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莊主
第五章 莊主
想到此處，當即挺身而出。
眾人一聽，回頭一看。一身穿白衣少年，和那白衣八人有些像是一路人。只是後面好像背了些什麼東西，像是趕路之人。眾人見另有他人在側。十老第一反應，先是臉一熱。隨即想到他們還有幫手，今日如何脫身。當即防備。而那八名白衣人卻想：此人突然出現，不知是敵是友？防備之心頓起
江老大最先喊道：“少俠說得是，不知少俠有沒有把握，破得這八位少俠的陣呢。”
豐仲見勢，知道十老在試自己，是不是與那群白衣人一起。當即想到如果說與他們是一路人，自己定是無法接近十老救得少女。
於是豐仲笑道：“破他五行八卦陣，有何難度。只是我一人定是不能。但若有得十人必可破陣。哈哈”
說完向十老這邊走來，十老聽此。防備之心大消。又見豐仲手無兵刃，也不以為意
十老一聽臉上又是一熱。白衣八人一聽，對方一下道破陣的名稱。不知是何用意。當即主事白衣人道：“這位兄台貴姓，不知上得這終南山有何要事。”
豐仲也應付道：“我啊！貴姓不敢當在下豐仲。就是一郎中。上山只為採藥，但見此地好玩。便出來一玩。怎麼？這兒由貴庄管了。不讓上山。”
那主事白衣人道：“豐兄言重了，只是我師前幾年遷居此地。今日敝庄有些瑣事。不便見客。家師命我我兄弟八人在此守得幾日。幾日過後便可上山。”
豐仲見對方答得圓滑當即道：“上山便是上山，又沒有說非要進你山莊。好笑好笑”
主事白衣人見無可辯駁。道：“豐兄真要上山一試”
豐仲道：“不敢，我只是說，當日全真教也不敢如此。今日換主。更勝往昔，”
十老一聽，甚是覺得有理。江十便道：“小兄弟說得有理，”
此時卻聽那女子道：“有什麼理，我爹爹說不能上山便不能上山，哼。”豐仲一聽越覺那女子像是師妹一般。因師妹常常如此無理取鬧。原來那女子見有人大笑而出。便住口不罵。見那人是何樣子。但見之下。臉上卻是一紅。此時聽得江十說有理。不知怎地就反口就道了出來。
江十一聽，道：“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怎麼？這天下是屬人家朱家的。還是你爹的？哈哈”原來此時正置明朝早期。那女子只是哼哼兩聲。
十老見豐仲不是終南山一夥的，江老大出言道：“不知丰神醫上山真是為了採藥，還是另有他因啊。”他本想挑起他與那八人爭端，自己便有利可圖。或許還有機會上的山去。
豐仲答道：“我說過了，上山只為採藥。”
十老心中一陣失落，忽聽主事白衣人道：“豐兄既然只為採藥，便請在此處止步吧，幾日之後再請前來，我庄一定屆時賠禮道歉，還望諒解。十位前輩還要上山嗎？還請放回師妹吧。她人還小。不該有此驚嚇。望前輩成全”
十老均想：放了她我還活得了嗎，那人叫我們上山來得助拳。說時本就十分危險。此時若是沒有人質在手，恐難脫身。江老大道：“江南十老今日命在旦夕，為求自保，只得勞駕這位小姑娘送我們出去了，”
八名白衣人一聽，均是惱怒。卻又無計可施。
主事白衣人道：“師妹人小，如果前輩信不過我們的話。那不如攜我為質。保你下山。”江老大道：“少俠心細如。武藝高強。恐有不便”主事白衣人見一計不成。無法可想。但卻始終不能讓十老帶師妹下山。
一時兩方僵持不動。忽聽“嗵”的一聲。眾人看去江十與那女子應聲而倒，江老大見勢欲上前扶起。卻是忽聽耳邊聲起，看去只見豐仲橫劈一掌而來。心想原來他們在給我唱雙簧啊，我怎麼就上當了。想歸想當即又杖抵了那掌力。兩人均是一驚，均想對手這般了得。豐仲立即扶起那女子。飛身後退。退至那群白衣人處，十老一見。均是大悔。怎麼讓他……。但始終想不通。怎麼兩人就忽然到地不起
