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身敗名裂
將她帶回別墅,鍾叔的眼睛泛着淚光,看到苗疏桐回家,他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可一見幾人臉色並不好看,再看到苗疏桐獃滯的目光,他的心裏變得五味雜陳。
他親自將她帶回以前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準備轉身離開。
“你……你能不能別走?”
“怎麼了?”鍾離夙堯輕輕摸着她的頭髮,安慰道,眼睛裏有着無盡的寵溺和心疼。
“你別走,我害怕,這裏好冷……”
“好,我不走,我會一直守在這裏,你乖乖睡覺吧。”
雖然她沉沉的睡了過去,可手還是蜷在胸前,那種姿勢是對外界的防備和恐懼。鍾離夙堯看着她的臉,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人,真的是苗疏桐嗎?
鍾離夙堯輕輕關上了房門,來到書房,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神色各異。
“找時間查一下她的身份,還有,看看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的舉動與孩子無異,如果不是真的創傷綜合征,那就是被人長時間的訓練過。你也疑心她的身份?”
“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她這次回來有些不同,這一切都太巧合,還是小心為妙。”
歐陽晟浩偷偷取了她的頭髮和凡凡的血樣,準備送到鑒定中心進行鑒定。他一路疾馳,卻在臨江橋上看到了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而和她站在一起的另一個人正不停伸手求助於過往的車輛。歐陽晟浩將車停到她們面前,慢慢搖下了車窗,露出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兩位美女,出什麼事了?”
“歐陽少爺,白小姐的車壞了,現在正要趕着去攝影棚拍攝呢,可是這些人沒有一個願意幫忙的,真是急死人了。”
“這樣吧,我有些急事,不能送你們過去,你們坐我的車到前面有出租車的地方再打車過去吧!”
白羽洋露出了笑容,白白的貝齒在陽光下泛着光芒。
“謝謝!”
“不用客氣,太陽這麼大,我也不好意思讓兩位美女一直曬着,上車吧。”
白羽洋很自然的坐到了車上,後視鏡中,歐陽晟浩看到衛小湖從車裏搬出了好幾箱的東西,一個小姑娘顯的有點吃力。看到白羽洋只顧着自己補妝,歐陽晟浩於心不忍,也下了車,幫着衛小湖拿東西。
“我說你家這姑奶奶是要搬家嗎?”
“也不是,聽說這次的廣告策劃總監對明星要求特別高,要讓她們能適應各種風格,而且這次的投資商是完全的圈外人,欣賞水平更是讓人無力吐槽,所以羽洋姐就讓我多帶了幾身衣服,有備無患嘛!”
“行了行了,趕緊搬吧,本少爺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兩人將所有的物品放在了後備箱裏,歐陽晟浩坐上車后,迅速的將她們送到最近的一個路口。白羽洋兩人再次坐上了出租車,幾人各奔一方。
很快,兩人的鑒定結果放在了鍾離夙堯的辦公室,上面99%母子關係的比例呈現着不爭的事實。鍾離夙堯心中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團迷霧籠罩着。不過,只要她能回來,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每次回家,總能看到凡凡開心的圍在苗疏桐的身旁,他和自己一樣期盼着苗疏桐的歸來。苗疏桐則很開心的和他玩鬧着,她的心裏對自己是眼前這個孩子的母親一點意識也沒有,像是兩個玩伴,這幅場景總是讓人既痛心又開心。鍾離夙堯則一改往日工作狂的模樣,每天都能抽出大半的時間在家裏陪着他們,或者四處遊玩,頻頻的出現在媒體的視野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蔭灑在墓碑上,上面小女孩的笑容透着幸福,小小的梨渦和苗疏桐一模一樣,鍾離夙堯無數次的回想,那個時候如果自己能相信苗疏桐,那麼這一切悲劇是不是不會發生了?而她也不會小心翼翼的躲在自己身後,對這個墓地里埋葬的人可以不起一絲波瀾。
白羽洋和衛小湖難得有時間逛一逛商場,自從她傷口恢復后,鋪天蓋地而來的廣告和拍攝讓她應接不暇,今日沒有拍攝,便被衛小湖拖着來了商場。
遠遠地看著鐘離夙堯拉着一個身穿白裙子的女人和鍾離佐晨,身後一米開外圍着兩個強壯的保鏢,引得眾人頻頻回頭。這個商場屬於Z-king的產業,也是本市最大的商場。自從鍾離夙堯身邊多了那個女人後,鍾離佐晨再也沒有找過她。
白羽洋實在不願意看到那個人,拉着衛小湖進了一旁的服裝店,隨便拿起一件牛仔裙套裝遞給衛小湖。
“去試一下這套衣服,挺適合你的。”
衛小湖看了看商標上面的標價,搖了搖頭。
