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又是訂婚
我解下圍裙,伸出一個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笑得色迷迷的:“小帥哥,你這個笑容讓姐姐我有犯罪的衝動哦。”
展強低低笑了兩聲,握住我的手指親了親,極其沙啞的開口:“comeon,baby!”
我愣了一下,抽出手,狠狠踩了他一腳,然後朝着客廳喊道:“白文傑,以後你給我離小強遠一點,好好一個純情小男生活生生被你帶成一個小流氓!”
展強直起腰身輕咳一下:“這個不是跟他學的。”
我扭頭一臉不解:“那你是跟誰,這個家裏除了我就是他,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嗎?”
展強憋着笑歪頭想了想:“還真沒有。”
我叉着腰:“那不是他還能有誰?”
展強胸口一起一伏像是快要被憋成內傷的樣子,不斷地搖頭:“沒有,沒有誰。”說完就直接走出廚房。
我盯着他一顫一顫的肩膀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然後我怒了“死小強,你竟然又調戲我!”
然後客廳傳來三個男人欠揍的爆笑!
十五分鐘后,我端着純蛋糕走了出來,之所以叫純蛋糕是因為,這就真的只是一個蛋糕,上面光禿禿的沒有一點裝飾,我將烤的有些發焦的蛋糕放在桌子上,然後看着三個純爺們開口“那個,好像少了些什麼是吧?”
展強低頭淺笑,林楓看着我眼底帶笑,而白文傑很不給面子的放聲大笑。
我撓了撓頭,然後眼睛一亮,打了個響指“等我一下。”
我跑去廚房,拿了一瓶草莓果醬,然後又取了一根蠟燭,是停電救急的那種,回到客廳,我擰開草莓醬的瓶蓋,找了一圈,將草莓醬倒在一個盤子邊上,用指頭蘸了一些,然後一筆一劃歪歪扭扭的寫了四個字“生日快樂”。
寫完后,我舔了舔手指上的果醬,想要在展強身上擦一下,被他輕鬆避開,我看向白文傑,那個bird人直接一個凌厲的眼神掃了過來,然後我的手就被人握住。
林楓拉着我的手指在他的襯衣上蹭了蹭,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嘴角卻是上揚的厲害。
我有些尷尬的抽出手,然後將大大的蠟燭插在上面,拍了拍手“好啦,這就像樣子多了嘛!”
白文傑笑得前仰後合,手臂搭在林楓的肩膀上“採訪一下,這個蛋糕跟你曾經見過的那個相比,哪個好呢?”
林楓並沒有看他,也沒有看蛋糕,而是笑着看向我,直到我的臉頰開始泛紅,才輕飄飄的開口“這個好!”
白文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對你表示同情。”
我懶得理那個痞子,催促道“快點燃。”
“幹嗎?”三個男人同時開口。
我撫額“當然是許願了,要不我弄這麼大一個蠟燭幹嗎?”
白文傑和展強憋着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盯着林楓。
林楓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火柴,取出一根,輕輕一劃,隨着“嚓”的一聲就點燃了。
看到他正要點燃蠟燭,我出手阻止“等等。”
然後迅速跑到門口,將所有的開關全部關掉,整個客廳瞬間陷入一片黑暗,除了林楓手裏的那點亮光。
“好了可以點亮了。”我藉著那點光亮走過去。
蠟燭點燃后,我們四個人表情各異的圍在桌前,我笑得很是開心,展強依舊是溫和的淺笑,白文傑難得正經的盯着火苗發獃,而林楓只是看着我,眼底有着跟蠟燭上的火焰一樣的熱情。
我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然後就感覺頭頂被人一拍。
憤恨的睜開眼就看到白文傑一張大餅臉湊在眼前。
我一巴掌蓋在他臉上“你幹嗎打我?”
“人家過生日,你許什麼願?”
“這麼大一個蠟燭,借我一點有什麼關係啊?”
白文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林楓輕輕捶了他一拳,然後看着我“可以許願了?”
