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3

Chapter73

肖星珩這幾天估計在忙新房子裝修的事兒,成日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晚上七點卻也準時趕回了基地,E隊全體人員響應喻默的號召,無一缺席的坐在電腦前開始看BPL季後賽的直播。

雖然直播的時間正好安在了E隊眾人正常的訓練時間段內,但是他們並不能藉此機會忙裏偷閑,喻默縮短了他們午餐和午休的時間,強行補了一段兒加訓才放他們坐下來休息。

被魔鬼隊長折騰完的一群人都面有菜色,抱着夜宵奶茶縮在電腦前看直播。

Winter新簽的狙擊手叫小宙,在秋季賽里的表現非常的可圈可點。

“Winter抽籤對的是TB。”鐘響也拖了張凳子過來圍觀:“TB去年也是個四強水平我記得?”

“去年的半決賽不就是我們,SN,TB和XQ嗎?”老邁說。

“我怎麼就這麼不希望Winter贏呢。”看見Winter的諸位紅光滿面的上場,阿鹿幽幽的咬了一下吸管兒。

“我也這麼想的哎!英雄所見略同!”潘達用胳膊肘攻了他一下,雙手合十:“在線做法,Winter輸輸輸。”

“你們倆這是什麼毛病啊?”鐘響瞪了他們倆一眼:“這種心態要不得啊!別人贏比賽,我們要看到的就是他們為什麼贏,他們的策略優秀在哪裏!”

“鍾哥你是不知道,這個小宙前幾天開直播,內涵我們檬妹兒來着,有人在彈幕區說他的打法像是男版的LEMON,他就惱羞成怒讓房管把人全都禁言啦。”潘達說:“我還收藏了他的錄屏呢,放給你看看。”

小胖子摸出他的手機,點開小破站的視頻,拉一拉進度條就聽到一個男生冷冷的說:“不要總拿我跟誰誰誰比,自以為是想當金子的人最終都會變成垃圾。”

鐘響沉默了一會兒:“我怎麼也覺得被羞辱了?”

“合著就說咱們E隊是垃圾場唄。”阿鹿翻着白眼兒說。

“他為什麼這麼說啊?”肖星珩問。

“因為他沒什麼噱頭。”阿鹿說:“可能簽進Winter的價錢也不是特別高,商業價值被人質疑了,心裏不平衡吧?”

那頭林檬從鼻子裏發出不屑一顧的哼聲:“有病病。”

這時Winter跟TB的對局開始了,Winter一隊宛如推土機一般,勢如破竹的向前碾壓過去。

“我之前就發現了,Winter整體的作戰風格都跟之前都不一樣了。”肖星珩捏着下巴說:“以前和平是保姆型的奶媽,現在完全轉型了。”

“對,其實他們的輸出位不是很突出,以輸出位為核心的打法還是比較吃力的。”阿鹿說:“改成以和平為核心之後,明顯順暢了許多。”

“我一直以為一杠那人會比較叛逆固執,不能接受去配合別人呢。”潘達指着顯示屏道:“狙擊手一喊轉火,他立馬就轉了,我靠,一點兒都不貪。”

“他們膽子也夠大的,居然讓個新進來的青訓生指揮。”老邁說。

“不,他們是嘗到了狙擊手指揮的甜頭,形成一種合適自己戰隊的戰略模型不容易。”喻默淡淡道:“這就叫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說罷,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林檬:“對吧?”