“一套衣服都快趕上我一個月的薪水了,我還是不要試了。”
“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正好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我也沒送過你什麼禮物。”
“真的?”衛小湖的眼睛變得亮晶晶,轉身進入試衣間,像是生怕她後悔一般。
店中的服務員熱心的倒上一杯花茶,白羽洋坐在休息區翻起了雜誌。正在這時,鍾離夙堯一行人走了進來,和他同行的那個女人跑着去拿起那件白色連衣裙。白羽洋這才用心的打量起那個女人,側臉深深地疤痕延伸到頸部,就連眼睛都變得有些突兀,白裙及膝,和她身上那件差異並不大。
“鍾離,我喜歡這個,少爺說我穿白色的更好看!”她叫他鐘離,他的身邊除了歐陽晟灝幾個親近的朋友,沒人能這麼叫他。
他的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吩咐店裏的服務生,“把店裏所有的白裙子都包起來送到家裏。”
“不要了,其他的我都不喜歡,浪費!”她的眼神清澈,猶如孩童,就連鍾離佐晨也贊同的點點頭。
白羽洋一手拿起貨架上的另外一條白裙子,肩部長長的流蘇墜在一邊,粉色印花顯得格外漂亮。
“試試這件吧,比你手裏的那件更好看,聽說王子更喜歡公主穿粉色的裙子!”許是白羽洋的話語聽起來很真誠,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思考了一番,笑了起來。
“姐姐你長得真好看,我相信你!鍾離,我想試一下這條裙子!”
“好!”鍾離寵溺的笑了笑,順手幫她捋了捋頭髮。
苗疏桐和導購進去了試衣間,白羽洋和鍾離夙堯幾人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還是小話癆鍾離佐晨打破了現場的尷尬。
“小白阿姨,你最近都去哪裏了?我幾次想去公司里找你玩都沒找到,她們說你去工作了!你能不能不要去工作了,這樣我放學就能來找你玩了!”
“小鬼,我不工作就沒有錢花,沒有錢花難道你養我?”
說完這話,鍾離夙堯嘴角扯了扯,“真是稀奇,一個被包養的女人怎麼會沒有錢花呢?往床上一躺,應該會有很多男人會願意掏錢給你吧?”
“是嗎?像剛才那個女人一樣?”
“你找死。”“不准你說我媽媽?”父子兩異口同聲的吼道,現場的火藥味十足。
“小鬼,你應該問問你爸爸,問問他是如何把一個神志正常的女人逼成了傻子,更何況,他能出言羞辱我,我就不能反擊嗎?這是什麼道理?”
正在這時,導購員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鍾離少爺,夫……夫人的裙子拉鏈拉不上,她並不喜歡我靠近她……想讓這位小姐幫忙拉一下拉鏈,不知這位小姐……”
不等鍾離夙堯開口,白羽洋放下手裏的雜誌,站起身來。臉上帶着笑,“當然可以!”
白羽洋和導購進去了試衣間,留下鍾離夙堯憋着火氣。白羽洋拉開試衣間的門,裏面苗疏桐正笑着看着她。
“羽洋,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既然他將你放到鍾離夙堯的身邊,什麼目的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你不能傷害那個孩子,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羽洋,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斗垮他,讓他身敗名裂?”
“當然,我準備了這麼多年,當年的仇恨就算是他拿命來償還也抵消不了我心頭的恨。”
“可是如果這樣,凡凡會被牽連的,他今日的地位、身份都會化為泡沫,一無所有,這也是你想要的嗎?”
“等到那一天,我會順理成章的拿到凡凡的撫養權,他這輩子依然會衣食無憂。”
“羽洋,你知道我這些天在他身邊,聽他說以前的事情,他還帶我去看了卉妍,他並非是像你說的那般無情,羽洋,你收手吧,鍾離天宇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等到他真的掌握鍾離家族,他不會放過凡凡的。”
“這些事不用你管,我自然有辦法應對,倒是你,難道想背叛鍾離天宇?你可知道等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既然你不願意放下仇恨,那我也不用再顧忌什麼了,還得感謝你過去一年裏你用心的教我,將苗疏桐的一切生活習慣、說話方式教給我。”
“你不用感謝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有我的目的。小書,作為朋友我提醒你,千萬不要愛上他,那個人,他沒有心,也沒有人性。”
“羽洋,我和你不一樣,我能感受到他的孤獨和無助,他對我的感情是真的,哪怕這一切都是偷來的,只要能待在他身邊一天,我都是願意的。”
“如果是這樣,我們只會是敵人。”
試衣間的門從裏面打開,白羽洋拉着她的手走了出來,兩人之間無比和諧。
“鍾離,你看,這件衣服好看嗎?”