我狠狠瞪了白文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林楓笑了笑,學着我的樣子雙手合十,慢慢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虔誠和認真。
我看着他的樣子,眼睛紅了一下,碰了碰展強的手臂“小強,你也一起許吧,反正這個蠟燭夠大。”
然後又轉向白文傑“白警官,你也來吧,要不又說我們欺負你。”
幾秒鐘后,我們四個人均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做出許願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大家一起吹滅了蠟燭。
客廳再次陷入黑暗,這次是完全的黑暗,但是沒有人去開燈,然後我感覺身邊的男人向我靠近了一些,接着額頭就被人輕輕吻了一下,耳邊傳來一個極其輕柔卻發顫的聲音“謝謝你,今天是我離開你後過得最開心的一晚。”
隨着一聲輕咳,林楓放開我。
“我開燈了哦?”白文傑有些無賴的聲音響起。
“趕緊去啦!”我朝着他的方向吼了一聲。
然後“啪啪”幾聲,客廳恢復通亮,我看着白文傑斜斜的靠在玻璃窗上,手指放在柱子旁的幾個按鈕上,愣愣的開口“這邊兒有開關,剛剛你為什麼不說?”
白文傑一臉鄙夷的看着我“你在這個家住了二十五年,連這裏有個開關都不知道,你不覺得羞恥嗎?”
我囧了一下,摸摸鼻子,然後想到什麼一樣,又在額頭上抹了一下,看到身邊的男人身體明顯一僵。
“好啦,蠟燭吹完了,是不是可以去睡覺了?”白文傑打着哈欠想要離開,被我一把拽住。
“還沒吃蛋糕呢!”
白文傑一臉震驚“還得吃蛋糕!”
我叉腰“廢話,我辛辛苦苦做了半天,難道就是讓你們擺幾個pose耍帥的嗎?”
白文傑抿了抿唇最後在我兇狠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撞了撞林楓“吃,當然要吃,而且還要都吃光,是吧,阿楓?”
林楓低頭笑了笑“當然!”
十分鐘后,客廳里只剩下我跟林楓兩個人和桌上還剩一半的外焦里嫩的大蛋糕。
白文傑在吃了第一口后就抿住了唇,然後捂着胃使勁兒揉着,片刻後果斷的開口“傲雪,哥不舒服,明天還得出警,必須要去睡覺了,晚安,寶貝!”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向二樓。
而展強很給我面子的將一塊兒蛋糕吃完,然後喝了整整一罐啤酒,對我點了點頭,看着林楓有些同情的開口“辛苦了,晚安!”語畢也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我吃了一口后,一張臉直接皺成一坨,盯着身邊吃的優雅而滿足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才窘迫的開口“不,不好意思啊,我把糖和鹽弄混了。”
“沒關係,別有一番味道。”林楓又切了一塊兒開始吃。
我按住他的刀叉“算了,別吃了,別給吃出毛病來。”
林楓笑笑“吃不出來,我本就不喜歡吃甜的,這鹹的生日蛋糕,在外面可是買不到的。”
我囧了:“你想鄙視我就鄙視吧。”
林楓繼續吃着蛋糕:“沒有。”
我無奈,只能喝着啤酒陪着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聊着天。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之前是珠寶設計師呢?”
林楓愣了一下:“怎麼了?有什麼關係嗎?”
我皺眉:“當然有了,你從來都只是把我當小孩兒,從未將我和你放在一個層面上,從不跟我說你的往事、你的夢想。”
林楓拿着叉子的手顫了一下,低着頭沉思着:“我曾經一直以為那些都不重要,我以為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可以將你保護的很好。”
我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你的確將我保護的很好,但也由於你的自以為是,狠心的將我推開,把我傷的體無完膚。”
“對不起。”
我搖搖頭:“我說這些不是責怪你,只是想告訴你,原本我以為當初你拋棄我,我努力過,無怨無悔,但是現在才明白,原來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對的地方,讓你覺得我很幼稚、沒有跟你一起承擔壓力的能力,所以,現在想到那幾年我心裏已經不再痛了,林楓,謝謝你曾經那麼愛我!”
林楓將最後一口蛋糕送進嘴裏,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只是開了一罐啤酒大口大口喝着。
我也沒有再開口,陪他一起喝着啤酒。
後來站的累了,我坐在了他的皮衣上,而他也坐在我身邊,幽暗的眼神深不見底,有着濃濃的落寞和傷痛。
我轉了一下身子靠在他身上,看着窗外的繁星,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林楓的身體緊繃著,一罐接一罐的喝着啤酒。
當只剩下最後兩罐的時候,我攔住了他的胳膊,跟他碰了一下,低低的開口:“阿楓,喝完這罐后,你就是我兄弟!”