一想到起初自己在Winter跟他們瞎幾把磨合,尤其是磨一杠那臭脾氣時的慘痛時光,林檬就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兒。

“我聽說小宙進去之後就被Crystal敲打過好幾次,讓他以你預選賽的表現為標杆,盡量往那種輸出的模具里套。”喻默說:“雖然成績證明這種方法行之有效,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削弱了小宙自己的個人特色,他的遊戲體驗應該很不好,束手束腳是肯定的。”

“體驗是其次,逼着你去模仿一個人,這對於一個職業選手來講個根本就是一種侮辱吧?”鐘響皺了皺眉道:“Crystal這人還真是……為了贏什麼都不管。”

“能複製我的輸出套路,那他被稱作‘天才青訓生’也勉強還能說得過去吧。”林檬禁不住冷嘲了一聲:“這還有什麼好看的啊,吊打TB就沒什麼懸念。”

林檬說的沒錯,Winter打TB都沒打滿BO5就贏了,全場最佳小宙被喊去接受了賽后的採訪。

小宙是個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鏡的男孩子,他背着手站在巨大的展板前,唇角雖然上揚着,可瞳孔里卻似乎沒什麼笑意,粉底也沒能遮住的黑眼圈兒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陰鬱感。

“你有沒有想到今天跟TB的對決會這麼順利?”主持人笑道:“BO5都沒有打滿就結束了,畢竟TB可是去年的四強隊伍呢!”

下面Winter的粉絲們如痴如狂的尖叫,為他喝彩。

小宙盯着鏡頭看了一會兒,瞳孔有些失焦,又有些像是在往鏡頭的深處看,想要透過鏡頭看到什麼人。

“沒有,都是意料之中的。”他慢慢的說:“這些都不是我的水平。”

主持人愣了一下,隨後笑着解釋道:“哦我懂了,小宙的意思是說,這些都還不是你的全部水平,你還保留了一部分力量準備衝刺決賽呢是不是?”

小宙的嘴唇動了動,他似乎想說點兒別的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只是含糊的“嗯”了一聲。

-

看季後賽是一茬,E隊的主要任務還是停留在對新賽制的研究上。

體服更新后,他們就各自先上去體驗了一把所謂“陷阱”機制。

“陷阱”機制即是在地圖內隨機掉落若干個地//雷,玩家踩到地雷會引發爆炸繼而掉血。同時道具中多了一項排雷器,排雷器儲存上限為十個,可以短暫的使地//雷失效,同時在地圖上形成提示標記。

這就很坑爹了,常有玩家在無法排雷的情況下連續觸雷,啥也沒做就直接掛掉,使得對面無條件獲勝。

這就逼着所有的玩家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相對於莽撞的交火開團,他們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與地圖的周旋上。

在體服跟着教學耍了一上午,E隊的一群人就都被人機模式逼到暴走了。

“這是什麼傻逼機制啊啊啊啊啊!”潘達第不知道多少次踩雷陣亡,氣的一摔鼠標抱頭狂叫:“我就想全心全意的打個輸出,怎麼就那麼難啊啊啊!”

“我們這兒根本就沒人打團,全在排雷!”老邁也迷醉的爆了粗口:“這他媽的不是BOD,是他媽的單機掃雷吧!”

“其實注意一點兒的話,把對方引入雷區,連槍都不用開。”林檬幽幽的說著:“豈不是很容易就能贏……”她正說著,一邊操縱着人物往後撤,忽的“砰”一聲,畫面就變成了黑白色。

“這容易嗎?”潘達無語道。

林檬皺了皺眉,也有點兒煩躁的抓了抓頭。

喻默也在體服里努力的適應着新機制,他是輔助,踩了雷還能給自己打滿血再繼續走,死的頻率比其他幾位要好上那麼一點兒,心態也不錯。

“我覺得這就把遊戲的核心往運營上靠了。”他笑眯眯道:“由莽夫遊戲變成智慧遊戲,這算是一種進化吧。”

“想玩兒智慧遊戲我幹嘛不去玩兒數獨?”阿鹿黑着臉色道。

一群人又嘰嘰歪歪的消磨了一天,逐漸從中摸出了一點兒門道。

“我發現,得單獨安排一個人去排雷。”喻默道:“這樣排雷器不容易放重,也可以不用佔用其他人的資源。”

