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撿了個壓寨夫君
隨着大寶二寶的配合,男人明顯輕鬆了不少,不出片刻,所有的黑衣人便被斬殺殆盡。
現場一片血腥,等塵埃落地之後,挑了挑自己可愛的小眉頭,還沒出去,就見那個男人直挺挺的栽倒在了雪地里。
“哦豁,還是涼涼了!”大寶聳了聳肩,奶聲奶氣的說道。
“我上去看看!”
說著,二寶便大步上去,阿布正要阻止,大寶也跟了上去。
他的臉上帶着半邊銀色的面具,上面刻着複雜的花紋,沾滿了血跡,手還緊緊地握着自己的劍,從臂膀里流出來的血浸染了身下的血,是黑色的。
看來真的是中毒了。
“還活着,不過中毒了,是蠱毒,想來也活不了多久了。”
二寶掰開他的眼皮看了看,他自小跟着娘親學習醫術,雖不及娘親一半,但也是有幾分本領的。
阿布鬆了口氣,看了眼四周的狼藉。
馬車還停留在那兒,十分豪華,裏面應該會有不少的好東西。
“二少爺,咱們拿了銀錢就趕緊回去吧,不然當家的若是醒了,發現你們不在,肯定會懲罰我的!”
“不是肯定,而是絕對!”
阿布話音落下,凌厲的掌風迎面而來,直接將他擊飛了出去。
“當、當家的!”
阿布大吃一驚,便看見陸卿凌一臉怒氣的抱着小寶飛身而下。
“娘親!”
“娘親!”
方才還一臉高冷的二寶連忙上去,大寶也跟着上去。
陸卿凌抱着小寶,臉色冷漠,低頭看着面前這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傢伙,沉聲道:“誰讓你們下山的!”
“娘親不要責怪阿布叔叔,是我們央求阿布叔叔帶我們下山來的。”
“娘親你看,這就是我們今日的戰果!”
大寶指着地上的男人興奮的說著:“娘親,我看他功夫不俗,還很有錢的樣子,不如咱們把他帶上去,當娘親的壓寨夫君吧!”
陸卿凌皺了皺眉,自從這兩個小傢伙學會說話以後,整日都想着給她找個俏郎君來。
不過這次……
方才還沒到的時候,陸卿凌就已經聞到了這裏散發的血腥味道,這麼大一片屍體,竟然就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阿布,綁着,回山了。”
阿布連忙找了繩子將人捆綁的嚴實。
回頭瞪着兩個小屁孩兒:“回去再收拾你們!”
大寶吐了吐舌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那馬車裏的確有不少的好東西,全都是大把大把現成的銀票,還有一些金子。
想來此人必定也是身份顯赫,只是不知為何,竟在此處遭遇刺客伏擊,還身中劇毒。
回到寨子裏,大寶二寶被面壁思過,等一炷香燃過了才可以吃飯。
“娘親,你就讓哥哥們吃飯吧,我都聽見他們肚子在咕咕的叫了。”
小寶晃着自己的小腦袋,手裏那這個熱乎乎的肉包子。
陸卿凌坐在那兒,手中搗鼓着藥材,這個聞一聞,那個嘗一嘗,等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扔進去研磨。
“餓便餓着,既然有膽子瞞着我下山,那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陸卿凌從來不會寵着兩個孩子,唯獨對小寶偏心,因為小寶出生的時候,宮內窘迫窒息,險些夭折,如今四歲了,身子還是很虛弱。
是以,陸卿凌對她就要格外偏愛一些。
“你們兩個好生在這裏站着,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動!”
陸卿凌端着已經研磨好的藥粉囑咐道。
等到陸卿凌出去后,小寶立馬從凳子上跳下來,一手拿着一個包子,嘴裏還不忘塞一個。
“快吃快吃,等會兒娘親要是回來了,可就慘了!”
大寶立馬咧開嘴角,捏了捏小寶肉呼呼的小臉蛋兒,吧唧一口親了上去:“還是小寶知道心疼哥哥!”
二寶眼睛一撇,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三個孩子一母同胞,生的幾乎一模一樣,若不仔細看,旁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兒,白乎乎的惹人愛,一雙眸子又大又黑,水靈靈的十分可愛。
陸卿凌心情不好,粗暴的一腳踹開房門,旁人看了,只敢遠遠地躲着,可不敢上前招惹。
寨子裏誰都知道,陸卿凌脾氣不好。
兩年前帶着三個孩子殺上山來,不過是因為寨子裏的人不長眼,看陸卿凌孤兒寡母帶着三個孩子,肯定是個好欺負的主。
便想要上去搶孩子,好買個好價錢,卻沒想到惹了個殺神來。
殺了寨子裏好些人,這寨子裏原本主人都死在了陸卿凌的手裏,這兩年來,誰敢做出點兒任何對他們不好的事情來,陸卿凌都會用十分極端的方式去處理。
譬如什麼熱油灌頂啊,什麼高溫熏蒸,直叫人痛不欲生。
關了房門,那從山下帶回來的男人似乎還昏迷着,嘴唇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黑紫色。
陸卿凌剛靠近男人,脖子便被一雙冰冷的手牢牢的掐住了,只見那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此刻正睜着一雙冰冷嗜血的眸子盯着她。
陸卿凌眸光微沉,一手拿着藥罐,一手飛快的格擋,不出片刻,男人的雙手便被她反剪在頭頂之上不能動彈了。
“哼,我若想殺你,就不必帶你回來了。”
“你若想死,就儘管動。”
“你中的是玄蠱之毒,你動的越厲害,它便越是興奮,它越是興奮,就會越是賣力的啃噬你的內臟,直到你死亡為止。”
陸卿凌冷笑,鬆了手,道:“想動就繼續動吧。”
楚行烈一雙幽深的眸子一直緊緊的盯着陸卿凌,在那樣眼神的壓迫下,陸卿凌多少會覺得有些壓抑。
這種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
她明白,那是只有從死人堆里爬出來才會擁有的眼神和氣勢。
冷和強。
刻進了骨子裏的冷漠,可無人能敵的強大。
他又躺了下去,似乎等待着陸卿凌接下來的動作。
陸卿凌緩緩鬆了口氣,這個男人的警惕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她抓着楚行烈的手,翻出他的手腕,將鋒利的刀子過火,淡淡道:“這裏沒有麻沸散,會有些疼,忍着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