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東宮防線圖
夜。
幽靜的小院鑽進一個黑衣人,須臾院中西廂房的白元修警覺的從床榻之上坐起,利眸掃向從窗戶飛身而入的黑衣人。
“白公子,主人有令,要您快速行動,她已派了線人與您交接,只要您按她的意思收集到東宮防線圖,便保證取商祈的性命。”黑衣人恭身施禮,壓低了聲音又道:“祈王勢力正在恢復,若還不趁機動手怕是等他翅膀硬了更加難以對付。”
白元修招了招手,示意黑衣人靠近一些。
黑衣人按照他的意思走近些,待他一走近,白元修冷笑揪住他的衣領警告道:“告訴你主子,此事不容半點差池,若有半點差池我讓她做的好事全天下知曉!”
“是……是!”黑衣人嚇的連連稱是。
白元修狠狠推開他,“記住,下次小心點別直接來見我免得後面跟尾巴,你可知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我!這期間我在皇宮教太子功課爭取太傅之位,定會想辦法將太子東宮藏的那份防線圖偷偷抄錄下來。不過,叫你主子做的乾淨利索點,我的雙手可不能染上半滴血!”
黑衣人連連稱是,白元修毫不客氣的道:“走,小心被人發現!”
次日清晨,商祈拿着一本老舊的手冊翻看着,這本手冊上記載着他的母妃生前的用藥記錄,是從太醫院設法抄騰來的。
‘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接着傳來呂一低沉的話,“主子,有緊急消息。”
“進來!”
商祈放下手冊,呂一進來掩上門,凝重道:“有跟蹤白公子的探子來報,昨夜有一黑衣人偷偷溜到了白公子的住所,且那黑衣人在裏面呆了挺長時間,可惜那黑衣人身手不凡,我們的人追了一夜跟丟了。”
“可曾交過手?”商祈問。
呂一慚愧道:“不曾,還沒來的急交手,那黑衣人便逃遁了。”
商祈皺眉,鳳眸幽深叱責道:“傳令下去,嚴密跟蹤白元修,再不許發生類似的事情!”
“是。”呂一見主子發怒,不敢久呆連忙退下。
用過了早膳,商祈如往日一樣入了皇宮,而白元修這十日要教太子功課爭取太傅之位,自然也要早早入皇宮。
剛好,倆人在東宮碰見了。
白元修見商祈很有禮數的施禮道:“小人白元修見過祈王殿下。”
商祈扶起他道:“表兄無須客氣,你我這幾日要時常見面何必拘禮於虛禮,表兄請吧!”說著,商祈作了個請狀,意要白元修先入東宮。
“不敢,還是祈王先請!”白元修連連推脫,又道:“祈王還是不要喚元修表兄,於理不何,況祈王與我表妹並未行完大禮,那樁未完的婚事也作不得數,還是叫小人白元修妥當。”
商祈挑眉,笑道:“既元修兄如此介意,本王就先喚你元修兄,等來日我與姬兒成親再喚不遲。”
白元修略一笑,不願回話只作了一個請狀。
這回商祈也不跟他再客氣,率先入了東宮。東宮的太子見商祈來了,趕緊從座位上起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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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那一副唯商祈馬首是瞻的情形看的白元修心裏不痛快。
當然白元修心裏不痛快不僅僅是因為商祈,而是那位太子對他冷淡的很,說句不好聽的便是把他晾在那裏,元景帝說是給他十天時間教導太子,其實二日己過去了,這位太子並沒有一門心思聽他講課,就算偶爾用心聽進了一些,這平庸的太子也根本記不住。
照這種進度,白元修知道他想爭取這個太傅怕是沒有勝算,對着一個不願意學又愚鈍的太子,就算老師再厲害又有何用?反觀那太子對商祈畢恭畢敬的態度,怕是雲九姬來授課後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這太傅之位還是雲九姬的勝算大。
然則,白元修縱然知道機會渺茫,但凡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想放棄。如果他這次一舉成了太傅,在朝堂上的拼搏少則幾年多則數十年,甚至運氣不好終於都無法走到那個高度!