白衣八人見師妹得救，心裏一喜。但見師妹昏迷不醒，定是中毒，所以對豐仲又起防範。不知豐仲與欲何為。主事白衣人道：“豐兄這是什麼意思，小弟不甚明白”豐仲道：“怎麼，還不上前動手。十老就要走了”八人回頭一見。果見十老扶起江十江老七幾欲走了。八人本來開始沒有與十老為難之心。但見十老挾持師妹。個個都欲出手教訓一下。因為他們都記住師傅說過：“江湖上少與人結怨，但若有人對你們的小師妹不敬。殺之無過。”眾人雖不理解，但與師妹從小長大，就一直把師妹當親妹妹一樣。此時怎不生氣。
主事白衣人見師妹始終不醒，卻想，師妹定是中毒，此人定是下毒之人。先留住他再說，十老也見江十始終不醒。顯是中毒。不知如何是好，但想今日之事。只有先離開在求神醫解救。本欲離開。但聽豐仲說話，心想：我十老並沒有此類對頭，不知今日為何卻與我為難。
此時，八人卻是不動手。死死盯着豐仲。豐仲才明白過來。“兄台不要誤會，我並無傷她之意”主事白衣人道：“十位前輩，你我本沒有深仇大恨。今日。你雖有對敝師妹不敬。但見前輩乃當世高人，請下山吧”這一句說得是佔盡優勢。語氣甚是不敬。主事白衣現在只想留住豐仲。怕師妹有所不測。所以讓的十老下山。
江老大心想：今日丟臉丟到家了。但也只能這樣。
豐仲本是暗中給江十和那女子下了清風散。毒性雖不大，但可令人幾個時辰不醒，就是服下解藥，也得一會功夫方醒。
此時忽聽一人大聲道：“誰對我愛女不敬，”
十老一聽均是一驚，此人內力之強。合十人之力不見得有勝算。而且此時江十不醒，江老七不能動手。此時個人均是集中精神，望向山道。但見一個白色身影飛身飄來，來的甚快。那人越過那八名白衣人。右手橫掌直送。擊向江老大，江老大見勢，橫杖擋了上去。自己卻是退了幾步。才止住退勢。十老均想：我命休矣。
眾人終於看清那人，容貌清秀，長飄逸，鬍鬚少許，大約四十來歲。面露滄桑，豐仲給那女子服了解藥。回身望來：這人武功了得，卻亦是不像中原武功。
那人左手又是一掌，直攻江老七面門。江老七本已受傷。怎地躲得過，閉目等死。就在掌勢要到之時。眾老均是閉目不忍再看。江老大卻是飛身向前，來不及用杖橫檔，就用胸膛擋住了那一掌。頓時飛出了幾丈。倒地不起。眾人看去，卻見江老大身旁，一張人皮面具被掌力吹了起來。白衣眾人均是一奇。望眼看去此時江老大不再是奇醜難看。卻是一個容貌端正的中年。眾人明白原來十丑帶有面具。卻不知為何。
江老七見江老大受傷不起，奮力站起。快步過去，大叫：“大哥，為什麼？”從頭至尾沒有聽過江老七說話，此時說來。聲音卻是出奇的好聽，被那人皮面具一吸引，那白衣中年人。出手也是一緩。
又聽江老七傷心道：“大哥，為什麼。”
忽聽江老大細聲道：“七妹，你是知道的。不要難過，咳咳，我該走了。好好活下去。”他平時叫江老七叫老七，此時卻叫七妹。誰也不知怎麼一回事。
又聽江老七又道：“大哥，大哥”聲音更是大了，卻再也沒有聲音回答了。
江老七回頭望見那白衣中年。眼中充滿殺意，那中年想到：想不到十丑均是戴面具，不管別人怎說自己丑陋，卻是始終不摘下面具。想來是性情中人，卻不知為什麼要與那人一起來與我為難。既然現在那人已經擊退。愛女不在他們手中，便不準備與十老為難。
說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吧”
江老七道：“怎麼作罷，你殺了大哥。我跟你拼了”
忽然一手搭到江老七肩上，道：“七妹，來日方長”
那中年一聽，甚是氣惱。但已經說出去的話又怎能收回。當即道：“好，我袁無塵在終南山等你來報仇”十老現在本是傷心，但聽如此說。也只能另想他法，以圖報仇。幾老扶起江老七、江十，收起江老大的屍悻悻下山去了。很遠還能聽到哭聲。
袁無塵轉頭現，愛女暈迷。現豐仲在旁，其他幾人都不敢上前。當即飛身上前。橫擊豐仲，豐仲一看之下。來不及解釋。橫掌來擋。剛觸袁無塵之手，手臂一陣酥麻。隨即一股大力襲來。豐仲當即運氣抵擋。勉力擋住。飛身後退。