“有道理,那麼問題來了,誰去排雷?”林檬道。

“輔助吧。”肖星珩道:“跑速快,不容易死,排雷效率高。”

喻默笑道:“你這是給我增加工作量啊。”

肖星珩打趣兒道:“那可不,我看你輔助玩兒的太遊刃有餘了,心裏不平衡。”

安排完畢,五個人開始在人機模式練習對局。

雖說面對新機制大家都很陌生,但畢竟都是有職業素養的職業選手,腦力和手速都很夠得上,經過一下午不停歇的惡補,五個人步入正軌,終於在困難人機中殺出一條血路。

“哎喲我的媽呀!這太難了!”打敗了電腦的一瞬間,幾個人都迅速萎靡了下去,癱在電競椅上直甩手。

“這他媽打的我手都麻了。”潘達嗷嗷直叫。

林檬心底一沉,當即轉頭去看喻默:“你手怎麼樣?”她握住喻默的手來回查看:“有沒有哪兒疼或者酸什麼的?你要是不舒服,排雷的工作就交給我。”

喻默笑了笑,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手腕噓寒問暖:“還行吧,沒事兒。”

潘達在一旁眼巴巴道:“檬妹兒,我手也酸,你也替我揉揉唄~”

林檬:“……”

潘達委屈巴巴:“檬妹兒,你不能厚此薄彼——”

唯一知道內情的肖星珩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步上前拿過潘達的肉爪子:“來來來,我幫你揉。”

潘達不甘心的昂頭:“可是我——”

肖星珩:“教練親自幫你推拿,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不滿意就憋着!”

潘達:“……”

鐘響對這個團結友愛的團隊氛圍非常滿意,於是拍拍手道:“看在大家都這麼努力的份上,今天晚上我請客,請大家出去吃火鍋!”

-

最近的一家鍋里撈距離也就幾百米,鐘響打了個電話定包廂,一行人穿戴整齊直接步行過去了。

林檬覺得E隊可能天生就是自己的歸宿,她口味兒重吃辣,這一隊的人竟然都吃辣!

“真的勇士!敢於在辣鍋里涮娃娃菜!”潘達振臂大呼:“吃了這盆兒娃娃菜!我們就是兄弟!”

“你吃你的娃娃菜,我要吃肉。”阿鹿說。

“我也要吃肉。”喻默道:“哎把那肥牛下下去,鍾哥請客,別省。”

“你之前胃不是傷着過嗎?吃這麼辣行不行啊?”林檬望着鍋里的紅浪翻滾,略擔心道。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喻默輕笑:“我沒事,放心。”他拿了漏勺道:“想吃什麼?我給你撈。”

“嗯……我想吃無骨鴨掌。”林檬說。

“嗯,我給你找找。”

潘達:“哎哎哎隊長!我統共沒下幾個!都給你撈檬妹兒碗裏去了!”

喻默:“你都那麼胖了,少吃點兒不會死,啊!”

潘達:“我——”

鐘響夾了片兒生菜扔他盤子裏:“吃你的菜吃你的菜,娃娃菜再來一盤兒?”

包廂里的氛圍熱火朝天,沒一會兒林檬鼻尖兒就出汗了,她第一波吃飽了,便起身出去透透氣兒。

她在洗手間裏洗了洗手,聽到隔壁男洗手間裏有人在嘔吐。

吐的還挺激烈,林檬洗手的動作禁不住頓了頓。

片刻后,從男洗手間裏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踉踉蹌蹌的走到水池邊兒,抬手去擰水龍頭。

林檬看他的手在水龍頭邊兒晃了兩下才勉強摸着開關,不禁有些納悶,隨後就看見這傢伙把頭湊到“嘩嘩”的流水中拚命的衝著。

酒氣衝天,林檬好半天才認出來,這是Winter的小宙,沒戴眼鏡的版本。

感覺眼鏡兒才是他的本體啊……林檬往後退了兩步,朝男洗手間裏張望了一下。

地上還真躺着一副眼鏡。

林檬猶豫了一下,小步小步的往男洗手間邊兒挪,邊挪邊想自己怎麼又要跟男洗手間打交道了。

趁着洗手間裏短暫的沒人,她衝進去將地上那副眼鏡撿了就跑。

門口洗手台邊兒的小宙站直了,他一腦袋的水花,似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一轉身就倚着洗水台慢慢的滑了下去。

