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初

新婚之初

新婚之初

成親的時候,女方送個金童壓轎子,男方這裏有個玉女壓床。寓意以後男女好合,生兒育女,那倆孩子陪着秀瑤在看上坐了一會兒,兩人把秀瑤的糕點吃了,然後就下去玩了。

洞房之前,秀瑤出去見客之後,他們還會來坐一會兒的。

秀容和秀麗笑着,秀麗就說出去給姐姐端點酒菜來。

秀容忙道:“你吃什麼酒菜,我去讓人給你下碗麵條來。”說著就輕快地出去了。

剛走到門口,就看荊亮捧着個食盒過來,看到她就一喜,“秀容,你和秀瑤都沒吃吧,新郎官讓下了一鍋麵,你們一起吃吧。”

秀容忙掀開食盒看了一下,裏面有三碗面,一碗排骨麵,一碗海鮮面,還有一碗青菜素麵,湯清面百的,很讓人有食慾。

她不禁看了他一眼笑道:“新郎官還挺細心的。”

荊亮就忙道:“我讓妹子在外面守着,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只管吩咐她,她什麼也不做,就聽你們差遣的。”

他就招手,“荷花,快過來,在新房外面玩,要是秀容姐姐叫你,你就聽她吩咐。”

荷花唉了一聲,“哥哥我知道了,秀容姐姐,你有什麼事兒只管吩咐我就好。”

秀容見過她幾次,荷花長得挺秀氣的,脆聲脆語的,挺招人稀罕,第一次見她還穿着補丁衣服呢,現在也穿着綢子襖,看着一點都不寒磣。

“那就多謝你了。”

秀容端了面去屋裏給秀瑤和秀麗吃。

秀瑤餓壞了,看到面來了,立刻就食指大動,“三姐,快點,我餓死了。”

她讓秀麗去她的梳妝枱底下拿了三個玻璃碗來,那本來是擺設的,不過現在也湊合用了。秀麗把碗洗了,然後就來吃面。

秀瑤喝了一口海鮮麵湯,閉着眼睛哇了一聲,“真好吃,這麵湯是用螃蟹、蝦子煮了湯,又煮的面,把之前就熬好的蟹黃油又融開了澆進來的,真好吃,你們快嘗嘗。”

秀麗笑道:“一碗面還這麼多講究?”

“那是啊,這可是我教給王老大的秘方呢,到現在他每個月還給我錢呢。”

當初柳家磨坊的面直接送到縣裏,又開了好幾家麵館,王老闆的生意受損,秀瑤不忍心看他難過,就搜腸刮肚的把前世各地吃的味道好吃的麵條教給他。王老大又有點天賦,很快就倒騰出了特色的王老大面,再也不是普通的排骨麵大排面了。不管是從面、到湯、哪怕是澆頭都是特製的,和別家不一樣。所以王老闆麵館如今也是做得風生水起,在縣城都開了三家店。

三大海碗面,三個女孩子一口氣吃光了,連說好吃。

秀容出去送碗回來抱怨道:“哎呀,你們不知道呢,那些人死命地在灌新郎官喝酒呢。”

秀瑤忍不住急了,“齊風就沒找人幫他擋酒嗎?”

秀容說有兩個青年跟着他一起呢,但是已經被喝趴下了。

秀瑤想了想就讓秀容出去找人,讓他們趕緊組織一幫擋酒的,那些做生意的人都是能喝的,又好起鬨,少不得要想點辦法的。

很快秀容就讓荷花去找了荊亮來,把秀瑤的意思說了一下,“你去找一個叫小七的,再把劉岩劉老闆也叫上,還有……”

她按照秀瑤說的一共找了十個人,這是個人都是有點體面的,手下兄弟不少,他們不鬧騰,手下就不會鬧騰,然後那些客商和他們打交道的多,也不好意思很鬧騰。要是鬧騰狠了,大家大不了敞開喝。

等秀瑤和齊風一起出去給客人敬酒的時候,她就嘗到了擋酒隊的好處了,呼呼啦啦二三十人擁着,別提多威風!

