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同籠(二)

野獸同籠(二)

男人往下看了一眼俞楷清握緊的鐵棒,把自己丟在地上的大鐵鎚拿起來。

問道俞楷清,“你覺得我們誰會贏?”

“你進入這個遊戲,是以[自大罪]進來的吧。還沒打呢,反正未必能活着出去,打一下刺激活絡血液也好。”俞楷清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一是剛剛愛答不理的性格,二是自以為是。

男人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錶,嚴肅地說,“不好意思,我剛剛就沒想跟你打的意思。我本只是想尋求與你的合作,是你自己想歪了。而且我說實話,認清現實,你的鐵棒還沒你兩跟手指粗,我一錘下去你就能死。”

合作?這個高高在上的態度,俞楷清還真沒有看出來。

不過他到是想知道,他想怎麼合作,靠在牆邊,“合作可以,說說你的想法。”

“沒有想法,直接打,選擇就是打兩匹狼還是一隻獅子。”

這算是把問題重新丟給自己嗎?俞楷清還是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太沒溫度了,說的所有話都像是命令。表情更是沒有任何變化,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面癱吧。

“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我先自我介紹,俞楷清。”俞楷清覺得合作起碼要知道對方名字吧,到時候活着出去,還能不能一起合作,這個未知。

男人沒有猶豫,時間緊迫,“徐宴柯。”

他觀察着洞的大小,徐宴柯還要確定到時候鐵欄上升后,狼在這個洞鑽不過去。

俞楷清也是覺得兩個人對一隻野獸,要比對付兩隻有那麼一點優勢。雖然這安眠藥是人用的,但多多少少有點作用吧。現在他看那頭獅子,有點傻的樣子。

因為洞砸的不算大,徐宴柯鑽過去的時候只能完全縮着身體,其實卡得很難受,俞楷清抓着他肩膀也在用力拉他。

聽到他悶聲說,“不要抓我。”

行,俞楷清立刻舉起雙手,退後兩步了。既然都這樣說了,看着人不大,說話死嚴厲。

看他慢慢咬着牙的爬進來,頭髮要是長一點,就跟恐怖片裏面的貞子一個樣。俞楷清看獅子的狀態,好像真的不對勁,半瓶安眠藥這麼強嗎?還是這根本不是人吃的?

這瓶葯全身都是白的,就貼着一張小紙條[安眠藥],有點像三無產品。

俞楷清一下子真的非常認可這個遊戲給自己安的罪名,剛剛他還想吃這安眠藥,對生命真的不是一般消極。好像想到了什麼,低頭翻找了一下手中薯片的生產日期。

哈,好傢夥,也是過期的。就說為什麼吃起來好像沒有那麼脆,還以為受潮了。

“啊!!”

一聲刺耳的女人尖叫,俞楷清立刻抬頭和正在拍灰塵的徐宴柯面面相覷。

剛剛喊救命好像就是這位,俞楷清咬了一下后牙。薯片放到地上,拿起鐵棒。這聲尖叫讓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比喊救命時候更加嘶聲力竭,而且多了一絲絕望。

牧倪被拉進遊戲裏,遊戲系統把好處都說完,重活?為什麼不!牧倪一口就答應,還是她太天真了。

等她一醒來,看到就是三條大蛇。中間隔斷的是透明玻璃,她能看着三條蛇,想往上爬。舌頭一伸一伸的,牧倪只覺得毛骨悚然。

雖然她沒什麼高學歷文憑,但書她還是看很多,看過蛇頭三角大部分的就是有毒。這三條都是,她心裏一直在叫系統,都沒有理會。如果系統是真人,牧倪能把人抓出來打一頓。

她一直都是父母和村裡七大姑八大姨口中不知廉恥的女孩,每次牧倪直接就一個白眼過去。

工作是在酒吧當氣氛組的,抽煙喝酒有紋身,學歷也才高中學歷。這樣一說,在傳統人眼裏,好像的確不是好女孩是吧?牧倪也不在意,怎麼想都好,這些人工資可能都沒自己高。

之前聽到過,女孩子在家都是公主。她就笑了,差點就笑哭了,因為沒感受過。為什麼高中學歷,因為村裏的父母說沒錢供她上大學,要留給自己弟弟上學用。

牧倪也知道反抗沒有用,後面出來工作,每個月一半工資給父母。這還不夠,弟弟上大學后,甚至要求承擔弟弟日常生活費。

甚至還道德綁架,“你們是姐弟,你弟弟用你的錢怎麼了?你現在穿得這麼光想靚麗的,一個月給兩三千你弟弟不行嗎,你為什麼這麼自私。”

