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武宗大戰 044 武宗·貳

卷二.武宗大戰 044 武宗·貳

還好張聞溪提前做過攻略,將早就備好的照明物拿出,是蘇見憐謝她的夜明珠。

四周一片光亮,讓張聞溪緊繃的神經沒有那麼害怕,有財大概是已經能通人性,乖乖的和張聞溪走在一起。

不多時,身邊居然發出打鬥聲,張聞溪趕緊將夜明珠裝在袋子裏。

按照蘇見憐的說法,這個時間過樹林的,要麼是去玉清教的,要麼就是殺人越貨的。

在不明情況之前,不要露富,還是躲過為好。

收起夜明珠,眼睛不能突然適應黑暗,張聞溪幾乎什麼也看不見,一步一步跟着馬有財往前挪,沒走幾步,腳下踉蹌,似乎踢到什麼東西。

張聞溪腦補畫面就是骷髏頭,挨着有財往前走,卻又一頭撞在樹上,頓時眼冒金星,哼了一聲。

打鬥聲也越來越近了,是一名女子和幾名男子的聲音,隱隱約約能聽見川雲閣三個字。

一隻手搭在張聞溪肩上,她頓時清醒,沒敢動,半晌問道:“誰?”

“是我。”那人悄聲道。

“山匪?”

“山匪不假,我叫楚珵,名字可得記住,是你未來的夫君。”

“放屁吧你。”張聞溪挪開肩膀:“我已經定親了,再亂說就打死你。”

“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楚珵問道。

“關你屁事兒。”

“小姑娘家家,一口一個屁,一口一個屁的,這可不好。”

張聞溪不再理會,又要往前走,被楚珵拽住:“前面是樹。”

“你能看見?”

“我算準你要去武宗大戰,就一定會路過這裏,在這裏等候多時,已經適應了,跟我走,我帶你出去。”

“誰說我要去武宗大戰。”張聞溪反駁,楚珵也不戳穿。

手腕被拽着,張聞溪不為所動,楚珵又拽了拽:“信我的,既然你有正經事兒,我肯定不會耽誤你。”

“你去牽馬,我跟着馬走。”張聞溪道。

“跟着馬走,你又撞樹上。”楚珵拿過聞溪劍的一頭,張聞溪險些沒收住力打他:“這樣行了吧。”

“行吧。”張聞溪回答,跟着聞溪劍的牽引向前走去,不久稍微能看清路,便把劍收回。

楚珵問道:“與你定親是何人,江湖名號報一報,將來我也好認識認識。”

“他手無縛雞之力,不是江湖中人,你有事兒直接找我便可”張聞溪威脅道:“勸你最好把賊心收起來,別打他的主意。”

“小姑奶奶,我打的哪是他的主意,我打的是你的主意。”

張聞溪斜乜一眼:“再亂說話,舌頭給你割掉。”

“看你這樣,雞馬牛羊都沒殺過一隻,到慣會嚇唬人的,你怎麼不問問,剛才打鬥的都是些什麼人。”

“關我屁事。”

“你看看你,要說娶你這位仁兄也是難過,不知道是造了幾輩子孽,能和你牽了姻緣。”

“你這話倒是沒錯。”要不是造孽,也不至於養的張聞溪像祖宗,還搭上一雙訓馬的手。

張聞溪以為楚珵這話出來就是放棄了,卻沒想他說道:“我這人行俠仗義,樂善好施,不如替這位兄台受罪吧。”

“行俠仗義,樂善好施,專搶良家少女。”

“姑娘這話就有歧義了,我搶人,那是有原因的。”

“你搶人你還有理了。”

楚珵剛想解釋,二人已走到樹林邊緣,看這微弱的日光,已是接近清晨,張聞溪感覺到前面有人,便停下腳步。

再仔細看,那女子矇著面,白色的衣裙上有一些血跡,一步一步往前走,手裏拿的,竟是一把軟劍。

蒙面,軟劍,張聞溪記得,高木座下就有這麼個人,在蘇見憐的庭院中遇見過。

不會......這麼巧吧?

況且她來這裏做什麼?高木的人做點壞事,也總不至於把人扔到這麼遠的林子裏來。

身旁的楚珵道:“這就是昨日與那些人打鬥的姑娘。”

“與她打鬥的是些什麼人。”

“你不是說不在意?”

“問你什麼說便是了,問的問題還總不在點上。”張聞溪不耐煩道。

“那你也至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我也總得有個稱呼不是?”

“在下,勇子。”張聞溪早就想好,隻身在外,只要不遇見官方查戶口的,就都說自己叫勇子,若非問姓名,就說自己姓游。

那女子也察覺到他們存在,毫不躲閃的看過來,張聞溪暗中戒備,那女子問道:“你們跟在我身後做什麼?”

顯然也是滿心戒備,看起來,和高木院中用軟劍的蒙面女並不是同一人。

“姑娘可是川雲閣的人?”楚珵問道。

“正是。”女子答。

“可要往玉清教去?”