這時,Crystal跟蛋總一同走了出來。

蛋總邊走邊笑道:“這回打的是真的好啊,就沿用這種策略,讓小宙再發發力,我看進四強應該沒問題。”

Crystal笑道:“這還不是我的功勞,要不是我壓着他學LEMON,就讓他按着自己以往的路子來,還不知道要耽誤多少功夫。”

蛋總嘆氣道:“但我感覺小宙有點兒吃力啊,又要秒人,又要看大局,又要指揮,我看他這幾天黑眼圈兒都快掛到下巴上了。”

“沒辦法,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他這也算是臨危受命了吧?”Crystal說:“LEMON走之前把咱們隊的起點定的那麼高,不給他點壓力,挨噴的還是他自己。”

正說著,兩人就看見了倒在洗手台邊兒的小宙。

“小宙!”蛋總嚇了一跳,急匆匆的衝上前去扶他:“你怎麼了啊?”

Crystal猛地瞪大了眼,他一轉頭便直挺挺的撞上了手裏拿着眼鏡兒從男洗手間裏折返的林檬。

林檬是沒想到冤家路窄能窄到這種地步,還沒來得及開口打聲招呼,Crystal已經一步上前,劈手從她的手裏奪過了小宙的眼鏡兒。

“你搞什麼!”他厲聲道:“你對小宙做了什麼!”

林檬一頭霧水:“什麼我做了什麼?”

蛋總急聲道:“小宙是高度近視啊!眼鏡兒,眼鏡兒呢!”

Crystal握着小宙的眼鏡兒,眼中怒氣見長:“LEMON你故意的是不是?知道他近視所以趁他洗臉搶他的眼鏡兒,害他跌倒?”

林檬:“WTF??”她給氣笑了,轉身指着洗手間:“我搶了他的眼鏡兒?扔男廁所里?就為了害他跌倒?我他媽有病嗎?”

這時,小宙呻//吟了一聲,慢慢的醒轉過來。

“小宙,你怎麼樣啊?”蛋總連聲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我看是你們把他灌成這樣的吧!”林檬冷笑一聲,火氣也上來了:“哦我想起來了,你們隊的酒桌文化非常人能及!”

“我們隊。”Crystal嗤笑起來:“看來你在E隊日子過得很舒坦嘛,當初我留你下來反倒是虧待你了。”

林檬張了張嘴,一時居然說不出話來。

她還是不太能適應這麼當面跟Crystal撕破臉。

小宙頓了兩秒,抬起頭。

濕噠噠的劉海後方,眼瞳意外的炯炯有神。

他就這麼盯着林檬看了一會兒,忽然道:“C哥,我不怪她,這也不是她的本意……”

林檬:“????”

這白蓮男!

Crystal怒極反笑。

“LEMON,你是不是一心就想看到我們隊沒了你以後江河日下。”他陰陽怪氣的譏誚道:“所以故意這麼整小宙,想讓我們進不了決賽是不是?”他用小宙的眼鏡兒衝著林檬指指點點道:“你們E隊是要解散了嗎所以閑出屁了是不是?”

林檬忍無可忍:“Crystal,你非要這麼說話嗎?都是內地戰隊的你就不能放尊重一點!”