齊風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滾燙的,估計是喝酒喝的,她不由得看他的臉,白皙的臉頰上浮起一抹粉色,倒不是那種喝得渾身通紅的人,不過臉也沒有更白,只是那雙眼睛,明亮得像是有水要流出來一樣,十足的眼波欲流。

“等下你不要真喝,就沾沾唇好了,這麼多桌喝下來,你就沾沾唇都要暈了。”齊風低聲地叮囑她。

秀瑤點點頭,感覺他手握得更緊了,竟然有點上戰場的緊張感。

高挑的玻璃燈,映照得周圍明亮如晝,眾人之間燈光里,男人俊俏挺拔,女人秀美明麗,堪堪的天生一對,都紛紛讚歎這是一樁好姻緣。

原本那些卯足了勁要將新郎官灌倒的人都不忍心了,尤其是新娘子唇角微勾,眼波如秋水一樣橫掃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可別得罪了四姑娘,讓人家不能順利洞房,可就是罪過了。

但是又想喝酒來表達歡喜怎麼辦?高興得不醉不歸才能表達這種興奮。

那好,跟擋酒隊喝!

於是大家喝得天昏地暗,一大缸一大缸的酒都被喝空了,喝得好多人倒在桌子底下,秀瑤又專門讓人安排善後隊,將那些喝醉的都抬去鄰家,給他們喝醒酒湯,讓他們醒醒酒第二日再回家。

後來齊風怕她累着,酒也沒敬完,直接代表了,大家一起舉杯,喝了酒他就讓人送她回新房。

“你先歇着,不用非等我,來了這麼多人,只怕一時脫不開身。”

秀瑤低聲道:“不是有小七他們嗎?”

她知道齊風有幾個弟兄,但是只有小七是跟着他的,老四老五都跟着三哥李存久在靈山衛,所以他身邊最信任的人就是小七。而這一次來祝賀的不少人都是草莽之人,粗魯又將義氣,齊風生怕他們會鬧事,所以要親自去招呼他們的。

三更的時候,秀瑤聽着外面還有人吆喝着喝酒呢,她也就不去管了拿着一本賀禮單子翻了翻打發時間後來困得實在不行,就和衣歪在炕柜上。秀容和秀麗早就跟着秦業等人回去了,齊奶奶之前來陪了她一會兒,說了會兒話,秀瑤顧忌她身體不是很好,就讓她趕緊歇着去,讓銀花伺候她先去睡了。

齊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殘月一彎掛在樹梢,他帶着一身寒氣進了堂屋。一個丫頭上前要服侍他,他看了一眼,認出來是石榴,“你不是三姑娘的丫頭嗎?”

石榴笑道:“姑爺,三姑娘說她不需要我了,打發我以後跟着四姑娘,你先洗把臉,我去叫告訴四姑娘一聲。”

齊風忙讓她不必了,他脫了外袍,對洗了把臉,讓手和臉都熱乎一下,對石榴道:“你歇着去吧,這裏交給我。”

石榴行了禮,就退下去廂房歇了。

齊風走進新房,裏面熱乎乎的,顯然是石榴新添了炭火,他去檢查了一下,看沒問題了就去看秀瑤。

她困得厲害,歪着炕櫃脖子斜着睡得不是很舒服,卻也一副懶得動彈的樣子。

齊風忍不住笑了笑,輕手輕腳地上炕,輕輕地將她抱起來,看她穿着夾襖也就不再動她,只拔掉了綰髮的簪子,一頭墨黑的長發頓時落了滿膝蓋,他呆了一下,唇角彎了彎,將她小心地放在被窩裏,蓋上棉被。