說完我直接仰頭一口氣喝完。
林楓緊緊握着啤酒罐,眼睛死死盯着我,直到我放下酒罐,他才慢慢站了起來,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向門口,拉開門沒有一絲猶豫的將手裏的罐子扔了出去。
我獃獃的看着那個立在門口站得筆直、渾身透着陰冷氣息的男人,心裏漸漸覺得有些悲哀。
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固執,固執到有些瘋狂的程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眼皮已經越來越沉,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那個僵硬的人影才慢慢轉過身來,一步一步向我走了過來。
我的腦子已經處於混沌的狀態,有些迷茫的仰頭看着他。
林楓俯身凝視着我,片刻后,將我輕輕抱起,我掙扎了一下,聽到他異常沙啞的聲音“乖乖別動,我送你回房。”
我像是被施了魔法,盯着他冷硬完美的下巴看了一會兒,然後就闔上了眼睛,雙手攀着他的脖子在他懷裏蹭了蹭“阿楓,我好累,如果你不願當我的兄弟,那我們就成為陌路吧!”
早上九點,左昊的辦公室。
我哈欠連天口齒不清的彙報完工作,剛想要轉身,就被人一把拽住胳膊,下一刻自己就跌進一個寬厚的懷抱。
左昊摟着我坐在寬大的皮椅里,盯着我的熊貓眼一臉不爽:“老實交代,昨晚幹嘛去了?”
我窩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昏昏欲睡,在他掛油瓶的嘴上親了一下:“我好睏,可不可以准我半天假?”
左昊對於我挑逗式的親吻完全不買賬,低頭狠狠蹂躪了我一番,才砸吧着嘴開口:“怎麼這麼困,昨天去哪兒鬼混了?”
我眯着眼睛歪着腦袋想了想,決定老實交代:“白文傑給林楓在家慶生,被我撞上了。”
抱着我的手臂倏然收緊,而男人的臉上即刻顯現出陰鬱之色,慢慢縮小的瞳仁說明他心情很不爽。
“舊情復燃了?”酸死個人的語氣。
我嘿嘿傻笑,扳着他的臉在上面塗口水:“哪能呢,我現在心裏、眼裏只有我家可愛的昊寶寶。”
男人微微一愣“昊寶寶?”
我輕咳了兩聲:“那個,要是沒事我出去了。”說著我就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卻是被他更緊的摟住。
某人臉上的神情緩和了很多,親吻着我的脖頸慵懶的開口:“誰允許你隨便給我起外號了?”
我推搡着他“這不是外號,是昵稱,親昵的稱呼。”
“再叫一次。”
“昊寶寶。”
男人輕笑:“准你了。”
我親了他的臉頰一下想要起身,卻是被人扣住了下巴。
“想跑?老實交代,昨天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我故作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沒有吧?”
捏着我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男人一雙鳳眼眯成一條線透着危險的氣息:“好像?女人,請注意你的用詞?”
我晃了晃腦袋笑得很是開心:“也許?”
“也許!”
“大概?”
“很好!”
我一愣:“嗯?”
我的尾音還沒完嘴巴就被緊緊吸住,毫無疑問,我又被某個吃不飽的禽獸□了。
直到某人吃飽喝足后我才被放出來,剛回到座位沒多久,電話就響了,我看着閃動的陌生號碼,皺了皺眉頭接了起來。
“喂?您好!”
“我是左昊的爸爸,我們見一面吧。”
環境優雅的養生茶莊,以綠色基調為主的裝修風格,給人一種平和幽靜的感覺,這樣的場所是個交談的好地方,但是不合適像我們這樣一老一小的碰面。
我端着茶杯一顆心懸着,有些忐忑的看着對面沉穩的有些嚴厲的男人。
終於在我喝完第二杯茶水后,男人開口了:“你爸爸好嗎?”
我放下茶杯,坐得端端正正:“挺好的,澳洲的生活環境的確適合養老。”
左旭堯押了一口茶,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你恨我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不過想想他本就是道上的人,寒暄一兩句估計已經是極限了。
我搖搖頭:“沒有,您跟老爸之間的恩怨我想隨着他的出國應該已經一筆勾銷了吧?”
左旭堯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我弟弟家破人亡,而你父親卻在國外安度晚年,這樣叫一筆勾銷?簡直是滑稽!”
我有些歉意的看着他,心裏很難過,聲音微微發顫:“那您還想怎麼樣呢?他已經把自己一生的心血拱手相送,離開他的兒女、朋友,就為了成全您當初的那句‘不讓他在N市立足’,對於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而言,對子女的想念只能通過冰冷的電話,這樣難道還不夠嗎?”
左旭堯看着我笑了笑,眼底的鄙夷一覽無遺:“所以你就接近昊兒,為你父親討回公道對嗎?”
