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因果平衡法則

一次……兩次……五次……十次……

張耀揚此時根本就不知道身體外發生了什麼，而且也顧不上來，他完全沉浸在這種周而復始的吞噬煉化血水的過程中。

而洞窟中的喬巴拉轟，也是一會兒興奮一會狂躁，他通過精神力的滲透一會兒能夠感受到張耀揚的靈魂和記憶，就在他感覺到快要成功突破防禦一舉成功的時候，很快這種聯繫又被切斷。

他的精神力充沛無比，他根本就不在乎損失這點兒能量。

但讓他抓狂的是，他完全無法控制這種行為，只能繼續不斷的用精神力衝擊。

五十次……一百次……兩百次……

直到某個時候，喬巴拉轟突然發現自己的精神已經開始乏力。

等他醒悟過來，才發現包裹在張耀揚體外厚厚一層血液全都消失殆盡。

而張耀揚身上卻散發出來一股如同山呼海嘯般的精純氣息，這股精神力已經超出了張耀揚的靈魂控制的強度，化作瑩白色的水霧環繞在身體四周，瀰漫整個洞窟。

“呼~”突然緊閉雙眼的張耀揚睜開眼睛，一雙清澈如同水晶寶石一般的冷酷雙眼中，爆發出一股五彩斑斕的符文光芒。

此時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要被漲爆，急需要一個發泄的缺口。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狂躁而邪惡的傢伙，就是他最好的對象。

殺死他，自己的任務就徹底完成了。

“感謝閣下的慷慨，現在你可以去地獄見你的惡魔主人去了！”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張耀揚雙手一合，在胸口接連變幻出複雜的手勢，一股股宏大的氣息不斷從他體內爆發出來，最後抬手一抓，一根彎曲粗糙的法杖握在手中。

“你這個卑鄙的小偷，我要殺死你！”喬巴拉轟氣的七竅生煙，同樣抬手抓出一根赤紅如玉的骨頭法杖。

“血之禁錮！”

洞窟之中，再次憑空浮現一股血水，如同潮水一般往張耀揚洶湧而來。

“引雷術！”

張耀揚同樣抬手往前一指，一股刺眼的雷光炸開，將血水炸的漫天飛濺。

“冰封……風刃……”

還沒等到雷光消失，張耀揚接連又是兩道秘咒法術釋放出來，因此整個山洞之中，就看見漫天翻滾的血水被雷光炸開，被冰凍成冰凌，緊接着又被呼嘯的龍捲風絞殺成為塵霧。

“我要你去死！！”

喬巴拉轟更加狂躁，拚命的釋放自己殘留的精神力量。

然而張耀揚此時比他更加狂躁，法杖在空中來回飛舞，引雷術、冰霜術、風刃術三個消耗極大的秘咒法術如同不要錢似的一個接一個的丟出來。

於是看似寬闊的洞窟之中，竟然被三種法術爆發的能量徹底塞滿，冰霜堆砌，風刃旋渦一個接一個，電光在旋渦和飛濺的冰霧之中如同漁網般一層疊着一層。

狂暴的衝擊下，喬巴拉轟節節敗退，乾枯的臉上露出未曾見過的蒼白，血紅的雙眼開始滲出黑色的血水，裸露乾枯的骨手也開始化作粉塵掉落，而身下支撐他的血水也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血霧支撐着他不要倒下去。

“邪惡的墮落者，去死吧，阿西吧！”

看着已經被逼到無路可逃的墮落巫師，張耀揚高舉法杖，猛然砸出一擊引雷。

“轟~”

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喬巴拉轟此時精神力已經完全耗盡，再也無力放出防禦陣法，被一股粗大雷光轟在洞壁上，然後慢慢滑落下來，口鼻流血沒有了任何動靜。

“叮~”

“恭喜勇士擊敗邪惡的嗜血者，守護者聯盟感謝您為維護地球和平和人類安寧做出的努力和犧牲，請繼續完成最後的封印任務……”

隨着插在胸口的手機上響起久違的提示聲，張耀揚掏出手機，看見上面出現的新的信息，終於是鬆了口氣。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提示信息的最後，竟然還有一條選擇信息：

“請選擇墮落者的結局，1，將其封印，您將收穫守護者聯盟送出的守護者勳章一枚。2，將其收伏，成為您忠實的助手。”

“咦，狗幾把竟然還沒死，不過到底該選哪一個？”

張耀揚看看信息，又看看擺着一個詭異的姿勢躺在地上的喬巴拉轟，有些難以抉擇。

守護者勳章肯定是個好東西，作為一個資深的遊戲玩家，勳章類的物品都屬於特殊道具，雖然對於戰鬥沒什麼用，但有一些特殊場合會非常有好處，就像許多遊戲中有隱藏任務或者特殊任務，或者同樣的任務勳章擁有者會多幾率出現爆率以及爆出更好的裝備等等。

