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思南號初航
當思北號拖着大鯨魚進入基地海灣時，正在試航的思南號更是一路護航，思北號靠港由引起一陣喧鬧。
這次的鯨魚比上次大了不少，擺在海灘上一大坨更加震撼人心，楚麗兒和雅丹好奇的在鯨魚跟前轉來轉去，而一眾會員忙着處理鯨魚，也沒人注意她們倆。
王啟山一下船就去找林教授的妻子李洪玉，這小子還挺鬼，知道這事不小，先走走夫人路線看看。
李洪玉是某高中一個教化學的老師，現在由於條件有限，她的專業也是沒有用武之地，所以一直存在感挺弱，但最近在忙一個項目：鯨脂做肥皂。
其實在這時代並非沒有肥皂，只是製造肥皂的油脂太寶貴，導致成品價格高，不能成為大眾化的消費品。但現在有鯨提供大量的油脂，這些油脂除了人食用以外，剩下的就可以用於生產這種中檔的日用消費品，看光是會員就得用多少。
所以李洪玉這段時間組織幾個會員，在一號大院的工坊里，試用草木灰和熟石灰提取氫氧化鉀和氫氧化鈉。提純以後和油脂皂化反應，用於製造肥皂。
王啟山見到李洪玉，聲音低沉，神情痛心疾首，要多可憐又多可憐，把事情竹筒倒豆子全說了。
“老弟，你行啊，都有人倒貼了。”林小娜不嫌事兒多，在旁邊插科打諢，“嘖嘖嘖，讓姐看看，瘦多了，這幾天真是辛苦了，這操勞的！”
“去去去，快閉嘴吧”李洪玉罵道，然後轉過頭說：“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小妮子是自願的，看樣子你也喜歡她不是嘛。”王啟山說，“倒是喜歡，我這個人是這樣，別人對我好，我也對她好，楚麗兒看我的眼神象蜜一樣，我看見也歡喜，嗯”。
“嘖嘖嘖，肉麻死了。”林小娜斜眼看他，發出牙酸的聲音。那邊偷偷看情況的韓瑞欣也躡手躡腳的繞了過來，坐在一邊說：“我當時是被雅丹叫到寨牆邊的樹林裏，我以為是她需要我搬什麼東西，誰知道一下子被她抱住，唉一時衝動，事後還被她爸堵住了，也是被迫的，能後悔么！”
“你這個負心的陳世美，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還樹林裏邊，你不腿軟么，哼，我鄙視你到天邊，”林小娜快人快語，對韓瑞欣說這麼政治不正確的話嗤之以鼻。
“也不是，我估計我跑不掉了，雅丹纏死我了，打也打不過她，跑也跑不過…”韓瑞欣唉聲嘆氣。
“活該，不過看着韓老弟也是挺可憐的，跟王三炮一樣，都瘦了，都是操勞的呀。”林小娜發揮東北姑娘的本色，調戲起兩個弟弟臉色都不變，把“勞”這個字的聲音降了一度，旁邊幾人捂嘴偷笑，只有李洪玉白了她一眼。
“既然你們都是自願的，執委會估計也不會拿您們這麼樣，婚姻自由嘛，不過王啟山你犯的事可能要重，條例有規定嘛，休息必須回營地或船上，您是船長，如果是商務代表也沒啥事，因為商務代表有交際的職責，可以根據情況在外住宿，但你嘛，這是肯定是要處分的，”說著看向韓瑞欣，“你也一樣，違反條例，不在安全區域，這是這事，萬一是敵人引誘，那不就危險啦！”李洪玉跟他們分析清楚，但是林小娜臉色變了，“我說劉雲飛這個王八蛋這麼高興出海，原來商務代表有這麼些好處啊，那江南花花世界，別人搞個應酬啥的…回來一定收拾他。”
最後，李洪玉讓他們跟執委會這麼承認錯誤，她也同意做林教授的思想工作（吹枕頭風），好大事化小。
有了這句承諾，他們也放下心了，就去找林教授他們了。
事情如李洪玉所料，執委會批評他們違反條例，尤其是李文山，簡直是痛心疾首，說一定要嚴厲處分，絕不縱容姑息，至於兩個姑娘，娶回來就是了，執委會不干涉個人婚姻，但絕不允許始亂終棄，同時，冷春山要求婚姻登記制度要馬上實行，婚姻受法律保護云云。
接着林教授對率兵河（綏芬河）倒是挺敢興趣，說它在海參崴注入日本海，將來在海參崴設一個堡壘，可以控制整個流域，沿河上行，可以到達雙城衛，再過去就是烏蘇里江流域了，堵住那裏，就可以堵住后金對整個海東海西地區的侵擾，讓社團獨佔整個區域的毛皮收購權。
毛皮貿易和鐵器貿易是現在社團的主要經濟來源，把住毛皮的壟斷對社團經濟又十分重要的意義，所以，這是一件好事，跟哈圖部落和蘇哈部落建立關係后，可以把那一片區域的部落力量組織起來。用貿易牢牢的把他們牢牢的網羅在社團的身邊。