“好看!”鍾離夙堯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對一個寵溺的孩子,他高大的身軀站在她的面前,像是在為她擋住一切風雨。白羽洋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情緒,像是嘲笑,也像是諷刺。
苗疏桐的出現打亂了很多人的生活,姚零露知道她的存在後,也不怕死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鍾離,那個女人她是假的,她不會是苗疏桐,那麼高的懸崖,你又派人找了那麼久,都一無所獲,怎麼會那麼巧她會出現在鍾離天宇身邊?”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我的事輪不到你插嘴。”
“我知道我過去做了許多錯事,是我對不起你,對我的感情你可以不在意,可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知道我為什麼會放你活着嗎?那是因為你和你身後的人都要贖罪,死對你來說,太輕鬆了!”他眼中的冰冷和厭惡太明顯,從苗疏桐那個女人死了以後,也從他知道一切真相以後,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她愛不起。
“最近的這些事都是你做的?先是我的電影《沉默》拍攝結束就快上映了,鄭波莫名其妙捲入潛規則風波入獄,再是我新拍的化妝品廣告被檢測出鉛汞超標,就連我所在的劇組製片人吸毒都被爆料出來,我損失慘重,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你做的?”
“你以為我會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費心玩這種低級遊戲,我鍾離夙堯不出手就罷了,只要出手你便是萬劫不復,你也不會有機會站在我面前。”
“最近的事情很是蹊蹺,雖然我姚零露工作中也會得罪不少人,但都只是些小手段,這種伎倆都還能應付得了。如此有針對性的手段,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只有那個女人會如此恨我,我想不到別人。”
鍾離夙堯沒心思同她多說話,就在保安將那個女人丟出去之後,他卻沉下心來。姚零露最近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沒心思做這些,這些手段也不像是會毀她前程,倒像是逗着一隻小貓小狗一般玩耍。當初會留着姚零露也就是因為知道,如果苗疏桐能活着,她不會忍受姚零露還完好無損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自己身邊那個人真的是苗疏桐,那這一切會是她做的嗎?可是那一塊蛋糕,還有那個一模一樣的電影鏡頭,都像是有意為之。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團迷霧籠罩下來,他卻始終撥不開眼前的迷濛。
郊外的別墅里,紫鳶尾開的正好,而別墅內,卻瀰漫著低氣壓,鍾離天宇掐着白羽洋的細嫩脖頸,眼中透着危險的光芒。
“我這輩子最恨別人擺佈我。”白羽洋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同樣,我也最恨不聽話的寵物,倘若不聽話,我只有將它一把捏死,絕不會給她反抗的機會,當初你找到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如何做一個聽話的人。”說完,手指在她臉頰滑過。“對了,有個消息你應該會很高興,慶林市警方破獲了一件3年前的拐賣兒童案,可是這案子的主謀卻在國外的科迪亞海灘找到了他的屍體,真是慘啊,聽說那人被砸的面目全非,耳朵也被削掉了,兇手可真是奇怪,你說為何不將他丟進太平洋,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除非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她想給一些人一個警告,你說對嗎?”
白羽洋的眸光透出一些不明的情緒,她努力在剋制自己,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能獲得一絲安寧。
“沒錯,是我找人做的,我割了他的耳朵,還用石頭砸碎了他的腦袋,比起他做的那些事,死真的太輕鬆了。若不是他的死有可利用的價值,我真不想讓他如此痛快。可我知道,最該死的不是他。”
鍾離天宇收回了自己的手,隨手擺弄着桌子上百合花。“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吧,最近鍾離夙堯一直在追查小書的身份,甚至連姚零露最近出的那些事都開始追查,我擔心不久之後就會查到你的身上,你可是我手中的一張王牌,關鍵的時候,他會為你賭上一切,你信嗎?上次我將小書送出去,本來以為他會為了那個冒牌貨讓出10%的股份,加上我收購的那些股份,我就會是鍾離集團最大的股東,沒想到他卻留了一手,那幾個老東西只是假意投靠,這一局我又敗給他了。不過我一想到他被我安排的棋子耍的團團轉,又覺得很開心,你說呢?”