他也不睡,和衣側躺在她身邊,以手支頭,在一旁藉著柔和的燈光打量她。

他從前就覺得她好看,可從來沒有這樣好看過,將頭髮攏起來露出了光潔細膩的額頭,秀氣的鼻樑,紅嫩的唇,尖尖的下頜,就算躺着,都是一張巴掌大的臉。

他忍不住伸手出去比量了一下,她的臉似乎還沒有他的手大呢,可偏生又是一對那麼大的水杏眼。

他咬了咬唇,想也不想,就低下頭去輕輕地親吻她那雙合著的眼睛,長長的眼睫彎彎地翹着,又黑又密,像兩把小刷子一樣,刺得他痒痒的。

秀瑤嘟囔了一聲,發出不悅的動靜,然後一翻身,腿便搭在他的腰上,小手揪着他的衣襟,砸吧了一下嘴巴,睡得酣甜。

沒想到她還會有如此豪放的睡姿,倒是見識了,齊風笑了笑,大手就摸到了她纖細的小腿,順着摸下去握住了芊芊玉足。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地相信,她已經嫁給他,屬於他了,再也不會有別的男人來搶走她。

從此以後,她再被人介紹,就不會是四姑娘,而是齊秦氏。

“齊秦氏,齊秦氏……”他輕輕地呢喃着,覺得這個稱呼好聽無比,忍不住傾身過去,偷偷地吻她的鼻尖和唇。

等秀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秀瑤一骨碌爬起來,就看到齊風以手支頭,在一旁一臉壞笑地盯着她看。

秀瑤扒拉一下頭髮,“齊風,什麼時辰了?”

齊風嗯了一聲,笑微微的,“總也得辰時了吧。”

秀瑤就去掏出炕櫃裏的自鳴鐘看看,已經即將巳時!

“齊風!”她怒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齊風笑道:“我讓你多睡一會兒還不好么?你看你累得,流了我一身口水。”

秀瑤臉頰一紅,“胡說八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拿我的把柄?”好多媳婦嫁入婆家,第一天起得晚一點都要被婆家人說懶婆娘,到時候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的。

齊風這樣,肯定是想有點拿捏自己的把柄,他就算了,婆婆那裏可不好意思的。

秀瑤慌忙跳下炕去換衣服,想去給齊奶奶請安。

齊風看她風風火火的,趕緊道:“不用急,娘昨天累着了,還沒起來呢,你這個做媳婦的,不能只圖勤快,要是你去了婆婆沒起來,婆婆可是要害臊的。”

聽他這樣說,秀瑤就知道他們是體貼她,不禁心裏甜甜的,“娘要不要緊,用不用叫郎中?”

齊風道:“不要緊,有孫爺爺給配的藥丸呢。”

他們成親,孫郎中沒來,說不喜歡太多人鬧騰,而是提前兩天帶了夏天無和一個小葯童來的,送了一百兩銀子的禮錢,另外還送了好幾匣子的葯,是給年輕人調理身體的,順便還有方子,吃完了還可以配。他說的是吃了這個,半年以後要孩子,生出來的孩子會更聰明健康的。

另外,他還給秀瑤配了秘方葯,讓堅持吃半年,每天都要吃一丸的。

雖然孫爺爺說得委婉,可秀瑤一下子就猜測那是避孕藥的,但是因為配製太麻煩,價格不菲,所以孫爺爺從來沒有拿出來過,估計也配了好久,才湊齊了這一匣子給她做賀禮的。

秀瑤已經想好利用藥丸和安全期來儘可能地避孕,至少也要等自己身體更好一些再要孩子。現在沒有剖腹產,生個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那些常年勞作的婦人還好,也有生孩子就跟上一趟茅廁那麼容易的,可大部分還是很緊張。

尤其萬一孩子有臍帶繞頸的,有胎位不正的,或者其他問題,都可能要人命呢。

等她長大一些,身體發育更健全,要孩子才更有把握呢。

秀瑤梳洗了一下新房,給齊風找了衣服換上,然後叫石榴過來幫她梳洗。石榴在之前特意去學過梳妝,如何梳婦人頭,還要多學幾個花樣,是秀容特意出錢讓她去縣裏學的。

她麻溜地給秀瑤梳了個端莊的雲髻,卻因為秀瑤年紀小,所以也不那麼老氣橫秋,而是在額前留了兩綹碎發,只把後面都綰起來了,又插上金釵玉簪,將頭髮都固定了,然後兩邊鬢髮上各簪了一支金累絲嵌寶石蝶戀花的鬢釵。

