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選與戰
“肩負使命？我想你是搞錯了。”
聽聞這句話，百夜絡露出的一絲微笑，卻有着幾分苦澀。
他從未想像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碰見如此此奇怪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也在慶幸，自己還沒有死或者說自己的意識形態還存留着。
“我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靈師學生，自己所肩負的使命微不足道……指不定哪天就得死在戰場上。”
“這並不是你的歸宿，而是那些人的。”女孩稚嫩的腳丫子輕點水波，款款而來走到百夜絡面前，“你是被我選中的人，自然有你自己的命運。”
百夜絡驚愕，這根本不是一個怨魂能說出來的話！
“我以為你是怨魂，看來是我想錯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在平靜自己內心的波瀾后，他警惕問。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怨魂啊！”女孩露出來燦爛的笑容，“什麼人……那得看你自己的感覺了。有人說我是惡魔，有人說我是神靈。”
“真是可笑的言論。”百夜絡嘮叨道，惡魔與神靈根本就是對立面，怎麼會同時套在一個人身上？
“嗯，我也覺得那些人挺可笑的。”女孩點頭道。
聞言，百夜絡嘴角抽了抽，心說：在下說的是你！
“所以，暫時我們還是不用討論這個問題。”女孩的玉手撫在百夜絡滾燙的臉頰上，美眸中彷彿充滿了魔力使得他的目光深陷其中，無法轉移。
“告訴我，你願意見證人族滅亡嗎？”
“滅亡……不可能！”百夜絡說這句話時並沒有底氣，他現在遭遇的磨難，還不夠嗎？人類是否滅亡，可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
“你本擁有能左右兩族生死存亡的力量，只不過到現在你依舊活在夢裏。直到死……”
百夜絡沉默，聆聽自己的心聲。
“你早便已經猜到了，那個魔族找你為了什麼，可你到現在還將自己沉浸在夢裏。人類，可真是個愚蠢的生物……但是，你不同！你身體流淌的不止是人類的血液，即便再怎麼偽裝都沒有用。”
“夠了！”百夜絡低沉冷喝，退後兩步，目光變得凌厲無比，“有什麼證據嗎？”
有時候，傻子更好處理事情，越是聰明的人便早一點承受痛苦與無助。
“可有可無。”女孩撒手，眺望月圓，“只要你能做出選擇。”
“你到底要讓我選擇什麼？”
“是願意就這麼離開，還是做歷史的見證者。”女孩微笑，在朦朧的月光下詮釋着真正的美。
百夜絡釋然，原來自己已經死了……
“選擇後者，有什麼後果嗎？”百夜絡問，他發現自己別無選擇。
“你會承擔更多的痛苦。”
在女孩的身後，一道藍色的魔法陣徐徐展開，裏面融合的日月山川。
“什麼意思？折磨？”百夜絡並不理解她的話。
聽到折磨二字的女孩一笑，便搖了搖頭，“一切都是註定的，稱不算是折磨，應該叫做……命運。”
……
荊門市，東城門。
成排的士兵架好了武器，警惕提防着周圍有任何一切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夜裏太過安靜，靜得令人心寒。
憑藉著夜視效果，勉強看清二十米內的風吹草動，若不是憑藉這有這一項技術在，這些並非是靈師的戰士必然精神崩潰。
現在是非常時期，在即將爆發的戰爭下，他們是最危險也是最先死的。
每一場戰爭的勝利也都是又這些無數小人物的屍體疊出來的，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或者是一種歸宿。
“有動靜！”
醞釀危險的安靜已被打破。
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繃緊到了極致，在焦躁不安下東張西望企圖尋找敵人。
“在天上！”
一道聲音將眾人的目光匯聚，最終射入天空。
在那皓月之前，一道身影如嫦娥般懸浮，紅色衣裙，絕世容顏。
在她裸露的巧腳下，一道魔陣如玫瑰綻放。
“是魔族！”
即使再美的容顏也無法讓人不注意到在其嬌軀之後，那緩緩煽動的雙翼。
“一級警戒！一級警戒！”
“開火！開火！幹掉他！讓她嘗嘗我們的厲害！”
頃刻間，無數熒光的靈彈如磅礴大雨般逆流而上每一顆靈彈都是由天然靈石製成，都帶有醇厚的靈氣，對魔族之人必會有一定的傷害！
見此，那空中美人嫵媚之色上浮現一絲嘲諷的微笑，“真是猴急，人家連姓名都不曾相告，便給我這麼一份大禮，小女子受寵若驚啊。”
說著，她玉手一揮，浩瀚魔力如滔滔江水翻湧肆虐，將其人們視野之下的天空盡數覆蓋！
不等眾人驚嘆，那汪洋魔力化作血雨灑落而去。
嘭！嘭！嘭！嘭……
無數滴雨血與靈彈這片天際下激烈衝撞，大大小小的爆炸聲將這片寧靜的土地帶來了震耳欲聾的魔鬼般的叫聲。
即便是在一層層靈彈的阻隔下，那幾乎等同意洪流般充斥着魔力的血滴或多或少都有穿過那一層阻隔。
擊中在一位士兵身上，在無數道驚恐的目光下，在極度扭曲的面孔下，在撕心裂肺的求救聲中，化作一灘散發著臭味的黑血。
“開炮！開炮！開炮！”
他們奮力的怒吼，每秒都有上百顆炮彈噴射而上。
見到如流星雨般密密麻麻的彈林，在她的眼眸里卻沒有絲毫的忌憚。
只見她雙手合一，紅色的眼眸中，如火焰燃燒般閃爍不斷，血氣在雙翼之上流淌不息。
一滴晶瑩剔透的血滴懸浮在她容顏之前，輕指一彈，血珠四散，輪轉成環。自身血之魔力瘋狂匯聚使其不斷擴大。
放眼望去，那血圓遮月，似將皓月染成鮮紅之色。
月光透入血圓散射城裏，似血光籠罩，魔力覆蓋，月光所及之處，連空氣也開始凝固。
她緩緩觸動紅唇，誘人之聲散播四處，好比死神降下宣判！
“血衣使，紅伊蘭迪爾米諾奇參上！你們一份大禮喲，月光鳴血化。”
霎時，月如心臟，開始劇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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