我看着他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突然間覺得好累,什麼都不想解釋,為什麼我的每一段感情總是這麼曲折,當初是未婚妻,現在是父親,我自己的感情為什麼要跟別人去解釋?
我看了左旭堯一眼,然後掏出電話,放在桌上,手機的震動不斷,上面跳動着一個名字:昊寶寶!
“左叔叔,這個問題我想您不妨親自問問您的兒子,我想他的回答應該比我的可信度高。”說完我把電話推了過去。
左旭堯並沒有接,只是皺緊眉頭看着我,眼神幽暗而深沉,透着淡淡的怒氣。
我坦然的與他直視,表情平和。
片刻后,他拿起手機按了切斷鍵推給我:“你們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希望你離開他。”
我將手機放進口袋裏,看着他真誠的開口:“抱歉,我不能答應您,我離開他唯一的原因只能是我已經不愛他了。”
左旭堯笑了笑,陰冷無比:“是嗎?我聽說你哥哥最近在查三爺的貨。”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他從來不跟我說工作上的事。”
“聽秋心說似乎有些麻煩,弄不好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我握緊了茶杯“左叔叔,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我腦子笨聽不出您想要表達的意思。”
左旭堯摩挲着杯麵:“我對三爺有些了解,這批貨對他至關重要,如果你哥要硬來的話,他一定會拚死保護,到時候很有可能要了那小子的命,如果你答應跟昊兒分手,我會協助你哥破獲這起案件,並保證他毫髮無傷。”
我低頭想着他說的這些話,過了一會兒抬頭朝他笑了笑:“左叔叔,您的這個條件對我沒有任何誘惑力,我哥是一個警察,辦案是為了伸張正義,保護公民生命財產的安全,能否破案是整個警隊的職責,並不是他一個人的義務,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拿我的感情來換取案件的偵破,我自認為是一個俗人,還沒有無私到那種地步,至於您說的他的安全問題,我想當了十幾年的特警,他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話,還有什麼資格去保護別人。
左叔叔,我知道一份得不到家人認同的感情是不會幸福的,所以在您點頭之前我們不會私定終身,但是我愛他,是可以用整個生命去愛的那種,我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直到您同意。”
說完,我拿着包站了起來,想要跟他說我先走了,卻發現他並沒有看我,而是緊皺着眉頭看向我的身後。
看到他有些尷尬和憤怒的表情,我怔了一下,然後轉身,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就被人直接扣住手腕朝着門口走去。
我咬着唇看着走在前面渾身緊繃,步履急促而凌亂的男人,低頭笑了笑。
聽到我的笑聲,男人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直接轉身,眼神炙熱的看着我,眼底跳動的火苗幾乎將我整個人點燃。
男人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接着更加急切的拉着我走出餐廳,沒有一絲猶豫的走向停車場,將我塞進後座,自己也鑽了進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熱烈的氣息就撲面而來,有些顫抖的雙唇狠狠吻了下來。
半小時后,我嘴唇紅紅、臉蛋紅紅、雙眼迷離的靠在某個人身上。
“你怎麼會去茶莊?”
“我爸談事情一般都約那裏。”
“你怎麼知道是你爸找我?”
左昊在我的嘴唇上親了親:“猜的。”
“那,你什麼時候到的?”
“在你發表愛情宣言的時候。”
我害羞了:“我哪有發表什麼愛情宣言。”
左昊扳着我的臉再次吻了下來,又一輪口水戰後。
“傲雪,我很感動,真的很感動,你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愛我嗎?”
我窩在他懷裏嬌羞的點了點頭。
我愣了一下,急忙退出他的懷抱,輕咳了兩聲:“淡定,淡定,要不你下去抽根煙,平靜一下。”
左昊一臉委屈,然後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只能這樣了。”說完搖下窗戶,掏出一根煙。
“你下去抽,我不想吸二手煙。”我推了推他不滿的說道。
左昊咬着牙,低頭看了看:“這樣怎麼下去啊!”然後整個人趴在窗戶上,探出身子抽煙。
我憋着笑,拍了拍他的背:“對,對不起啊,我以後不再表白。”
左昊猛地轉頭瞪着我:“不準,從明天開始,彙報工作之前,先把今天的話說一遍。”
我大囧:“不是吧,我那可是即興演說,早就忘了說的啥啦。”
左昊冷哼一聲:“但是我愛他,是可以用整個生命去愛的那種,我會一直陪着他身邊直到您同意,只說這一句就行了。”
我看着他眼底跳動的熱情,心裏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衝擊着,那是一種自己的真心被認同和接納的感動和開心。
我扳過他的臉,看着他的眼睛,無比真誠的開口:“昊寶寶,我愛你!”