秀瑤看了看,自己又不是什麼大門大戶的夫人,這樣太過華麗了。

這一趟齊風說是去抗倭了,可實際還真是沒少給她往家弄好東西,就這種金鑲寶的頭面就有五套,其他上好的翡翠頭面、羊脂白玉的,另外也有兩套,珍珠的更是不少,其他零零散散的什麼碧璽、貓眼兒的竟然也不少。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弄來的。

現在就她屋子裏那滿滿一大箱子的首飾,只怕就比得上一個大門戶的夫人了,她都覺得有點不踏實,又不是金銀,放在那裏會不會壞了呢?

她就住在鄉下,大不了就是回個娘家,走個親戚的,再就是見見客商,逛逛廟會,盛裝一點也就是戴兩副鐲子,戴幾支金釵銀簪的,那些鑲寶石的,尤其是大顆粒或者鑲了一排寶石的花鈿,她覺得這輩子都沒機會戴出去了。

她對着鏡子看了看,這鏡子着實明亮,自然不是銅鏡可比,就算她不自戀,也都覺得不好意思,趕緊把那對鬢釵拔下來,對石榴道:“王掌柜給做的那些玻璃絹花呢,戴朵那個吧。”

石榴忙去搬出一匣子玻璃釵環出來,找了秀瑤說的那絹花,其實是玻璃做了簪梃,上面堆絹花,花心用金絲做了小彈簧挑出來三串小小的玻璃珠子,最底下是三粒小小的紅寶石,顯得活潑又嬌俏,自然比那金的銀的更適合她戴。

石榴幫她簪花,秀瑤看了看點點頭,“這樣好多,不那麼金晃晃的。”

她趕緊收拾利索了,然後讓石榴把自己給婆婆準備的鞋襪衣服都用小箢子裝了,去給齊奶奶請安磕頭。

齊奶奶是續弦,當年十六歲嫁給了高齡的老爺子,生了齊風。後來齊風三歲的時候老爺子就去了,齊家大爺、二爺對齊風母子也不好,早就勢同水火,後來齊風去了縣裏,和哥哥們是一點往來都沒。

所以秀瑤也沒有給他們準備禮物,自己上頭只有一個婆婆,倒是輕省得很。

最關鍵的是齊奶奶沒有那種寡居帶大兒子,就想霸佔兒子的一般寡婦的心理,讓秀瑤很是佩服。

秀瑤和齊風過去的時候,齊奶奶已經出去溜達一圈回來了,正在那裏挑東西呢,這個也好那個也好,都配兒媳婦的嬌容,就收拾了一匣子。

銀花看着齊風和秀瑤進來,立刻笑道:“太太,爺和奶奶來了。”

齊奶奶還有點恍惚呢,尋思誰是太太呢,看着門口閃過一抹紅色才回過神來,笑道:“我可不是糊塗了,如今我也是有兒媳婦的人了。”

以後她就是齊太太,她兒媳婦就是齊奶奶了,想着這個,她就歡喜得很,讓銀花趕緊扶她出去。

秀瑤和齊風快步進來,扶着齊太太去了前院的堂屋,服侍她坐好,然後秀瑤就規規矩矩地給她磕頭,敬茶。

齊太太歡喜得眼淚都出來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出來了,兒子也有了着落,她趕緊讓齊風將媳婦扶起來。

秀瑤就將自己的禮物送上,因為那些針線活不全是自己做的,所以有點臉紅,齊太太看那些陣腳,立刻就誇她,“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好孩子,娘歡喜的很。”