“現在知道要尊重了?你當初走的時候不是可果斷了嗎?”Crystal說:“我告訴你,所有人都配談尊重,唯獨你LEMON,你不配。”

說完,他轉過身,忽的“啪”一聲,有人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臂,小宙的眼鏡兒被拍飛了出去,掉在地上,被急奔而來的小胖子一腳踩的稀爛。

Crystal猛的一怔。

喻默就站在他跟前兒,懶洋洋的挑唇,眼睛裏卻沒什麼笑意。與他並肩站着的還有E隊的其他所有人,浩浩湯湯層層疊疊,形成了一堵人牆,將洗手間的區域與外界隔了開來。

“Silence?”Crystal迅速回過神來,冷冷的笑道:“巧啊,你們E隊也來這裏吃飯?”

“怎麼?鍋里撈是你們Winter開的嗎?”喻默涼涼的反問。

Crystal的唇角微微一抽,翻目道:“我們是來慶祝勝利的,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挑釁么?”他看了一眼被蛋總顫巍巍扶起來的小宙,怒氣更盛:“我告訴你Silence,現在是比賽的關鍵時刻,我不會讓我的隊員出一丁點兒差錯,我現在就帶小宙去醫院檢查,如果磕着碰着有什麼問題,我絕對不會對LEMON客氣。”

“我靠,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啊!”林檬氣炸:“他自己喝多了摔在地上,我好心好意幫他撿個眼鏡兒,還他媽的撿出個碰瓷兒來了!?”

Crystal不理會她,冷冷的對喻默道:“Silence,我建議你不要護短,愛惜自己的羽毛吧。”

“就許你護短不許我護短?未免太雙標了吧。”喻默懶懶道:“再說了,全程就聽你們家狙擊手的一面之詞,我還合理懷疑是不是你們家狙擊手貪圖我們家狙擊手的美色,在洗手間裏試圖碰瓷兒耍流氓,沒成功所以躺在地上賣慘。”

那邊兒原本還醉醺醺的小宙猛地抬起頭來,震驚道:“什麼鬼!”

“不然,為什麼她要特意去男洗手間裏拿眼鏡兒?把你的眼鏡兒扔女洗手間裏豈不是更方便?”喻默道。

小宙一陣張口結舌,那廂Crystal怒道:“你這是詭辯!”

“誰不是呢?”喻默道,他抬手接過潘達遞來的小宙的眼鏡兒,遞還給Crystal,微笑道:“你要是硬想跟我在這種莫須有的事情上爭出個高下,我是不介意奉陪到底的,畢竟如你所說。我們E隊最近閑出屁了,不像你們Winter,賽時黑馬,賽程安排的那麼緊。”

Crystal微微咬牙:“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我們一隊的糙漢向來不要臉,不像你一點兒虧也不能吃。”喻默說:“但是隊裏妹子就一個,很金貴,你要是想欺負我們隊的獨苗,門兒都沒有。”

Crystal氣結:“你——”

肖星珩倚在牆邊,嘆息道:“Crystal,你做個人吧,本土戰隊心連心,真傳出不和,對你們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Crystal憤怒的一抬眼,看見遠處他們的包廂內探出幾顆腦袋,迷宮他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寫滿了拒絕,絲毫沒有要來幫忙的意思,反而還死命的招手使眼色,示意他們趕緊回去。

這群兔崽子自打LEMON走了以後就時不時感懷一番,根本做不到跟Crystal同氣連枝,Crystal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你們E隊一個鼻孔出氣。”他指了一圈兒,惡狠狠道:“成,我說不過你們!蛋總,走。”

“好。”蛋總應了一聲,把小宙往背上一背。

小宙把臉埋在蛋總肩頭,一聲不吭,E隊幾個人非常識相的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等等!”林檬突兀的開口,她微微眯起眼,盯着小宙的背影。

“ZHOU,不知道在整個秋季賽結束之前,我還有沒有機會看到你個人的風采。”她哼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如果始終看不到,就太可惜了。”

