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下墳

墳下墳

告別婆婆后,三人趕往李二家裏,在路上,藍錦溪再次看見了那個紅衣姑娘,她一直跟着他們。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個人跟着我們。”藍錦溪問了一旁的許亦晨和幕臨軒。

“從剛才在那說書的家裏出來到現在,一直都跟着。”幕臨軒也發現了她的存在,只是沒有立刻拆穿。

“那怎麼辦?讓她一直跟着?”藍錦溪悄悄地看了一眼後面。

“靜觀其變,看看她要幹什麼?”許亦晨說道,幕臨軒對藍錦溪點了點頭,三人繼續趕路。

“會不會她是來要玉石的。”藍錦溪突然想到說書的玉石是偷來的,會不會這個姑娘就是玉石的主人。

“先不要管她,防着些就行。”幕臨軒剛剛也偷偷看了一眼,這個紅衣姑娘的功夫很奇怪,別看她個子不高,但功夫很好,可是她的功夫看起來不像是中原的。

“到了。”許亦晨看了看屋子門口掛着的門牌,應該是這裏了。

相比起說書的不明來歷,家裏沒有人打掃的情況下,臟是不可避免的,可李二的家裏似乎有人來打掃過。

“會不會是李二還有家人在這裏住,我們這麼貿然地進去是不是不太好。”藍錦溪拉住了許亦晨和幕臨軒,朝門裏張望。

這時住在李二附近的一個獵戶剛好打獵回去。

“這位大哥,這裏是不是李二的家。”幕臨軒上前去詢問。

“是,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只有李二的姐姐會定時找人來打掃。”

“那她姐姐住哪裏?”藍錦溪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獵戶說完就走了。

“先進去看看吧!”幕臨軒推開木門走進院子裏。

“魚塘在哪裏?”藍錦溪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魚塘。

“會不會在後頭。”許亦晨剛把腳伸出去,一個飛鏢就朝他射了過去。

“小心。”藍錦溪喊了一聲,還好許亦晨反應快躲了過去。

“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後果自負。”許亦晨將飛鏢從木門框上拔了下來,上面有張紙條,提醒他們不要管不該管的事。

“你沒事吧!”藍錦溪緊張地問道。

“有看到嗎?”許亦晨問一直朝飛鏢射出的方向看的幕臨軒,幕臨軒聽到詢問后回頭看許亦晨。

“沒有。”幕臨軒回答,剛剛那人一晃就過去了,根本不給人看清她長像的機會,“你沒事吧?”。

“我沒有。”許亦晨把飛鏢和紙條遞給幕臨軒,這是剛剛那個人要跟他們說的話。

“先去看看魚塘吧。”幕臨軒把飛鏢和字條放進一個隨身攜帶的錦囊里,推開連接前院和後院的大門。

前院有人打掃但後院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修剪過了,荒草遍地都是。走進魚塘,魚塘里已經沒有活魚了,水面漂浮這死魚的屍體,陣陣惡臭隨着風撲鼻而來。

