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寵妾滅妻案(七)

第25章 寵妾滅妻案(七)

張韻竹也跟着長嘆口氣:“可惜了那個孩子,投奔來了官家,卻落了個滑胎的下場,這孩子也是真冤。”

“二小姐,你這也太……人善,也得看對人,我看你呀,錯付的不僅僅是一顆痴心,還有一顆善心。”施畫對她撇了下嘴。

“大人說的是,還是我有眼無珠,本想家宅安寧,可卻越管越亂,看來我是真的不適合做什麼一家主母了……”張韻竹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她園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熏艾葉的?”施畫再嘟了下嘴。

“應該是在四個月前,也就是懷孕第三個月開始的……”張韻竹想了想回答。

施畫再次斜揚起嘴角,加大了笑意,那是她的想法被印證后,有些嘚瑟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嚴霄帶着一行人再次來到了康府。

康福安和康繼年都陪同身側,但這次行動的指揮卻明顯不是嚴霄,而是施畫。

她帶領着官差直接來到了王小娘的院子裏,推開攔在院中的那些老媽子、女僕,衝進院中進行搜查。

康繼年看到立於一邊瑟瑟發抖的王小娘那嬌弱的樣子,頓時擔心,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嚴霄那冷冷的目光給攔了下來。

再伸頭到他與康福安的面前,斜揚着嘴角笑道:“別說本王沒提醒兩位大人,此案的各中原委,不是你們這個尚書府能擔的起的,這裏面的事一點都不小,如果兩位大人還想仕途順暢的走下去,就別再阻撓辦案,不然,就遠定候府,你們都對付不了。”

康福安能從一個小小縣令做到尚書之位,絕不是個無能之輩,就剛剛嚴霄所說的話,他也是明白的。

馬上拉緊了康繼年,警告的說道:“不過一個妾室罷了,何須你如此相護而為此葬送了整個康家,你可想好。”

康繼年不由的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經堅定了許多:“孩兒明白,請小……少卿大人秉公辦案。”

嚴霄痞笑的道:“這個康郎中自可放心,在本少卿手中,不會有偏袒之案,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康繼年自然明白,他說的出,自然做的到,可他還是懷有一絲僥倖心理,認為這一切不過是院子裏那些下人們所為,與他心頭之愛的這位美嬌娘沒有關係。

施畫從後院的小廚房裏出來,手中卻拎着一把短斧,同時楊七寶等人也壓出了三個婢女和兩個男僕,同時林長星還端出了一個小藥罐子。

一行人再次返回到了主妻之院,嚴霄及兩位康大人端坐於院中的三把椅中,看着跪在地上的五人。

“說說吧,人是怎麼殺的?”嚴霄左手轉動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依舊揚着他招牌式的痞笑,看着這些人。

王小娘此時就立於院中的邊上,被兩個婢女攙扶着,那個貼身的嬤嬤也陪在身側。

“小人(奴婢)冤枉呀……”下面傳來喊冤聲。

“是嗎……那好,冤在哪裏呀……”嚴霄輕笑出聲,還用舌頭輕舔了下嘴角,完全就是在看好戲的樣子。

可兩位康大人的臉色可一點都不好。

康繼年更是盛怒的一拍椅子的把手:“都是刁奴,還不從實招來。”

“少卿大人,不如我來問吧。”施畫上前抱了下拳。

“好,就你來問。”嚴霄對她挑了下眉,樣子也真是有些媚。

施畫立即移開目光,扭頭看向跪在那裏的五人,然後走到一個男僕的面前蹲了下來,伸頭看向他此時微微蒼白的臉。

可兩人的眼睛對視在一起時,卻嚇的那個男僕差點傾倒,眼中的慌亂任誰都看的出來。

“怕了?別怕,不過是問問話,如果不是你做的,只要回答的合情理,自然不會獲罪。”施畫對他笑了起來,可目光中的那份冷意,卻讓人膽顫。

男僕不由咽了下嗓子:“小人……不知……”

“我問什麼了?你不知道?是這院子裏的事你不知,還是大娘子處罰院中人你不知,還是說,這院中死了人,你不知道?”施畫再伸頭向他靠了靠。

男僕的身體再往後傾了傾,緊張的再次咽了咽嗓子,臉上的皮都在抽動,眼中慌亂更甚,同時轉動着在全院子裏想找到一個可以幫他的人,卻在看到王小娘身邊的那位嬤嬤時,頓了頓,又收回了目光。

可他的全程表現,卻看在了施畫的眼中,突然她就輕笑出聲,向身後伸出手來,靳剛馬上遞過來一雙鞋,她將鞋舉起來讓他看着:“只要你能告訴我,這鞋子上面的血是怎麼來的,我就放了你。”

“這……”男僕再次驚恐的瞪着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這雙鞋,張大了嘴不知如何反應。

而與他一起跪在地上的其他四人,將頭壓的更低,直接抵在地面上,抬都不敢抬起來,身上也開始微抖了起來。

“其實你藏的也算好了,都找了個地方將之埋起,想必也算處理得當,可真不巧,你遇到的是我,被翻了出來,現在就你告訴我,這麼一雙足有七成新的鞋,上面的血跡是從何而來,是為何要被埋入地下,是為了讓誰再為你換雙新鞋不成嗎?有新鞋不穿,還穿着你這雙已經破壞的舊鞋,是為何來?”施畫依舊笑吟吟的盯着他,話末還對他挑了下眉。

男僕身上抖的如篩糠,臉白如紙,額上汗已經成溜的滑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攥着腿上的衣擺,牙齒都在作響。

施畫將手中的鞋放在了地面之上,他的目光也隨着落在上面。

再走到第二個男僕的面前,他嚇的身上更是抖的厲害,施畫再伸手,靳剛將一件衣擺處帶着血跡的衣服遞了過去。

“這位小哥,麻煩你,告訴我,這衣服上的血點子是怎麼來的?想必你是清洗過的,可惜,這衣服的顏色比較深,而衣料卻不太好,沾上血一般不容易清理,洗了幾遍呀?卻依舊還有,這九成新的衣服不敢穿,又捨不得扔,只能壓在衣箱的最下面,謝謝你了……”施畫依舊在笑,可字字都敲在人心之上,讓他抖的都跪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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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王獨寵仵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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