小宙的脊梁骨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一下,最終被蛋總背着走遠了。

-

季後賽結束后,Winter成功沖入了四強陣容,最後又不負眾望的贏了半決賽,打入了總決賽。

令人意外的是,勢頭大好的Winter卻在總決賽里輸給了SN戰隊,最後幾局打的是毫無章法可言。

據說比賽結束后,Winter的狙擊手小宙把外設給砸了,同時發了一條微博。

【憑什麼大局要我看,人要我秒,轉火也要我喊,這他媽是我一個人的戰隊嗎?我負荷不了還不能發脾氣了嗎?我他媽都要打出抑鬱症了,我是我自己,不是誰的影子,這麼想要那誰就花大價錢把他請回來啊?最後的那幾把是我有史以來打的最爽的幾局,老子他媽的一點都不後悔!】

發完后秒刪,但還是被人截了圖。

網上眾說紛紜。

潘達是個多事的,邀功似的截了圖發給林檬看。

“你看看你看看!”他說:“你就是Winter的白月光啊!”

“我發現了,這其實是Winter的通病。”林檬一面練着壓槍一邊說:“我猜和平剛進去的時候,也是這麼被Crystal壓着模仿星神的,所以之前的成績一直不太好。”

“不過這次他們能在秋季賽上拿個亞軍已經很不錯了!”潘達說:“我覺得Crystal應該知足常樂!”

“但是世界賽的門票他們多半是拿不到了。”喻默說:“春季賽的積分不夠。”

“你們還有功夫濤別人?”鐘響拿着雞毛撣子一個個的敲過來:“算算還有幾天就邀請賽了?心裏沒點逼數?回頭輪到你們自己出洋相就該哭了!”

鐘響拿了本日曆過來翻着道:“亞洲邀請賽主要還是在韓國人的地盤上,下周我給你們約了雄獅戰隊的訓練賽,在新賽制的基礎上先試試水。”

訓練賽被提上日程,E隊基地里的氛圍無形之間就被繃緊了。

鐘響也不是沒人性的經理,差不多到點了就會驅趕他們回去睡覺,十二點多鐘,喻默出來拿水喝,發現訓練室里的燈居然開着。

他披了件衣服下了樓,發現林檬縮在電競椅里,一面開着遊戲一面在寫寫畫畫。

喻默皺了皺眉,信步走進去,抬手將林檬腦袋上的耳麥摘了下來。

“喂。”他低聲道:“幾點了還不睡?勞逸結合不懂嗎?”

“待會兒就睡。”林檬道:“我在研究陷阱。”

“研究陷阱?”喻默有些好奇,拖了椅子過來往她身邊坐下:“什麼意思?”

“我在想我最多能記住地圖上多少個陷阱的位置。”林檬說:“能多記一個,就能省一個排雷器的位置。”

喻默看了一眼她手頭的草稿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各種各樣的記憶法則,甚至還畫了圖,標了地標之類的東西。

非常變態的林小檬式研究。

他莞爾失笑:“你沒必要這樣,到時候我會儘可能的把你們行經途中的雷排完,相信我,OK?”

“我不是不相信你。”林檬嘆了口氣,咬着筆桿兒說:“我能多做一些,你的壓力就會少一些,我不能把所有的風險和責任都往你身上推,如果有兩個人能承擔責任風險,那團隊的容錯率就會變高。”

喻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小宙接替你的位置會感覺亞歷山大了。”他說:“你就是個工具人,專門贏比賽的工具人,一般人哪兒能到你這種境界。”

“哪有啊?”林檬轉着手裏的筆直發牢騷:“我已經很困了,你不鼓勵我還在這邊兒說風涼話,你不如回去睡覺啦,煩人!”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多麼狼心狗肺似的。”喻默說:“哎,轉過來。”

林檬:“嗯?”

她甫一轉頭,唇上就被喻默重重的啄了一下。

林檬:“?!”

她獃獃的坐在原地,石化了一般。

喻默一邊笑着一邊替她關掉了電腦電源:“快去睡覺,否則,我就要對你做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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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狙的小姐姐不好惹[電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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