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針扎般的頭疼
靳剛笑着對嚴霄道:“估計這個小妾打死也沒想到,被她挑唆的打發出府的那些原本正妻院中的一眾下人,會被那位嬤嬤集體帶到候府,這也算她失算了。”
林長星也道:“小四也是有本事,竟然還問出了給這個小妾看診的大夫所在,從他那裏得知的情況與藥方子,也明白了,不過我還是不解,這死胎在肚子裏放了足有三個月,真不怕有問題?”
嚴霄卻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做答。
可施畫卻開口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從一個奴婢被提升為大門小娘,這已經是飛上技頭的鳳凰了,可她還是不知足,竟然算計正妻,手段又如此惡劣,可見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再有就是那個不知好壞的康郎中,此事一出,估計他的前程也到頭了,寵妾滅妻!”
楊七寶也跟着點頭:“所以呀,這最可怕的,就是人心,而且越是看似無害之物,越是危險。”
“說到底,還不是這個男人的錯,如果可以就娶一妻,也不會鬧的家門不寧,這回連自家老子都拖累了,真坑爹。”施畫長嘆了口氣的微嘟起嘴。
嚴霄他們在聽到她的這話,齊齊的看了過來,可此時她的臉色卻有些微白,而且眉頭也皺起,不時的閉眼輕晃着頭,看似不舒服。
“小四,你沒事吧?”康辰關切的詢問。
施畫再用力的甩了下頭后,抬眼看着他們,輕輕一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
“不舒服就看大夫,這裏沒什麼事了,回去休息吧。”嚴霄淡然的開口。
施畫也是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對他施了禮,再與其他人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楊七寶伸頭看着嚴霄:“老大,小四好像真的不太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
嚴霄抬眼斜瞄着他:“問我做什麼,我又不會看病。”
“要不我問問去……”康辰指着門外。
嚴霄微點了下頭:“隨你。”
一行人呼拉的起身都走了,看着空蕩的房間,嚴霄對着門口狠狠的白了一眼。
這時門口有人通報:“少卿,尊碩王府有請。”
“知道了。”嚴霄納悶的起身也走了出去。
而此時已經回到住所的施畫,卻倚在床頭手捧着頭,痛苦異常。
這種針扎一樣的頭疼,讓她深感無力,可又怕被別人聽到擔心,只能緊咬着下唇,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直到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她才緩解了一些,同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和詢問聲:“小四,有沒有事啊,要不要請個大夫?”
“沒……沒事,就是腦子動多了,累了……”施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
“哦……那你就休息一下吧,反正今天也沒事了。”楊七寶關切的道。
“小四,別睡的時間太長,記得吃晚飯,不然半夜餓了,找不到東西吃。”康辰也道。
“知道了,各位哥哥們也回吧,累了兩天了。”施畫不由輕笑,心中也暖意湧起,有這麼一班兄弟,真好。
聽到這些人都離開后,施畫還真的倒在床上睡了一覺,直到華燈初上,她才醒來,但也過了吃晚飯的時間。
伸手將頭上的微汗輕輕的抹了下,她不由的長呼了一口氣。
這種頭疼一直伴隨着她,從她睜開眼的第一天起,就時不時的會這樣,而伴隨着頭疼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會接收到原主的一些信息。
以前都是零零碎碎的片段,可這次不太一樣,感覺是一個完整的事件。
那是個比康府都氣派的大宅子,園子裏的花開的特別的艷麗。
一個只有五、六歲小女孩,正走在一條石子鋪的小路上。
看的出她特別的開心,一隻小手裏拎着個小籃子,一隻小手裏握着一朵花,一蹦一跳的向前行去。
拐過一個角門,就看到一個青衣長袍的中年男子再結伴着一個紫衣錦袍的男人走過。
兩人都很嚴肅,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天突然就黑了下來,在後院的一個小角院中,那個青衣男子正在一棵櫻桃樹下挖着什麼。
小女孩子提着一盞燈站在門口,男子回頭看着她,溫柔一笑,指着那個挖成坑的地面,嘴動了幾動,卻聽不到聲音。
施畫很想聽到他在說什麼,因為那人男子的目光里很是嚴肅,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聽清,而那個小女孩,卻在點頭。
再一晃,又來到一個若大的書房之中,只因這裏的三面牆壁處,兩面都放着書架,上面的書被排的密集而整齊。
青衣男子再次現身,就像沒有看到她站在那裏一樣,直直的走了進去。
就在最裏間的一處書架處停下,手在上面輕輕的撥弄了幾下,那裏就閃現出一道暗格,青衣男子再拿出一樣東西鑲嵌在上面,一道更大的,能容下一人進出的暗門閃現了出來。
那個青衣男人在準備進入時,突然扭頭看了過來,並對她再是溫柔一笑。
夢境也就到此為止了,施畫就是被這個突然的微笑而驚醒了。
緩過神來的她也感覺到餓了,摸了下“咕咕”叫着鬧革命的肚子,她撇了下嘴嘟囔了起來:“早不疼、晚不疼,非要那個時辰疼,這回連飯都沒得吃了,你還叫,怪我呀……”
起身走到桌前,本想着沒吃的,喝水充充饑,卻發現桌上的水壺裏都沒水了,她翻眼的吹了口氣:“人要點背,水都不給喝一口,不知道這麼晚了,是否還有熱水可以打……”
只能拎着壺向門口走去,想看看這個時辰,洪叔是否睡了,從他那裏勻些水來也行。
一開門,就看到對面的柱子上正掛着兩包東西,知道裏面一定是吃的,她驚喜的馬上將東西拿了下來,卻因為掛的高了些,還費了些力。
看到上面的字條,她再撇了下嘴,這是嚴霄的字,上面只簡單的寫着兩個大字:吃吧!
可也正是這兩個字,讓她對嚴霄有了些改觀,他已經向“好人”那個標籤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