那八人本欲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豐仲心裏極不舒服，心想此人武藝高強，卻是不講理。怎生是好，當即想解釋原因。袁無塵先是一驚：這少年年紀雖小，武功竟是如此了得。中原武林果然人才濟濟。本欲除去。忽聽暈迷的女子轉醒道：“爹爹，是他救的我，不要殺他”
袁無塵道：“鶯兒，你醒了”。忙過去扶起那女子，想到自己錯怪好人。臉一紅，轉頭道：“少俠對不住，剛見小女暈迷，所以魯莽。幸得少俠武藝高強。”說完拱手作揖。豐仲氣消一半。也隨即作揖。以作還禮。回頭望了一眼剛才的八人，想到剛才他們居然一聲不出。心裏的氣又冒了出來。
袁無塵道：“容我介紹，這些是我不成器的徒弟”，隨即指到開始的主事白衣人道：“這是大弟子馬遠易，”隨後移開介紹道：“這是周遠天，任遠丐，王遠明，吳遠赴，曾遠法，趙遠清，馮遠。”袁無塵一一介紹。豐仲只是應付的點點頭。叫道“馬兄，周兄，任兄…..各位大哥小弟見過”那八人也只是點了點頭。好像心裏不怎麼舒服一樣。就只有馬遠易回了回禮。叫道：“豐兄客氣。還沒多謝你營救小師妹”
豐仲道：“舉手之勞，十老欺負女子，原本不對”那女子‘哼’了一聲
八人臉色突變，似有不善，心裏想着：你舉手之勞，而我們拼死拼活。是何道理，難道真以為比我們強多少嗎？豐仲轉頭察覺。
袁無塵又道：“這是我那頑皮的女兒袁柳鶯”豐仲回頭施了一禮道：“袁姑娘好，多謝你剛才的救命之恩”言下之意就是對剛才之事，還是耿耿於懷。袁無塵不知說什麼好。轉頭問：“鶯兒啊，剛才是怎麼回事”。
袁柳鶯道：“其實剛才，我被十老所攜之時。幾位師哥拚命就我。只是忌憚他們對我不利，此時這個叫豐仲大笑而出”說道這裏聲音又大了些。續道：“他出來，就說什麼能夠破師兄們的陣法，我當然不信”說道這裏時，豐仲驚醒，原來八人對自己這樣，原為如此。只聽袁柳鶯又道：“我本想看他要幹什麼，轉頭一看。現他手背在背上。手上寫着幾個字”馬遠易道：“什麼字”袁柳鶯道：“別怕，我來救你，快些閉吸，我見他說師兄的陣法可破。當他是壞人。就沒有照他說得做，後來醒來就這樣了”
“原來如此，少俠果然聰明過人。今日多謝少俠援手”袁無塵道
豐仲道：“前輩武藝了得。如若早些出手，也不必小子過問。”，幾人都是笑笑。一會豐仲突道：“前輩即來，我在這兒已是多餘。我本上山採藥。山上既有人家。採藥不便，小子就下山去了”
袁無塵道：“原來少俠是神醫啊，好，既然少俠要下山。今日真要多謝少俠，如若以後少俠，用得着我袁無塵，儘管開口。能力所及一定辦到，遠易，送少俠一程”豐仲見對方並無留人之意。便不就上山，雖采不到更好藥物。想來今日也是無法上山了。
豐仲道：“多謝前輩厚愛，告辭”做了一揖
袁無塵也做了一揖
馬遠易道：“是，師父”
隨即站了出來對豐仲道：“豐兄，請”
豐仲回頭看了一眼袁柳鶯。現袁柳鶯，根本就沒有朝自己看一眼。心裏突然一痛。想到：師妹會這樣嗎
轉過頭來，起身便走，袁柳鶯此時轉過頭來。看着豐仲遠去的背影。心裏一陣失落。待豐仲與馬遠易走遠。不見身影，袁無塵道：“鶯兒啊，叫你不要出來。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啊”語氣感覺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愛憐。
袁柳鶯好似沒有聽到一樣，低着頭，想些什麼。袁無塵以為是愛女驚嚇過度，現在還在後怕，心裏更是憐惜。當即不再責問。
不久，見送豐仲的馬遠易，從遠處飛奔而來。其他幾名弟子上前都叫了聲：大師兄。
袁無塵則道：“怎麼樣”
馬遠易道：“他直接下山了，不像是他們一夥的。”
袁無塵只是輕輕的說了聲：“希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