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曹賊暴行
呂布連連搖手，說：“一個地方招兵太多了，不利於後期經濟發展，把壯丁都招募走了，留下的都老弱，這日子還怎麼過嘛。你剛才說泗水一帶的百姓恨曹賊，可有招募過來跟曹賊有仇的士兵？或者親歷者。”
“太多了，最少數百人。”高順說。
呂佈道：“你去尋幾個說話條理比較清晰的，能說會道的，把他們帶到帳中。”
“好的，主公，一會就去。”高順說。
呂佈道：“不用着急，你先回去休息，安頓士卒吃飯。本將為你的陷陣營和五千新兵每人準備了一包骨湯麵。陷陣營還有羊湯喝，回去吃飯吧。”
高順一愣，說：“將軍，還有羊湯吃？”
呂佈點點頭，說：“東面山區朱家莊那附近，有十幾個莊子放牧着不少羊。過去買了一千多頭，養在荒地上，專門為士卒供應，不過主要是繁殖，偶爾打打牙祭還是可以的。”
高順點點頭，眼含熱淚，高順出身貧寒，小時候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這也造就了他內向的性格。
現在的徐州是戰後恢復。
主要還是窮，官府沒錢，軍中沒錢。
大部分的百姓也沒錢，只有兩成左右的大戶還有錢，這部分大戶還是偷偷摸摸的欠稅不交，導致了商業不興，官府窮困。
晚飯過後，中軍帳篷。
高順帶着十幾名新從泗水招募的士兵過來了。
呂布和幾個軍中主薄都在這裏等候呢。
眾人都沒見過呂布，一看這呂布也太壯了，坐着比普通人站着都高，連忙施禮。
“拜見將軍。”眾人磕頭見禮。
呂布伸手攙扶，說：“眾位免禮，不用客套了。”
親兵搬來馬扎讓大家坐下。
呂布說：“大家不用緊張，我聽高順將軍說眾位都是經歷過曹賊在泗水河畔殘害數十萬父老鄉親的們的事情。”
一位二十來歲瘦弱的小兵，突然顫抖了起來，大喊道：“魔鬼，魔鬼，曹賊是魔鬼。我爹，我娘，我的鄰居夥伴，都被他殺了。”這傢伙瘋癲起來了，好像中了魔一樣。
“冷靜點，事情都過去了。”高順一個大耳帖子打過去，給抽醒了。
呂布不由得搖頭，這樣的人不能當兵，一旦晚上胡亂的咋呼，引起炸營就麻煩了。
出來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的新兵，這兵年齡能有二十五六，苦大仇深的一張臉，雙眼有神，滿臉褶子，長得太着急了點。
“我來說吧，那一年曹賊引領十萬青州兵到了泗水一帶。想要就地征糧，百姓本來就不富裕，家家戶戶也就有個種子糧而已。曹賊以為我等故意不交糧食，命令大軍抓人，男女老幼，一共抓了五座縣城的人，聚集在泗水河邊，然後用箭射，用刀砍。泗水河的水流都阻斷了，他曹賊不是人。”
年老的兵也說著說著也崩潰了。
其他十幾個人也是面有懼色。
負責記錄的主薄說：“這些人受刺激太大了，還是找幾個旁觀的人來說，或者等他們情緒穩定了再說。”
呂布讓他們下去了。
高順說：“主公，您這打算編寫什麼？”
“戲曲、話劇、詩歌、評書。先在軍中教育將士們，讓大家知道曹賊是壞透了的人。咱們軍中，還有些耳根子軟的將領想着投奔曹賊。”呂布說。
高順怒道：“是誰，我這去斬他。”
呂布一擺手，說：“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咱們要講團結。曹賊勢力強大，有人有想法很正常，咱們要做的是用兩三年的時間變的足夠強大，到那個時候咱們把曹賊的暴行公佈於天下，這樣咱們才能站在輿論的制高點。”
高順點點頭，表示明白。別看高順平時不愛說話，但是心裏跟明鏡一樣。
張遼就是個耳根子軟的人，經常出工不出力。臧霸等幾人也曾左右搖擺。
徐州軍內部需要下大力氣整頓，只有徐州軍強大了之後，這些騎牆派才會堅定信心。
劉主薄、朱主薄還有幾個主薄都來了，這年頭讀書人還是很有真材實料的，因為沒有手機玩不是看書就是寫字。
根據幾位親歷者的描述，很快就出結果了。
養豬主薄朱斌大筆一揮，刷刷刷，寫的很快。
“泗水河畔小船搖，世代生活在水邊。打漁撈蝦養鵝鴨，生活逍遙又自在。曹賊來了變了天，抓夫抓丁又征糧。十萬百姓十萬丁，統統水裏做冤魂。”
呂布說：“這是一首打油詩？”
“不不，主公，這是一首山歌俚曲，最適合騎在牛背上，唱的山歌，唱起朗朗上口，非常動聽，讓大家比較容易容易接受。上半段寫百姓幸福的生活，和下半段的凄慘形成鮮明對比。”朱斌說。
呂佈點點頭，說：“好好，不愧是叫斌的人，能文能武。這樣的民間小曲寫上幾首，教會幾十個孩子，小虎那孩子我看不錯，讓他帶領十幾個孩子組成合唱團，偶而過給士兵們唱唱解解悶。”
其他的主薄也會寫，有寫故事的，有寫評書的，有寫戲曲的。戲班子不好辦，這裏沒有。但是說書先生有，軍中有幾個這樣的人才。
呂布說：“吹拉彈唱的人才肯定也能找得到，十幾個孩子，幾個說評書的，幾個唱戲的。組成軍中的宣傳隊。這事情就由朱斌負責了。”
朱斌無語，從養豬到宣傳，這跨度有點大啊。
“可是我平時得照看豬，哪裏有時間排練。”朱斌說。
呂佈道：“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白天養豬的時候對着豬群演唱。”
高順提議說：“主公，在軍中，給士兵演唱，只能培養士兵的士氣，但是不能調動百姓們同仇敵愾啊。酒樓、茶館、評書館都讓他們說唱，這樣傳播範圍比較廣泛。讓曹賊臭名遠播，再無立足之地。”
“好，先一步步來，先在軍中普及了，讓軍中將士了解敵人的殘暴和咱們的仁慈，戰鬥的時候才能充滿力量、充滿鬥志、充滿正義感。”呂布說。
高順很高興，自家主公現在突然開竅了，以前只知道喝酒瞎胡鬧，現在屯田擴軍樣樣做的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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