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私人別苑
第611章私人別苑
“桀還沒有找到?”
“沒有。”
傅西澤將煙蒂摁滅,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要麼是在一個我的勢力觸及不到的地方,要麼就是在一個我意想不到的地方,不然不會一點蹤影都查不到。溫東禮不在京都,那就一定還有別的人幫他。”
*
京都傅家別苑。
這是傅老爺子在傅榮沫18歲生日那年,送給她的私人別苑。
此時桀正靠在院子裏的躺椅上,看着夜空的點點繁星。
“這裏可真美啊,都捨不得走了呢。”
他輕嘆一聲,然後看向視頻通話里的美艷女人。
傅榮沫剛結束工作,正在休息室里,她點燃一根細支煙,吸了一口魅惑的吐出,慵懶的道,“捨不得走就多住一段時間,但是我可不保證我那個聰明到極致的侄子,什麼時候會找到這裏。”
桀笑了一聲。
若說這個世界上,哪個女人最讓他欣賞?
絕對是傅榮沫。
這個是令人着迷,且不能自拔的女人。
可惜,太過聰明,太過理性,對他來說,迷人的甚至有些危險。
他不願意身邊存在一個這樣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所以也從未對傅榮沫表示過自己的好感。
女人多的是,何必找一個不好掌控的。
“你說,你那侄子要是知道,他正滿城的瘋狂找我,而你卻把我藏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會不會氣的和你斷絕關係?”
傅榮沫想都沒想的道,“不會。”
“可我差點弄死了他最愛的女人。”
“可他也姓傅。像我們這種人,生來就是為家族而活的,像他、像我,現在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已經很難得很幸運了。如果沐晴真的死了,或許我還要感謝你。”
“為什麼?”桀也來了興趣。
傅榮沫看着他笑了一下,理智到極致的說,“因為沐晴死了,他就可以把全部的身心都放到傅家身上,傅家的百年根基不能毀在我們手裏,並且要更強大。你若傷的是傅西澤,那我現在肯定不會幫你,如果是別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話聽起來,真是殘忍呢。”
“在你口中,聽到殘忍這兩個字,還真是讓人唏噓。”
傅榮沫將手中的煙蒂摁滅在煙灰缸內,她道,“你最好儘快離開京都,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我侄子那個人瘋起來,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桀倒沒將她這話放在心上,而是轉移話題問,“沫沫,你想要傅氏集團么?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
傅榮沫道,“以前是挺想的,我從來不覺得,女人比男人差什麼,又憑什麼不能有家族的繼承權。但是看到現在傅氏的發展,說實話,如果是我,我未必能做到。既然傅西澤能做的更好,那又何嘗不讓他繼續。只要傅家好,我可以放棄。”
“聽起來真是很偉大,跟我們家,剛好兩個極端。”
傅榮沫對桀的家族過往,多少也有些了解。
她沉默了一下道,“你的家族,比我們家,缺少的只是一份信任和親情。”
“親情?”桀諷刺的呵呵笑了兩聲,“死的最快的,除了沒能力的,就是信了這兩個字。親情,在利益和權利面前,真的一文不值。”
傅榮沫:“那是你們家吧,在我們家不會。”
“何以見得?”
“你今天話好像很多。”
傅榮沫明顯是有些煩了。
可桀許是太過無聊了,平時顯少能有人和他說話,傅榮沫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他道,“反正你也沒什麼事,陪我聊聊天不行?”
傅榮沫道,“我二哥一家,為了得到傅氏集團,剷除傅西澤這個繼承人。從傅西澤十歲開始,就一直背後搞小動作,在傅西澤十四歲這年,更是把他抓走扔到了遠離京都的荒山野嶺。那時候,我們全家都以為傅西澤死了,只有我爸一直堅信他還活着,根本不給我二哥和二哥的兒子繼承機會。
後來傅西澤回來了,他找出了當年害他的真兇,並且把我二哥送進了監獄。至於他的兒子,目前在國外經營着一家上市公司,出資人就是傅西澤。所以二哥家的孩子,對傅西澤很是感激,並且對過往對他所做的一切,都很愧疚。現在更是把傅西澤當成自己的親大哥。”
桀不明白的問,“這能說明什麼?說明傅西澤寬容?說明你二哥家的兒子還沒壞的太徹底?”
傅榮沫道,“趕盡殺絕只會給自己多留一個敵人,放下仇恨,不能可以寬恕別人,也可以讓自己放下。”
桀挑了下眉,“可我覺得,這樣的做法很愚蠢。你們有句古話說的好,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意思就是你如果不趕盡殺絕,那活着的那個,很可能就會席捲重來,給與你致命一擊。”
傅榮沫道,“可我說的,是建立在親情之上。如果我二哥的兒子,並非傅家人,並非還沒壞的那麼徹底,那他就不會洗心革面,也不會感激。傅西澤只是把他父親送到了監獄,並未用殘忍的手段殺死他,只是交給法律的制裁。我之所以會放棄傅氏集團,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受了這件事影響。至少傅西澤是有人性的,他懂得拿起和放下,傅家需要有着一個格局強大的掌家人。”
大概傅西澤也沒想到,傅榮沫對他的評價,居然會這麼高。
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麼一說,好像是能理解些了。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先去忙吧。”
“拜拜。”傅榮沫直接掛斷了視頻。
桀望着星空又想了一會兒,他突然起身,朝着別苑內最裏面的一間屋子走去。
只見克里斯,正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他的手跟腳,都被虐待的變了型,整個人看着好不可憐。
似乎是因為太疼了,昏迷中的他,還會無意識的抽搐一下,或者發出痛苦的呢喃聲。
桀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伸出手指撥開他遮住眼睛沾滿血的微長頭髮。
原本那張討人喜歡的歡脫面容,此刻全被痛苦代替。
“嘖嘖,還真是難看。”
桀吐槽了一句。
然後起身用手帕擦擦自己的手指,吩咐道:“讓醫生過來給他看看,弄乾凈送到隔壁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