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兒子成頂流(四)
直播暫定於每周六,從上午11點到下午5點一共六小時。直播平台就是在橙子台的APP上,只看直播是不需要會員的,但是會員可以分鏡同時看兩個直播間,也可以在次周的周五在APP上看剪輯版。如果不充會員還想看剪輯版,就只能在次周周日看電視了。
還未開播,APP的下載量就增加了數千萬人次。
因為這是第一次開始直播,就從早上八點開始試播,以便有什麼問題可以調試。但對於工作人員來說,提前一周就開始佈置演練了。沒有台本,但因為是直播,大致流程還是有的。導演組的備用方案都排到了PlanE,做了各種預設以及安全防護措施。拍攝設備更是大手筆,司行簡家僅是固定攝像頭就用了三十多個。
八點整,直播間準時打開。卡了一下,但還是撐住了,畢竟是5G時代了。
司行簡在陽台的跑步機上向觀眾打招呼:“早上好啊!歡迎來到我家。”
他家B1有健身房,但是要照顧安安,他就在主卧的陽台放了個跑步機。其實往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和安安在吃飯了。他通常五點醒來,打坐一小時,鍛煉一小時,葯浴半小時。這時候差不多安安就醒了。現在家裏有外人他也不便打坐,導演見他健身就讓他以這種方式出場。
他面前也有一個手機播放着直播內容,方便他看彈幕和大家互動。他看着滿屏的“啊啊啊啊”,但其中也夾雜着幾句辱罵,很少且很快飄過,但誰讓他現在視力變好了呢。他沒有理會黑子,笑着看向鏡頭,“你們只會啊啊,是尖叫雞么?”
「難以想像簡哥玩尖叫雞的樣子(捂臉)」
“我不玩,我家蘭蘭很喜歡。”
“誰是蘭蘭啊?我家那隻貓。”
“你現在改名叫蘭蘭也變不成我家的呀。”
他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樣,和彈幕聊了起來。看着罵他的彈幕漸漸少了,或許是被舉報了,也或許是桑葉們根本不理黑子,他們只唱獨角戲沒意思。
看到幾條問安安的,“安安知道自己要上電視了,昨天晚上又興奮又緊張,睡得比較晚,現在還沒起來。”又對攝像,“你帶他們去看崽崽吧,我去沖個澡。”
滿屏的都是「攝像別走!」、「我要看這個!」、「我缺那點流量嗎?」、「開了會員,你們家能不能分兩個屏」、「我要一邊看我老公洗澡,一邊看我兒子睡覺!」......
等攝像進了卧室,司予安出現在鏡頭裏,又成了滿屏的「真可愛!」、「這顏值,愛了愛了」之類的。也夾雜着「我家崽崽」、「我是煎包的媽粉,現在感覺我輩分好高」。
司行簡頭髮濕着攏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帶着滿身水汽進來,又引發滿屏的尖叫。他看起來冷酷,偏又語氣極其溫柔:“崽崽,起床了。”
「這樣也太A了吧,媽粉現場變質!」
「卧槽,這反差萌!」
「啊啊啊啊!我耳朵懷孕了!」
「要是這個當鬧鈴,不僅人叫不醒,我踏馬還能當場回籠做個春夢!」
那幼崽哼唧兩聲,抬起小手搓了搓臉才迷糊着睜開眼,一看到攝像,就一骨碌爬起來,撲到司行簡的懷裏,“爸爸,我睡覺的樣子上電視了嗎?”
他似乎是害羞,聲音小小的,但這句話還是通過司行簡的麥傳了出去。
“沒有呢,現在只是在拍攝。下周五才會播出,這段不會上電視的。”
司行簡輕聲安慰了他,就帶他去洗漱。去衛生間前踹了一腳放在床邊的貓窩,想把那隻懶貓也叫醒。
他們去洗漱的時候,鏡頭就給了這隻貓。貓窩被司行簡踹得移了位置,可這貓還是穩如泰山,埋着頭睡覺。黑乎乎的一團,觀眾都在疑惑,這麼黑的貓,為什麼叫蘭蘭?
