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白奮進 014要生氣也要磨合

卷一.小白奮進 014要生氣也要磨合

只是剛開始兩天還好,第三天張聞溪便開始厭食,嘴裏實在是缺些味道,她覺得自己隱居鬧市的目標很正確,有沈醉在野外都活不下去,更別說她這個廢了,張聞溪只盼着趕緊有太子回王城的消息。

那幾天靈緹駿都很怕張聞溪,生怕張聞溪和沈醉說把它吃了,從不正眼看她,沈醉說他的腹肌就是在訓馬時候練的,遇見靈緹駿的時候,它已是一匹成年野馬,洒脫高傲,沈醉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時愛好,將一匹野馬與自己捆綁是對是錯。

又幾天,王城傳來要封城的消息,沈醉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將玉璽埋在城牆外,帶着張聞溪進城,之前路過淮州的時候買了兩套衣服,剛好現在用上。

守城衛查的很嚴,一人一人的盤問,張聞溪和沈醉都拿出腰牌,沈醉的自然是假的,在淮州托瓢把子偽造的,守城衛問什麼沈醉都對答如流,張聞溪還看着有點害怕,一個這麼會說謊的人......不知該如何形容。

張聞溪的真腰牌卻出現了問題,守城衛問什麼她都不知道,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她失憶過。”沈醉替張聞溪說道。

“失憶過?那你是她什麼人?”守城衛顯然是不信。

“我是她未來的夫君。”

沈先生還真是撒謊不用草稿啊,張聞溪心裏想,同時一邊佩服守城衛的認真負責,一副不抓到把柄不罷休的模樣,搞得張聞溪一身冷汗,守城衛說道:“如此生疏,怎麼看你倆也不像一對。”

沈醉只得牽過張聞溪的手,張聞溪沒有任何反應,心想這也是不得已為之,都是為了任務。

她靈光一閃想起什麼,對守城衛說道:“這位大哥,我確實是失憶了,你看我後腦還是軟的。”

掀開頭髮,守城衛確實看到張聞溪的後腦與常人不同,放行他們離去,在守城衛視線中,二人的手一直牽着沒有鬆開,沈醉心情不是很好,在他看見張聞溪後腦的一刻,好像自己的後腦也被擊中一樣,很疼很疼,卻又說不出安慰的話,而這一切都拜蔣人傑所賜。

蔣人傑已被五馬分屍,那是他咎由自取,可他現在又怎麼跟一個死人計較呢?張聞溪果然是張聞溪,敢愛敢恨,叫人喜歡,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沈醉不再去想。

此時的張聞溪也不太高興,一個善於說謊的人本能的叫人懼怕,張聞溪怕不知道哪句話是假的,自己不知道當真的話,就真的太蠢了。

王城裏隨意一個客棧,張聞溪不知道名字,反正兩人還是住在一間,沈醉感到空氣莫名尷尬,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沈醉以為張聞溪因為牽手生氣,便道:“剛才不得已為之,姑娘莫怪。”

女孩子總是生氣的莫名其妙,張聞溪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氣什麼,自顧自練功,練功過程中想清楚一個問題,每到一個地方沈醉都會帶她到瓢把子那白嫖銀兩,但這次沈醉似乎沒有打算,看來此時沈醉也不輕鬆。

玉璽放在安全的地方,現在他得想辦法找到太子或者戴鈺施,去哪裏找他們?

皇宮是進不去的。

既然封城,說明太子一行人已經進了王城,但是封城令是誰發的不好說,如果是太子發的,那證明太子已經進了皇宮,就只能找戴鈺施,如果不是太子發的,那麼太子在哪兒?

沈醉很忌諱自己用主觀意識判斷,休息過後,領張聞溪四處打探,先弄清了封城原因,現在已宣告老皇駕崩的消息,以祭天儀式為名封城,徹查來往人員,如此看來,太子還未歸位,另一個消息是——幸洲王也在王城。

果真,有點實力的皇子都想坐個皇位試試,作為老皇帝唯一封洲的兒子,終於來湊熱鬧了,僻靜處,張聞溪問道:“是幸洲王刺殺太子么?”

