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前往燕兮
躺在車險內的莫離已經快到了盛怒邊緣,她雙手疊在腦口,想睡覺打發時間,可一雙小手來回在自己臉上摸過來摸過去,都是女的,有意思嗎?
一對漆黑的大眼珠,滴溜溜的瞅着自己身上每一寸,那眼神恨不得剝下自己的衣裳檢查個徹底。她剛閉上眼,小手就把自己的眼皮撐開。
“女人,你別睡覺了,陪我聊天吧。”童聲戲語,興緻勃勃,這女人的模樣真是一點都沒變,可是吧,脾氣真差。
莫離吸了一口氣,抓着對方的小手直接放在自己的衣領裏面放,她無所謂的大氣:“摸,隨便摸,想怎麼摸就怎麼摸,想看自己扒開看個快活,只要讓我睡覺好不好。”
冰涼觸摸到女人有些溫熱的細膩肌膚,焱鳳嗖的一聲抽回小手,鼓着臉頰嫌棄:“不要臉,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我才不摸你。”我靠,焱鳳是冥王的契約獸,冥王現在肯定爽翻了吧,焱鳳可不敢幫殿下感受他還沒感受過的手感,觸犯逆鱗,找死。
“要臉幹嘛,臉又不值錢,你看你主子那張臉不是更不值錢,早晚有一天剝下來做燈籠。”到現在還不和自己說話,找死是吧,莫離無所謂的翻着身,累死她了:“別打擾我睡覺,要不然讓玄白弄死你。”小姑娘害怕玄白,莫離感受得到。
靠,跟主子一個德行,焱鳳想打一下莫離,手指鬼使神差的拿起身邊長袍給莫離蓋上。不過說什麼要主子的皮做燈籠,這慈悲為懷的女神變得真得好可愛,真想摟在懷裏咬幾口。
“想死我會成全你,給我好好守護她,傷了皮毛拿你的羽毛給她做被褥。”冥王在心裏對着焱鳳不咸不淡的警告。
哼!小姑娘縮着雙腿,撅着嘴,她還是聽話一點吧,冥王大人說的話她聽見了,她可要愛護好自己的羽毛,要不然就不能飛了。
馬車朝着燕兮國行駛,另一邊無處可去的趙天小朋友只好回大本營,妖界交差。
妖界千萬大軍熱血沸騰蓄勢大發,沉寂整整萬年,在煉獄中反反覆復的磨練,他們戾瞳吶喊,誓死也要報了萬年前沒有結束的戰役。
燈芯飄進深淵,穿過洞穴,對於眼前黑壓壓一片的妖怪們還是膽寒,真的要開始了。
它目標明確的飛啊飛,無數兄弟夥伴在與自己打招呼,趙天頑劣的性子也磨沒了,它緊張的去尋找,去彙報,也不知這次還有沒有的回來,何必和牆上的兄弟姐妹的繼續言語。
穿過地表暗紅的岩漿,它飛到等待多時的花甲大人面前,幻化成人類小孩趙天的模樣,單膝跪地:“見過大人,我回來了。”
花甲擦拭着自己的眼珠,緩緩放進眼眶中,不帶絲毫情緒的眼注視着不該現在出現自己面前的燈芯。
“被發現了?”肯定的,要不然自己養了不少日子的燈芯怎麼敢擅自回來。
“是的,從我出現在他們面前就以為被發現真身,離開徽霓前,皇宮的事也被發現,無面盅消失應該也是被收走了。”小小的趙天低頭,不敢有任何隱瞞。
“他們下山後那女人身邊銀眸男人你真的看不出來來路?”花甲盯着時間,盤算主子會不會在此刻清醒。
“如您所說,除了那女人,她手上戴着黑色戒指,還有叫游信的人,銀眸男子道行極高,在考除妖師時用的是玄白這名字,考試結束他說出我的身份命令我離開,不準繼續跟隨。”
“玄白?”花甲眯起眼睛回憶,想不到任何關聯,看來還是要在主子沉睡的時間內自己趕過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既然從開始就發現了你,他們也不會讓你知道的太多,可你說傘鎮的傘妖是自己消失的?”莫離那女人這五年到底學會了什麼。
“那一夜有游信監視着我,我無法出去查看,但是第二日傘鎮晴空萬里,我也察覺不到傘妖的蹤跡,似乎是被凈化離開人間。對了,他們離開徽霓的時候是兩輛馬車離開,第一匹馬趕車的是游信,第二匹馬趕車的是徽霓丞相的兒子繞易,之前酒樓與無面盅偽裝的璟目相遇過這事是和您交代過的,可這一次戴着斗笠我還是認出他,但是他一個毫無關係與牽扯的人做了他們的車夫我想不通,並且馬車內多了另外一個男人,我不敢靠近模樣看不清楚,只能遙遠的看見個影子所以確定是個男人。”
“又多了一個男人?以前沾花惹草的性子還是沒變,現在是個男人都想收了是吧。”好聽的嘲笑聲從趙天身後突然響起,趙天一聽見這聲響半站着的一隻腿也趕緊跪了下去,他害怕的顫抖着身子,一寸都不敢抬頭。
花甲從黑暗中看見紫袍走來,立刻低頭讓步,心中嘀咕怎麼這麼快就醒了,還以為要等幾年。
“銀眸男人又是怎麼回事?”低啞的嗓音蠱惑黯然,北野輕雲的皮囊不變,可那不帶面具的臉妖魅至極,妖皇漫不經心的凝視着花甲僵硬的臉,勾着潤色紅唇一點點上揚。
花甲直接跪在妖皇面前,不言,不語。
“我讓你回答,你卻跪下。”北野輕雲五指一握,吧啦,花甲一隻腿骨全碎,濃重的血腥味煞白了跪在一旁趙天的臉,妖界血腥味重得去了,他害怕的是這位連左臂右膀似的花甲大人都不留情面傷害的尊貴,趙天努力扭開頭不敢看那正往自己膝蓋蠕動的血水,就怕再聽一次吧啦聲響,毀掉的是自己。
花甲抿緊嘴唇,再疼也不吭聲支吾一句,心中在想主子的修為更高一層。
“你退下,你繼續給我跪着。”北野輕雲明白花甲對自己的忠心從不會產生背叛的念頭,他這愚忠啊,要是在自己休眠的過程中說了莫離身邊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以自己以前的性情的確會壞了大事。
趙天拔腿就走,走的慌慌張張,都忘記恢復燈芯的模樣飛走,他用雙腿走路,讓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記不得。
“抬起頭來。”北野輕雲要看見花甲此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