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離開
顧望舒無論是情緒還是心情都算不上很好,沒有對着傅佑承破口大罵,只是考慮到了胎教問題。
雖然孩子現在還沒有胎動,可對於顧望舒來說,在這個牢籠裏面,這是自己唯一的慰藉,顧望舒不可能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來刺激自己的孩子。
只是對於傅佑承,她當真做不到心平氣和,每一次看到他出現,顧望舒心中那僅有一點的戾氣,都能夠跑出來。
孕婦的脾氣本來就古怪多變,這一點傅佑承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都非常的包容顧望舒,甚至還能出聲哄她,“望舒,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正在胎教嗎?”
每每聽到他這種話,顧望舒都恨不得直接宰了他。
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世上怎麼會有傅佑承這樣的存在,他可以一邊壞事做盡,一邊又溫情脈脈的過來哄你?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傅佑承,只要你離我遠一點,我絕對會好好的。”
“非常抱歉啊望舒,只有這一點,我不能答應你呢。”傅佑承不知從哪裏找出來一把梳子,溫柔的替顧望舒梳頭,顧望舒被惹得煩不勝煩,恨不得一巴掌甩死他。
“我不需要你給我梳頭髮,你離我遠一點就好。”
“你不想我給你梳頭髮,那你想要誰給你梳頭髮?難道是莫瑾瑜嗎?”
傅佑承不恥下問,顧望舒冷笑連連,“除了他,還能有事?”
傅佑承心中不耐,梳頭髮的手又重了許多,扯得顧望舒頭皮都開始疼了,“你幹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要幹嘛?”
“望舒,你每天都想着莫瑾瑜,這對我而言並不公平,所以,我並不希望你想到他。”傅佑承說的坦坦蕩蕩的。
顧望舒只覺得這個人腦子愈發不正常,莫瑾瑜是自己的老公,好端端的不想老公,難道還想他嗎?
當小三都不夠資格。
顧望舒冷笑連連,任由傅佑承給自己梳頭髮,全程一言不發,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乾脆利落的剪掉自己的頭髮。
梳頭髮?
這下,她倒是要看看,傅佑承還能梳頭髮嗎?
傅佑承第二天就看到了顧望舒的頭髮,笑而不語。
顧望舒沒怎麼搭理他,兩個人依舊是相顧無言,顧望舒單方面的,看傅佑承不順眼。
傅佑承把自己所有的耐心和忍耐,都給了顧望舒,“沒關係,頭髮總是會長長的,你也不要着急。”
顧望舒心說誰會着急?
卻也沒有當面反駁傅佑承,就怕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發瘋,他總是用一種笑而不語的眼神看着顧望舒,好似在琢磨什麼,顧望舒心中煩躁,卻拿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想離開,卻總是不能。
傅佑承一直都在不遠處監視着她。
她甚至都不知道,傅佑承還想做什麼。
直到有一天深夜,顧望舒被傅佑承吵醒,說要帶她離開,顧望舒的心,猛然下沉,“我不去,我不要去,我就要在這裏,我哪裏也不要去。”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傅佑承神色不耐的看着她,“你是自己換衣服,還是讓我幫你換衣服?”
顧望舒咬牙切齒的盯着他看,可傅佑承顯然沒什麼耐心,也許是因為時間太過緊張的緣故,他的眉宇間有些厲色,“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我自己換,你出去。”顧望舒當機立斷。
她可不覺得傅佑承會有什麼耐心和她浪費時間,如果她不好好的,吃苦的還是自己。
“我可以自己換,你出去。”
顧望舒飛快的換好衣服,期期艾艾的走出去,傅佑承親自抱着她去坐車,甚至都沒有掙扎,因為顧望舒知道,就算掙扎最後吃苦的人還是自己,若是掙扎的太過分了。
連累了孩子,那就是得不償失。
“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傅佑承微笑着開口,“我等着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的帶着這個小崽子。”
顧望舒沒有說話,只是努力的分辨着,這個人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帶着你離開這裏。”傅佑承說的理所當然,“在這裏,你要回憶的事情太多,你想的人也太多,對我根本就不公平呢。”
顧望舒:“……”
“所以我們離開這裏會比較好,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對你的愛。”
顧望舒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能感受到傅佑承的愛,傅佑承的所作所為,只能讓顧望舒感覺到窒息,恐懼,和無邊無際的絕望。
她有些頹喪的看着車窗外面的景色,她甚至都不知道,往後餘生,她可還有活着的盼頭。
“我對你不好嗎?”
傅佑承強硬的掰她的頭,強迫顧望舒抬頭,“望舒,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呢?”
“我為什麼要拒絕你,你難道心裏不清楚嗎?”顧望舒被他強迫着,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
她非常的難受,眼淚怎麼都控制不住,卻根本和哭泣沒有關係,她胡亂的擼了一把,惡狠狠的瞪着傅佑承,“我那麼恨你,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傅佑承微微一笑,他不知道嗎?
他當然是知道的,只是怨恨又能如何呢?
“如果這樣可以讓你記住我,我寧願你是恨我的。”傅佑承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顧望舒簡直要瘋了,她拚命的掙扎,卻是徒勞無功,反而因為掙扎的動作,讓肚子開始隱隱作痛。
顧望舒不敢在動,卻依舊拒絕。
“你離我遠一點。”顧望舒冷冷開口,傅佑承不得不妥協。直到到了目的地,顧望舒才知道傅佑承要把她帶去哪裏。
傅佑承想帶她離開這裏。
“我不去。”顧望舒拚命的掙扎,傅佑承饒有興味的看着她激動,許久才輕飄飄的丟下一句。
“你不管你肚子裏那個小崽子的死活了嗎?這麼掙扎,他還能好好的活着嗎?”傅佑承輕描淡寫,卻是掐中了顧望舒的軟肋。
她咬着牙,最終還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