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睡驚鬼夢(下)
好你個鬼魂作祟,我徐策今夜非要把你捉住不可,到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何等樣子。
難不成是那傳說中的三頭六臂,或是青面獠牙。
想到這裏,徐策便大踏步地向著屋門的方向走去,他走到了門旁猛一抬手,“眶鐺”一聲,迅速地把門拉開。
一股夜風夾雜着寒氣頓時侵襲了過來。
“哎呀!好涼!”
徐策不禁激凌凌地打了一個寒戰。
心道:
“這夏日炎炎,雖然夜裏要比白天涼上一些,但又怎能有這般寒意,他心中甚是不解。
忙用左手勉了一下胸前的衣襟,這才稍微感覺好了一些。
徐策舉目向前觀望,前方夜色茫茫,暗淡的月光照耀着着的大地,好像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輕紗,又彷彿是一層濃霜,顯現的大地是那樣的萬籟寂靜且無聲無息。
徐策這時又把腦袋伸出了門外,他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窗戶旁。
卻突然間發現那窗戶旁站立有一人,且這人看穿着還像是個女子的裝扮,但是她卻背對着徐策,徐策無法看清他的面目。
只能從背後看到她身穿一身潔白色的裙襯,而青絲盤起。
“你是何方女子,荒郊野外,夜深人靜,因何在這裏蹄泣?”
徐策大聲地喝問道:
而背對着徐策的那個白衣女子卻並未答覆,還是在那裏凄涼的哀聲哭泣。
徐策心中頗感奇異,深更夜色,孤身一人…….且還是一名女子,真乃難以想像,不行!我一定要問她個究竟。
想到這裏,徐策一邁左腿,二邁右腿,是大踏步地跨出了門外,直奔那個白衣裙襯的窗前女子而去。
徐策沒有想到,他剛出了這間茅草屋,那白衣裙襯的女子也開始慢慢地移動,她好象知道在自己的身後,有人在奔向自己而來。
就這樣她總與徐策保持在一定的距離,並向著茅草屋的房後方向移去。
徐策一見,那白衣裙襯的女子要跑,他那裏能放過,是緊追不捨,但無論如何他卻是無法追上那個白衣裙襯的女子。
也不知道他們兩位走了有多長的時間,
突然!
徐策開始發現有不太對勁。
那裏不對勁,卻原來是場景的變化,這時他發祥兩旁那荒涼的蘆葦地似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亂草環生的荒涼亂葬墳場地。
那墳頭是一座緊挨着一座,不知有多少座,且每個墳頭之上卻都長滿了荒草,一眼望去那荒草足有半人之高,哭泣的白衣裙襯女子,這個時候卻已經走入了那片墳地。
要說這徐策的膽子比較大那是真的,要說他此時一點都不膽小畏懼,卻也是瞎話。
徐策這個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周身寒毛孔都開始發豎,那心臟也在不停的砰砰直跳,手與,腳也在輕微地抖動。
突然那白衣裙襯的女子卻停止了哀哭,她此時慢慢地,慢慢地,向著一座荒涼的大墳頭移動,而那大墳頭上的荒草要比別的墳頭上的荒草多上一些。
可以看的出來,那是一座老墳。
藉著暗淡的月色徐策發現這座老墳,卻與別的墳頭稍微有些不同,那墳頭不光很大,且還象一位歷盡滄桑老人的臉孔一般是千蒼百恐。使人看了就會產生一種黯然神傷般的悲懷之情。
那個白衣裙襯的女子移動到這個大墳頭前卻再也不動了。
但看她獃獃地立在那裏,一陣陣夜風襲來,白衣裙襯女子的長裙是翩翩起舞。猶如水中波紋擺動,又似春日裏的彩蝶飛舞。
在暗淡的月光下,寂靜的深夜裏,這女子的背影,卻也顯的是十分幽雅。
徐策靜靜地欣賞着白衣裙襯女子的幽雅,他卻並沒有再次發問,也沒有在進前半步。而是站在了那白衣裙襯女子的背後約有三四米距離的地方上,是憑住了呼吸。
“白衣裙襯的女子他究竟要做些什麼呢?”
徐策心中疑惑。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白衣裙襯女子卻慢慢地,慢慢地,她蹲下了那柔弱而瘦小的身軀。
並用他那雙纖細的小手,在一點點地挖着那老墳中的土,一下,兩下,三下……..
此時那暗淡的月光突然間是越發的明亮起來,三四米的距離卻令徐策看的是無比的真切與清晰。
那個白衣裙襯女子的手,這個時候忽然間是一滴一滴地在流淌着什麼?
月光下,
徐策揉揉眼他仔細地一觀,不禁心頭為之一顫。
“血…….”
那是鮮血,白衣裙襯的女子那雙纖纖細手上,竟然…….竟然…….沾滿了鮮血…….。
這果然是個鬼魂!
徐策心中暗想,不過此時他的手心裏已全然都是冷汗。
白衣裙襯的女子好象並不在乎那雙粘滿了鮮血的纖纖細手,她還是在那裏繼續慢慢地挖呀……挖呀……?
也不知道挖了多長的時間。
白衣裙襯女子的那雙沾滿了鮮血的纖纖細手,突然間卻停止了。並且好象她從那老墳的土中取出了什麼東西,是緊緊地樓在了懷中。
片刻。
白衣裙襯的女子又慢慢地站起了身行,並扭轉了方向。此時此刻卻與徐策是面對了面。
啊!
這一對面,徐策卻看的是更加的清晰,不禁暗自稱頌道:
“好一個絕色的女子,柳葉彎眉杏核眼,櫻桃小嘴一點點,那真可以說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可未過之”
就是這樣一位絕色的白衣裙襯女子,他的臉上卻是冷若冰霜,
不過這個時候徐策卻也看清楚了白衣裙襯的女子從那座老墳中取出,並摟在懷中的東西,那竟然是一顆白骨骷髏頭。
白骨骷髏頭上沾滿了鮮血,那血卻是那白衣裙襯女子雙手上的鮮血。
徐策站在了原地之上,是一動也不敢動,他此時不明白這個女鬼為何手中會抱着一顆白骨骷髏頭。
他想要看個明白,所以盡量憑住了呼吸。
夜!
在這個時候是那樣的靜,靜的非常可怕。一個喘息之聲都可以另人是毛骨悚然。
白衣裙襯女鬼這個時候卻突然間用眼睛直視起徐策來,那眼神中帶有一種凄涼,一種哀傷,和一種絕望。
令徐策不禁多少有一些膽戰心驚。
白衣裙襯女子又緩緩地抬起了一隻手臂,並向徐策的身背後指了指,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冷笑,慘白的臉上加上那絲冷笑,竟然是那樣的讓人發慎,那樣的讓人恐懼。
徐策他不明白,白衣裙襯的女鬼這是什麼意思,便緩緩順着他的手指方向轉過了頭。
“啊!”
“兄長…..大哥……”突然間徐策是大叫一聲。
卻原來他的身後,此時的場景竟是剛才自己走出的那間茅草屋,而茅草屋裏的小春墨與義父老徐安這個時候卻都不見了。
而映在他眼帘的卻是失蹤了五年的大哥徐白,在觀大哥徐白此時竟然全身上下都是鮮血淋漓,他靜靜地……靜靜地……..一個人躺在了那間茅草屋的屋中。
是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