司行簡帶着洗漱完換好親子裝的糰子過來,那黑團還是原來的姿勢。他直接捏住黑貓的後頸提溜起來,“崽崽去給蘭蘭洗一下,爸爸去做飯。”
「我要看簡哥下廚!」、「我要看崽崽!」觀眾因為攝像跟拍哪邊彈幕吵了起來。也有一些表示為什麼一家不能有兩個分鏡。
參加節目的一共有四家。之前導演組擔心觀眾會覺得直播的節奏太慢,或者有觀眾是兩家的粉,分兩個鏡可以兼顧又不至於看不過來。另一方面就是這樣總有一些鏡頭直播的時候看不到,再播出的剪輯版也不至於只是直播版的精華濃縮,會有新的內容吸引觀眾。
只是沒想到現在只是試播階段,一家的直播間要兩個分鏡的呼聲就不低了。但這畢竟才開始,觀眾的熱情不一定能夠保持多久,還要觀望一段時間,統計數據以後才能決定。
現在註定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鏡頭自然是跟着司予安小朋友走了,畢竟節目的中心是孩子。於是觀眾就看到魔幻的一幕:一個小豆丁抱着貓來到一個迷你版的貓咪衛生間,給貓洗臉漱口。至於為什麼知道這是貓的衛生間,因為門上掛了個牌子,歪歪扭扭寫着“蘭蘭專屬”,旁邊還有貓爪印。
「是小安安寫的嗎?好可愛!」觀眾只以為是小安安寫的,誇他有童趣。誰又能料到這隻貓會寫字呢。
「別人家的貓。」有羨慕別人家的貓乖的。
「現在去投胎,還有機會成為煎包家的貓嗎?」也有羨慕貓的。
能達成一致的是“眾所周知,貓是一種尊老愛幼的動物。”
等他們洗完,司行簡也做好了早飯。早飯比較簡單,他和幼崽就是雞蛋麵包牛奶和水果沙拉。但貓卻頓頓要吃肉,就給蘭蘭煎了牛排。
司行簡一邊剝雞蛋一邊注意着彈幕,“不是減肥餐,我早上吃得比較清淡。”他將蛋白給安安,蛋黃給蘭蘭,跟觀眾解釋道“崽崽不喜歡吃蛋黃。”
他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一邊細心叮嚀幼崽,一邊還要偶爾跟觀眾說幾句話,讓直播不至於太過無聊。
吃過飯,上午的直播沒有內容要求,司行簡也懶得策劃什麼複雜的內容,反正房子大部分已經曝光了,乾脆就做roomtour。
他抱着安安,“和大家打個招呼好不好啊?”
“歡迎你們參觀安安的家。”
他直接從餐廳開始,簡單介紹了客廳和衣帽間,就來到原本的客房。原主能夠留宿的朋友幾乎沒有,只有偶爾經紀人和助理會住。而他又不喜歡外人在,客房幾乎不會發揮它原有的功能,就被他改成了玩具房。
進去前,他先徵求安安的意見,“寶貝兒可以給大家介紹你的房間嗎?”
見懷中的幼崽一本正經地點頭應道“好”,像是接受了一項光榮的任務。他就將幼崽放下,打開門。他退到鏡頭之後,用鼓勵的目光注視着安安。
那幼崽開始仰着小腦袋看他,他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那小糰子也握了握小拳頭,叫了聲“蘭蘭”。小黑貓的到來像是給他鼓了氣,他奶聲奶氣地“這是爸爸給安安和蘭蘭的。我喜歡在這裏和爸爸玩。”一邊小步地往前,“這是拼圖,爸爸教我的。”“這是蘭蘭喜歡的球。”然後將球用力地扔出去,“蘭蘭!”小黑貓就乖乖地喵了一聲去把球叼了回來。
只有司行簡聽到蘭蘭的心聲“明明是你喜歡,本系統才陪你玩的!”只是那樂顛顛的貓步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安安拾起了球,又介紹了幾個他喜歡的玩具。然後騎上了他的小車,“爸爸有大車,安安有小車。安安還有一個房間。”就直接騎着車去了另一間客房,到門口一個帥氣的剎車,“爸爸,開門!”
“這是我畫的,爸爸,我和蘭蘭。這是爸爸喜歡玩的棋,安安都不會~但是我有好多圖畫書......”
從一開始的拘謹害羞到現在帶着一點炫耀的絮絮叨叨,司行簡看着,笑得溫柔又驕傲。
“爸爸,我講完啦!”
司行簡一把抱住他,將他舉高。“寶寶真棒!”
仙尊養崽手冊第一條:要寵!具體體現為買買買,別人家的崽有的,我家崽要有,別人家崽沒有的,我家崽也要有。
仙尊養崽手冊第二條:要誇!我家崽最棒!
之後司行簡又帶着參觀了二樓和三樓,就到十點多了。他就到觀影室給司予安看粉絲給原主做的混剪。
「救命啊,煎包這麼自戀的嗎?悄悄欣賞自己的美貌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這個是我剪的!」
「公開處刑。」
「這個主播公然水視頻!拉黑了(狗頭)!」
粉絲不知道原主已經死了,小安安也不知道他叫爸爸的這個人和他並無關係。司行簡還是想用這種方式讓粉絲和原主告別,讓這個毫不知情的幼崽看看他的父親的模樣。儘管這樣做毫無意義,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但有時候仙尊就是在這種事情上格外執拗。
他原來的世界沒有了蘼蕪仙尊,這個世界卻沒有多一個司行簡。
系統感覺到他的情緒,跳到他懷中,用腦袋蹭了蹭。“喵喵。”本系統會一直陪着你噠!
他難得地沒有嫌棄這蠢貨,抱起兩隻崽,“給崽崽們做午飯去嘍。”
這個世界也沒有蘼蕪仙尊,只有要養崽的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