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
吳幽走後沒多久吳邪便出發去了博物館,不顧吳幽之前的勸阻,王胖子一同前往,稍費周折,找到了氣象站。
“天真,你說是小幽子說得有道理啊,你說你三叔這留的是什麼房產啊,就是個廢棄的氣象站,這估計別人捉弄你,不然這哪是親三叔幹得出來的?”王胖子從來氣象站回來便一直念叨着,本以為可以得到什麼財富,結果不僅沒得到,還弄得吳邪神經兮兮整天聽着這些雷聲錄音帶。
“我可告訴你,這事你別告訴他,他跟我二叔雖然父子關係不好,但是在對我這件事情是統一戰線,要讓他們知道我又踏這路,不得煩死我。”吳邪摘下耳機說著,腦海還琢磨着雷聲到底有什麼秘密。
“嘿,那多好,你看看你上次棺露那事中毒出院回來人就怪怪的,現在還整天研究這什麼錄音帶,就差來個人管你了。”胖子嘲笑着。
見吳邪沒有再回應,胖子便出門尋找事干,畢竟這年頭,賺錢不容易,他整天去逛古董,不就為了賺點中差價,當然這事發生不多。
吳邪見胖子走了才放下耳機,他生病這事還沒有告訴王胖子,因為他不想被人擔心,現在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抓住這個線索往下摸索,若真是別人引他出來,那到底為了什麼?
太多想弄清楚的事情,吳邪差點忘了吃藥,看着面前幾種顏色的藥品,耳邊迴響着醫生的叮囑,還有吳幽的話,吳幽告訴他,他一直在研究張家的換血術,或許這是吳邪活命的最後機會,只是這個事情需要他保密。
但是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吳邪只聽說當初張大佛爺換血得救的,但是也是因為張家古樓的奇妙生出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代替品,但是吳幽又是如何做到?
要是奇怪,便是吳幽要求吳邪每月必須給他一滴血,吳二白起初還覺得他這是走火人魔,吳幽沒辦法只能在吳二白每年體檢的醫院動手腳,這事還是吳邪想的法子,吳三省卻因消失多年,所幸他當初走的時候留下瓶血,也勉強支撐到如今。
血?滋生另一個自己?吳邪搖搖頭覺得自己太過天馬行空。
可是吳幽這個哥哥本能就是一個天馬行空的存在,身上藏在太多秘密,古家的無名墓他每年都會回去一次。
其實這是吳老狗定的規矩,吳邪小時不懂事開玩笑說吳幽是回家祭祖,長大后才從吳二白口中得知,如果少回去一次,左手就會承受烈火燃燒一般,需要那裏的和河才能解決吳幽的問題。
吳邪心中有些安慰,至少他可以可能活下來的機會,只是他不知道,另一邊吳幽派人一直暗中觀察他,早知道他不聽勸去了南京氣象站。
吳二京聽說吳幽回來,硬是找上門,吳幽畏懼這個父親,便踩着點避開,不過吳二白出了名的會算,吳幽打架還打得過,但算計就吃虧了。
“你給我站住!”吳二白在房間蹲點很久,吳幽還沒進門就知道房間有人,直接讓他轉身便想離開,就知還是被發現,這跳房頂逃跑怕是腿都要被吳二白打斷吧。
吳幽緩緩轉身,沒有過多的表情,微微笑着禮貌叫道,“二爺,您來了。”
吳二白知道吳幽一直介意外人的流言蜚語,所以在外面他都是稱呼他為二爺。
吳二白聽着這稱號更生氣,看着在場還有幾個手下站着,貳京倒算不上外人,畢竟吳幽也是他看着長大的。
“貳京你留下,其他人都去做你們的事去!”吳二白髮話沒人敢不聽,那怕這裏是吳幽的吳機閣。
吳幽有些求助的眼神看了一眼抬腳要走的阿遠,阿遠算是他比較信任的兄弟,不過想想還是指望不上,便很快收回了眼神。
“小二爺,二爺叫你進去呢。”貳京在門口提醒道,吳幽點點頭還是走進去,路過貳京身邊的時候停下來,“京叔,許久不見,你還是如此健壯。”
貳京忍住笑意,他知道,小二爺很少開口夸人,開了口必然有所求,雖然每次誇獎的話都如此違和感。
“多謝小二爺誇獎,你快進去吧,二爺還等着。”貳京說著,拉着吳幽往裏走,隨手關上了門。
吳幽看着吳二白沉着的臉不敢直視,別過頭看着貳京,貳京顯然不想跟他對上眼,便看向了吳二白。
“往哪看呢?”吳二白一句話讓吳幽收回眼神,“爹,您是有什麼事想說嗎。”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啊?”吳二白打着桌子,吳幽強忍淡定沉默着,吳二白看着面前跟悶葫蘆一樣的兒子指着他已罵不出口,“悶葫蘆!”
“我就問你,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偷偷下墓了?還一去就是大半年!?”吳二白話語又提了幾分,吳幽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真當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啊?!把手套給我摘了!”吳二白指着他的左手,吳幽趕緊別到身後,“我的手沒事。”
“我再說一遍,把手套給我摘了!!”吳二白氣得站起來,吳幽這些年跟他吵架好多次,但是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貳京也從背後慢慢靠近,勸道,“小二爺,你就聽二爺的話吧,他是為了你好。”
吳幽執着了一會才拿下吳家特製的手套,乾淨的手背卻長着三角圖案,現在這個圖案在發黑,這是因為吳幽多次下墓的原因,漸漸被其毒蟲邪物污染到,恢復的時間至少要一個月,這種疼痛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你……”吳二白不知道自己是生氣還是心疼,吳幽的左手按在地上的地板上,地板因此灼熱出一個小洞,吳幽趕緊抬起手,“我說沒事。”
“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吳幽撿起手套戴好準備出門,在父子感情這種事上,他不懂得處理,所以選擇迴避。
“你想去哪!我忘了我的規矩了!?”吳二白不知道拿什麼理由讓他留下,索性選擇了這種方式。
“記得……這次違背你的命令是我的錯,在外我是你的手下,當初是二爺的命令我沒聽,該罰的我都認。”吳幽脫下上衣跪着吳二白面前。
貳京鎖着眉頭看着面前,這對父子,這麼多年越來越生疏,每次都鬧到這個地步,貳京還沒來得及勸,吳二白就讓他去拿家法。
烏黑的長戒尺,吳二白真正拿在手上的時候心軟了,看着吳幽健壯的身體,後背卻都是舊疤,他再問一句,“一句認錯就那麼難開口?”
“不難,但我知道我承諾不了下次不會犯,況且,爹你從來就沒相信過我的話,做什麼事都是我走火入魔,都是錯,養子不到底都是養子嗎。”吳幽說得平淡。彷彿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