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在神界養個女娃娃
“這是你家的孩子?她偷東西了知不知道,那東西可是……”
“多少錢,自己填!”
那人很不耐煩的扔出一張紙票和一支筆,飛快的解決了眼前的問題,他抱着孩子說:“這個世界很危險,沒有我你不能到處跑,明白么?”
那人抬頭的一瞬間,司命仙君便愣住了。
怎會是他?
多年前本該飛升成神的那條燭龍,最終因為跟着殷雪,被關了古剎十幾年的時間。
他已經許久都不曾見到過燭了,還以為他早早的就隱匿了起來,就連那場浩劫他也不曾出現過,如今卻出現在這個世界了。
他既然在這個世界,那他懷裏的那個孩子……
燭細細撥開她臉上凌亂的頭髮,露出孩子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后,司命仙君便愣住了。
雖然年幼,卻不難看出那孩子臉上的驚艷和絕色,甚至還保留着從前的兇狠和冷漠。
似乎注意到有人的目光正看往這邊,燭起身打量着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卿卿,我們回家吧。”
他抱着孩子上了車,在這個世界裏,燭的一切行為和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一樣的,連穿着也是,就連住的地方,也是豪華大別墅。
孩子從回來之後,便一直蜷縮在沙發上,懷裏緊緊抱着那個錦盒,燭小心翼翼的扒開她的手說:“讓我看看好不好?”
那錦盒裏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這麼執着的跑出去,不顧一切也要搶回來?
打開錦盒之後,裏面赫然躺着的,是一支質地溫柔的白玉簪子。
他愣住了,這簪子……
“你不是還未完全恢復記憶么?又怎會記得這簪子……”
燭握着那簪子喃喃自語,他好不容易才將陸卿凌帶來個世界,現在只想讓她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就好了。
這個世界和那些世界的時間完全不同,也許滄海桑田,這簪子輾轉至今,已經成為了一件古物了。
“罷了,你若是喜歡,留着在身邊當個念想也好。”
若是等哪一天,她完全恢復了自身的狀態,想要回去找他的時候,燭是絕對不會阻攔的。
她的記憶里,只保留了一部分東西,對這簪子的執念已經讓他很是吃驚了。
她總是不說話,喜歡一個人待在角落裏,這一待往往便是一整天的時間。
屋子裏很安靜,這偌大的房子還有一些傭人,負責照顧陸卿凌的飲食起居等,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身份,但傭人們也不敢多問。
尤其是這孩子,她們已經伺候好幾年了,始終不見得這孩子長大一點,甚至不曾開口說過話。
夜裏司命仙君悄悄潛入陸卿凌的房中,大概是想要一探究竟,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人。
浩劫之後若她還能活下來,造物盤又引他來此,那就必定是有所指示的。
夜色靜謐,外頭繁星點點,司命仙君悄無聲息的落於地上,外頭的風輕輕帶起一旁的紗簾。
“司命仙君一路跟隨至此,莫不是想要對她行什麼不軌的心思?”
還沒等司命仙君近距離的查看一番,那陰測測的聲音就已經在他背後響起了。
司命轉身,果真就看見燭正靠在一旁,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雖說白日裏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但神族的氣息他還是能夠捕捉到的。
“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司命仙君依舊滿臉笑容,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這裏可不歡迎你。”
司命聳了聳肩:“本君是不想來的,奈何造物盤引導我來此,她與楚行烈緣分未盡,你不該帶走她的。”
他以為陸卿凌和楚行烈這一世的緣分已經走到了盡頭,但今日看見了,便知道楚行烈的固執是有結果的。
“她和誰的緣分盡沒盡與我何干,她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帶她來此不需要徵得你們的同意。”
“你們神族千算萬算,甚至讓她獻祭自身,為的不過就是讓神主隕落罷了,神主隕落你們還會有下一個神主的誕生,可她若是沒了,便是真的沒了。”
燭目光陰沉的說著,這就是他不喜歡神族的原因,滿心的算計,沒一個好東西。
浩劫開始之後,他便知曉陸卿凌會是個什麼下場,所以一直躲藏在暗處,等到陸卿凌獻祭之時,用自己所有的修為保住了她的一縷魂魄。
既然那場浩劫無法避免,那他所能做的,就是帶着她活下去,所以才強行帶她來到了這個世界,擁有了新的開始。
可是因為她魂魄不完整的原因,她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甚至不曾長大過,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哪怕陸卿凌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他都能養得起。
“你難道就不想讓她恢復成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嗎?”
“那簪子,是楚行烈所贈,為什麼她對那簪子的執念那麼深,你心裏應該知曉。”司命儼然已經看透了一切。
燭的做法讓他很意外,但能知曉陸卿凌依舊活着,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不需要!”
燭冷冷的拒絕,他知道神族有的是法子讓她恢復如初,可他不願意,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那她的三個孩子呢?你也不想想么?”
生活不易,司命嘆氣,好似他這一輩子都走在規勸別人的路上。
他說:“她該回去看看的,燭龍,遵從你自己的內心吧,你和陸卿凌本就不該如此。”
燭龍的內心一定是掙扎的,他一方面希望陸卿凌就在自己身邊,一方面卻又奢望着陸卿凌能回到以前的狀態。
而不是永遠都保留着一個小女孩兒的模樣。
如今的她,看上去也就之後十三四歲的樣子而已。
“神主隕落,但他已經選擇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了,這一世,他會是個平凡的人,連他自身都未能逃脫掉造物盤的算計,我們又如何能逃過?”
他那樣強大,不照樣對造物盤無計可施嗎?
“你說完了嗎?”燭已經很不痛快了,他再不走,自己很難保證不對他動手。
但床上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坐起來睜着一雙眼睛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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