晌午,白元修與商祈都留在東宮用午膳。
因太子習慣午眠,遂這段時辰白元修有空閑,這兩天每日清晨、晌午、傍晚,他都會到處走走熟悉皇宮的佈局,以伺機取得東宮的防線圖。
這個時間,商祈去朝珠的宮殿了。
白元修偷偷溜進了太子的書房禁地去找佈防線圖。正當他成功找到佈防線圖準備抄錄之時,太子竟莫名其妙來了書房禁地,趁侍衛們正給他見禮,時間急迫白元修只好將剛抄錄一半的圖紙偷偷摸摸塞入花瓶里,趁機又躲進了木箱中。
“你們聽好了,我去書房看看書,等會你們一看見小王叔往東宮方向來了便馬上知會本太子,別讓小王叔等久了。”
接着,門吱呀一聲開了,太子走進書房。
書房裏傳來一陣開匣子的聲音,商祈從木箱的縫隙中看到太子拿着一把鑰匙打開了一長匣子,又從匣子裏面拿出一副類似於畫的物件出來。
因離的遠白元修瞧的並不真切,只大概看見太子背對着他展開了那物件,空隙處隱隱可見是一副丹青。那應該是一副美人的畫,因為白元修已看見了畫卷上美人纖纖玉手拈着花朵,至於其它的被太子的身軀擋住了看不到。
白元修暗暗埋怨太子不務正業,吃飽了撐着跑到這裏來看美人圖,耽誤了他的大計。他正想別開眼,誰知太子將那副畫掛了起來,這下那副畫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他定晴一瞧,天啊!那畫上的人竟然是雲九姬!
白元修整個人都鎮定不了了,誰來告訴他太子不午睡跑來他的禁地書房賞雲九姬的畫像,難道他對九姬有非分之想……
太子靠近那畫卷撫摸着畫像,低語道:“雲九姬,幾天後本太子就可以日日見到你了。”
豈有此理!!
白元修咬牙,恨不能當場從箱子裏竄出來,狠狠爆打一頓太子,憑他也想肖想九姬。只可惜他不能現身,否則人頭難保。
太子就這麼痴痴的看着畫像,直到門外的禁衛軍喊道:“太子殿下,祈王殿下在回東宮的路上了!”
一聽到祈王回東宮了,太子連忙將畫捲起來收好放回長匣子中再上鎖,匆匆忙忙便往外跑去。
白元修終於能擺脫狹窄的木箱了,趁着機會他趕緊將未完成的東宮布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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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圖抄錄好,引開禁衛軍逃了出來。
晚上,雲九姬正在書房翻閱着古籍,春桃來報白元修來了。
雲九姬放下書正想去大廳會客,誰知白元修已然推開門,火急火燎道:“不必了,我跟着一道來了,我有話對你說!”
吩咐春桃去沏茶,雲九姬掩上門請他坐下,一瞧着他的臉色實在難看,便問道:“表哥,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白元修道:“九姬,你可願意放棄太傅之選?”
雲九姬驚詫道:“為什麼?”
“如果我說太子對你有非分之想,你可願意放棄太傅之選?我親眼……”說到親眼二字,白元修突兀一頓已知失了言,略沉默之後道:“總之,那個太子目地不純,你最好遠離他。”
那個獃頭太子對她有非分之想,雲九姬噗哧笑出聲,“哈哈……不可能,你明知道我心繫於商祈,他就算有非分之想又能做什麼,還有,你親眼看到什麼了,怎麼說話藏着掖着?”
白元修道:“總之,你不要靠近他,他居心不良!”
“表哥,你多慮了。”當然雲九姬更主原因沒有告訴他,這位太子只是暫時的,待他們尋到好時機便會扶持八皇子上位,南昌國不需要一個傀儡作皇帝。
“九姬,你不相信我的話?”白元修激動的站起來,臉色難看道:“若是他對你做了什麼,你要去哪裏叫屈?他雖然是個不是個聰明人,可好歹也是太子,你能得罪的起嗎?”
雲九姬起身將他按下,笑道:“表哥,你鎮定一點,你怎麼知道太子對我有非分之想,就算有我也不是傻子還能上了他的當不成,更何況我身邊還有商祈保護,他要是居心不良,商祈第一個不放過他!”
“你……”白元修氣極甩袖,憤然道:“九姬,莫不是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還是認為我這是故意污陷太子,勸你放棄太傅之位的手段嗎?”
雲九姬連連搖頭,解釋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懷疑表哥的居心,你別瞎想了。”
“九姬,我就問你還想不想做太子的太傅?”白元修冷聲質問道。
雲九姬道:“想,我們公平競爭。”
“哼,隨便你!”白元修失望不已,連茶也不喝一口憤然離開了隱居。
春桃端着剛做好的糕點進書房見白元修已不見中蹤影,疑惑道:“小姐,表公子去哪了?”
“走了。”雲九姬從盤子裏拿出一塊糕啃了幾口,猛然想起剛剛白元修欲言又止,吩咐道:“春桃,快安排馬車我要去祈王府一趟,要快。”
春桃納悶的看了眼雲九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晚了小姐怎麼還想着去祈王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