女子頓了一瞬,答道:“正是。”

“那剛好,咱們順路,不如一起去,你看如何。”

“你倒是做起我的主來了。”張聞溪說道。

也好,她沒承認自己要去玉清教,現在剛好借個順路的名頭一起走,反正楚珵又進不去玉清教,二人已來到女子面前。

“川雲閣東宮羽,剛才多有得罪,勿怪。”那女子施了一禮。

張聞溪看着東宮羽,她和高木手下確實有點說不出來的像,難道是撞人設了?

“姑娘看着我做什麼?還沒問姑娘名諱。”東宮羽問道。

“叫我勇子即可。”張聞溪答道,一臉冷漠。

她早就做好攻略,若這女子真是東宮羽,也無須親近,因為她這次來也是為了負傷膏。

負傷膏張聞溪志在必得,混熟了到時候不好下手就壞了。

三人一路同行,未再出什麼差錯,直到玉清教,張聞溪把武宗號牌交給門衛,待門衛驗過後(hòu)進入玉清教。

她回頭向楚珵告別,卻見楚珵手中也有一個武宗牌:“你不是山匪?”

楚珵沖她使眼色:“此事兒說來話長。”

門衛和東宮羽多聊了幾句,也順利進入,有專門的人來領他們去各自房間。

玉清教家大業大人也多,也難怪能成為武宗之首,並主持三年一屆的武宗大戰。

左側是教內弟子住處,右側的一片已經打掃出來,雖男女分住,離得卻也不遠。

張聞溪的房間恰巧和東宮羽的挨着,另一邊再一打聽,卻也是個熟人,祖漩的屋子。

要說不是冤家不聚頭,這是張聞溪來的早,等過兩天祖漩來了,得想個辦法讓她安靜。

趁着得閑的功夫,先來的人會在院內提前比劃比劃,張聞溪認真的在一旁觀看。因她還並不出名,大多人都以為她來自小門小派,便也不來打擾。

東宮羽整日窩在屋裏不見人,楚珵則日日膩在張聞溪身邊,惹得別人誤會。

他造謠一張嘴,張聞溪闢謠跑斷腿,開始時張聞溪還解釋,到最後卻實在沒有心力。

她是來干正事兒的,早就靠蘇見憐把這次武宗大戰摸了個底朝天,人也都認識個差不多,這兩天雖未參與比武,卻時時記着他們的一招一式,怕蘇見憐所說有誤。

不過兩天看下來,那些人雖未使用真招,基本路數卻和蘇見憐說的二樣不差。

兩天看下來,張聞溪大概心裏有底了。

住下的第三天,顏盛亦到達玉清教,被人拉去比試。

小白兔長高不少,人也成熟一些,卻也稚氣未脫,只是還是那副模樣,比起武來就一臉嚴肅,張聞溪到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台上,並未看見張聞溪。

顏盛亦對面那人來自飛龍劍派,叫庄正清,也是張聞溪預先攻克過的敵人,飛龍劍派,這次來的不止他一個。

聽蘇見憐說,飛龍劍派的人大多高傲,這次來的庄正清,是他們正字一輩的翹楚,雖好鬥,為人卻不錯,很是熱情,從他能拉動顏盛亦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飛龍劍派的握劍姿勢和其它門派不同,常以食指抵在劍面上,這樣的拿劍姿勢加大了飛龍劍的靈活性,卻也更易脫手。

因此門派內從小便接受嚴格訓練,但凡劍脫手,都要挨罰,蘇見憐提醒過張聞溪,遇見飛龍劍派的人,不要使用順手牽羊,否則會死的很慘。

張聞溪只是感慨,還好周寞深自己就弔兒郎當,帶她更是隨機自取,若是在那種做錯就要挨罰的地方學武,她恐怕兩天就不幹了。

飛龍劍只有九招,隨意組合,靈活多變,每個弟子修的龍卻有說法,庄正清是什麼龍還是個迷。

來武宗大會,想必是圖個名。

先出手的庄正清,睚眥兇猛配合嘲風近身至顏盛亦身前,飛龍劍的招式氣勢磅礴,與梅花劍的華麗不同,有氣吞山河之勢。

張聞溪卻注意道,庄正清並非飛龍劍派握劍手法,而是和他們一樣五指緊握。

梅花十三式,顏盛亦出劍時機掌握的非常好,還記得當時,就是用這招解了張聞溪的天罡劍一。

卻見他虛晃一劍,竟配合著踏雪無痕,又使出一招梅開,剪花繚亂,使人雙眼迷離。

這不見的時間,顏盛亦也進步很多,張聞溪在場外都覺得雜亂,若是對戰,置身其中怕又是另一種感覺。

庄正清使用霸下遮擋,顏盛亦無法突破,趁着空擋,又是睚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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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戰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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