她從袖中掏出兩個大紅封遞給齊風,反正都是兒子孝敬的,自然要大大地包個紅包。

兩人忙接了,又道謝。

齊太太就讓銀花把自己收拾好的那匣子首飾端出來給秀瑤,她笑道:“這裏面這些,都是歷年攢的,有風兒給的,有其他人送的,還有我自己打的,現在看看,都太年輕了,不適合我戴。你們年輕人,才應該好好打扮打扮,這個都給你。”

秀瑤忙道謝,略掀開蓋子一看,裏面金澄澄的差點晃瞎了眼睛,趕緊蓋起來,又道謝。

齊太太就讓人在這裏擺飯,一家人一起吃早飯,也不要秀瑤伺候,反正家裏有廚娘丫頭呢。

秀瑤還是象徵性地擺擺碗筷,做小輩的也不好就大喇喇地坐在那裏。

齊太太越看這個媳婦越喜歡,尋思自己現在是了了最大的一樁心事了,也不算是辜負了老爺子的託付,她擦了擦眼淚,對齊風道:“風兒,如今你也成了家,娘有件事得告訴你,當年我們住的那座小院子,你爹說過要歸你的,給你成親用的。如今你已經成親,就該去要回來的。”

那座小院子,是齊老爺子死後,他們母子住的地方,在齊家宅子的最後面,後院的一個角落裏,以前當做柴房的。老爺子生怕他死後,他們母子被害死,所以主動讓他們去住那裏,然後把家產都給了兩個兒子。只讓兩個兒子每年給他們幾擔糧食吃,還託了族長照顧,不求風兒有什麼出息,就安安穩穩地長大,然後給他二十畝地,能娶妻生子就好。

齊風自小就不是個軟弱的孩子,看着文靜,一次次被大房二房家的孫子欺負了也不吭聲,自己在家裏練武,雖然沒有師傅卻也練出點模樣來。

後來認識了李存久,介紹了師傅給他,悄悄地習武。

在他八九歲上,就已經小有所成了,把兩個哥哥家的孫子兒子都打了,然後在李存久等人的幫助下,他拿了刀找上大哥的門,把那二十畝地要了回來,說那是老爺子留給他和娘的。

為了能不埋沒在村子裏,李存久建議他出去闖蕩,如果要出去就要離開小院,必須等他成親的時候才能回來要那座小院子。

因為老爺子當年當著大傢伙的面說得清楚,等他成親了,那院子就給他住的。

雖然不大,卻也一共有十三間屋子,一家人足夠住的。

這些年因為遇到了秀瑤,他原本內心深處那種暴虐的情緒已經慢慢地平穩了,也不再做惡夢,更不會再夢見拿了刀把大哥二哥兩家人全部殺光。

他看了齊太太一眼,“娘,不過是座很小的院子,咱們沒必要跟他們爭了。”

齊太太卻很嚴肅,“不行,必須要回來,不但要回來,還要讓他將原來的宅子后牆刨開,給咱們獨立出來。”

她見兒子不支持,便看向秀瑤,“媳婦,你說,那是你公爹留給你的,你要不要回來。”

秀瑤笑道:“娘,既然是爹發了話的,那當然得要回來的。咱們又沒有去要不屬於咱們的。”

齊太太就高興,說是吃了飯就去要。

正吃飯呢,看門的老成叔就過來,“太太,大爺、大奶奶,齊家大太太和二太太來了。”

秀瑤看了婆婆一眼,笑道:“娘,人家也惦記着呢,要來送院子呢。”

齊風卻面色冷肅,這些年他和母親在縣裏,鮮少回來,他和大哥二哥家也沒什麼交集,開始的時候大房二房還想給他使壞,可他也不是善茬,發了幾次狠,加上三哥他們幾次給他撐腰,大房二房也懼了他們,再也不敢搗亂。大家就當做是陌生人一樣,從來不打交道的。

這一次他們來做什麼?

齊太太冷笑一聲,反而大喇喇地坐下,對齊風和秀瑤道:“你們先迴避,我且看看她們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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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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