牧倪自從那次后,一次都沒回過去,過年都一個人在城裏過。錢三個月給一次父母,因為她知道這是作為兒女必須承擔的。

這次死算是一場意外嗎,被迫當了小三。知道后立刻分手了,男人死活不同意,還找上門來爭吵。牧倪態度很堅決的要分手,把男人徹底惹怒,死死掐着牧倪脖子,推倒,想施行□□。

牧倪手腳並用的進行着反抗,拿起旁邊的手機用角拚命敲男人腦袋。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感覺到手也開始使不上力氣,最後她被男人活活掐死了。

男人可能也沒想到會把人掐死,看到牧倪不反抗了才感覺不對勁。用手指放到鼻下,驚恐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殺人了,男人站都站不穩的快速逃離現場。門都忘記關,只知道逃了。鄰居回來看到門打開着,沒當一回事,但是來回幾趟還開着,感覺不妙。敲了門,沒有回應,進去看到已經躺在沙發,脖子上一圈淤青的牧倪

立刻就尖叫了一聲,一隻手死死捂住嘴巴,掏手機出來想報警都差點抓不穩。警察和救護車同時都來到現場,本來已經宣判死亡的牧倪,突然就有了一絲生命跡象,醫生都嚇了一跳。

牧倪堅持住在中高端小區里也有原因,不知道何時開始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人,她沒有安全感,必須要有監控。樓道拍到了男人驚慌的逃離現場,警察立刻就抓人。

有沒有抓到,牧倪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被拉進去遊戲,還給了一個罪名[美色放縱罪]。

當時聽到這個罪名時候,牧倪都笑了。這是罪,還是在誇自己好看?好看她是承認,放縱牧倪有點不承認,跟一個死系統反駁也沒用,它咬定的事情。

牧倪還罵了系統一句,“膚淺。”

在酒吧時候,就算在酒吧開台牧倪能拿到提成,最多就給摸一下手,一秒,超過三秒,手都給卸掉。之前就是因為打客人,被強制要求休息一個星期。

她最害怕的就是蛇,這遊戲就找准自己弱點搞她嗎?

牧倪聽到一個小時后玻璃板就會升起,直接就瘋掉。她渾身都在發抖,因為害怕產生的寒意直衝後腦勺。她在自己的區域裏,只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拿起那把刀的時候,也不能讓牧倪產生安全感。

因為牧倪進入遊戲比他們快,玻璃板升起也比俞楷清和徐宴柯快了二十分鐘。

玻璃板開始升起,牧倪咽了一下口水。手裏的刀握太緊,指尖都泛白。干吧!牧倪干吧,之前那鬼一般的日子都能挨過去,這次也要活着出去!

沒有辦法,這次她必須面對恐懼。蛇和牧倪對視着,牧倪慢慢朝門口移動,三條蛇自己就往牧倪身上衝過去。牧倪尖叫了一聲,手一抬一落,把沖得最猛的蛇,直接把頭砍掉。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對大力氣,“嘶--”腳傳來了刺痛,豎著把刀拿起,直落的插到咬自己腳的蛇上。還有一條,也不知道怎麼飛起來,咬到牧倪的另一隻手指尖上。

牧倪一邊尖叫,一邊拚命的把蛇甩下去。看到被甩下去的蛇,牧倪咬着牙,一腳就踩上去,再補兩刀!

中毒的牧倪,嘴唇已經開始發紫,看着地上死掉的三條蛇,牧倪一下子就癱在地上。

頭很暈,不行,必須爬出去門口。這房鑰匙就插着門把手上,牧倪死死咬着牙,用手支撐着爬出去,被咬到的手指已經開始發黑。

“咔嚓——”

【遊戲系統:恭喜編號013,牧倪測試資格關卡通過。】

牧倪打開門后,人爬着只有腦袋出了門口。她看着自己發黑的手指,慢慢恢復肉色,被咬腳也不疼了。

她扒拉着牆站了起來,現在她是累,不是因為毒。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地上有發光的箭頭。牧倪緩慢的移動着腳,跟着指示轉了一個有一個的彎,她路過一些房間時候甚至能聽到野獸的吼叫,和人的呼救。

牧倪不是大善人,加上現在自己這種情況,也不是能幫的。最後轉了一個彎,這條路上開始沒有房間。旁邊有台電梯,好像能感應到人的到來,沒有按鍵,門就打開。

都這種情況了,牧倪也沒別的選擇,進去身子都還沒轉過來,門就立刻關上。電梯內,也沒按鍵,牧倪只感覺到在往下降。

幾秒,電梯門就打開。牧倪張望了一下,才踏出電梯口。依舊跟着指示走,看到一個通道,往下走的樓梯。牧倪也害怕,就她一個人,但還是走了下去。

到達后,牧倪怔住了。是跟剛剛完全不一樣的環境,燈光很亮堂,空間很大,有點像學校課室,但是沒有桌子,只有一張張椅子,隔着一定的距離擺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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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說你有罪[無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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