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始,少年 新
在這浩瀚的宇宙中,我們只不過是一粒塵埃,生命從何而來,為何而去,沒有人知道,大千世界,芸芸眾生,皆是滄海一粟,百舸爭流,人生無常,無數天驕競折腰,誰人能永固,或許平凡才是永恆唯一,亘古不變!
紙醉金迷,霓虹燈黃,紅塵亂世,看人間百態,眾人皆醉,誰能獨醒,到頭來,誰人能相伴,彼此守候到永遠,愛恨情仇,酸甜苦辣皆如夢幻泡影。
這是一個類似地球的文明世界,也有四大洋七大洲,大大小小的有眾多國家,有人的地方便有紛爭,戰爭曾經橫掃全世界,死傷很多人,經歷多年後,財富依舊分配不均,國家有強有弱,這個世界是科技社會,但是其中也有神秘力量,只是隱藏了起來,凡人不得知!
這個時代正是相對和平的時代,信息發達,科技日新月異,然而,資源是有限的,人心是不足的,國家之間縱橫捭闔,偶有紛爭,犧牲在所難免!
稀稀拉拉的小雨下了一夜,到了早晨時分,終於停了下來,天空放晴,天際澄澈如翡翠煙雲,霞光萬縷,空氣極為清新,鄉下的菜園子,草叢,樹林,以及稻田,被雨水浸了一夜,金色的陽光撒下,生的越發的翠綠,挺拔,漂亮,充滿生命力!
“咳咳咳~”陳星早晨醒來,伴隨着咳嗽,他臉色不太好,自己的身體總是處在亞健康的狀態,偶爾有癲癇發作,永遠也治不好,不得已常年服用抑制類藥物。
“你起來了,今天天氣不錯,我得早點去店裏面,鍋裏面我煮了麵條,你去吃吧。”
院子裏面,停着一台電動三輪車,一個瘸腿的中年男人,滿臉滄桑,穿着深色體恤衫,藍色長褲,一瘸一拐的忙碌着,他正準備出去。
“知道了,陳叔。”陳星呼吸着清醒的空氣,肺腑中,一陣沁心的舒適感,他感謝道。
“好了,我去了,有事電話聯繫!”陳叔騎着電動三輪車,出門而去。
陳叔平時少言寡語,至今單身,他人很好,美中不足是有腿傷,這一點,陳星一直充滿疑惑,至今得不到答案,往往問的多了,還徒增不愉快,用陳叔的話說就是:“你別問了,我真不知道,你是個棄兒,當年我在雲州打工的時候,你出現在我們的工棚裏面,正好躺在我的床上,一起的還有那塊玉佩,後面有個古文字像方又像王字,正面還有個奇怪的符號,像一個古字,繁體古字,有八個筆畫,就這麼多信息。”
每當這時候,陳星就自嘲的笑笑,陳叔的話,很顯然,自己就是個被遺棄的孩子,不允許多問。
吃過早飯,陳星暫時也沒有去處,想了想自己過了這個夏天要去寧城讀書,一些該準備的物品要提前準備好,首先就是葯,自己有癲癇,必須經常服藥抑制亢奮的腦電波,這是一個痛苦的病症,過程漫長,無法根除,伴隨一身。
陳星獨自現在院子裏面,思緒萬千,普遍低落,他幻想很多事情,卻又不得不放棄,平常例如戀愛,騎車,熬夜,喝酒哼哼,這些都是他不能做的,因為這些都會刺激,進而可能引發癲癇癥狀。
先去買點葯吧,然後去新華書店轉轉,陳星思來想去,隨後出發。
步行,乘車,陳星來到城裏的大藥房,這種葯在普通藥房沒有售賣,只有城裏的特定大藥房才有的買,陳星買了五盒,這劑量足夠三個月了。
他準備離開了。
“咦,陳星?”忽然,一個動聽的女聲在陳星背後響起來。
“啊,是你啊!”陳星回看,有點意外,沒想到在這裏碰見熟人。
她穿着鵝黃色薄款夏日針織衫,碎花裙,明眸皓齒,雲鬢髮髻,朱唇粉面,體態柔美。
“是你啊,楊妙語!”陳星禮貌的微微一笑,打招呼道。
“嗯,陳星,我猜就是你,你來買葯?”楊妙語笑眯眯的問道。
“嗯,…是的,家裏備點常用藥。”陳星輕聲說道。
“…嗯!”楊妙語下意識的點頭,這大藥房和她家有點關係,她想說什麼,又語塞。
“…嗯,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有空再聊吧,拜拜了!”陳星不想說什麼,轉身離去。
楊妙語看着陳星離開,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樣子,隨後轉身去收銀那裏。
“丁姐,剛剛那人買的什麼葯啊?”
收銀台的女護士,穿着白褂子,成熟穩重,端莊大方,笑了笑說道:“這個小夥子臉色不太好,經常來這裏買葯的,是一種抑制癲癇症的處方葯。”
“癲癇症?”楊妙語咋舌,目瞪口呆。
“是的,這種病症無法根治,屬於腦電波異常導致,目前只能藥物抑制,別無他法,這小夥子長期服用,臉色發白,精神都缺少那種陽光的感覺,唉。”丁姐嘆息。
楊妙語聞言,看着門外,陷入沉默。
陳星離開藥房,直接去新華書店,現在是資訊時代,手機電腦平板都可以看書,瀏覽各種資訊等等,但是他仍舊喜歡捧着書看,這能讓自己的心平靜,大腦在書中充滿想像力,也不會太疲勞!