“你和他鬥了這麼多年,贏過他嗎?”
“他那個人,把一切都隱藏的太好了,毫無破綻,可現在不一樣了,人一旦有了顧忌、有了軟肋,就很容易喪失理智。”
“或許吧。”
“找個時間給小書傳話,讓她儘快將我要的東西傳給我,一旦我失去耐心,她丟掉的可能是性命。”
那天夜晚,白羽洋做了個夢。夢裏,還是那個廢棄的船艙,還有那個滿臉驚恐的男人。
“孩子頭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我們沒打,只是她太鬧騰,我們怕出事,才將她弄暈的?”
“既然聽不明白我說的話,那你的耳朵也沒什麼用,割了吧。”
白羽洋看着自己染着石榴紅的手指甲,像血一樣的顏色,她的話說的漫不經心,似乎就像在說著一句無比平常的話。那男人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我說,我說,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什麼都說……”
“晚了。”
一聲由喉嚨發出的嗚咽聲,伴着一隻帶着血的耳朵掉落在地上,那個男人疼的在地上打滾,看到這一切,苗疏桐沒有絲毫的動容。
“現在,肯說實話了嗎?”
“我說,我說,那個孩子哭鬧的太厲害,情急之下,我推了她一把,她撞在車窗上,然後沒了聲音,我們看孩子還有氣,就沒多在意,我真的沒想傷害她……”
“那個一直跟着你的男人呢?”
“不是……是我,是我。”
“用什麼打的?”
“我們原本是想用石頭將他砸暈過去,可是他太硬了,怎麼砸他都不肯鬆開那個孩子,我們不得不下死手,砸了幾下……”白羽洋眼中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只是不再接話,美麗的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越發讓人覺得可怕。
“我說,我說,砸了十來下……我們不想傷人的,是有人要我們賣掉那個孩子,我們沒想傷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出庭作證,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人,求求你們了……”
白羽洋起身,慢慢走了幾步,俯下身子看着他,輕聲說道,“我不需要你出庭作證,我知道她是誰,現在是你,接下來就是她,我要你們一個個的都為他們償命。”她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了看他身後的那幾個大漢,“牆角有磚,一人一塊,給我砸到斷氣為止。”
說罷,就有人堵上他的嘴,男人的褲襠里印了一灘水漬,眼神里充滿了哀求和驚恐,可她沒有絲毫的心軟和同情,轉身走出倉庫。聽到後面傳來的敲打聲,伴着人的悶哼,漸漸地沒有了任何動靜。
睡夢中的她忽然驚醒,她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心狠手辣的時候,經歷過太多,人命就變得卑賤,哪裏會在乎生死。
天空剛亮,姚零露便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最近她開始忙一個新電影的拍攝,在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之後,她無端被連累,損失慘重。就在洗漱完畢準備出門的時候,她看到門縫裏塞着的一個信封。對於明星來說,這些事情也是司空見慣,本以為是那位粉絲送來的,可是一打開,一堆血淋淋的照片掉到地上,姚零露失聲尖叫。那個人面目全非,就算是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這個噩夢,一直伴隨了她三年。
“是她,一定是她,她回來了。”
而以此同時,鍾離夙堯和歐陽晟灝雙雙出現在派出所,聽着警官向他簡述案情。
“我們追查到,這個人便是當初綁架苗卉妍的那個人販子,這些年,他都潛逃在國外,最近我們剛查到他的活動範圍,正準備抓人的時候,有人先一步動手殺了他。”
一路上,兩人都保持沉默,過了許久,鍾離夙堯說道:“先去一趟姚零露的家裏。”
一路上有人打點所以暢通無阻,當他踏進姚零露的別墅中,看到她正驚慌失措的坐在地上,旁邊滿地撒着那個男人的照片。看到鍾離夙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微微抬頭。
“你來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鍾離夙堯明白過來,不是她做的。
“你調查我這麼久,肯定早就知道這前因後果了吧!當初我就是找的這個男人,我讓他綁走你的女兒,把她賣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去,我想讓苗疏桐再沒有資格跟我爭,可是他卻失手殺了那個孩子,這些年就連你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我一直拿錢養着他,可是現在他卻被人殺死了,還將這些照片寄給我,你說,這個世界上誰會有心做這樣的事呢?”
