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付出代價

不必付出代價

傑森的新奇想法讓鬼殺隊的實力又增加了一份,這讓信弘的心情稍微放晴。

帶着迪克前往工廠,信弘離開了藤屋。

“好久不見。”眾人陸續散開,留下賣葯郎和傑森兩人站在花園裏。

此時正值夏季,天已經大亮。碧綠的花園內,濃密的樹枝中有鳥兒婉轉的鳴叫。潺潺流水的驚鹿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他們落座在長廊邊,藤屋裏的侍女端上來一壺清茶。

傑森親手為賣葯郎沏了一杯茶,“辛苦你幫忙迪克找到了木胎。”

笑着接過茶杯,賣葯郎道:“不必與我客氣。你不也告訴了我剩下兩枚孽鏡碎片的下落嗎?”

“加上我體內的……果真只剩三枚孽鏡碎片了?”傑森抿着茶水,說。

“沒錯。地府的人已經跟我聯繫了。只剩三枚。”賣葯郎臉上的的表情頗為柔和,一副快要解脫的樣子。“只要將你和那兩個人體內的碎片取出來,我就可以重入輪迴了。”

拜託現今四海漂泊,居無定所的日子。

“可是,我已經和孽鏡碎片做了很多次交易,它不會那麼輕易就……”傑森低着頭,嘆道:“雖然是明目張胆的強買強賣,可是我還是與他進行了交易。賣葯郎,我到底要付出什麼代價?”

看着傑森藍綠色的眼睛,賣葯郎勾起嘴角笑道:“你的話,我不清楚。按照我以前碰到的那些與孽鏡碎片做交易的人的經歷來看。付出的代價各有不同。

有的是自己珍貴的事物,有的是自己的靈魂,有的是品質之類的。這些都是他們在乎的事物。

所以,你在乎的是什麼呢?”

傑森摩擦着杯子,腦海里閃過一個個自己或許在意的事物。但是一件件東西閃過,卻,沒有一件留下來,被傑森認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捨棄的東西。

不是實物,那麼是品質嗎?

還是說人際關係呢?

傑森忽然心中一痛,他想起了布魯斯沉穩的面容,以及陽光般微笑着的迪克。

一瞬間,傑森就明白了,自己所在乎的事情,是什麼。

“我不想失去它!”傑森悶聲道。

賣葯郎的手搭在傑森緊握着茶杯的手背上,安撫性的拍了拍。“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消除它對你的影響,取出孽鏡碎片。”

傑森眼神一亮,迫不及待地問:“你有辦法?那為何不早說,在這裏嚇唬我?!”

“辦法是有,能讓你不付出代價。這是沒錯。但是我遲一點告訴你,讓你看清自己的內心,這有什麼不好呢?”賣葯郎笑眯眯地說,“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的內心更加清明了呢?”

傑森覺得自己最近白眼翻得有些頻繁了。但是依舊不可否認賣葯郎說得正確。經過剛才的患得患失,傑森彷彿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他知道自己所在乎的,也知道自己想要守護的。

他的目標更加明確了。

“咳咳。所以,辦法到底是什麼?”傑森不計較賣葯郎剛才的所作所為,有些羞赧地說。

賣葯郎不再遮遮掩掩,直接了當地說:“以前是只發現一枚,需要破魔劍的配合才能取出,還要被附身者付出代價才行。

現在是最後三枚孽鏡碎片了,它們之間有共鳴,地府內的孽鏡也逐漸修復,對於人世的碎片也有共鳴存在。

只要在地府大門打開之際,也就是你進入返生道之時,將你們三人的靈魂抽出,利用共鳴逼出孽鏡碎片。

你們三人都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話說的容易,要怎麼才能把我和無慘,源賴光三人都湊到福生寺井那裏啊……”傑森歪着頭想着。“之前我們又分析,無慘和我們的目標或許是同一個,那麼無慘前往福生寺井的可能性極高。可源賴光呢,他和無慘合作而已,沒有必要前往福生寺井,只要做幕後就行了。直接告訴他,源賴光會相信嗎?”

“我們現在可是敵人,就算我毫無保留地告訴他,源賴光估計會以為我是在設計陷阱等他上鉤呢。”傑森聳肩道。

這種智力型角色大多都比較多疑,看到一件事都要換好幾個角度和思路去看去想。看看自己的老蝠親就明白了。

你簡單說一句,“我準備中午吃披薩”,他或許腦海里已經羅列出了十幾分關於“吃披薩”的計劃。

“順其自然嘍。”賣葯郎似乎一點也不着急,明明他是最需要這三片孽鏡碎片的,可他看着卻像是在郊遊一般輕鬆。“孽鏡是不會一直破損下去的,我已經看透了……”

傑森眯着眼看着用心喝茶,彷彿要品出一片詩詞歌賦來的賣葯郎,無奈地笑了笑。

好一個我已經看透了,這就是活了N年的洒脫嗎?

