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逐月宗主
就當眾人皆以為花覓容難逃一擊時,只見飛雲令繞着花覓容迅速旋轉,竟是生生變作了一個繭,把花覓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而這血紅色的繭中卻有金光一閃而過,肖玉焱原本是背後偷襲,這會兒也直接跌落在了地上,口中瞬時溢出了鮮血。
再抬首時嘴角的血色竟然變作了烏黑。
“毒...”
說著,肖玉焱彷彿再也忍不住,整個人都瑟縮了起來。
“既然敢偷襲,就該知道,必然要承受後果。”
飛雲令慢慢退卻,花覓容看着地上的肖玉焱,不屑的叱道。
而另一邊的天玄劍雖然被彈開,卻並沒有落下劣勢,在空中迴旋了幾圈后,沒有任何猶豫,便再次攻了上來。
花覓容手中的飛雲令再次揮出,兩個人又纏打在了一起。
就在此時,原本在一邊混戰的青色長袍的老者,卻又突然飛身而至,竟也是衝著花覓容而去。
這位老者,花覓容並不相識,但老者眼中的狠厲卻完全不輸一邊的肖玉焱。
飛雲鏡的殺手原本就不佔多數,即使招數狠辣,也敵不過三宗聯合,此時更是殘損了大半。
各自都已自顧不暇,眼看着花覓容再次被襲也沒了辦法。
但那青衣老者還未近身,卻被一記掌風阻擋了下來。
這掌風來的非常及時,但卻並不是場下之人所出。
但那老者被這掌風壓制,彷彿怒火更勝了些。
隨着老者憤怒的抬眼,一個青色身影赫然出現在了花覓容身側。
花覓容雖然沒來得及回眸,但這熟悉的身影,她又怎會認不出。
肖元白迅速把花覓容環進了懷中,轉身抬手,掌風過處,一柄灰色長劍由劍尖到劍柄,迅速擰成,劍尖與天玄劍僵持相對,引起陣陣轟鳴。
而場中的一切,也在這強力的對峙中被壓制,猶如瞬間被定格了一般。
這兩人內力修為之深厚,可見一斑。
“玄月劍法果然不同尋常。”
原本肖元白的突然出現,就已經夠讓人震驚,但此時肖元白的這句話,更是讓眾人瞬間睜大了眼睛。
場中的人皆是三宗勢力,修為也並不一般,隨着肖元白的話音剛落,眾人身上的壓制也逐漸被衝破。
而肖元白和池罡也順勢收了內力,天玄劍再次回到了池罡的手中。
而這一切,也不過是發生在一息之間。
但就只這一息,也足以讓人感受到肖元白和池罡的可怕。
但此時更讓人心驚的卻是肖元白口中的玄月劍法。
玄機大陸的四宗之中,青風靈域與飛雲鏡皆是靠血脈傳承來選擇宗主的,那怕是萬辰宗也對血脈的純度有所要求,但唯有逐月一族並不拘泥於傳承。
因為沒有血脈的束縛,所以進升的規則也相當殘酷。
逐月一族的宗主是會隨時被挑戰的,每一屆的宗主都是踩着前任宗主的屍首才可以走上高位。
唯有在宗主之位連續坐五年,五年之內沒有被挑戰者殺死才可以修習逐月的玄月劍法。
但正因為每個人都有機會,所以能夠連坐五年的宗主,卻是少之又少。、
玄月劍法也因此在江湖上失傳了多年。
“池罡所用不是天玄劍法,而是玄月劍法?!”
一直立在宮門之上並未受到波及的南相,率先出聲急問道。
但未等肖元白回答,一邊的逐月族卻率先護衛在了池罡的身側。
“逐月宗主。”
看到此,肖元白對池罡略一頷首,鄭重的說道。
“既然你已知道我是逐月之人,今日我來取回原本就屬於逐月族的東西,也不為過吧。”
池罡的話一出,連城上的南相臉色也頓時緊張了起來。
“原本?”
但肖元白卻好像聽到了什麼孩童之語一般,輕聲重複着皺起了眉。
“逐月一族原本就是古月國的掌權者,若不是你肖家圖謀篡位屠戮逐月弟子,我族又怎會流離失所,借居他國。”
隨着一位身着月白色長袍的長者憤然的叫喊,數百名逐月弟子也接連吶喊了起來。
“對,古月本就是我逐月族之地,如今宗主不過是替天行道。”
“肖家奪位在先,有何臉面在此囂張。”
.......
站在一邊的花覓容看着驟然反轉的局面,心中也是震驚不已。
所以,這就是肖元龍一直懼怕池罡的原因嗎?
因為肖元龍早就知道池罡是逐月族的宗主?
可既然肖家已經穩坐了古月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如此輕易被池罡拿捏?
就當花覓容疑惑之時,卻聽到一邊的肖元白輕笑了一聲,“究竟是肖家強行奪位,還是逐月慘無人道,古月國的百姓,心中自有一桿秤。此事,今日也爭不出搞下,不若交給後人評判便罷。我肖家,問心無愧。”
“逐月一族殘忍嗜殺,以武力掌權古月,卻從不把百姓當人來看。我倒是忘了,做葯人,這也是逐月曾經干過的勾當!如今你竟然故意潛在古月,試圖奪位!”
說著,南相激憤的在城上來回踱步,彷彿再次想起了曾經古月國所受之痛。
“肖氏乃是民心所向,古往今來君王莫不是百姓所承載,你逐月何談正宗王道!”
“哈哈哈!”南相的話還未說完,池罡便放聲大笑了起來,“無論你們今日如何掙扎,哪怕說破天去,這位子,我也要定了!”
池罡把手中的天玄劍再次指向了肖元白和花覓容,臉上已儘是決絕,“青風靈域自己的事情都鬧不清楚,還妄想攙和帝位?真是笑話!”
一邊的青衣長者,聽到此,不禁老臉一紅,深深看了肖元白懷中的花覓容一眼,終於鼓起了勇氣,“即使她是飛雲令主,也與你無用,你又何必執拗!”
那長者雖然說的語重心長,但肖元白卻連一個眼神沒有分散過去。
長者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又不能在肖元白面前再次對花覓容出手,只得恨恨的再次退到了一邊。
“呵!”看着如此場景,池罡再次輕笑了起來,“肖元白,我看你也不用掙扎了,把這道門打開,然後乖乖跟他們回青風靈域就好了。看在靈域眾長老的面子上,我不會為難於你。”
肖元白雖然人未動,但周身的氣流卻陡然扭曲了起來。
眼看爭鬥一觸即發,這時,城上的南相卻陡然跪拜了下來。“皇上。”
隨着南相的拜喝,花覓容的眉也擰在了一起,皇上本就不知什麼原因的維護着池罡,如今出現,怕並不是好事。
而此時,池罡嘴角的笑意更加肆無忌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