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冷宮當棄婦!(二十七)

不想在冷宮當棄婦!(二十七)

樓蘭小院裏,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相對而坐,中間擺着一個白玉壺,兩人對視了一眼,氣氛莫名。

“丞相請。”單子騫伸手謙讓了一番。

顧書將茶杯拿到手裏,眼神朝院門的方向瞟去,心不在焉的輕抿了一口茶,接收到單子騫略有猶疑的目光,他放下茶杯,略微頷首露出一個笑容來。

“單將軍的普洱茶,果然名不虛傳!顧某何其榮幸,竟有幸喝道將軍親手泡出來的普洱。”

單子騫不擅長應對這些,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又摸不准他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只好將頭低下,不說話。

見他這樣,顧書勾唇,再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意有所指的問道:“今晚...將軍一個人?不曾有人到訪?”

說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內室的方向。

他在懷疑,寧窈窈那個女人,是還未曾來,還是躲了進去?

單子騫更加摸不着頭腦,將疑惑不解明明白白的擺在了臉上:“丞相...所言何事?”

顧書頓時豪邁的大笑出聲,將茶杯重新放置在桌面,臉上笑容滿面,看不出絲毫紕漏:“本相開玩笑罷了,將軍不必介懷!”

出於對單子騫的了解,既然他已經這樣表現,想必寧窈窈那個女人還不曾來過。

既如此...

“單將軍,既然顧某享用了將軍親手泡的普洱,那不知將軍可否賞臉,來顧某的絳竹軒一敘?我這個人其他沒什麼擅長的,偏偏就喜歡那些吃食!正好,方才皇上差人送來了幾隻活雞說是供我取樂,那顧某就給將軍做只叫花雞如何?”

單子騫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微微皺眉出言婉拒:“多謝顧丞相美意,只是...這天色也晚了,我實在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顧書既然做好了打算不讓他跟寧窈窈見面,又怎麼會任由他隨意推拒掉?

只見他面色一沉故作不悅,可跟他的眼神配合起來又像是玩笑並非真的生氣:“難道單將軍看不上顧某的手藝?”

單子騫見他面色堅定不容拒絕,為難的低下頭,到底還是應下了:“既如此...叨擾了。”

顧書的臉上這才釋放出笑意。

兩人一前一後相攜着朝院門走去,由於通往院門的道路實在狹窄,單子騫走在前面,顧書和他帶來的書童阿牧落他一步。

就在兩人相繼走到院門口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單子騫滿臉猶疑,不知道今日才第一天到避暑山莊,天色又已晚,怎麼就這麼熱鬧?哪裏來的這麼多人拜訪?

而顧書卻是心中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跟阿牧對視了一眼,來者是誰兩人心中都有了數。

“單將軍!我來...”顧書慌忙開口阻止,卻晚了一步,單子騫已經伸手摸上了門環,將門拉開了。

“子騫哥哥!”寧窈窈站在門外,在心裏想好了見面的出場方式,門一拉開剛一確定面前的是單子騫,便立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撲了上去。

“子騫哥哥...”寧窈窈環着單子騫的腰,將臉伏在他的胸膛軟乎乎的叫他的名字,感受到與自己肌膚相貼的軀體頓時僵硬,體會着從衣服布料傳來的滾燙體溫,寧窈窈勾勾唇。

“娘...娘娘...”身後刀子一般的目光猶如實質,兩人又是在門口這樣隨時有可能有人路過的地方拉拉扯扯,原本就生性靦腆內斂的單子騫只覺得為懷中之人的前途擔憂。

“娘娘!”忍着心中迭起的情緒,單子騫伸手箍住寧窈窈的雙肩,強硬的將她從懷中推了出來,這才故作瀟洒的撤去自己的手,看着她一臉正色:“娘娘,多謝娘娘體恤臣子,不過還請娘娘喚臣官名為好。”

寧窈窈皺皺眉,不明白他怎麼今日這麼奇怪,不與她親近也就罷了,就連從前都默認了的稱呼也不讓她叫了?

難道...她判斷失誤了?

寧窈窈微微凝眉,咬了咬下唇,即便只是這麼一次失誤,可單子騫堅定的態度卻足以令她開始想要不要換個目標?