“我來只是為了確定他是不是被你滅口,看來,我當初留着你做魚餌似乎沒有錯。”
“哈哈,魚餌,這麼多年,我不過是你拋出的魚餌。”笑着笑着,她的眼裏就沁出淚水
“當然,否則你以為我會容忍你活這麼久?”
“活着?是啊,擔驚受怕的活了這麼久我也算賺了,只可惜苗疏桐那個女人,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處處不讓她好過,死了你倒為她費心佈局,你說她要是真的活着,會不會回到你身邊呢?還是你像八年前一般,將她困在你那個冰冷的房子裏。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可以對我出手,你以為她會輕易饒過你嗎?不要忘了,那個孩子的死亡,苗家島的毀滅,她父親入獄自殺,我們都有責任,她現在對我出手,接下來就是你,我真的好奇,她會怎麼對你呢?”
離開姚零露家裏,鍾離夙堯和歐陽晟昊兩人回到了車上,歐陽晟昊緩緩開口。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奇怪了,姚零露也還好,她在娛樂圈樹敵太多,也猜不出是誰做的,還有你家裏的那個女人,我總說不出哪裏有問題。”
“太像了是嗎?”
“沒錯,就是因為言行舉止太像了,如果真的是她,這個時候出現在你的身邊,鍾離天宇的目的不會這麼單純,肯定還會有後手;如果她的腦傷是裝的,那這個暗地培養她的人,只會是……”
“真正的苗疏桐!”
“沒錯,這個女人真的是厲害啊,居然能將我們耍的團團轉,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不急,先看看他們的下一步動作吧,一個人不管她的臉如何變,骨子裏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姚零露再次出現在白羽洋的面前,發生了那些事,白羽洋以為,她至少會消沉一段時間,可是,她再次出現在了白羽洋的面前,和她合作拍一個大牌護膚品的代言。
這次的拍攝地點是在海邊,白羽洋身穿波西米亞長裙,同款頭飾,而姚零露則是一套比基尼,在兩人化好妝出現在拍攝區的時候,姚零露腳下一滑,被石頭划傷了腿,一道明顯的傷口,不得不暫停拍攝,攝影組怨聲載道。
“這樣吧,安排一下,讓兩位美女換一下衣服,白小姐換上比基尼,姚小姐換長裙,正好可以遮住傷疤,也不會影響拍攝,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我沒問題。”姚零露搶先說道。
白羽洋輕輕挑嘴,苗疏桐當初做過剖腹產手術,任何再高明的整容手段都會留下痕迹。就算她厲害到能找到一個頂級的整容師修復臉上的疤痕,肚子上總會留下痕迹。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白羽洋就是苗疏桐。怎麼看,今天這一場都是刻意為之呢。
“我也沒問題!”
“我不同意。”
忽然出現的男人,打斷了眾人的聲音。鍾離天宇出現在幾人面前。
“天宇,你怎麼過來了?”先出聲的是姚零露,她曾經和鍾離夙堯走的很近,兩人自然是認識的。
“零露姐,好久不見!”兩人熟絡到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朋友。
“好久不見。”
“真是可惜呢,原本以為你會成為我的大嫂,我們會變成一家人呢,誰知道我哥居然對那個女人如此痴情,真是讓人意外呢,想當初,你和我哥鬧掰了,我還從中間調和了不少,怎麼樣,要不要請我吃頓飯?”他笑起來像是一個陽光少年,只有白羽洋知道,他有多陰險。不但白羽洋知道,姚零露也清楚,因為她的語氣冷清了許多。
“是嗎?如此,便多謝你背後推波助瀾。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是來探班的!”
“特意來探我的班?”姚零露眼睛一亮,抓不住鍾離夙堯,抓住鍾離天宇做靠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不不,零露姐多心了,我對老女人沒什麼興趣。我今天是來看我們家小可愛的。”說罷,一手摟着在他旁邊的白羽洋。一句話,姚零露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零露姐,我知道你手段高明,不過,最好不要用在她的身上,因為,她是我的人!”
姚零露面色吃驚,她早已經暗中調查過,白羽洋在國外做過整容手術。整容手術在娛樂圈倒不是什麼稀罕事,問題是白羽洋做過剖腹產刀口修復,加上最近兩人看似無意的衝突,白羽洋的實力讓她有些懼怕,已經完全威脅到她娛樂圈一姐的地位。就算她不是苗疏桐,拿這個把柄幹掉一個敵人,也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