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試探

盤戶山酒店今日入住人員稀少,本就建造的偏僻再加上旁邊有一個監獄。

一入夜之後,整個酒店的走廊都空嘮嘮的,但凡有任何聲響,都像是落入山谷之中空闊無邊。

只有505房間比較熱鬧,因為服用了APTX4869而導致變成初中生的媽媽,以及現在就讀於帝丹的高中生妹妹,二人一個坐在赤井面前抱着手臂,蹙眉沉思,一個站在房間裏高興的蹦蹦跳跳。

“秀哥,你之後就要住在這裏了嗎?住在我和媽媽的對面嗎?”世良臉上是藏不住的開懷和笑意,黑色的短髮被毛躁的拂在腦後,還沾着剛洗漱過後的潮氣。

正洗澡呢,聽媽媽說秀哥來了,隨便沖了下泡泡穿了件單薄的睡衣就跑了過來。

“啊,在把Merlot送回美國之前,我應該是不走了。”赤井彈了彈手裏的煙灰。

白色的霧絲猶如瑪麗垂在耳畔的白髮,以及眉心擰的小結:“日本公安不肯放人?”

“嗯,他們也想要Merlot這塊肥肉。畢竟琴酒逃了,Merlot也算是boss身邊的親信,對boss忠心耿耿多年。卡邁爾審訊了半個多月,什麼也沒問出來。那些散落着的組織成員目前都以他為首,而他也心心念念的想找到boss,重建組織。”

世良攥着拳頭,咬牙切齒:“那就去把Merlot搶回來好了!”

媽媽和哥哥瞥她一眼,對魯莽的小么不做回應。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我跟你哥說點事。”瑪麗指着門口,初中生的模樣卻不怒自威。

“可是……”

“出去!”媽媽低吼一聲,讓世良只能呶呶嘴,依依不捨的看了哥哥一眼,默默地走到門口拉上門。

屋內僅剩母子二人,才到赤井腰部的初中生扶着沙發邊坐在上面,抱着手臂冷眉叱問:“樓下新來的那個夜班前台,有可能是組織里的人?”

“存疑。”赤井碾碎手裏的煙絲,用捏了一根新煙,咬在嘴邊冷哼。“劫車那天的傢伙,單槍匹馬拿着兩把槍就敢一個人對上我們十幾位FBI。身手雜亂不講章法、擅騎摩托槍法極好,跟兩年前的那個人很像。”

兩年前發生了很多事。

他的FBI卧底身份暴露,女友死在琴酒槍下,和組織里一個專門負責暗殺的外號叫“白幕離歌”的成員交鋒。

“憑長相判斷不出來嗎?”瑪麗聲音微嗔,她有些着急了。

眼看着組織將滅,可APTX的解藥遲遲研發不出來。

工藤新一服用了雪莉和公安那邊的科學家一起研發的解藥,早已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只有她還以初中生的模樣存活。

赤井摸了一下口袋,沒有找到打火機,煙絲在口不能吸吮讓他略微煩躁:“兩年前,那人被貝爾摩德易容術改變了模樣,無法判斷。”

“需要我插手嗎?”瑪麗坐直了身體,一股氣提上來讓她咳嗽兩聲,眼底寒光乍現。“或者,讓公安介入?”

“不可以。”赤井想都沒想,就否定了媽媽的提議:“你也看到zero那些人對罪犯的侵奪欲,在日本,公安擁有着至高無上的權限,FBI的線人不能再被奪走了。”

這倒也是,瑪麗默不作聲。

“這件事不要讓她知道,她的個性太過魯莽,那裏的人陰暗精明被發現的話會立刻逃跑,到時候就不知道該怎麼抓回來了。”赤井看着妹妹離開的位置,提醒道。

“放心,我不會告訴她的。”

赤井起身,朝門口走去,他要去樓下買一隻打火機。

自兩年前宮野明美死後,他的煙癮更大了。

外面的天色尤為陰暗,彷彿被人潑上了一層洗不凈的濃墨,亦如他眼裏陰晴不定的暗光。

他下了電梯后,瞧見前台有一個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頭歪在椅背上姿勢十分詼諧,看起來好像睡著了。

“咚咚咚。”他指骨微彎,輕輕敲了兩下桌子。

星野栗從睡夢中堪堪醒來,打了一個哈欠后擠出一絲略微疲倦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太累了。您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助您嗎?”

“拿支打火機。”

“好的,請稍等。”她聲音細糯,齊肩的發尾微卷看起來在俏皮的同時又多了少許嬌嫩。

背過去的時候,襯衫被縮在黑色高筒褲內,勾勒出不堪一握的腰肢。

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再尋常不過頂多有些姿色的女人罷了。

赤井在她轉身的瞬間,把桌邊一支小松盆栽放在邊緣的位置,二人交換錢物和貨品的時候,他非常“不小心”的用胳膊肘碰到盆栽。

花盆穩穩噹噹的砸向星野栗的腳。

“嘣——”的一聲,她挨了極重的砸痛。

花盆四分五裂開來,裏面的泥土和小松的根須粘在她黑色的皮鞋上。

女人非常可憐的驚呼一聲,扶着桌子踉蹌兩步似有站不穩的意思,眼眶微紅楚楚可憐:“好痛……”

沒躲開?

這麼遲鈍?