見寧窈窈皺眉不解的模樣,單子騫心中焦急恨不得馬上出口解釋,可又生怕在他人面前落人口實傳到皇上的耳中對她不利,只好故作冷漠與生疏的說道:“娘娘可是有事找臣?臣和丞相約好了在他的院中用膳,恐怕...不能奉陪。”

他自己沒有意識到這話說的不清不楚,只說約好了在顧書的院子用膳,卻沒說和顧書同行。

起碼寧窈窈是這樣理解的。

見他神情冷漠,寧窈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生疏卻暗藏受傷的表情:“是本宮叨擾了,將軍海涵。”

說完,不再看面前意有所指的單子騫,轉身便走。

只是,轉身的那一瞬間,由於角度的變換,她的餘光突然注意到單子騫身後的那一道顯眼的白影。

如果不是樓蘭小院的院門小,單子騫又魁梧,一個人站在院門口便擋去了絕大多數的視線,恐怕寧窈窈早就發現他了。

這會子注意到他的存在,寧窈窈腦海中靈光一閃,一下子便明白了方才單子騫那種行為的用意,可她並沒有表現出看到了顧書的樣子,僅僅是微不可查的動作一頓,便繼續決然的轉身離開。

看在單子騫和顧書、阿牧三人眼中,則是她全程沒注意到顧書的存在,反倒是因為單子騫的言行傷了心。

單子騫久久的站在院門口,一動不動看着寧窈窈的背影,神色看起來鎮定自若,可焦灼的眸光和緊鎖的雙眉,卻透露出了他的情緒。

顧書站在最後面,看着兩人的背影,訕笑一聲,略帶嘲諷的說出口:“看來寧妃娘娘找丞相有事呢,是本相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二位。”

單子騫被他的聲音驚醒,轉過身來略微頷首,並不直視他的目光,只是隨意扯了扯嘴角:“丞相說笑了,我一介臣子,寧妃娘娘是皇上的后妃,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

顧書原本已經強忍着不快負手朝門外走去,可誰知道與他擦身而過時,被他話語之中“我們”這個字眼刺痛,頓時眉峰一凜,凌厲的目光朝他射過去:“本相倒是沒想到,單將軍與寧妃娘娘私交不淺啊!”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單子騫要是再沒發現他對自己的敵意與嘲諷就是傻了。

說到底,雖然顧書更受皇上器重,又在朝中人脈甚廣,可他單子騫亦是武將第一人,就官位而言,兩人除了一文一武上有區別之外,無可置疑的平起平坐。

既然如此,單子騫也不再收斂自己的鋒芒,一向除了戰場之外一直是低調而不善言辭的人,卻一反常態的抬起頭來諷刺了回去:“顧丞相說笑了,要說與寧妃娘娘私交甚篤,臣怎麼比得過丞相可以直呼娘娘名諱?”

被他的諷刺一提醒,顧書頓時便想起了他回京那日,寧窈窈在御花園之中醉酒,他情急之下竟然在單子騫面前喚了她的閨名!

顧書就像一個被人抓住了小辮子的頑童,方才還底氣滿滿,現在卻一下子啞了火。

可他一向擅長偽裝自己的情緒,處理人際關係得宜,既然強懟不通,便轉了路子,臉上重新帶了笑看向他:“既然單將軍沒有吃宵夜的習慣,本相就不勉強了。只是畢竟飲了將軍的普洱,本相便拿出一瓶好酒回饋將軍,如何?”

單子騫微微皺眉,身為武將的直球思路讓他沒辦法跟上面前這個笑面虎的轉圜。

顧書笑的更真誠了,還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既如此,本相就當將軍答應了?那本相這就帶着阿牧回去,好好尋一瓶好酒送與將軍,將軍萬萬不可推辭,一定要等阿牧今晚將酒送過來才好!”

說完,不再看單子騫的表情,帶着阿牧便出了門,朝着絳竹軒走去。

估摸着單子騫再也聽不見這邊的聲音,阿牧這才步子邁大了一步離得更近了些:“丞相,真的要送一瓶好酒給單將軍?”

顧書臉上的笑意早就在踏出樓蘭小院的一刻盡數卸了下去,聽到他的問話,只是扯了扯嘴角:“自然,還要給最好的酒。只是...”

阿牧上前一步,兩人並排走着。

顧書扭頭看向他,聲音低沉,別有深意:“我既然讓單子騫在他院子裏等着讓你送過去,以他萬事不敢行差踏錯的性子,想必是一定會等着你的。我一會兒去寧妃那兒,你拿着酒守在絳竹軒,兩個時辰后再送過去。”

“丞相的意思是...讓我拖住單將軍?”阿牧大驚失色:“丞相是怕...如若沒有這壺酒拖着他,單將軍便會去找寧妃娘娘了?”

顧書沉默下來,只是臉上慢慢浮現出來的諷刺已經給了阿牧答案。

阿牧低下頭,不再吭聲。

這都是怎麼了?

一個兩個都中了寧妃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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