軟、有些溫、有些硌,內衣的搭扣剛好抵在他胳膊的肌肉上,那種清晰感,他能描摹出形狀。
服務生送來果汁,“小姐,您的果汁。”
阮軟的小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她心情極差,恨不得現在就走。
阮昊怒道:“不知好歹不分輕重!都多大的人了,說話還不分場合?”
阮軟怒目而視,剛要說話,身側,顧問臣突然開口:“你那麼凶她幹什麼?軟軟就該是被寵出來的。”
阮昊趕緊陪上笑臉:“哥,我要是有顧哥那樣的風度就好了。我這人就是脾氣急!”
阮軟不看顧問臣,也不看阮昊,她的態度就這樣,反正,她本來也沒想來。
她有點不自在,扭頭撇下一邊,她總覺得身側顧問臣的視線盯着她。
這時阮怡從衛生間回來,一眼看到阮軟面前的果汁,“軟軟,特地給你點的,你怎麼不喝?果汁又不是酒,怕什麼?”
阮軟鼓着臉,她心裏對哥哥和姐姐都有氣,幹什麼不好,非要跟顧問臣攪合在一起,再加上她看到阮昊對顧問臣的態度,那簡直就是狗腿子,也不嫌丟人。
阮昊在跟顧問臣說些生意的事,阮軟垂眸抱着杯子,咬着吸管喝果汁,另一手拿手機發短訊。
阮怡坐在她對面,從手機里抬眸看她一眼,“味道怎麼樣?好喝嗎?”
“就那樣。”阮軟抱怨道:“有股爛水果的味道,說不定用快爛掉的水果榨的果汁。我看網上曝光很多果汁店都是這樣的。”
“那還是別喝了……”顧問臣突然湊近。
阮軟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外傾着身體,剛好過道另一邊的客人離開,她順勢抱着杯子到隔壁坐下。
“你幹嘛呢?”阮昊皺眉。
“我不打擾你們聊天,我就坐這好了。”
“我說你……”
“算了,軟軟要坐那就讓她坐唄,坐哪還不一樣?”阮怡攔住發火的阮昊:“她又不是小孩子,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阮昊氣狠狠地坐下,阮軟白阮昊一眼,繼續給沈白髮短訊,一邊咬着吸管喝果汁。
她臉上的表情隨着發送的內容呈現不出的變化,時而偷笑,時而蹙眉,情緒的轉變隨着短訊的內容鮮活的變幻着。
一道危險的視線再次落到她身上,她扭頭對上顧問臣的眼睛。那雙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好像一個狩獵的猛獸在觀察即將獵殺的對象似的,冷酷到沒有一絲絲溫度。
阮軟太討厭他的眼神,她揉了下眼睛,強迫自己沒看到,看向阮怡:“姐,我想走了。”
“你急什麼呀?才來幾分鐘?你果汁都沒喝完,你知道酒吧里那一杯多少錢?”
“那喝完我就可以走了,是吧?”阮軟說著,報復似的猛吸兩口。
沒多久,她便揉着眼睛打呵欠,“……姐,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說話間,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沒多久便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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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遮擋了光,房間昏暗的不知是黑夜還是白天。
阮軟是被騷擾醒的,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身上遊走,又濕又癢,她揮手想趕走那東西,結果卻換來變本加厲的騷擾。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空闊的陌生房間內,她揉着額頭,痛苦的呻吟一聲。
“醒了?”
阮軟一驚,因為這個聲音近在咫尺,她一下跳了起來,赫然發現身側的人正是顧問臣。
她一下坐起來,慌亂的滾了下去,身體撞到了床腳的燈架,她隨後覺察到身上的清涼……
她縮在角落:“我怎麼在這?我哥我姐呢?你想幹什麼?你走開!”
顧問臣慢慢的坐起來,“這裏是我在象山的別墅。你睡著了,我只能把你帶回來。”
“你胡說!”她用胳膊努力遮擋身體,頭很暈。
顧問臣朝她走來,她順手抓起電視上柜上的花瓶抱着懷裏,“你別過來!”
顧問臣像看着一隻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奶貓對他齜牙咧嘴,“軟軟,聽話!”
“你走開!”
她退無可退,被逼到角落。
顧問臣看着她虛張聲勢的小臉,在她驚恐的注視下走到她跟前,“軟軟,別鬧。”
她算是阮家命最好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正是阮長江創業成功的第三年,阮家經濟狀況突飛猛進。她從小被嬌養,是個嬌氣的姑娘,看到只飛蛾都會尖叫不止。
他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
他抬起她的下巴,食指輕輕撫過她櫻花一般的唇,忽視她抖得像個篩子的身體,偏頭堵她的唇。
“嘭!”
花瓶的脆響驟然響起。
卧室的門一開,阮軟從裏面沖了出來。
外面是長長的走廊,她不知道該往哪一頭跑。
身後,顧問臣揉着被砸中的位置站了起來,他看着她的背影,“阮軟!”
她光着腳踩在地毯上,穿過走廊,樓梯就在眼前。
她踉蹌的朝着樓梯跑去,還沒來得及碰到第一個台階,已經被人攔腰一把抱離地面。
“啊啊啊……”
她在半空中瘋狂掙扎,放聲尖叫。
她被顧問臣扔到了床上,整個人暈頭轉向,她意識到自己又被帶了回來,再次想要爬起來,卻被顧問臣抓住腳腕,一把拽了回去。
“滾!混蛋!你混蛋,你是混蛋,滾……”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罵人詞彙,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人,情急之下反而想不出其他罵人的詞彙。
她仰面躺着,頭髮鋪散開來,像一朵漂亮的牡丹花,一張漂亮的小臉染上了超過她本身活動量的嫣紅,胸口上下起伏着,大口的喘着氣。
顧問臣為了防止她再亂抓,捉住她的雙手摁在上方,任憑怎麼掙扎都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