不管怎樣,源賴光肯定也要取出孽鏡碎片的。現在唯一能有機會接觸與他有關係的,就是有着八月十五之約的黑死牟了。

到時候拜託了,緣一前輩。

只要打敗黑死牟,就能要求他帶自己去見源賴光了。不管他到底信不信,先說了再講。

“啊,對了。”

傑森忽然想起一件事,讓賣葯郎稍等別走,自己回房間裏翻出了一個小盒子。

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枚透明的結晶,傑森將其交給了賣葯郎。

賣葯郎拿出結晶,舉起來查看。結晶整體呈透明,陽光透過,折射成七彩的光芒。結晶的內部中心,有一小團棉絮似的東西。

“哦,這是花籽母的胚胎。你從哪裏得到這個的?”賣葯郎認出了這個東西,奇怪地問道。“這個東西可不常見。”

“花籽母?!”傑森回想起自己在鬼殺隊選拔是看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白花,以及那個巨大的腐爛的肉塊,對這個名字有了認可。

傑森將自己的經歷告訴賣葯郎,賣葯郎瞭然道:“許是兩個世界交叉,將我那個世界的花籽母帶到這裏,被你碰上了。”

“這種東西一般產於懷胎而死的屍體中,由母子屍的怨氣所凝結成的。”賣葯郎點了點結晶里的棉絮,“這種東西喜歡穢物,一旦繁衍起來,是幾乎無法剋制。

如果你沒有大種姓之刃這種具有凈化能力的武器的話,是無法剋制它的。不過它也怕火,很多妖物都怕火。

火是燃盡世間罪惡的神力,即便是凡火也同樣如此……”

傑森訝異道:“喜歡穢物?那時候它明明在活人身上都可以生長。”

“活人就不是穢物了?人人都有黑暗的一面,只要存在,就會被它寄生。這東西還活着,只是被大火和你的凈化之力重傷,現在沉睡着。”

賣葯郎說,“總之,這東西不能打破結。如果結晶破了,它就會再次被喚醒。”

將花籽母結晶交還給傑森,賣葯郎意味深長地道:“好好收着吧,說不定有什麼奇特的用處。”

傑森心領神會,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容,“我也這麼覺得呢。”

在迪克的領導下,工廠里的生產進行的十分順利。武器造出來后,被信弘有條不紊地分配給了鬼殺隊的人。

在此期間,音柱宇髄天元特地着重培養了音之呼吸的隊員。拿到了新的炸彈,還小規模的試了幾次,保證在正式作戰的時候不會拖後腿。

八月十五很快就來了,與上弦一黑死牟的決戰之夜就在三個時辰后。

“哎,緣一前輩的靈魂有滋養好嗎?”傑森正在查看着新出貨的低配版□□,義勇忽然從外面伸進頭來,問道。

“好了好了。已經蓄勢待發,就等晚上時辰一到,馬上就出刀將黑死牟打敗,壓在身下蹂/躪。”傑森無奈地道。

從昨天開始,這些人就開始不厭其煩地重複問同一個問題,回答了又問,簡直沒完沒了。傑森被問的都開始厭煩了。

期間甚至讓繼國緣一頂替了他一段時間,自己躲在身體裏享了一會兒清凈。

可是這會兒安寧沒過一刻鐘,繼國緣一也受不了一群後背嘰嘰喳喳地圍過來,喋喋不休地詢問自己戰國時代的奇聞異事,非常不夠意思地把傑森給換了出來。

“曇花一現”的繼國前輩讓鬼殺隊的人戀戀不忘。現在還跑來問這個問題,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要再和繼國緣一嘮嘮嗑。

義勇點點頭,“緣一前輩很厲害,我是知道的。所以,可以再跟我說一下,開斑紋時的感覺嗎?我覺得我好像有那麼一點……”

義勇話音剛落,實彌再不遠處大喊道:“富岡,錆兔來了!你跑哪去了?”

一聽到前來支援的好師兄錆兔到了,義勇一個激靈,循着聲音跑遠了。傑森嘆道:“終於都走了。”

作為縮在他體內的殘魂,繼國緣一清楚地看着這一切,道:“他們可真熱情。”

想到曾經自己與兄長大人一起在戰國時期的鬼殺隊裏的日子,那一幕幕彷彿在昨日。讓人充滿懷戀和遺憾。

“決戰就在今夜了。前輩。”傑森放下□□,拿出日輪刀,用心的擦拭起來。“會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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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托德在鬼滅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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