另外還有一個，勳章是一種身份和榮譽的象徵，頂在頭上閃閃發光可以泡妹子……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他拋棄了。

這個狗幾把遊戲目前就只有他一個玩家，頂着護舒寶也不會有妹子來多看他一眼。

何況他現在急切需要了解更多關於四維宇宙、封印、巫術以及守護者聯盟的消息，因此要人才是最好的。

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若是收服了這個只有上半身的邪惡巫師怎麼帶出去見人。

“粑粑不用擔心，一旦收復這個嗜血者，他將會和我一樣暫時寄存在精神時空之中，不會出現在地球上！”腦海中響起魔豆的聲音。

原來如此，那就好辦了。

張耀揚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收復嗜血者。

只見手機屏幕上浮現一個紅色的窗口，根據提示，他將窗口對準昏迷不醒的嗜血者，很快一個金色的符文浮現出來。

這個符文比較複雜，張耀揚分析許久才弄清楚筆畫順序，然後用手指慢慢勾畫出來。

一分鐘后，符文化作一道金色光芒落在嗜血者身上，喬巴拉轟的身體瞬間消失不見。

“叮~”

“恭喜勇士成功收服一位忠實的奴僕，不過對於被惡魔污染的邪惡靈魂，您切記小心提防，說不定他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背叛您！”

“卧槽！”

看着這條提示，張耀行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這特么叫個鬼的忠實奴僕，明明是個腦生反骨的二五仔。

不行，我要重新選擇，這貨不能要。

提示消失，遊戲回到屬性界面，張耀揚趕緊查看，在人物裝備界面的右上角位置，出現了一張人物卡牌。

一個穿着黑色斗篷臉頰乾枯雙眼通紅的傢伙，正在對他眨眼睛。

點開屬性顯示：“忠實的奴僕，嗜血者喬巴拉轟，符文師，擅長血系法術，戰鬥力★★，成長性★★★。”

屬性提示下方，有召喚按鈕，但目前灰色，顯示該奴僕遭受重創正在恢復階段，無法召喚，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他可用的選項了。

“粑粑，您不用找了，這種金色的符文屬於最高等級的神符，帶有神靈的規則氣息，嗜血者的靈魂已經和您牢牢綁定，無法解約！”

魔豆懶洋洋的撲扇着翅膀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當然，您也無法殺死他，因為這是神之契約，會保護他的合法權益！”

張耀揚聽完欲哭無淚，這特么完全是給自己埋了一顆地雷。

鬼知道他什麼時候就背叛了自己，背後給自己一刀。

“粑粑，這件事你現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神符的威力不是那麼容易掙脫的，真的到了那一天，恐怕你將面對的敵人並不是他，而是和神靈一樣強大的惡魔！”

魔豆圓滾滾的身體落在了肩頭空格之中打哈欠。

張耀揚想想也對。

按照自己現在的進階速度，應該很快就能成為符文師，到時候實力就比嗜血者要強大，而且這個傢伙還受到靈魂契約的約束，對自己不會有威脅，唯一的危險就是他靈魂中的惡魔氣息。

此時時間已經凌晨五點半，距離這次任務完成倒計時只剩下了三十了多分鐘。

張耀揚也不敢耽擱太久，作為一個遊戲老手，知道這種BOSS級別的怪物巢穴應該是有好東西的，於是挨着仔細搜尋了一遍，果然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大堆凌亂的物品。

骨頭石頭衣服法杖像垃圾一樣隨意堆在一起。

其中有四根不同材質的法杖，看做工都比他的傳承法杖要精美許多。

另外還有十多枚紅色和銀色的玉石類硬幣，幾塊不同顏色的寶石和水晶，幾個黑乎乎髒兮兮的瓶子，幾張畫滿了符文的獸皮，一大堆不知名字的枯草樹枝。

當然剩下最多的還是各種各樣的骨頭製品，大大小小數十樣，味道難聞噁心無比。

這些東西雖然都不知道用處，但作為摸屍老手，寧拿錯莫放過，他秉承着利益最大化的理念，將其中自己覺得有用的東西全部統統塞進背包裏面。

最後，在角落的最下面，他看到了一個紅色的木箱。

“我靠，發財了發財了，竟然還有寶箱！”

