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恭喜景大少喜提“見鬼”成就,這就是景洲現在內心的OS。
景洲連忙將布袋熊拿開,一腳踢到牆邊,抱着蘇淺快速移動到玄關,問:“這鬼男的女的?”
蘇淺從他懷裏跳下來說:“女施主。”
景洲鬆了一口氣說:“還好我的清白還在,否則不知道怎麼和柴郡交代。”
蘇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經過這幾天電視劇的熏陶,恍然大悟地說:“哦,原來你是貧僧師侄的媳婦啊。”
景洲看着面前的小娃娃,滿臉天真無邪,面無表情的說出如此天崩地裂的話,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癢,既想抽自己一巴掌,又想打對方一頓屁股。
可是還是要解釋清楚,人鬼情未了和男男純愛,哪一個自己都不想沾。
景洲比劃了半天,捨不得下手,只能用手摸了摸蘇淺的小光頭,溫涼的舒適度治癒了自己,努力解釋:“我的意思說,我的清白還在,和這女鬼沒有關係,否則光是因為它是女的,估計柴郡都能在腦中腦補出三百場大戲。”也怨自己嘴抽了,沒說清楚,應該說,還好我是清白的,否則柴郡又要亂想了。
牆角的霍映萱看到對方能看出自己的存在,興奮極了,布袋熊的眼球的飛速地亂撞,發現自己現在手腳居然可以動了,惡從膽邊生,想把景洲拉到布袋熊里,一下子飛撲到景洲的背後。
景洲背後被壓,如千斤壓頂,好像自己背的不是一個布偶熊,而是一塊千斤石,又冷又重,話說自己剛剛將布偶熊帶回來的時候怎麼沒發覺這麼重,見鬼了以後就魔怔了。
隨着背上的布偶熊重量越來越輕,景洲的身體越來越重,好像被泥糊住了,身體被陷入了泥沙里,景洲的身體已經被壓趴下,霍映萱魂魄化成白色的帶狀物,一半已經離開布偶熊,快要貼在景洲的脖子上,突然之間一個小肉手抓住帶狀物的一個線頭,在布袋熊的脖子上的用力纏繞,然後打了幾個死結,然後霍映萱發現自己被釘在布袋熊身上了。
景洲的背上一輕,將布偶熊掀翻在地,看到霍映萱的魂魄已經化作實質,半截身子猙獰地向自己撲過來,可是還沒有碰到自己,就被布偶熊拴住,就像被栓繩的寵物狗。
想起自己剛才如此狼狽,景洲衝進廚房裏搜索了一番,發現廚房裏只有大蒜,這東西只知道對傳說中的吸血鬼有用,不知道對鬼有沒有用,柴郡天天見鬼,居然沒有在家準備幾件法寶,活該日常被鬼欺負。
景洲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淺拿着擀麵杖,正在一下一下的敲着布偶熊的身體,邊敲邊喊着佛號:“阿彌陀佛!”
霍映萱被打的哇哇亂叫,努力的想要掙脫布偶熊的束縛,可是現在她無法完全出來,或者全部隱入布偶熊里,露着半截身體,蘇淺每一下的敲打如同遭受雷霆之擊,讓她痛苦不堪。
景洲湊過去,小聲的問蘇淺:“小大師,你在降魔嗎?”
蘇淺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貧僧在凈化,請叫貧僧法師或者大師,貧僧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景洲連連應和:“好的,大師,你要點蒜嗎。”
蘇淺點了點頭,景洲馬上撥了幾瓣蒜扔到布偶熊身上,說:“原來大蒜真的能驅邪啊,還真是一個寶。”
蘇淺繼續敲打着布偶熊,搖了搖頭說:“不是啊,貧僧看你需要大蒜,放了你晚上就能好好睡覺覺了,要不要你吃幾個。”
景洲頓時覺得自己在小孩子面前迷信的樣子特別的蠢,撇了撇嘴,直接將剩下的蒜扔了,問:“這是誰啊,大師你認識嗎。”
“不認識,貧僧覺得師侄可能知道。”蘇淺拿出手機,打給了柴郡。
柴郡接道蘇淺的電話,才知道原來花凌珍現在帶着霍映萱的身體到處亂走,警察和翟志強都在找她,花凌珍上霍映萱的身是冤親討報,是霍映萱的報應,可是她如果瘋魔了殺錯了人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花凌珍此時正在超皇影視的公司總部大廈天台,幾分鐘之前她發短訊約了翟景龍到這裏。重回故地,她陶醉於天台上猛烈的大風,風吹動廣告牌發出蕭蕭瑟瑟的響聲,像是在悲哀的哭泣聲,就好像自己掉落那天的哭聲一般。
翟景龍接道霍映萱的短訊,說是讓他獨自一人到頂樓天台上面談,否則她就曝光所有的事,包括他們如何殺害花凌珍的事。翟景龍找霍映萱一直找不到,沒想到她居然在自己的公司里,他火速調取了公司監控,但是沒有看到霍映萱的身影,他擔心是一個釣魚短訊,沒敢回應,打算等等在上去。
正在翟景龍猶豫期間,霍映萱的微博又更新了,霍映萱V:我感覺花凌珍的鬼魂在這裏,翟景龍你說呢。
翟景龍暗罵了一句“臭□□”,帶着幾個人火速趕上天台,在翟景龍踏上天台後,其他的人就被關在後面了。
幾個保安趕緊報告翟志強,翟志強正在為霍映萱的微博信息發怒,他直接和韭浪的高層打了電話,問他們為什麼沒有將霍映萱的微博封掉,自己已經舉報,她已經涉嫌犯罪和誹謗了。
可是韭浪那邊一直給他打官腔,和稀泥,不肯封掉霍映萱的微博,自己雖然之前扳回來一點,但是只要霍映萱還活着,只要她還能在社交平台上發聲,自己和超皇影視的生死就一直黏在她身上。
手下人居然說霍映萱和自己兒子在頂樓天台,翟志強大吃一驚,讓人將通往頂樓的路封掉,天台雖然有攝像頭,但是自從花凌珍出事以後,自己命人將天台的攝像頭弄掉以後就沒有工作,所以現在什麼情況自己也不知道。
翟景龍來到天台,發現周圍沒有人,夜晚的天台被旁邊大廈的燈牌照的如同白晝,他喊了一聲:“霍映萱,你人呢,我在這裏。”
“翟大少,最近怎麼樣?”
