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談心
“聖人？殿下問的是修行還是意境。”先知還未休息，正坐在一張竹椅上看着星空。
“意境。”玄九淵回答道。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成功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聖人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知者不敢為，則無不治。”先知說完后便不再說話，獨留玄九淵一人坐在原地，眉頭緊皺，困惑橫生，雖不解但還是朝先知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第二日，玄九淵又去了昨日的私塾，依舊是站在窗外，安安靜靜的聽課，下課之時，將自己的一些不明白之處在請教書先生講解一番，就這樣，玄九淵在這間私塾待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玄九淵自問受益良多，眼界得到明顯提升，對於修行的見解也有些許的定義。
“聖子這些天可否知曉修真之本？”這天回到庭院，白猿先知竟坐在庭院中，看着玄九淵眼神含笑。
“先知大人，不知先知來訪有失遠迎，還請見諒。”玄九淵三步並兩步走到白猿先知身前，躬身行禮。
“聖子不必如此，先坐，先坐。”白猿先知微微一笑，這些天玄九淵去了何處，做了何事，白猿皆是知曉，玄九淵給白猿的感覺就是一種對知識的極度渴求。
“不知先知大人來訪寒舍，還未問大人來此所為何事？”玄九淵坐在先知身旁，低聲問道。
“聖子殿下可知妖族為何屈身於萬妖林中？”先知坐在一邊，笑容逐漸收斂說道。
“小輩不知。”
“萬妖林的由來出自龍祖之手，這裏是妖族的發源地，記得那時多少年前，妖族叱吒白雲界，乃是站在白雲界枱面上的種族，可這種情況在千餘年前發生了巨變，牛鬼你也應該知道，至於牛鬼為何實力強橫卻在妖族中鮮有人問，甚至如此實力竟然只淪落到第三層守界之位，此時也與千年前的那場巨變有着必不可分的聯繫。”先知說著，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壺香茶，給玄九淵斟了一杯，玄九淵臉上雙手接過。
“千餘年，我妖族也是白雲界的大族，牛鬼也是在那個時候在妖族中嶄露頭角，不過，也不全怪牛鬼，當時妖族之強，隱隱有坐穩天道主族之位，但，一天道不喜，二，人族虎視眈眈，人族中有人刻意接觸牛鬼，與牛鬼互道兄弟，一段時間之後，那人族借牛鬼之名潛入我妖族聖地，並盜出我妖族至寶，崑崙棋台、鎮星天神劍、雷龍白陽尺，后借天地陣法逆轉妖族氣運，擊碎妖族靈脈，徹底將妖族擠下神壇。”聽着先知的訴說，玄九淵只感覺有些一陣驚訝，但也只是驚訝。
“聖子殿下明白自己背負的使命嗎？”先知忽然問道，玄九淵沉默不語，他不敢想。
“聖子殿下是在擔心，我妖族要你去屠殺人族復仇？還是在擔心我妖族會讓你捨棄人族身份徹底融入妖族？”先知緩緩說道，玄九淵雖然依舊不言，可眼神中已經給了先知答案。
“殿下放心，我妖族若想反，根本不用殿下出現，早在那是就夠屠滅人族，重新回歸神壇，但我妖族卻沒有這麼做，也不會要求聖子這麼做。”先知繼續道。
“殿下知道預言的內容吧，那天我說的只是前半句，凡玄輪迴身，遇林化妖神，還有後半句，弒神滅九暗，一念入九神。”
“弒神滅九暗，一念入九神..”玄九淵低語一遍，預言是何意他不敢輕易猜疑。
“暗界....”先知吐出兩個字，猶如一柄重鎚砸在玄九淵心頭，暗界，暗界被稱為九暗...
“殿下背負的使命不是復興妖族，而是抵禦暗界，所以殿下大可放心，努力修行，莫要被俗世驚擾了心性，相信以殿下的資質，入傳說之境，需要的只是時間。”先知說罷，拍了拍玄九淵的肩膀，消失不見，玄九淵坐在庭院中，心中竟然有些慶幸，但更多的是沉重，他這個年紀卻承擔了一份讓人無法想像的重量。
未來的一個月，玄九淵時常與先知交談，請教自己對於修真一道上的困惑，先知也皆是知無不答，在閑暇時，先知也會跟玄九淵講解他所看到的世界，用以開拓玄九淵的眼界，培養玄九淵的心性。
又一日萬妖城一座閣樓之中，玄九淵於儀藍發老者相對而坐，攀談甚歡。
“沒想到聖子殿下年紀輕輕竟對修行有如此見解，老夫佩服佩服啊，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玄九淵與一位藍發老者對位而坐，藍發老者哈哈笑道。
玄九淵只是謙遜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玄龜妖帝言重了，每個人都有對修行的見解都有獨特的理解，我只是將自己對於修行的理解描繪出來而已。”
“殿下今日來應該不是為了與老夫談天的吧。”藍發老者，哦，不對，應該是玄龜妖帝一雙蔚藍色的眼眸看着玄九淵。
“前些日子在萬妖城聽聞玄龜妖帝前輩一手寒玄靈冰法用的是出神入化，這寒玄靈冰法的草本我也翻閱一二，今日想親眼看看玄龜妖帝前輩手中的寒玄靈冰法威力如何。”玄九淵坦然一笑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就這點小事？哈哈哈，殿下隨老夫出去一式。”玄龜妖帝聞言愣了愣隨後哈哈一笑，將杯中半盞涼茶一飲而盡，與玄九淵一前一後來到一片瀑布前。
“殿下可要看好了。”玄龜妖帝探出一隻手朝着奔騰的瀑布拍去，手掌還未到，那奔騰不止的瀑布竟然從中間開始結冰，一呼一吸間，整個瀑布被凍成一塊巨大的冰塊，玄龜妖帝此時的手掌也到了，一掌將冰封的瀑布拍的粉碎。
不過這一幕在玄九淵眼中卻是另一幅場景，玄龜妖帝化作一隻巨大的玄龜，就連龜殼背部有一層白霜，玄龜妖帝化作的玄龜抬起一隻腳緩緩靠近瀑布，一股寒氣從玄龜妖帝嘴中吐出，瞬間將瀑布冰封，在這后瀑布被拍碎。
“好功法。”玄九淵不禁讚歎一聲，玄龜妖帝微微一笑又拉着玄九淵回到洞府，又是一番攀談，直到深夜才放玄九淵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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