“有魚鱗。”藍錦溪撥開草叢,在草叢裏看見兩片紅色的魚鱗,就在魚塘邊沿。

“和衙役在墓地里找到的是一樣的。”許亦晨接過魚鱗,拿出出發前衙役給他的在墓地里撿到的魚鱗,對比了一下,應該來自同一條魚身上的魚鱗。

“來魚塘我可以理解,那她為什麼去墓地,祭拜嗎?”幕臨軒朝衙役說的墓地所在的地方望去,那裏荒草較高,其中若隱若現的的確有一座墓。

“我過去看看。”許亦晨拍拍衣擺站起身,小跑着往墓地的方向去。

到了墓旁邊,許亦晨扒開荒草,那墓便在後頭。

“沒有字。”許亦晨繞到墓的面前,發現墓碑上面沒有刻字。

“沒有刻字,這是不是李二妻子的?”藍錦溪走過去,蹲下查看。

許亦晨伸手在墳包的土上蹭了蹭,土很松,像是後來被挖開過的一樣。

“臨軒,叫衙役來。”許亦晨朝還在魚塘邊的幕臨軒喊道,幕臨軒聽到后,將信號彈拋到空中。

“錦溪你讓開。”許亦晨朝周圍看了看,在院門旁拿了把鏟子走了回來。

“你不會要刨人家的墓吧!”藍錦溪驚訝道。

“這個墓有可能是空的。”許亦晨說道,將墓土一點一點鏟開。

“空的?”藍錦溪感到疑惑,李二的妻子不是比李二先去世嗎?為什麼這個墓會是空的。

“你是想說這個墓要麼是空的,要麼就被人盜過。”幕臨軒走了過來,外面衙役已經到了。

“還有一個,就是和葬。”許亦晨將另一把鏟子扔給幕臨軒,“下來幫個忙。”

幕臨軒無奈,拿起地上的鏟子,到幕旁和許亦晨一起挖。

很快埋在土裏的棺材就被挖出來了,只有一口。

“小心點。”幕臨軒和許亦晨合力把棺蓋推開,但是推開后發現是空的。

“會不會屍體被李二的家人移走合葬了?”藍錦溪站在上面朝坑裏看。

“不對,把這棺材抬開。”許亦晨說道,幕臨軒朝上面招了招手,幾個衙役過來把坑裏的棺材抬了上去。

“繼續挖。”許亦晨說道,幕臨軒不解地看了許亦晨一眼后,繼續挖,就在眾人不解時,坑裏的兩人感覺鏟子好像碰到了什麼,挖不下去。

許亦晨小心翼翼的把土鏟開,是一口很大的棺材,看它的大小是足夠容下兩人的。

將上面的土掃凈,露出了整個棺材。

“小心些。”幕臨軒和許亦晨爬上地面,讓衙役把棺材吊上來。在幾個衙役的幫助下,棺材被吊了上來。

“一二三。”將棺蓋掀開,裏面的確有兩具屍體,一男一女並排躺着。

“看着的確是死了很久的。”許亦晨接過衙役遞過來的醫藥箱,“把他們抬出來,小心些。”

衙役小心翼翼的將棺材裏的兩具屍體抬起來,放在許亦晨平鋪在地上的麻布上。

許亦晨戴上了手套,打開醫藥箱,取出柳葉刀。

“已經死了十年了,能找到致命傷嗎?”藍錦溪捂着鼻子走過去看了一眼,屍體的肉已經腐化了,整個就剩皮包骨,看着挺嚇人的。

許亦晨沒有說話,用柳葉刀割開了男死者緊緊包裹在身上的那些殘缺的衣服。

將殘缺的衣服清理乾淨后,可以看到男死者身上被魚鱗割得支離破碎的皮膚,胸口處還有一個很長的刀口,直朝心臟一擊斃命。

“他根本不是被魚鱗割開皮肉放血死的,也不是溺死的,致命的傷在這裏。”許亦晨比劃了一下傷口的長度,應該是一把普通的牙刀。

“很顯然,兇手並不想讓他活下來。”幕臨軒說道。

“可是當年驗屍的仵作並沒有寫出胸口這處刀傷,是不是這一刀是後來補的。”藍錦溪問道。

“不是,如果他已經死了就沒有必要再補這一刀,還有難道你沒發現其他死的幾個都具體的記錄了所有的致命傷,可獨獨他沒有,當年仵作只寫出了魚鱗割傷,溺水和多處撞擊傷,並沒有刀傷。”許亦晨說道。

“只有這些傷了嗎?”幕臨軒看了看屍體,表面除了這些顯眼的傷口之外,他的骨骼看起來有些古怪。

“還有多處骨折。”許亦晨用刀柄輕輕敲了敲幾處骨折的地方,有些已經碎成渣渣了,都是生前受的傷。

“那他妻子呢?”藍錦溪看了看李二旁邊的他的妻子。

“我看看。”許亦晨看了看她表面,沒有傷,將她的喉部到心臟部位割開,說道,“白喉。”。

“也就是她是病死的。”幕臨軒問道,許亦晨點了點頭。

“把他們放回去,把墓重新埋好,找人來把這裏打理一下。”許亦晨將割口縫好,站起身,吩咐衙役把兩具屍體放回去重新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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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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