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蛇鼠一窩
齊然練習了一夜“水凝絲”法術,真氣的高速消耗,令其疲憊不堪。
只幹了一會兒農活,眼皮就開始打架。“昨晚太貪功了,沒有進行基礎的吐納修鍊,現在真的好睏啊。”齊然一邊自語,一邊朝旁邊的樹蔭下走去,準備睡上一會兒。
真的是太累了,剛一閉眼,齊然立刻進入了久違的夢鄉之中。五年來,他都是靠夜晚修鍊時的靈氣導入來代替睡眠的。
齊然整整睡了一整天,直至明月高懸,齊然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早秋的夜風緩緩拂過齊然的身體,樹葉一陣“沙沙”作響。恬靜,安詳,美好的夜。
可就在這時,兩道碧綠色的光亮在樹林深處現了出來。並且這兩點碧綠還在不停的上下浮動,似乎整朝齊然熟睡的方向快速的移動着。
四個呼吸間,那兩道綠光停在了齊然的身旁。
皎白的月光下,一條足有十丈余長的巨蛇正吐着蛇信,凝視着齊然。紅綠的花紋佈滿了巨蛇的全身,如果有人看見其樣子,或許當場就嚇斃了。
巨蛇觀察了一會兒齊然,突然張開了碩大的蛇口,朝齊然的腦袋猛咬下去。齊然的神識突然像是觸電般的覺醒了,齊然猛地朝側面翻滾出去。
巨蛇這一下撲了一空,登時有些惱羞成怒的高豎起蛇頭,蛇信突出的頻率增加了一倍。
“這是什麼蛇?從來沒有聽說過遠近方圓百里有這樣的存在啊。”遇到這樣突來的危險,齊然並沒有驚慌。畢竟從小受人欺辱,過早的自立以及修鍊所帶來的自信令齊然擁有了遠超同齡孩子的冷靜。
齊然當即運轉起“水無功法”,引導丹田內“藍色”真氣湧向全身各處經脈,同時開始吟念“水凝絲”法訣。
巨蛇好像意識到了齊然這一連串動作是反抗的前奏,但它非但沒有進攻,反而似是饒有興緻的盯着齊然,雙眼迸發出更加明亮的綠光。
短暫吟誦后,齊然右手食指尖出現了一點瑩白之光,然後迅速的越來越明,似是馬上就要激射出那細白的“水絲”。但那亮光只駐留了短短一會兒,便湮沒在這夜色之中。
“沒成功,哎!”齊然輕嘆了一口氣,拭了下額頭的汗珠,看向巨蛇的目光也有些凌亂緊張了。正當齊然再次吟唱“水凝絲”法訣時,對面的巨蛇失去了耐心。
巨蛇朝齊然猛吐了一下蛇信,然後從其口中彌散開一片淡綠的煙霧,快速的襲向齊然所在方向。
“毒霧!這蛇竟然可以噴射毒霧。”齊然心中暗自叫苦。其實他也早有預料,樣貌這般恐怖的巨蛇怎會是那些依靠毒牙傷人的普通蛇類。
齊然沒有選擇,只能瘋狂的運轉體內的藍色真氣護住五感,心脈。妄圖阻止那毒霧的侵蝕。但很快,他便發現這樣做是多麼的徒勞。
困,出奇的困。齊然突然感到身體的血流速度變得越來越慢,並且身子也變得不聽使喚,原本散在周身的神識也急速的萎縮,只想快些躺下睡覺。勉強又堅持了幾個呼吸后,齊然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昏迷中的齊然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冷,神識也從麻醉中蘇醒了過來。
從神識中,齊然看到那條巨蛇正狂吐毒霧,同時發瘋般扭動身軀,朝一個銀白的鼠類動物猛攻着。而那隻通體銀白無雜的老鼠,卻毫不示弱的上下左右一頓亂竄,並且每次移動都在地上留下晶瑩的冰線。那刺骨的陰寒正是從那老鼠身上發出的。
齊然並沒有着急起來,他閉着眼,僅憑神識觀察着“蛇鼠”酣戰。
“看來那怪蛇馬上就要輸了。”齊然觀察了一會兒,暗自推測道。
果然,白老鼠終於怒了,只見它一張嘴,無數冰錐從口中激射出去。巨蛇雖然動作迅捷,但畢竟沒有老鼠的冰錐快,除了一部分避開外,大部分都射在了蛇身上。冰錐一觸及蛇身,立即如刀切豆腐般穿身而過,蛇血剛要噴涌,傷口處卻已然結成了“血冰”。
