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盜文可恥
夏油傑很忙。
自從離開高專后,夏油傑接手了前名為“盤星教”的個人狂熱組織,經過清洗和鎮壓,現在成了一個完全由夏油傑一個人說了算的組織,並改名為“諾方教”,教主正是夏油傑本人。諾方,意為諾亞方舟。
然後夏油傑步入加班地獄。
夏油傑真的很忙,他忙着發展教徒,忙着收攏同伴,忙着收祓咒靈,忙着賺錢,忙着……養孩子。
夏油傑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忙的甚至沒有時間回想從前了──這倒是意外之喜。
夏油傑是個極其堅定的人,既然認定了道路,便決定一條路走到黑。
“夏油大人,天都黑了,您還沒找到嗎?”
夏油傑接到消息,說這附近有特級咒靈的蹤跡,於是他特地趕來,想要收祓它。來之前,夏油傑對事態的發展做了一些設想,比如咒靈等級並不到特級,比如咒靈已經離開了,比如消息是假的,總之空歡喜一場。或者咒靈很厲害自己打不過,無功而返──夏油傑自信就算打不過咒靈也能做到全身而退。
本以為是件手到擒來的事,然而來到目的地夏油傑才發現現實跟設想完全不一樣。咒靈的殘穢很淡很均勻的分佈在整個區域,不注意甚至發現不了。不是弱小咒靈那種氣息微弱──這個咒靈很擅長隱藏蹤跡。找了整整一天,天都黑了,夏油傑連咒靈的影子都沒找到。
“啊呀可真糟糕,看來今天不能陪菜菜子和美美子一起吃晚飯了。”
坐在一隻巨大的鵜鶘身上,由着鵜鶘自由的選擇方向飛行,夏油傑一隻手拿着手機,打開地圖,一隻手在地圖上確認已經搜尋過的區域。
“這裏沒有,這裏也沒有,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沒有,還不能排除咒靈在我搜尋完轉移地點的可能性。可惡!到底藏哪裏了?是不是特級咒靈啊,不出來彰顯威風,倒是真會躲,切!”
反正已經過了晚飯時間,趕不上和家裏倆孩子一起吃飯,夏油傑索性也不急着回去了,他決定重新再找找看有沒有漏掉的地方。然後在經過一個村子上空的時候,夏油傑被地面上的火光吸引了注意力。
“篝火晚會?猴子們挺會玩嘛。”
等等?火堆中間那是個孩子!夏油傑迅速做出“被猴子迫害的孩子=年幼的同胞”這個等式,根據經驗這個等式大多情況下是成立的。
來不及多想,夏油傑用咒力裹住自己,從鵜鶘身上一躍而下,直接落到了火堆旁。幼小的孩子身上還遺留着咒力反應,果不其然,這的確又是一出同胞被猴子迫害的悲劇。
夏油傑用咒力滅了火,割斷火堆里孩子手腳上的繩子,把孩子抱進懷裏。想起美美子和菜菜子的遭遇,再看看懷裏的孩子,周圍的所謂的普通人還在尖叫着:
“怪物!”
“燒死他!”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夏油傑殺心驟起,咬牙切齒,
“還真是敢吶?愚蠢的猴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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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村民,夏油傑也沒有心情再尋找不知道躲到哪裏的特級咒靈了。他粗略檢查了一下懷裏孩子的傷勢,發現男孩手腳和身體多處被燒傷,甚至臉上也有一小塊。坑坑窪窪的頭髮,反倒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了。
夏油傑決定帶孩子回去,但是在此之前他需要象徵性的問一下孩子本人的意見。
“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男孩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有什麼需要帶走的東西嗎?”
夏油傑在男孩的指引下,找到了一本書和一張畫。他讓鵜鶘從天上降落下來,小心的抱着孩子坐了上去,然後操縱鵜鶘直接飛回教會所在地,好給孩子治療。
一路上,夏油傑發現男孩無數次偷偷回頭看他。在男孩再一次回頭時,夏油傑猛地對上了他的眼睛:“你都是第十七次看我了,怎麼了?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我知道我長的很英俊。”
安永幸最絕望的時候,這個男人從天而降,所以當對方問要不要跟他走的時候,安永幸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從高處跳下也不會受傷,神奇的力量,巨大的能載得起十幾個人大鳥,這就是父親口中的非普通人吧。
他小心翼翼的問夏油傑:
“您會把我賣了嗎?”
夏油傑一愣,有些好笑,
“你怎麼會這麼想,當然不會啦,你跟我走,我們就是家人了。”
“那您有了親生孩子,會把我送走嗎?”
“當然不會啦!”
“您會隨隨便便的死掉,丟下我一個人嗎?”
“不會啦,我可是很強的!”
被親生父母賣掉然後又被養父母棄養,最後新的領養人也死了?夏油傑順利的總結出這孩子的經歷。以孩子頂多六七歲的短暫人生來說,還真是夠坎坷。多次被拋棄,頻繁更換監護人,還有死亡──不管是親人的死亡還是自己的差點死亡,足夠摧毀一個孩子全部的安全感。
夏油傑抱着孩子轉換姿勢,使他正對着自己。
“說起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夏油傑,是個詛咒師,你叫什麼名字?”
“安永幸。”
“吶,幸,要做個約定嗎?按照我們咒術界的傳統,約定又叫做“束縛”,是很有力量,絕對不能被違背的。”
夏油傑看着眼前的男孩睜大眼睛,漆黑的眼睛慢慢變亮,彷彿會發光一樣。
“我,夏油傑,與安永幸定下束縛:
夏油傑絕對不會以任何理由拋棄安永幸。”
“還有不會隨隨便便的死掉。”安永幸補充道。
“好吧。”夏油傑一副都依你的樣子。
“我,夏油傑,與安永幸定下束縛:
第一:夏油傑絕對不會以任何理由拋棄安永幸。
第二:夏油傑絕對不會隨隨便便的死掉。”
束縛成立。
然後夏油傑就看到安永幸眼睛裏的光溢了出來。
“怎麼哭了?”
安永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噎着,“對不起,夏油先生,給您添麻煩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很高興的,但眼淚就是忍不住。”
“啊,那就大聲哭出來吧,不用感覺不好意思什麼的,所謂家人,可是很包容的。”夏油傑微笑着。
安永幸的心,突然就落到了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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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幸沒有被親生父親賣掉的記憶,至少在養父母的兒子出生前,他能得到一段時間的幸福和安定感。
但是沒有如果,即使那個時候養父母是愛他的,幸仍然活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別看前面幸對愛子一副成熟好哥哥的樣子,幸只比愛子大兩歲啊。
今天幸知道惠……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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