翟景龍循着聲音的方向,在天台的正北方發現一個身影,穿着紅色的晚禮服,化着精緻的妝容,雖然聲音是霍映萱的,但是這姿態,這語氣總給自己一種違和感。
霍映萱總是打扮的一種大家閨秀的模樣,公司不允許她太過暴露熱情的衣服,恐怕不符合玉女人設,現在霍映萱的裝扮,以及這個天台的場景,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翟景龍努力給自己壯勇氣,咽了一下口水,說:“霍映萱你不要耍花招,扮成這樣你想要暗示什麼,現在大家就都知道你是一個什麼人了,但是只要你能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吃喝不愁。”
翟景龍就看到霍映萱嬌笑一聲,說:“翟大少,我是一個什麼人,大家不是一清二楚嗎。當初我從這裏掉下去的時候,你可是出了一腳的。”
翟景龍怒斥她:“你胡說什麼,你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裏。”
“哦,您在仔細看看!”說完,翟景龍就看到霍映萱身上的衣服變得支離破碎,臉上青紫相間,渾身都是血,一條腿上還有骨刺漏了出來,那人笑了笑,問:“翟大少,你認出我來了嗎。”
“花凌珍!”翟景龍失聲叫到。
他想起來了,那天是瑞恩慈善夜,當時花凌珍的裝扮着實招人,如同一朵鮮艷欲滴的玫瑰花,張揚肆意的笑容感覺像是地獄的彼岸花一般讓人沉迷中毒,所以就有好幾個人看上她了。
隨着花凌珍越來越紅,她就越來越不服管教,被她那群粉絲寵壞了,要做啥自由獨立不懼寒霜的紅梅,自己以前是什麼德行,現在想上岸了,也要看自己允不允許。
動不動就放公司高層的鴿子,還拒絕公司的一些應酬,她居然還護着手底下一些人,在娛樂圈裏,自己已經身處風雨飄搖的地步了,居然還妄圖當救世主,公司的一些新人都被她帶壞了。
當天走完紅毯,他酒精上頭,就在自己位於頂樓的辦公室里給了她一個教訓,誰知道事後她居然跑了,自己派人將她押了回來,一路上她罵罵咧咧的,衣服也破了,手下人一個不注意居然讓人跑到了天台上。
等到了天台,發現自己的父親正在和人談事情,當時霍映萱就陪在那人身邊,花凌珍被父親的手下人扣在天台的柵欄旁,父親一見到自己的這副狼狽的樣子,也不問緣由,就怒斥:“兔崽子,你又惹了什麼事。”
霍映萱在身邊連忙安慰:“董事長,太子爺平時做事很有分寸的,估計是花小姐做了什麼事。”
他記得自己腦袋一熱,直接上前朝花凌珍拳打腳踢,等到意識回籠的時候,就發現花凌珍身體翻了過去,雙手扣住欄杆,整個人懸挂在半空中,旁邊的人見到正要將她拉過來,就聽見翟志強喊了一聲:“慢着!”
翟志強慢吞吞的踱過來,與他談生意的人背對着這邊看風景,沒有過來。
翟志強說:“花凌珍,你如果想上來,就答應我以後乖乖聽話,嘖!~~嘖!你看這相貌還有很多人喜歡的。”
花凌珍緊緊地扣住欄杆,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要沒力氣的,仍然魅惑地笑了一下,說:“你過來,我告訴你。”
翟志強見花凌珍這樣,以為她安分了,笑着湊了上去,花凌珍直接朝他吐了一口吐沫,旁邊的翟景龍一看,直接一腳踢上去將她的一隻手踩掉了。
花凌珍一隻手掛在欄杆,整個身體不停將她拉下去,在夜風中飄拽搖曳,她感覺自己快要失去了與欄杆的摩擦力,就看到一隻蒼老的手掌撫摸上自己的那隻掛在欄杆的手。
翟志強惋惜地說:“唉,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看這小手,都發白了,給你按摩一下。”然後輕輕的一點點的將花凌珍的手指頭揭開,看着這細嫩的小手與自己脫離。
花凌珍掉下去的時候只聽到一句話,“不聽話的寵物,死了比活着有用。”
花凌珍死後,翟志強利用關係將她身上的痕迹隱去了,靠着這波流量,強勢推出霍映萱這朵解語花。
回憶起過往的種種,想起自己踢花凌珍的一腳,雖然他覺得即使他不踢,自己老子也不會讓她活着的,可是翟景龍內心還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