張耀揚大喜，也顧不上別的東西了，將木箱拖出來，發現竟然沒上鎖，激動的打開。

裏面竟然是一顆骷髏頭，眉心嵌着一顆紅寶石，滿嘴也鑲嵌着各種寶石牙齒，骨頭上遍佈密密麻麻的符文，整顆骷髏頭看起來詭異無比，但嘴巴張開似乎還帶着一股喜慶的模樣。

“這個狗幾把變態，把人頭骨藏的這麼好乾啥？”

張耀行滿臉晦氣的咔嚓一聲將木箱蓋上，但想了想又打開把骷髏頭拿出來，找了一塊破布裹上系在腰上。

拿上四根法杖，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用手電再次在山洞裏面挨着尋找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值得搜刮的東西之後，張耀揚快速離開山洞。

踏出山洞，眼前依舊還是熟悉的殯儀館地下室的巷道。

張耀揚長長的鬆了口氣，把法杖斜靠在牆壁上，掏出手機，攝像頭對準坍塌的停屍間，一個非常複雜的符文浮現出來。

這次他再沒有慌亂和緊張，微微閉眼半分鐘之後睜眼，抬手落在屏幕上，手指快速的開始描畫起來。

兩分鐘之後，伴隨着一道綠光閃爍，手機中破損的洞口消失，同時提示任務完成的消息出現。

“恭喜勇士完成這次巡邏任務，您用勇敢和無畏戰勝了強大的邪惡勢力，維護了地球和平和人類安全，鑒於您出色的通過了守護者聯盟的所有考驗，您將晉級為正式巡邏員，同時我們將為您開啟交易通道，讓您擁有更好的任務體驗……”

這次的信息內容很長，張耀揚大致翻看了一遍之後欣喜無比。

這次任務的確是九死一生，但任務獎勵也是非常豐厚，光是獎金就有五十萬，特殊獎勵竟然有三樣：一本古舊的園藝手冊，一塊破損古老的石板，一塊陳舊發黑的獸皮地圖。

除開獎勵之外，讓張耀揚最激動的是這個幽靈般的遊戲以後將不會消失，而是會一直保留在手機當中，只不過這個手機將會永遠被霸屏，成為唯我獨尊的存在。

返回屬性界面，此時人物屬性變成了：“張耀揚，初級巡邏員，任務完成度0100，積累經驗點100，報酬50萬……”

而在人物裝備界面，除開已經裝備的傳承法杖之外，身上還多了一件青色斗篷，另外左肩小魔豆，右肩嗜血者，下方的背包欄，被一塊冰雕的半截妖蛇，一塊黑色的晶體，三樣特殊獎勵塞得滿滿的。

另外在任務欄旁邊，還多了一個交易欄，不過點開之後都是灰色，功能處於關閉狀態。

“不容易，老子終於是離開新手村了啊，身上終於有了有點兒像樣的東西。”

微微感慨一番，收起手機，拿起四根法杖，剛走幾步哐當踢到一樣東西，用手電照看才發現是自己防暴頭盔，於是撿起來戴上，沿着漆黑的巷道大步離開殯儀館。

凌晨六點左右。

此時天色已經非常明亮。

城市中早起的人們已經開始忙碌，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不少。

張耀揚騎着電瓶車，從一條小街出來，戴着防暴頭盔、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腰間用看不清顏色的破布拴着一個圓滾滾的物品，車前面還放着四根和人差不多高的木棍。

看着張耀揚在前面匯入一環路的車流之中，後面跟隨出來的一個騎電瓶車的男子滿臉驚訝。

他和張耀揚幾乎是同時從這條街出來的，但在裏面他卻並沒看到張耀揚的身影，而是快到出口的時候，突然就發現張耀揚出現在他前面，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不過這個想法也不過一愣神的功夫，中年人如同恍惚一般茫然的繼續騎行。

“這麼多人，我出來不會被別人發現吧？”

其實已經匯入車流中的張耀揚也很緊張。

因為從殯儀館那條街出來到進入一環路的瞬間，他感覺到時空猛然回到了平日的狀態，那種寂靜瞬間變成了熱鬧和喧嘩。

“粑粑不用緊張，三維宇宙和四維宇宙的時空重疊區域任何時候都存在，包括眼下我們走過的所有地方，只是處於時間平行狀態，這種不同時間的交錯會讓人有瞬間的察覺，但很快就會被當前時間同步，只要不是靈魂特彆強大的人類，是不會發現這種變化的，只會當成一種錯覺，很快便會遺忘，封印之中的時間應該在半個世紀之前，也就是說只有那些年齡超過封印時間的人，再次遇上你才會有一種熟悉感，而這種熟悉感，也只會讓他們以為在幾十年前在這個地方見過你一面……”

