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瑚

血瑚

“那毒……”老婦人還是不放心,畢竟村裡人對她們娘倆還是挺好的,實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們去死。

“廢話真多。”那男子轉身準備離開。

“你一定要救救他們。”老婦人突然上前抓住那男子的手臂,乞求她救救那些無辜的村民。

“起開。”男子粗暴地甩開老婦人抓着他的手,“我只是收錢辦事,妙姑娘給了我銀子了,她的事我自是會辦好,你一個老婆子什麼都沒有,還哪來那麼多要求。”

“啊!”被男子那麼一甩,老婦人沒提防,重心不穩摔倒了,頭撞在了桌角上,鮮血一滴一滴地滴了下來。老婦人伸手捂着傷口,看着男子離開,自己沒有力氣站起來,眼前開始慢慢模糊。

“作孽啊!”老婦人說完后,暈了過去。

古村衙門的大牢裏……

“他怎麼樣了?說了嗎?”幕臨軒問剛剛去審那中年男子的衙役。

“他叫李孝,在村裡給農戶干體力活,他說他那天並沒有投毒,只是幫他母親倒掉半碗壞掉的麵粉。”

“麵粉?她母親讓他倒的?為什麼我們在老婦人那裏的時候那老婦人沒有說?”許亦辰脫了披風遞給旁邊的衙役,走到幕臨軒身邊。

“是,他說是他母親讓他倒的。”

“他們兩個有一個說了謊,要麼毒是李孝自己下的,要麼就是李孝的母親欺騙了他,讓他做替罪羊。”可讓幕臨軒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這件事情的結果是後者,那麼老婦人她圖什麼?要把自己的孩子搭進去。

“我們要不要再進去一次?”其實許亦晨心理有一百個不情願,想到在李孝家裏他對自己不敬的舉止,就渾身不自在,恨不得離他個十萬八千里。

“你確定?”幕臨軒看許亦晨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個屁啊!開門。”許亦晨不爽,踢了一下牢門。

“是。”

“李孝,醒醒。”許亦晨站到幕臨軒身後,朝李孝吼了一聲。

李孝沒有醒,反而是撓了撓脖子翻個身繼續睡,許亦晨看了氣不打一處招,走上去踹了他一腳。

“誰……誰打老……老子。”李孝一個機靈翻身坐了起來,就見站在他面前的許亦晨和幕臨軒。

“那天你往水裏倒了什麼?別告訴我是麵粉。”幕臨軒看了一眼再次跑到他身後的許亦清,清了清嗓子,不耐煩地問道。

“就……就是麵粉啊!”李孝被幕臨軒的氣勢嚇到了,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真的?”許亦晨眯着眼睛看他。

“我……我也不知道,是我娘……讓我倒的。”

“你母親是不是在家裏養了什麼東西,剛剛進去有股奇怪的香味,香味里還夾着一股腥臭味。”許亦晨摸了摸鼻子,好在他們沒有待太久,不然他都想吐了。

“好像是……一株……株紅色的……的珊瑚,她經常拿去……南邊的小寺廟裏……熏香念經。”李孝回憶起她母親這幾天每天早晨都會帶着它去上香,他還以為母親帶了什麼稀世珍寶,連看都不讓他看,自己最後還是趁母親去做飯時偷偷去看了一眼。

“紅色的珊瑚?”幕臨軒摸着下巴,沒聽說過有散發著腥臭味的珊瑚啊!

“是血瑚,它需要用鮮血灌溉。”許亦辰想起父親和他說過血瑚的事,但是血瑚很難養,沒有鮮血澆灌,它很容易死掉。

“這血瑚是從哪裏來的?”幕臨軒皺着眉頭,不知道血瑚的威力如何,會不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是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給的,那天我喝……多了回家休息,在門口……撞見他從我家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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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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