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221.最後放不下的竟是他

“她都已經這樣做，你還有什麼可留戀的？”柳亦安慍怒，他最是見不得喻霖安這副模樣，還是因為那個狠心無情的女人這樣。

莫菱欣也因為秋梓箋對莫家的出手而受到傷害，感情上，因為多年來飛蛾撲火般的堅持，卻始終得不到回應而身心俱疲，柳亦安見到她的時候，她眼睛都哭腫了，他心中對秋梓箋的憎恨更深了幾分。

“你不明白，是我做的選擇，如今追悔莫及的卻是我啊。”喻霖安倒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一杯杯的酒下肚，他的思緒非但沒有模糊，反而越來越清晰。

違背本意做的每一個決定，傷害的不只是他所深愛的她，更是讓他在後來的日日夜夜裏陷入深深的自責與痛苦中。

感情這種事情，大約誰先放手的最沒有資格說後悔。

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可是一旦遺憾太深，愛得太滿，太深沉，放不過的是自己。

就算是從小交好的柳亦安也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他一開始就對秋梓箋抱有偏見，根深蒂固，又怎麼能明白他的深愛而不可得，面對重重壓力與現實，無能為力只能放手的悲哀。

哪怕，柳亦安他同樣對青梅竹馬的莫菱欣愛而不得。

喻霖安出國的前一年，喻老爺子去世，整個商界都為之扼腕長嘆。

而誰又能知道其中的波濤洶湧呢？

那時候，那個少年尚還是那個少女最愛的人，她的感情濃烈真摯，哪怕置身於那樣的黑暗中也依然像夜空中最亮的子般閃耀。

她是他不能說的心尖上的人，他是她精神的寄託。

他們之間的感情一開始就註定了不能開花結果，喻老爺子發現時，予以警告和懲罰，可是這並不能動搖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是更加收斂，後來的疏遠也是那樣的不動聲色。

是他逼着她長大，逼着她堅強，逼着她強大，逼着她……一步步按照他的設想來……

他是後悔的，可是他沒有辦法，他沒有能力與喻家的長輩們抗衡，他護不住她。

“亦安，你還記得嗎，你和小欣來喻家的那一年。”喻霖安的眼神迷離恍惚，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出幾分醉態。

“怎麼不記得。”柳亦安皺了皺眉。

那一年，莫菱欣被正式定為喻霖安的未婚妻，喻老爺子還沒有重病纏身。

最開始，秋梓箋對柳亦安是他早已遺忘的溫柔平和，每每面對他或明或暗的挖苦和嘲諷時，只是淺淺笑笑，並不在乎。

不過是因着喻霖安的緣故她才收斂了滿身利刺，柳亦安的三言兩語對她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她聽着無關痛癢又怎會計較。

敏感如她，比任何人還要早的發現了喻家和莫家打算結親的打算，她不動聲色，恍若未覺，在喻霖安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直到那一天，莫菱欣於眾目睽睽之下親了他的臉，她紅了臉，一派嬌羞。

莫菱欣沒有發現，甚至是喻霖安在錯愕之下都沒有察覺到，秋梓箋的眼裏閃過一絲戾氣，不動聲色間，歡笑如初。

那時候喻霖安以為她的病好了，至少已經不再能那麼強烈的影響到她，可是他錯了。

她十一歲時落下的深深陰影令她生出了嚴重的心理疾病，被救下時還是晚了，她的心理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在他和白璃霜的開導、陪伴下，她日漸好轉，只是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裏，她的心思越發叫人看不透，卻又透着迷人的危險。

那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是超乎他想像的重。

凌婉悅對她耍的手段，在那之後她甚至變本加厲的施加於莫菱欣身上，這是莫菱欣懼怕她的原因。

就算是放在明面上的陷害，她也總能偽裝成最無辜的那一個，就算被揭露，也只是叫人敬而遠之，無人敢動。

白璃霜曾這樣評價她，那一年的秋梓箋的惡不加掩飾，張狂無畏。

她偏執和愛也在喻霖安離開的那一年冬天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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