左昊明顯一怔,緊抿着唇,眼底再次有火焰在燃燒,而且比之前更熱烈,被他緊緊摟在懷裏。
幾秒鐘后,他輕輕開口:“傲雪,我們訂婚吧!”
深夜,燈火通明的客廳里,我對白文傑和展強說了左昊想要跟我訂婚的事。
“我不同意。”白文傑一臉疲憊沙啞的開口。
展強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同意。”
我叉腰:“為什麼?”
白文傑揉了揉眉心:“你們才交往幾天就訂婚,簡直是胡來。”
我不服:“這跟時間長短沒有關係,我知道我愛他,他也愛我。”
“那他家人呢?他爸爸不可能同意。”
我眼神暗了一下,想到自己對他爸爸的保證,語氣弱了一些:“他說他會搞定。”
白文傑冷哼了一聲起身:“那就等他搞定了再來討論。”
我看他就要離開,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拉住了他的胳膊:“哥,你跟左秋心說過三爺的案子的嗎?”
白文傑愣了一下,搖頭:“沒有,怎麼了?”
我皺緊了眉頭“今天上午左旭堯找我,他說左秋心跟他說你辦案遇到了麻煩,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你多留意她一下。”
白文傑皺眉:“左旭堯找你幹嗎?”
我愣了一下,這人聽話不聽重點嗎?
心虛的說道:“也,也沒什麼,就是讓我離開左昊。”
白文傑扳着我的肩膀認真的看着我:“傲雪,聽哥的話,訂婚的事情等等再說,我最近在忙案子的事情,顧不上管你們,你乖乖的別讓哥擔心好嗎?”
我看着他憔悴的神情心疼的點了點頭:“哥,我剛剛跟你說的左秋心的事,你聽到沒有?”
白文傑揉了揉我的頭髮,“我心裏有數,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說完就直接上了樓。
我看他進了房間才坐在沙發上,踢掉鞋,盤着腿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着旁邊的展強。
“看我幹嗎?”展強一臉無辜。
我幽怨的開口:“你為什麼反對?”
“跟你哥的原因一樣。”
“是誰對我說想愛就愛吧,其他的都不重要的?”
“我又沒說你不能愛。”
我咬了咬嘴唇“我全心全意的愛過兩個男人,第一個我愛了他五年,卻一直沒有等到一個承諾,現在,有個我愛的男人,他不僅愛我,而且願意給我一生的承諾,小強,你不知道我當時聽到他說想要跟我訂婚,心裏有多開心,我簡直幸福的快要死掉,所以,我想要嫁給他,我想要跟我愛的人相守一生,小強,你會祝福我嗎?”
展強一直低着頭,雙手緊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隨着他的沉默,我的心一點點下沉,心裏竟覺得有些委屈,就在我鼻子越來越酸,眼睛泛紅的時候,一雙寬厚的手掌輕輕放在我的肩頭。
展強將我摟在懷裏,輕拍着我的後背,用從未有過的溫柔的聲音說道,“我不反對了,我會祝福你,我相信不管什麼事都難不住小傲雪尋找自己的幸福!”
那天後,我和左昊再沒有談論關於訂婚這個話題,我這邊兒是因為白文傑的反對心虛沒敢再出聲,而他的臉也是糾結成一坨,估計阻力也挺大,看向我的小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還帶着點兒歉意,在兩天別彆扭扭的相處后,我找了個他不太忙的時候準備跟他談談。
“左總,我覺得這幾天我們的關係有些詭異。”我彙報完工作後站在他身邊開口。
左昊握着筆的手明顯一抖,抬起眼睛顫顫巍巍的看了我一眼:“那個,還,還好吧。”
我將文件夾放在他桌上,活動了一下指關節,然後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還沒開始動,他的身體猛地一僵,然後迅速握住我的手。
“傲雪,你聽我說,訂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反悔,我一定會儘快搞定我家人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鬆,放鬆。”
左昊皺着一張小臉,扭頭可憐兮兮的看着我:“下,下手輕點兒。”
我憋着笑,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後慢慢給他揉着肩膀,也不知道是心情鬱悶還是跟家裏人的戰爭太火爆,這幾天他明顯憔悴了不少,KINGCLUB的項目也進入了最後階段,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得他親力親為,我看着他整天忙忙碌碌還得小心翼翼注意我的情緒,心疼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