執委會又是一番籌劃…
且說，王、韓二人從執委會議出來后，團結醫院給楚麗兒和雅丹已經做完了體檢，她倆正在走廊里等着情郎過來接她們，然後被王、韓二人領回到自己的宿捨去了。
海灘上的鯨魚分割已經接近尾聲，喧鬧的場面還未結束，木工廠又得忙了，這麼大隻鯨魚，裝鯨脂的木桶又該緊張了。還有腌制鯨肉用的鹽又得大量消耗一部分了。
鹽的產量是大增，自從鐵器廠能鑄造鐵鍋以來，鹽的產量直接就是受制於柴火的供應量，所以，製鹽廠很快上馬了曬鹽池，有了曬鹽池以後，每天的鹽產量已經能達到500公斤了。
不過這點鹽產量還是捉襟見肘啊，又要用於貿易，還要用於腌魚，現在還要腌制鯨肉。而且後期要上朔大河去貿易，那裏鹽都是硬通貨噢。
鄭國輝組建了動力機械研究所，準備研製蒸汽動力，思南號吊裝小汽車的時候順便把一台蒸汽鍋爐給吊裝出來了，然後用小艇通過金水河拉到一號院南院工坊附近，再用汽車輪胎改裝的拖車給拖進南院工坊，正在做改裝，讓他能燒木材。
設計方案很簡單，就是加一個能燒木材的爐膛，大件是鑄造的，正準備安裝。
鄭國輝團隊對木工機床升級鐵工的研究很透徹，車床和鑽床已經完成，可以進行簡單的切削和鑽孔工作。但能鏜制缸筒的鏜床是影子也沒看到。目前給的方案就是讓朱從彬人肉打制滅害炮的方法打制小直徑缸筒，也做成三脹式，功率小點就小點，可以多做幾台呢。
現在朱從彬團隊經過一個多月的實際操作，已經可以打制火銃管了，新的火銃管還是80厘米長，目前已經儲備…六枝，問為甚這麼少，當然是太忙了，又要打手銃，又要打矛頭，一天到晚忙得團團轉呢。還是人少啊。
李文山的武器裝備研究所最近研製火藥呢，不能說研製，就是照抄，都是現成的配方，然後做成顆粒等等。不過還是出成品了，經過試射，粒狀火藥果然威力大。
王啟山回來之後，可是過了幾天舒適日子，白天帶着楚麗兒滿基地閑逛，晚上則在宿舍共同探討人生。楚麗兒了解社團以後，堅決要求參加工作，而王啟山了解楚麗兒特長，她做的一手好弓箭，所以讓她去武器裝備研究所，研製用鯨魚製品做弓箭，準備搞外貿軍售。
而雅丹則想去勘測隊，她呆不住，不過，思北號馬上又要去率兵河更上游貿易，雅丹和韓瑞欣，巴爾虎必須去。
這次，思北號又帶回來不少的毛皮，給思南號提供了貨物，王啟山也呆不了幾天了，馬上就要帶隊出海遠航。
就在思明號回來的前幾天，思南號經過充分的準備，正式開始了她的處女航行。
這次王啟山是背着處分去的，一次記小過處分，也算是不輕不重，按照李文山的說法，非得關幾天禁閉才行，奈何社團人不夠用啊，只能讓他戴罪立功了。
這次王三炮的名聲大噪，在船上時，一幫沒結婚的船員圍着他討教經驗。
“三炮哥…兒，”陳明華拖長聲調，嗲聲嗲氣：“象我這樣的顏值，能夠在哈圖部落混一個地方睡覺么哦。”
“王哥，說正經的，楚麗兒還有妹妹么？要不姐姐也行，或者表姐，表妹的也行，來，連襟哥，抽煙。”這是陳東方
“哎呀，三炮神情如此萎靡，看來出航之前小楚楚把你掏干啦！，這在船上期間要好好調養，可不要再擼炮了。”這是趙華強。
一番調侃之下，王三炮雲淡風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還神態自若的接過陳東方的煙抽了起來，“我說你們不要着急，我現在是套牢了，你們不一樣啊，你看，江南花花世界，十里秦淮，風月無邊，大把的江南美女等着你們呢。當然，你們如果搞到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姐，直接少奮鬥20年，不比我強。”讓這幫人恨得牙痒痒。
海上的無聊生活也就靠這個調劑了。
南下不順風，只能頻繁的控帆，利用季風和大陸風，輔助動力還是捨不得使呢，那是關鍵時刻用得。
因為要利用陸風，所以船是沿日本本州島沿岸南下，路上碰到一些日本朱印船，想來打秋風，思南號也沒有搭理他們，利用高效率的風帆，甩開他們進入深海。
這次南下沒有進福山城，估計上次思明號已經把那個市場餵飽了，這次是直航長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