“還不知道。”沈醉回答。

不知道張聞溪自己有沒有意識到,她的情緒都流露在外,不高興的時候連講話的語氣都透露着冰冷生疏,沈醉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感覺也不像是因為牽手,可除此之外他好像也並未做錯過什麼,也沒有惹到她。

先去楓林看看。

沈醉當機立斷,除了戴鈺施還有周寞深,這麼長的時間傷也該好的差不多了,沈醉帶張聞溪從鬧市穿過,這裏人多,即便是被發現了也不好下手,還能買點好吃的給張聞溪,緩解一下情緒。

王城的飴糖特別好吃,他小時候無時無刻都惦記着,鄰家妹妹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給他帶,他有好玩的也給鄰家妹妹留着,兩家的家長看二人相處的好,竟荒唐的給他們定了娃娃親,沈醉知道後生平第一次忤逆父母,發了脾氣。

因他從小就明白,相處的好,並非是因為想要結婚的那種愛,不過是人與人之間正常相處的和善。

鄰家妹妹好是好,卻沒有他喜歡的能夠與之相處的點。

在與鄰家妹妹打招呼過後,沈醉親自去她家退了親,那時沈醉十二歲,算一算是十幾年前了。那之後,鄰家搬走,聽說是搬到了王城,之後他很少能吃到王城的飴糖。

如果張聞溪能吃到,心情應該會好一點。

鬧市中,張聞溪和沈醉來到小販的賣糖車前,稱了兩包糖,沈醉仔仔細細將紙皮剝開遞給張聞溪,在把糖放進嘴裏的那一刻,她吐字不清的說道:“辣不似騰輝嘛?”

誰?沈醉沒聽懂,順着張聞溪的目光看過去,是唐飛,趕緊將張聞溪拉倒一旁,錯開視線,快速離開。

沈醉算來算去漏的就是唐飛,一個書生氣質的人,奇奇怪怪的進了陸府,又耳目通靈,四處打探,卻沒想到在這個時間節點出現了,原來是王城的人。

在沈醉和張聞溪轉身後,唐飛看見張聞溪的背影。

一路奔向楓林,沈醉四處尋覓,終於看見熟悉的人影。

“師傅。”張聞溪激動的喊道,竟然能在這裏看見周寞深,剎那間,張聞溪以為自己是在二郡的楓樹林。

沈醉鉗住張聞溪的手腕,和她一同慢慢走過去,隔着老遠停了下來。

“東西在土龍牆外,自己去拿,待事情結束,我會帶張姑娘去我們該去的地方。”

某位被點名的張姑娘覺得氣氛不對,這倆人平時好的跟知己似的,今天見面怎麼劍拔弩張。

“回哪兒?不還是得回到陸府去?沈先生至於這麼生氣嗎?”

張聞溪覺着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你鬆開。”

相比較周寞深來說,她現在更不想和沈醉待在一起,她鬧彆扭可是很有原則的,沈醉也一反常態,鉗住張聞溪的手更用力一些。

“你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

“不是現在也會是以後,這麼好的一個武功苗子,總會有事情找到她身上。”

“周大俠,沈某隻問一句,若是換成戴鈺施,你會這樣做嗎?”

周寞深無法回答,若是換成戴鈺施,他的確不會這樣做,他會考慮戴鈺施的想法,就像現在一樣,他想守着太子完成大業,周寞深就陪到底,幫他去完成他想完成的一切,為了所愛的人,這樣又有什麼錯呢?

只不過相比較下,他更在意戴鈺施罷了。也難怪沈先生生氣。

沈醉不再和周寞深計較,他只是警告他,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帶着張聞溪離開楓林。沈醉與周寞深的對話,張聞溪聽的雲裏霧裏,重點只在沈醉也知道師傅和師母的關係身上,而且這麼個直男竟然能接受,又拉回了張聞溪的好感,更重要的是,沈先生和周寞深吵架竟然好像是因為她。

一瞬間,張聞溪覺着有些羞愧,自覺的開始找話題說,字數都多了起來:“沈先生,有一事想問,你是怎麼知道周寞深在楓林里的。”

“男人之間的默契吧。”

張聞溪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甚至覺得自己沒話找話就是個錯,但她決定一錯再錯:“沈先生會騙我么?”

“不會。”沈醉斬釘截鐵:“為何這樣問?”

“就像在城門口面對守城衛的時候。”

原來她在意的竟是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沈醉伸出右手,拇指與小指相接,三指指天:“我不會騙你。”

這句話更像是一個謊言,但沈醉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一種讓人相信的魔力,張聞溪覺着這句話換在周寞深嘴裏,她都得仔細尋思尋思,但是從沈先生嘴裏說出來,那就是對的,沒有理由。

張聞溪心情瞬間變好,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沈醉在她身後悶聲問她:“你不覺得你很奇怪么?”

“哪裏奇怪。”

她停下來,仔細看着沈先生,生怕沈先生嘴裏冒出什麼土味情話,沈先生果然也不負所望,答道:“突然不高興,又突然開心,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在意的點竟然是我說不說謊......”

說謊是為了任務,在那種情況下,更應該被稱為謀略,他一直以為是因為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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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戰力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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