“這麼神奇嗎？”張耀揚驚奇無比。

“當然，三維宇宙的時間是單向的，因此所有過去時間出現的事情，都只存留在記憶當中，而在四維宇宙，過去的時間都是在不停的輪迴，靈魂強大的存在會在這種輪迴中不斷改變自己的生存軌跡，但只要沒有打破因果規則，這種改變並不會改變結果，只會改變過程，這就是四維宇宙之中三大法則之一的因果平衡法則。”

“竟然是這樣……”張耀揚雖然不是完全明白，但大致也能夠想通其中的含義。

因果法則就像鎖鏈一樣，一旦因果規則出現，時間就會形成一個閉合的環扣，在因和果之間不斷循環，這種循環是真實的時間循環，時間會不斷重複，如果不能破除因果之間的聯繫的話，這種循環會一直持續下去，過程可以改變，但結局都是一樣的。

此時天色越來越亮，大街上人也越來越多。

張耀揚害怕自己滿身奇怪的東西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於是也沒有問剩下兩種法則，而是快速回到住處。

開門，眼鏡戴正在客廳穿鞋。

張耀揚穿着防刺服，胳膊下面夾着頭盔，懷裏抱着四根烏漆嘛黑的破棍子，腰間還繫着一塊破布，裏面鼓鼓囊囊甩來甩去似乎是一個籃球，滿身塵土如同半夜去搶了垃圾堆順利凱旋。

戴學思眼珠子都差點兒瞪出來了，驚訝的一腳蹬空差點兒杵到茶几上。

“烏鴉，你……你這是搞啥子名堂？打劫了廢品收購站咩，要不要我幫忙？”戴學思手忙腳亂的扶着茶几站起來。

“不用不用，把你手弄髒了！”張耀揚趕緊拒絕，掏鑰匙打開自己的房門。

戴學思也是鬆了口氣，滿臉詭異的瞅了張耀揚的背影一眼，坐下來趕緊穿鞋。

“老公，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你自己去上班吧，我想在家裏休息一天！”

正在房間換衣服的周萍穿着睡衣出來，捂着額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噓，張耀揚回來了，樣子很詭異，你一個人呆家裏我不放心，要不我請假陪你去醫院看看吧！”戴學思趕緊低聲說。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齷齪，張耀揚又不是壞人，難道還會把我怎麼樣，你去上班吧，我應該是那個來了！”周萍有些生氣的說。

“呃，好吧，那下去給你買點兒早飯，你睡一會兒再起來吃！”

戴學思趕緊安慰老婆幾句，很快下樓買早餐回來，叮囑幾句之後匆匆出門去上班。

房間裏，張耀揚把一堆東西都丟在地上，胡亂整理了一下之後分別塞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然後打開遊戲把三樣獎勵物品都取出來。

直到聽見門外開門關門下樓的聲音響起，這才脫掉渾身已經板結的防刺服，光溜溜穿着一條褲衩出來，然後就看着周萍穿着單薄的睡衣正站在門口準備敲門。

“呃……”張耀揚趕緊雙手捂住下體，無比尷尬的說，“你怎麼還在家，我以為你上班去了！”

周萍的眼神落在張耀昂威武昂揚的身體上，臉頰瞬間騰起一抹紅暈，雙眼瞬間水汪汪的像要滴出水來，扭扭捏捏的說：“我就是問問你餓不餓，要不要一起吃早飯！”

張耀揚：……

我明明聽見你剛才說大姨媽來了，你老公下去給你買了早飯，你老公剛走，你轉身就問我要不要一起吃早飯，你戴帽子的速度也太快了。

再說你這眼神和狀態，我怕你不像是要和我吃飯，而是要吃我的樣子！

張耀揚趕緊搖頭，轉身拿了幾件乾淨衣服衝進衛生間。

十多分鐘后，洗刷乾淨出來，結果看到周萍還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似乎從他進入洗手間開始，眼神就沒離開過。

“烏鴉哥，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周萍咬着嘴唇站起來，滿臉的幽怨。

“額，沒有沒有，平時大家相處的不都挺好的嗎，對了曹三平和苗曉霞呢？”張耀揚趕緊搖頭岔開話題。

“明天五一放假，他們昨天就提前請假回老家去了，說是要回去領結婚證，聽說還要辦酒席……”

“咦，曹三平這個狗幾把動作還挺快，沒聽他們說起啊，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年吧！”

張耀揚嘴裏習慣性說出一句髒話，周萍臉色更紅，眼神很熟悉的就落在了他兩腿之間。

張耀揚現在靈魂強大，精力充沛，第六感非常敏銳，一下就感覺到周萍的眼神所指，並且似乎還咽了一口口水。

“你……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休息一下也要去上班！”

張耀揚趕緊逃回自己的房間，看了一下亂七八糟堆滿一地的東西，十分苦惱的一屁股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