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術

體術

“你贏了之後會做什麼?”我說。

“向我最愛的女孩求婚。”一位周身遍是“癭肢”的男人,躍躍欲試的說道。

“我也是。”

接下來我們便要好好的打上一場了。

已經過去八年了,那一天。

如今我只想着活下去……還有掙錢。

為了買上那枚鑽戒,給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分鐘。”比賽的發起者,也是我的金主,在高台上對着觀眾們說道。

十八歲的那一天我便開始進入了這個競技場,這裏雖然掙得沒有“獵人”多,但相對更加安全,中規中矩吧!

活着就是為了讓別人更好的活。

還要給小蓮蘇買禮物來着,真是的,這個可不能忘記啊。

“比賽即將開始了!由我們的單眼蓮何,對陣黑怪斯鋮!”

看來要開始了啊……

“咱倆打多少次了?”我問。

“這五年裏面……咱倆打了46次!我記着呢!”那位四肢全部移植了癭肢的褐膚短髮男子說道,他也是我極少數的朋友,斯鋮。

“注意!”斯鋮大喊一聲,隨後到來的便是一記刺拳,很快,但我還是勉強的躲了過去。

這傢伙知道我少了一隻眼睛的短板,因此硬是從右撇子練成了左撇子,靠着從我視野不佔優的角度攻擊我。

躲過了他那一擊的我也沒有愣着,用移植的金屬左腿,側踢了對方的腳踝。

他也早有防備的,穩住了重心,因此沒有被我擊倒。

我們兩人拉來了一定距離。

“不愧是你呢寶貝兒~”拉開了距離后,斯鋮興奮的說道。

“畢竟面對的可是你啊寶貝兒~”我回應道。

第一場比賽是只能使用體術的,癭肢的能力是被禁止的,只有第二場的能力戰和第三場的綜合戰可以使用。

這次換我主動進攻了,吸取了剛才的教訓,這次我改變了攻擊的策略,改用了蓮葫那隻金屬癭的手臂攻擊對方,雖然能力不可以使用,但金屬癭就是白板癭,除了硬以外沒有任何能力,因此我的體術戰基本沒有輸過。

右臂以極大的角度揮去,同時朝前方踏步,而蓮葫留給我的左臂則是在身體內側保護着自己。

斯鋮很輕鬆的躲過了,畢竟人類的肢體太弱了……

“話說你那金屬癭用了五年了,真沒問題嗎?”躲過了那一拳的斯鋮好奇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

因為那一拳只是佯攻,所以蓮葫的一擊,你就給我好好的收下吧魂淡!金屬癭你防不住的!這麼近的距離想要躲開刺拳可是不可能的!

“砰!”

我急忙后跳拉開了距離,趁着對方手臂被彈開的間歇。

不過這居然防住了?

“我之前賺了一筆小錢,看你金屬癭用的這麼開心,正好我那隻也用了好久了,就換了個差不多的哦~”

“太犯規了吧,我的賣點就這樣被你給竊取了呢~”我笑着吐槽道。

我倆還是比較喜歡互相噁心對方的。

“哎呀……討厭啦。”

他說著,卻突然以一記高位一字踢向我的臉襲來,速度之快,我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就這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

直接飛到了競技場的邊上。

“好卑鄙啊喂……這一下要是毀容了怎麼辦啊……”我吐槽道。手摸了摸鼻子,流了鼻血呢,明明被踢到的是下巴。

“畢竟一般的攻擊基本攻擊不到你啊,你這連晒黑都躲得過的傢伙。”他冷笑着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啥,不過怎麼曬我都曬不黑,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我要麼在家要麼就在競技場的原因,基本不見陽光。

剛才下巴被攻擊到了,因此主動出擊只會因為腦震蕩而露出破綻,我就坐在這裏,恢復體力與狀態。

等待着他的靠近。

“這可不是你啊寶貝兒。”他一邊挑釁着,一邊朝我走來。

“就等你過來取勝呢寶貝兒”我說。

就在他即將靠近我的時候,我一把抓起了場地上的沙子朝他撒去,遮蔽了對方視線的同時,手扶着身後競技場的實心圍欄,一使勁,便爬了上去。

縱身一躍,藉助高度差,用着金屬的左腿,一個下劈腿,成功擊倒了我的“大寶貝兒”。

“說到底你帶着條鐵腿就是作弊啊喂……”臉埋在沙子裏的斯鋮不滿的抱怨道,同時還舉起了手臂,呈手刀狀。

這是認輸了。

“第一場,體術戰,單眼蓮何勝!”

“唔!”

“啊!”

觀眾席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對於他們而言,看到了戰鬥就行,誰贏其實無所謂。

啊,除了那些把自己全部身家賭出去的人。

“中場休息!”

我坐在休息室里,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着水,畢竟這裏免費喝水。

“你說為什麼突然天塔那邊為什麼突然就進到了鑽戒?”一旁坐着的斯鋮問道。

“管他呢,多少錢我都買。”我說。

“我也是啊……納啞會喜歡嗎?”

斯鋮看着天花板,惆悵的說道。

“我覺得你不用想納啞會不會喜歡了,反正鑽戒肯定是我的!”我說。

畢竟這次我感覺贏面真的很大啊。

“不好說呢魂淡,沒準我就讓一追二了呢!”

“是啊,反正總決賽就咱倆,我現在給你乾死也行吧?”我打趣的說道。

“別開這種嚇人的玩笑啊……就算我現在還沒緩過來。”

“你說……摩拉會喜歡嗎?”

“……”

“她會不會不喜歡呢?”

“我去趟廁所,你自己慢慢想吧。”

說罷,和我一同坐在沙發上的斯鋮便起身走向了競技場出口……廁所其實就是隨便找個沒人的空地尿一泡……

“買這鑽戒還不如給何蘇買點好吃的。”蓮葫說道。

這傢伙根本沒死,自從我移植了他的手臂之後就經常和我說話。

雖然有人的時候他就害羞了吧。

而且和別人說別人都不信……我明明聽到了的。

“鑽戒誒!愛情的象徵嗎不是?”

“假的,鑽戒不能當飯吃。”

“話說你沒有嘴到底是什麼發出聲音的?”

我隨口問道。

“和誰說話呢?”回來的斯鋮問。

“沒誰……”

蓮葫又不說話了,而且我總覺得這件事還是少說會比較好……

“喝點水?”我把連接着競技場上面水庫的橡膠水帶遞給了斯鋮。

他一手接過,隨後便“咕咚咕咚”的喝下了。

“能力戰,我必贏。”趁他喝水,我放下了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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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表苟且偷生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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