“這冰錐也太霸道了吧?”齊然觀后大為感慨。再看那巨蛇,已經變成了蛇形冰雕,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
那小鼠見狀,立刻竄到蛇跟前,破開蛇頭處的寒冰,血腥的咬開蛇頭的皮肉,鑽了進去。不大一會兒,銀白老鼠口中叼着那怪蛇的心臟爬了出來。這一幕讓齊然駭然,太血腥了。
還沒等齊然消化那血腥的場面,瑩白的老鼠突然朝他竄了過來,那怪蛇的心臟卻不知何時從老鼠的口中消失了。
“看來這老鼠是奔我的心臟來的!”齊然一邊想,一邊急速起身。慌亂中,下意識的將渙散的神識全部集中在那小白鼠的身上。
向後連退了幾步,僥倖堪堪躲過老鼠的一嘴。這下齊然可真的慌了,一雙湛藍色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那隻兇殘老鼠,原本渙散的神識也隨着體內的真氣流轉凝聚起來。
瑩白冰澈的小鼠似乎感受到了齊然的神識,意識到對面這個人類是個修真者,當下身體表面開始隱現起一層純白水霧。齊然頓時感到周圍的溫度在急劇的下降。
齊然急忙將真氣調配到全身,同時準備再次施展“水凝絲”對冰老鼠發出攻擊。
不過那隻冰老鼠似乎對齊然此時行便全身的藍色真氣有些懼怕,只見它鼠身一顫,陡然變大,周身瀰漫的那層水霧竟然開始冰化,周圍溫度再次大幅降低。
這冰鼠的行為直接影響到正在拚命調配真氣的齊然。在超低溫的場內,齊然內視自己的全身,不禁大吃一驚。他發現心臟跳動的頻率雖然沒變,但血液流速開始變緩,一層若隱若現的冰晶出現在血管壁上。而失去血脈約束的真氣也越發的躁動,丹田裏的那團藍色真氣正不受控制的跳躍着。
而此刻對面的冰鼠也意識到齊然快要堅持不住了,似乎也不着急進攻,打算就這樣了解了這個人類。
沒過一會兒,齊然體內的冰化程度再次惡化,而丹田內的那團藍色真氣也終於失去了最後的約束,劇烈的波動起來。齊然一邊忍受經脈被那團真氣的橫衝直撞所造成的痛苦,一邊不錯神的盯着對面的冰鼠。
突然,那團藍色真氣終於有大動作了,只見其在丹田中微微一頓,然後瞬間化作一道粗壯的冰氣沖向經脈。這強大粗壯的真氣遠超齊然現在的經脈承受能力,藍色的真氣卻沒有絲毫顧及,粗暴的竄行着,最後以及其暴力的方式轟擊在齊然的瞳孔上。經脈被這樣爆裂的衝擊后,齊然頓時胸口一熱,一口精血噴了出來。但這還是次要的,齊然的雙眼被那道藍虹衝擊后,一種難忍的酸脹感從眼睛傳入腦海。冷汗向開閘的洪水般滲出毛孔。巨大的痛楚令齊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只得圓睜雙目,瞪視着大敵——銀色小鼠。
不過與此同時,齊然感到他的神識竟然開始急速暴漲起來,轉瞬間齊然感到那種滄海般浩瀚的神識粗獷的朝對面的冰老鼠襲去。
“吱吱……吱吱!”那隻銀色小鼠一碰觸那道霸道無比的神識便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就見小老鼠在地上無目的的亂竄着,同時那叫聲開始由痛苦轉為絕望。
此時的齊然雖發現銀色小鼠的異樣,但他的情形也不樂觀。經脈馬上便要炸裂開來,傳來難忍的劇痛,眼睛的脹痛也變得越來越變態。
兩個呼吸后,痛苦似乎逼近極限,但此時神識又再次暴漲了數倍,整個山村,樹林,甚至更遠處的蟲鳴聲都被神識偵測到,更奇妙的是齊然赫然感到,一團冰藍色的鼠型氣團飄離出那白老鼠的身軀。
“撲”的一大口鮮血從齊然口中噴出,隨即他又一次的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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