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60. 劇終人散
夕陽西下，石雲陽身影洒脫，影子被越拉越長，高祥臣眼中卻有着一絲落寞，對於這個徒弟他雖然接觸不久，但從心底看好，隨後再次拿起了畫筆，卻有些心煩意亂。
而此時的石雲陽心中舒坦了幾分，天墉城中他收穫了許多，卻也失去了很多東西，想到初入天墉城時自己那懵懂的樣子，心中便忍不住發笑。
走在山間，月色漸漸籠罩，空無一人的聆陽閣中此時顯得格外的凄涼，石雲陽望着天空的明月，便想到了遠在萬里之外的尹月竹。
石雲陽心中想念之際，突然想起那日父親所給的書信，上面講了許多讓他驚訝的事迹，口中卻輕嘆：“不知爹怎麼樣了？真是讓人擔心。”
“雲陽少爺，有位老人要見你。”
正當石雲陽沉思之際，老鬼進入屋中，沉聲稟告，站在一旁等待着回話。
“是誰？說名字了嗎？”石雲陽有些驚訝，這麼晚居然還有人求見。
“李繁銘。”
老鬼話落，卻見石雲陽一下站了起來，口中喃喃自語：“他不是回國都了嗎？為什麼會返回此處？而且還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前來？”
許多的問題困擾着石雲陽的內心，當下便讓老鬼帶着自己出了屋子，出門迎接。
遠處月光傾灑，老人站在遠處，臉上那慈祥的笑容被月色渲染變得更具有感染力，口中卻和氣的笑道：“參見聆陽閣閣主。”
“前輩就別取笑我了，快進去坐吧。”石雲陽一臉尷尬，口中卻誠意的邀請道。
李繁銘點點頭，大步向前，便進了屋子。
“老鬼你注意一下周圍的動靜。”交代之後，石雲陽也緊隨其後離開了此處，進入屋中的一剎那關上了房門。
“雲陽見過李前輩，不知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石雲陽手中沏着茶，口中問道。
卻見李繁銘笑着搖了搖頭，手中卻拿出了一個漆黑的東西，此物彷彿一柄小刀，卻無鋒無刃，上面刻着一字……周。
“這是進入國都皇城的令牌，因為我計劃有變，所以提前給你，兩年之後記得直接來皇城找我，至於其他的事情你現在實力微弱，我暫且先不提。”
李繁銘的話讓石雲陽有些詫異，難道進入皇城還要令牌？就像古代的皇宮一樣？
“謝謝前輩，兩年後我必定赴約。”
石雲陽接過令牌，卻感覺有些沉重，那濃墨般的將氣頓時纏繞在了他的手中，冰涼無比，隨後丟入了乾坤袋。
“走了。”
李繁銘眼見得到了石雲陽的答覆，打開房門便快速的離開了此地，樣子匆匆忙忙彷彿有着什麼急事。
“這李前輩挺奇怪的，這麼晚來就為了給我個令牌？”
石雲陽想了半天，卻沒有猜到李繁銘其他的用意，站在院中打量着天空的星辰，想到覺醒首牌時的群星轟擊，便有些疑惑。
‘難道天賦太好引起了上天的妒忌？’
後山妖獸吼叫，天空星雲被大風吹開，露出了蒼穹中的銀河，景色賞心悅目。
“老鬼，你願意跟我離開這裏嗎？”
此時老鬼的身影站在身旁，看着這話不多的老人，石雲陽輕聲問道，手中輕輕捏着一團石沙，神色落寞。
“我孤獨慣了，天下何處我都去得，雲陽少爺不必擔心，我會一直跟在你的身後。”
老鬼默默的講道，那佝僂的身影看起來卻十分孱弱。
兩人談論着許多往事，老鬼也漸漸道出了自己的過去，說到激動時滿臉興奮，傷心時卻一臉苦澀，時間一過便是三個時辰。
正當兩人準備起身離開之際，王夢晗三人卻從身後走來。
“雲陽，我家族中要我回去一趟，估計明日就會啟程離開，回來的時間也不確定。”王夢晗輕靈的聲音有些吞吞吐吐，害怕自己的離去會惹石雲陽生氣。
話落，秦左卻也開口：“我們兄弟倆也要回天牧一趟，雲陽少爺放心，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石雲陽眼見眾人都有事，點點頭，口中輕笑：“不用擔心我，你們都回去吧，明日我也要離開天墉城，去外面歷練一下，至於歸來的時間也不確定。”
“要離開？”
“嗯，如果一年之後你們沒有在天墉城找到我，便去萬里之外的天門等我，我一定會去天門！”
想到一年多以後的約定，石雲陽給眾人留下了相約的地點，隨後眾人沒有說話，沉默片刻之後，秦左兩人便消失在了此地。
王夢晗卻看了石雲陽一眼，輕聲鼓勵：“鳳位爭奪也快要到來了，希望前輩不要忘記了。”
說完便向著老鬼交代了幾句，小腳輕輕一墊，飛上了天空，香氣隨着山風飄散，傳遍了四周。
“如今分道揚鑣，我們倆卻相依為命，老鬼，你還有沒有什麼願望沒實現的？”
石雲陽看着佳人身影離去，轉頭對着老鬼問道。
話落，卻見老鬼定在了原地，眼中有些迷茫，望着那璀璨亮眼的星河，慢慢找回了深埋心底多年的夢想。
“我想要奪得鳳位！”
老鬼說完，語氣卻十分柔弱，他知道這個夢想對於自己而言完全是難如登天，苦笑搖頭彷彿想要把這個願望從腦中甩出。
石雲陽見狀卻微笑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如願的。”
石雲陽的話彷彿一注強心劑打入了老鬼的心中，對於鳳位強者的保證沒有任何人敢質疑，眼中看着石雲陽的眼神彷彿冒着光，那原本渾濁的雙眼也變得明亮了幾分。
“老鬼這輩子願意效忠雲陽少爺，如有反悔我不得好死。”
雖然發誓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老鬼此時卻表露着忠心，石雲陽沒有放在心上，就算日後老鬼離開自己，甚至背叛自己，他也不後悔，就當還那夜的救命之恩罷了。
夜色漸漸沉睡，石雲陽也進入了夢鄉，而明天他便要離開天墉城踏上新的征程，前方雖然荊棘密佈，但也無法擋住他那顆想要變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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