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思凡樓
莫九歌走進當鋪，打量着當鋪，當鋪的牆壁、桌椅都佈滿了些許灰塵，沒看見當鋪的店員。一陣微風吹進來，掀起陣陣灰塵，當鋪的整個氣氛又多了幾分凄涼。
光是從當鋪的環境，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家當鋪生意並不好。
生意不好一定是由某些原因造成的，是信譽？還是是家黑店？莫九歌想着，打算換家當鋪。
正當莫九歌轉身踏出幾步時，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小姐，留步，留步。”
莫九歌聞聲停下腳步，沒說話。
來人是個年紀較大的中年男子，穿着樸素，衣服因常年未換已經洗褪色了，面容略顯疲倦，五官一般，黑眼圈太過明顯。
“小姐，是來當東西的吧？”中年男子和藹地問。
“嗯。”莫九歌答道，她從中年男子的語氣中可以得知，中年男子定是有事，要不然怎會如此問，這明顯是廢話。
“小姐，你有做生意的意向嗎？如果有，可否考慮一下買下小店，小店低價出售。”
中年男子頓了頓，思考幾秒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捨得嗎？”莫九歌直接問中年男子，男子在說這話時猶豫了，思考了幾秒后，眼睛看了看當鋪后才說話的。
“小姐，實話實說，我並不捨得，即使如今生意不好，但不捨得，也要捨得。如果小姐願意買下小店，我願將小店低價出售給小姐，小姐若願意，我定當感激不盡。”
中年男子沒想到莫九歌觀察得如此細緻，問得如此直接，這小姐的性格他喜歡。
“好，我買下這家店，但不是低價。”莫九歌將玉佩遞給中年男子。
這玉佩是那個男子的，如今那男子走了，留不留下是由她決定的。
再說，那男子不是她的什麼人，在她心中不是重要的人，她只願意為自己覺得重要的人付出一切，珍惜他們的一切，那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她都會這麼做。
“小姐，這···”中年男子看着莫九歌手中的玉佩，光澤有度，上面的紋理清晰，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寶玉，價值千金。
他不能收下這玉佩，太貴重的。
“小姐，小店不值這個價錢，這···玉佩太貴重了。”中年男子拒絕道。
“老闆如何稱呼？”莫九歌笑了笑，這當鋪老闆人品可靠，拿玉佩給他是個試探。
“李將。”中年男子有點跟不上莫九歌的節奏，這姑娘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李兄，我將這玉佩給你是有私心的，希望能用它買下這家當鋪，也希望做一個投資，如果你將來在某一領域發大財了，記得還我加倍的。”莫九歌再次將玉佩遞給李將。
“好，不知小姐如何稱呼。”李將接過莫九歌手中的玉佩，重新打量着眼前這個女子，問起莫九歌的名字。
“莫九歌。”莫九歌笑着說出自己的名字。
“莫兄，這是地契。”
李將從懷裏拿出地契，遞給莫九歌，眼神堅定了幾分，他日定與此女子再交流一番。
李將交出地契后，匆匆離開當鋪。其實當李將稱呼莫九歌為莫兄時，已經從心裏承認她了。
李將走後，莫九歌在當鋪里四處走走，當鋪里還有不少值錢的寶貝的，但大多積累不少灰塵。
唯有一支牡丹玉簪毫無一點灰塵，李將一定很珍惜這支簪子，說不定這其中有故事。
莫九歌將簪子仔細收藏好，找了店裏不起眼的寶貝，鎖上當鋪的門，拿起這些寶物去了其他當鋪。
在其他當鋪當了不少銀兩，莫九歌打算買點衣服、好吃的帶回去，那個叫小七丫頭太瘦了。
當然她也想常常古代的美食，一定與現代的有所不同。
莫九歌漫步在熱鬧的大街上，走到一處客棧門前人群擁擠，似乎在討論着什麼事。
莫九歌本就不感興趣，但看見莫鳶也店門前，停下了腳步。她想看看她這個的姐姐想幹什麼。
她不相信莫鳶會那麼完美對她好，還一臉純潔的樣子，莫鳶給她感覺就是覺得不對勁。
莫九歌擠進人群中間，來到這家店門前。門前人們議論鑽入她的耳朵。
“哎，這可是個難得機會的。”
“可不嘛，思凡樓的飯菜可貴了，這次只要答對了樓主出的一道題，就可以免費在思凡樓大吃大喝了，可惜的是，題一定很難。”
“哎，而且一年只舉行一次。”
莫九歌一聽，可以免費吃飯，只要答對了題。她現在肚子餓死了，她要吃飯。
莫九歌走進店，立刻有小二擋住九歌的路，禮貌地說：
“小姐，不好意思，今天不接客。今天只有答對我們樓主的題的人，才可以進來。如果非要進小姐，可以再等一下，我們這邊馬上出題，只要答對即可進店。”
“嗯。”莫九歌走出店，等出題。
莫九歌剛走出，思凡樓的二樓，有一紫衣美人站在樓上，嬌媚動聽的聲音響起。
“今天是思凡樓一年一度的答題的日子，只要答對題者，可有免費品嘗思凡樓菜的機會。”
美人剛說完，一張寬大的紙張從樓上展開下來，上面寫着的題目是：
“有一男子娶了一美人，世人皆知男子寵愛美人，但美人剛嫁給男子后，卻突然被殺了。問：是誰殺死了美人?是刺客？還是患重病而死？”
眾人見此題頓時覺得這題簡單，人群中有一男子大聲答：“是刺客殺的。”
紫衣美人搖頭，“公子答錯了。”
“仇家。”
“病死。”
眾人把能想到的答案答了遍，還是沒答對。
此時莫鳶走上前，自信答道，“美人不是他殺，是自殺。因為男子對她的寵愛並非是真的，那只是世人說的。”
“姑娘，所謂無風不起浪，世人說的就不是對的嗎？”紫衣美人直接反問。
莫鳶無話可說，拳頭握緊，臉上卻笑容滿面，“是我揣測錯了。”
紫衣美人笑而不答。
沒有人答出公子想要的答案嗎？真有點害怕公子生氣呢？
人群議論紛紛，但沒有人答出正確的答案。
莫九歌餓得不行，主動走上前，緩緩開口，“美人是被男子所殺，死亡是最崇高的告白，是另一種表達寵愛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