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過去的事
鳳昊天堅稱自己是無辜的,皇帝不由懷疑起了這是不是庄成有意陷害鳳昊天。
但是當餘光瞟到了傷成那樣的庄墨,又考慮到虎毒不食子,庄成應該不會為了構陷鳳昊天,而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那麼狠的手。
皇帝對刑部尚書示意,於是,刑部尚書讓庄墨將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講出來,不得捏造事實。
庄墨從找錦囊開始說起,說到鳳家下人以及鳳昊天是怎樣對他身心造成嚴重摧殘時,皇帝聽得都直皺眉。
“若非陛下下了口諭,說不定鳳昊天不會放過我,”庄墨眼底滿是陰鬱,“為了防止我將事實揭露出來,他特意找了個黑袍人對我使用催眠術。”
催眠術一詞,讓在場的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鳳昊天的面部表情很是僵硬,他沒想到暗影的催眠術竟然對庄墨不起作用。
這下,真是把他給坑害慘了!
他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看着着實精彩。
“這麼說起來,那人的催眠術對你並沒有效果?”皇帝問向庄墨。
“也不是沒有效果,”庄墨不卑不亢地回道,“至少他幫助我想起了塵封已久的事情。”
庄成和柳秋雲都有些怔愣。
“何事?”皇帝對此感到好奇。
“回陛下話,我想起來,我二哥是被哪些人害成了傻子。”
柳秋雲驚得張開了嘴巴。
她的墨兒居然叫庄晉為二哥,這太讓她接受無能。
“哪些人,說來聽聽,興許朕還能替你二哥討回公道。”
“其中一人,便是鳳瀟寒。”
“另外的人呢?”皇帝問道。
“戶部尚書之子楊亭,顧將軍之子顧淮之。”
還有兩個人他沒說。
此言一出,皇帝表情凝重起來。
“你是如何知曉的?”
“因為他們利用我,引我二哥中了圈套。待我二哥沒有反抗之力時,他們便用石頭砸了他的頭。”說到這裏,庄墨鼻子泛酸。
想起這些年他對庄晉的不恥與厭惡,他就更是愧疚萬分。
如果那些人不是以他為餌,二哥那麼聰明的人,興許就不會入了圈套。
“豈有此理,”皇帝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如果真有此事,那朕絕對饒不了他們!”話是這麼說,其實皇帝只是拿話安撫庄成。
這麼多年過去,證據早已石沉大海,光憑庄墨隻言片語,如何能給他人定罪?
再說了,另外兩個也都是朝中大臣嫡子,若為了一個庄晉開罪那麼多人,真是得不償失。
庄成眉眼微微下垂,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鳳昊天,庄墨對你的指控可屬實?”皇帝問向面如死灰的鳳昊天。
“陛下,微臣冤枉啊,”鳳昊天死不認賬,“這全都是庄成一家人的陰謀詭計,他們就是為了陷害微臣,所以才弄出了苦肉計這一招!”
“我們為何要陷害你?”庄成皺眉問道。
“那是因為你們氣不過我女兒要跟庄晉解除婚約,所以用計害我們一家!”鳳昊天說得憤慨,“瀟寒和霓裳都被你們害成那樣了,你們現在是把矛頭對準了我。庄成,枉我跟你稱兄道弟,沒想到你居然要跟我錙銖必較!”話到最後,鳳昊天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以己之心度人之腹,鳳寒天,你休要往莊家任何人身上潑髒水!”
“行了,”皇帝阻止兩人繼續爭吵下去,“鳳昊天,你可否真如庄墨所言,找了個黑袍人對他使用催眠術?”
“求陛下明鑒,微臣壓根不認識什麼會使用催眠術的黑袍人。”鳳昊天矢口否認。
皇帝又問向庄墨:“庄墨,你可還記得那黑袍人的具體特徵?”
庄墨將記憶中有關黑袍人的所有特徵都說了出來。
最終,皇帝拍板道:“先找到庄墨所說的那個黑袍人,之後再做定論。”
鳳昊天暗自慶幸。
今天一大早,暗影就已出發去了洛陽鎮。
然而,人有失算,馬有失蹄。
暗影騎着馬好巧不巧撞上了代兆平乘坐的馬車,代兆平以他形跡可疑、裝扮怪異的說辭,將暗影給扭送到了官府。
當天,刑部尚書就通知皇帝,黑袍人已經抓到了。
聞言,皇帝馬不停蹄往府衙趕去,又正巧碰上有人來暗殺暗影。
被捕后,來暗殺的兩個人也硬氣,咬破了藏在齒間的毒藥當場斃命。
只不過,百密一疏,他們的武器上面赫然印着一個鳳字。
再一搜暗影的身,在他身上發現了蓋了鳳昊天印章的字據,並且據皇帝核實,還是鳳昊天親筆書寫。
這下,皇帝盛怒,當即讓人去鳳府拿下鳳昊天和他的家人。
鳳昊天完全慌了,他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快就落敗了。
這一次,他連面見皇帝的機會都沒有。一封聖旨送到大牢,鳳昊天通敵叛國,罪不可赦,三日後午時問斬,而鳳家其他人,悉數發配邊疆,不論男女老少。
前兩日還在做着美夢的鳳昊天整個人如遭雷擊。
明明一切都該在他的掌控之中,怎麼就偏離方向了呢?
得知皇帝對鳳昊天以及鳳家人的處置,柳秋雲別提多痛快。
要是庄墨不向庄晉示好的話,她的心情或許會更暢快。
“二哥,對不起,我之前不該那樣對你。”庄墨撐着受傷的身體,走到乘風院去找庄晉,真心誠意地向他道歉。
庄晉有點懵,“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他搞不明白在他面前一貫高傲的庄墨,為何會跟他道歉。
“二哥,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庄墨態度很好,“你當初之所以受傷,是為了救我。”
阿錦聽到這話,不由蹙起了眉頭。
“啊?我完全不記得了。”傷在頭上,庄晉忘了很多事。
“我記起來了!”庄墨語氣有些激動,“二哥,你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
報仇?
庄晉還從來沒想過這事。
“我不想報仇,”庄晉實話實說,“祖母說過,冤冤相報何時了,人不能總是活在怨恨當中。”他拿庄老夫人的話來講道理。
“可是二哥你本來該成為卓越非凡的人物。”
說到這裏,庄墨都替庄晉感到惋惜。
“那不一定,”庄晉很想得開,“庄墨,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只想和大丫過好將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