赤井瞧她臉色痛的發白,貝齒咬唇瞧着自己眼底似有嗔怪的意思,他把轉椅拉過來讓星野栗坐在上面。

“抱歉,我會支付你醫藥費和物品損壞費用。”

星野栗心底里恨得牙痒痒,自然知道這是FBI在試探她,趕緊更可憐的蹙了蹙鼻子:“那你可以去外面的24小時營業商店,幫我買一點藥水嗎?盆栽倒是不怎麼值錢,可我的腳好痛。”

“好的,稍等。”他起身,高大的身影朝着門口的夜幕走去,逐漸消失在開合門外。

星野栗站起身,安然無事的彈了彈腳上的土,一改方才弱雲狼藉不禁風的模樣罵罵咧咧:“殺千刀的黑麥,這一下我早晚還在你腦袋上。”

不過……這倒也給她提供了另一層思路。

傳聞黑麥當初在組織的時候,就是靠着美男計吸引了組織里的一位女性成員,通過那人才逐漸在組織里立足。

星野栗打開抽屜,拿出裏面的鏡子擺弄着自己的髮型和衣着。

小津河曾說過,她是一個非常具有欺騙性的女人,眼睛大而圓、頭髮也帶着少許像歐洲人的公主卷,看起來清純無害像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小白兔。

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具有一種建立在弱者身上的保護欲。

包括FBI這種正面人物,既然當初選了這一行,自然也是因為他們的職責使命感比尋常人更多。

說白了,星野栗本身對黑麥這個人還是挺欣賞的。

這是近年來唯一能跟她過上幾招的男人,也是被稱之為可以一擊刺穿組織喉嚨的“銀色子彈”,就連琴酒也怕其三分。

那高大健碩的身材、寬肩細腰的金比、冷感誘人的氣場。

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星野栗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笑容逐漸邪氣,彷彿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她在對方的眸底也看到了自己的這副表情。

當時的她,左手卡着對方最致命的頸部呼吸道,右手握着匕把,輕輕劃在那肌肉筋骨上。

直到現在,星野栗都能記得當時那人驚恐絕望的表情,嘴裏瘋狂的求饒着,希望星野栗能放他一馬。

可自己當時,卻笑容更甚。

“要怪就怪你的無能吧,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哦。”

這是她的第一個任務,暗殺執行任務失敗的成員。

冰冷的尖刃把人體切割開的時候,那黏膩的聲音彷彿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奏樂。

血鋪灑在星野栗的臉上、發間、領口處。

從熱到涼,從絕望到墜入地獄。

她什麼時候下地獄呢?

星野栗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解開了上衣最上面的兩個紐扣,讓迷人的曲線若隱若現靜靜地等待着FBI給她買葯回來。

女人媚眼如絲、眼底緋紅,可憐又妖氣。

頸骨白嫩細膩的像是果凍一樣,只是隱隱能瞧見上面有淺淺的傷痕交錯。

她想要槍,FBI有。

她想要小津河的消息,FBI有。

她想要得到的東西,FBI都有。

可是星野栗等來的卻是卡邁爾。

星野栗怔了一下,看着那一臉兇相的搜查官先生,深吸一口氣咬唇使勁兒擠出了一絲還算妙美的微笑。

雖然丑是丑了點,但也是個FBI。

看起來比黑麥好騙,就他了。

“您好,我想辦一個雙人間,和女友一起住。大概要住一周左右。”卡邁爾板正的站在星野栗面前,他看到那個眼熟的女人笑靨如花衝著自己點頭。

“當然有啦。”

有女朋友就更好了,故意留下信息,讓女友現場抓姦,她就可以趁亂偷槍。

星野栗飛速幫他辦理好房間,在503號房,在卡邁爾想要接卡的時候忽然抽手,指尖似不經意的拂過卡邁爾的手背,暗挑意味十足。

她眼帘微眨,百媚生嬌。

“我帶您去,好嗎?”

“……”卡邁爾。

星野栗起身的時候,故作顛簸兩下,委屈巴巴的努嘴:“我剛才不小心被砸到了腳,您可以扶我一下嗎?五樓不好找的,我怕您走錯哦。”

“……”卡邁爾。

這個憨厚老實的卡邁爾端着自己的左臂,讓星野栗扶着卻把自己放置在和星野栗半個肩膀的距離。

他白着臉,沒什麼多餘的動作,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臂摘下來借給星野栗扶着等到地方了再把胳膊裝回來。

可是那個女人卻有意無意的往自己身上靠,一路上哎呦哎呦個不斷。

卡邁爾汗流浹背,走廊的幾步路走的彷彿一個世紀。

“其實你給我房卡,我可以自己找到。”他僵着聲線,有些綳直。

星野栗聲音嗲甜,半眯着眼氣韻輕吐:“那可不行哦,我們盤戶山酒店可是服務至上的呢。”

她可以咬中“服務”兩字,成功的瞧見卡邁爾的額頭汗水更多了。

在靠着卡邁爾前行的幾步路中,她打量着卡邁爾的體格,盤算着自己能在幾招內放倒這個大塊頭的時候,還沒剛走到門口另一頭的電梯忽然“叮”的一聲打開門。

一雙綠眸赫然然立在裏面,和星野栗二人六目相對。

卡邁爾汗流的更快了。

赤井前輩,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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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si生活非常健康!

只是為了自己的小計劃才會這樣,請勿人蔘攻擊QAQ。

另外,星野是hoshino,音譯:后失弩

栗是kuri,音譯:酷力

應該是這樣念的QAQ如果有精通日語的寶寶歡迎指正。另外,“白幕離歌”是外號,相當於“銀色子彈”。

感謝一隻小可愛送的一顆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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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秀她]想要把黑麥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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