暑假的新華書店,人很多,能夠來到這裏的人,精神狀態積極飽滿,目光中都充滿對知識的渴望。
陳星隨意借了一本書,就離開了書店。
夏日的早晨,挺涼快的,他乘車回到青安鄉,選擇步行,道路兩旁,楊柳依依,稻田成片,過了一座小橋,看到了自己的曾經小學母校,青安鄉小學,這裏稀稀拉拉的的有幾個人坐在涼棚下打牌。
“快看,是陳星,那個羊角風。”這些人竊竊私語,偷偷指着陳星。
突然,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至,停在旁邊,車窗落下,裏面一名帶着眼鏡的男子,看也不看的突出一口碎了一口。
“呸~!”
陳星連忙停下,飛痰從自己身前險之又險的飛過。
“~你!”陳星怒火中燒,看了一眼,又硬生生的忍住。
“我道是誰呢,嚇我一跳,好狗不擋道,快讓開,我要停車在這裏!”車裏的人,囂張跋扈,完全不把陳星放在眼裏,態度極其惡劣,盛氣凌人。
“陳明!你幹嘛呢,又欺負老實人!”一聲呵斥,從遠處傳來,一個年輕人,目光凝視這裏,虎步龍行,穿着軍綠色的襯衫,軍綠色的長褲,踩着皮鞋快步走過來。
陳星聞聲看去,眼睛一亮,煥發一絲神采。
“砰!”車門打開又關上,陳明走下來,身穿黑色衣服,脖子上帶着大金鏈子,氣勢洶洶!
“陳浩,當個兵了不起啊!”陳明氣不打一處來,瞪着陳浩,恨不得咬一口!
陳浩穿着軍隊襯衣,正氣凜然的走過來,看了看陳星,露出一絲微笑,拍了拍陳星的肩膀,“星哥,你先去吧,這裏我來處理!”
“好久不見了,阿浩!”陳星有股暖意,低聲道。
“嗯,才回來的,衣服都還沒換。”陳浩笑了笑,又看向王明,目光變得凌厲。
這時候,路頭上有人開始圍觀,指指點點,陳明目光閃爍,想到自己老子可是村長,自己可要注意點影響,想到這裏,他眼中一絲狠色飄過,重新上車,發動起來,疾馳而去。
“謝謝你了!”陳星感謝道。
“哪裏,這有什麼。”陳浩看着陳星,會心的笑了笑。
陳星的心裏五味陳雜,當初的玩伴,阿浩和自己是從幼兒園到初中畢業,最後分道揚鑣,阿浩去當兵,自己進入高中,如今,都長大成人了,三年時間過去了,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阿浩這個兵,當的不錯,反觀自己,總是一副病歪歪的樣子,霜打的茄子一般。
“歡迎你回來,我們聊聊?”陳星試探着問道,三年不見,不知道說什麼,似乎有很多話,卻又到嘴邊被什麼堵住。
陳浩聞言,看着陳星的目光,灼灼之中,又有一絲奇怪的光華,有無奈,天意弄人,他心裏難受又無可奈何。
“不了,改天吧,我剛回來,還有事情要處理。”王浩委婉的說道。
“嗯,沒事的,那改天吧,我也得回去了。”陳星笑了笑,孱弱的身形,緩緩離去。
陳浩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看着那道身影漸漸遠去,拿起手機。
~叮,短訊鈴聲提醒!
“我們還是兄弟,振作起來!”陳星拿起手機,看到一條信息,這個號碼久違了!
陳星的嘴角上翹,不由而然笑了起來,他不回頭的衝著身後擺擺手,一瞬間心情變得輕鬆了一些。
回到住所,陳星趕緊關上門,躲在卧室裏面,拿起一塊木頭,用牙咬住,渾身白毛汗,體內難受起來,手不受控制的顫抖,他知道,它來了,身體開始又變得僵硬,意識開始不受控制,他想抗拒着,卻不管用。
“啊!~”怒吼掙扎,迷亂中,意識掙扎。
陳星渾身肢體僵硬,呈現出詭異的姿勢,怒吼着,他牙齦咬出血,瞳孔泛白。
“吼~!”陳星本能的抗拒着。
“我…不…服!”陳星痛苦的倒在地上,眼中留下血淚,心中發出最後一聲怒吼,意識徹底淪陷,身體抽搐,口吐白沫。
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落在陳星抽搐的身上,空氣中,突然隱隱約約有奇怪的漣漪出現,絲絲縷縷溢出陳星身體,淡淡灰色扭動着,不易察覺,這是一種隱形的物質,附着在他身上,像蒸發的汗液,很詭異,禍福難料。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星艱難的睜開眼睛,渾身虛弱,他躺在地上,看了看四周,光線有些暗,看了看腕錶,時間在下午四點二十六,昏迷了這麼久!
陳星掙扎着坐了起來,愣着發獃,腦袋裏面一片空白,過了十分鐘,意識慢慢清晰,情緒不能有任何波動,平心靜氣,天塌不驚,才能夠控制住病情,減少複發幾率。
陳星心裏頭嘆息,又無奈,自己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他看了看脖子上帶着的玉佩,心情低落,這是他唯一的隨身物品,與身就來的,唯一的見證,可是此時此刻,他不由得自嘲,自己這幅身子骨,病懨懨,都沒臉見人,談何尋親,去添麻煩嗎?博取同情心?
拉倒吧,寧願去死咯,陳星笑了笑。
“滴答!”突然手機信息來電。
陳星從口袋拿出來看了看,“尊敬的用戶,根據氣象部門預計,今天白天到明天夜間,我市天氣晴好,最低溫度24度,最高氣溫32度,另外,根據預報,今夜零點左右,有英仙座流星雨,天氣晴好,天文愛好者敬請期待!”
陳星關上手機,從又拿出一顆藥丸,喝着水,再次服下一粒,大夫曾經說了,如果發作頻繁,服藥要加量,才可以得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