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萬古之前，驚世之戰

聞聽此言的玄九淵神色一僵，思緒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下午，那天，玄九淵依照院長的意思，去了趟藥房，依舊是讓人發暈的葯苦味，依舊是那個黑漆漆的木桶，可這次的體驗讓玄九淵終身難忘。

冰冷的井水，裏面倒入黑乎乎的藥液，幾乎都是一瞬間的速度，原本清澈的井水宛如墨水一般，甚至水面上還飄着白煙，玄九淵站在木桶前，他記得上次木桶里的顏色沒這麼黑吧，難不成這老頭偷偷加劑量了？

玄九淵剛回頭想找了借口開溜，卻被老者一腳踹了下去，木板一蓋，陣法一封，玄九淵又被關在木桶中，這次的感覺比上次來的更快，幾乎是玄九淵碰到藥液的一瞬間，猶如一根根銀針從後背刺入。

“啊啊啊！”玄九淵痛苦的嘶吼着，大腦中一片空白，根本無法運轉功法什麼的，肉身傳來的劇痛，直擊靈魂，每個細胞都彷彿被磨碎了一樣，玄九淵在木桶中根本不敢挪動一下，只是稍微動了動手指，便是一股靈魂上的痛感傳遍四肢。

“好，狠。”玄九淵心中暗道，每到快昏厥之時，玄九淵總要故意扭動一下身軀，強烈的痛感讓玄九淵瞬間清醒，這次的藥液濃稠度是上次的好幾倍，以至於玄九淵在裏面整整三個時辰還未將其中藥液吸收完。

嗡，忽然，玄九淵識海中屹立的面古字石碑忽然顫抖了一下，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而玄九淵正聚精會神的煉化着藥力，根本沒發現識海中的變化，古字石碑散發的柔光逐漸穿過了玄九淵的識海，並漸漸包裹住了玄九淵的肉身。

“怎麼回事，痛感在消減？”玄九淵感受到肉身傳來的痛感在不斷減弱，勉強分出一分心神想看看發生了什麼，這一看便看到了自己肉身所散發的陣陣柔光。

“這光是怎麼回事？又是從何而來？”玄九淵可沒聽說過突破鍛筋肉身會發光，再說了他現在還是半步鍛筋，也沒有突破，肉身上的痛苦在此減弱玄九淵又分出一分心神，開始審查肉身，發現如今的肉身比之前更加緊實，肉體下的骨骼散發著燦金色的光芒，又審查至識海，一眼就看見了屹立的古字石碑。

“這石碑，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玄九淵心中暗自驚訝，對於石碑的出現他有些猝不及防。

“凡玄心決....”玄九淵意識靠近石碑，石碑上方四個由古字彙成的凡玄心決讓玄九淵微微一愣，莫非這石碑是在自己初次修行凡玄心決時就已經出現了？可自己為何一直沒有發現？

“不過這石碑對我應該沒有什麼危害，不然我應該活不到如今。”玄九淵不能淡定這石碑的湧出，不過他知道這石碑對自己絕對沒什麼壞處，不然自己絕不可能活到現在，試問一塊來歷古怪的石碑屹立在一個人的識海中，石碑若是想要那個人死，那個人又怎麼可能活這麼久，玄九淵就是那個人。

“凡玄心決，乃凡玄天帝感悟九世眾生輪迴后親筆綴寫，前半卷囊括六界之內上至功法，下至物種的詳細註釋，後半卷乃是凡玄天帝歷經九世輪迴后對輪迴之道的感悟及自身修行之法，自抵禦暗界之戰後，凡玄天帝戰死於域外星空。”玄九淵仰視着石碑上的文字，那上面只用幾乎話便概括了此功法的由來。

“凡玄天帝..九世輪迴..抵禦暗界..”玄九淵看着看着亂了心神，剎那間，玄九淵彷彿來到了一片星空之中，此時的星空之中正爆發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一方黑漆漆的光芒包裹着着什麼東西正朝着星空中唯一的發光點飄去，而那唯一的發光點前方站着一道說偉岸也不偉岸的身影，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叔，還是那种放在人群中都看不出違和感的那種。

可就是這個普通大叔，周身瀰漫著一種讓玄九淵從來都沒感受過的威壓，大叔身後那唯一的發光點竟然是一片大世界。

“凡玄九世為民，嘗遍人間疾苦，見遍人生百態，雖知曉人性之惡，但亦有忠善之人，那我便以血肉之軀，護着世間僅存之良善，死戰！”原來，這大叔就是凡玄天帝啊。

“凡玄老兒，你不地道，做英雄之事怎能不叫上我等！”忽然，幾道身影從身後的大世界中飄出，兩男三女一共五人，為首一人帶着和善的笑，但語氣卻十分豪邁。

“凡玄老哥，我得今日捨命陪你瘋一回！”另一個男修者哈哈一笑，丟給凡玄一個酒罈。

“凡玄，這次你可別想在跑了。”一個女子面色惱怒之意，掀開泥封指着凡玄天帝。

另外兩個女子只是微微一下，皆是掀開酒罈的泥封，凡玄天帝哈哈一笑，六人酒罈一碰，豪飲一口，隨意丟到一旁，六人面對着越來越近的黑色光團，笑容逐漸收斂，一股凝重攀上面容。

“死戰！”六人齊聲大吼，竟朝着黑色光團撲殺過去，黑色光團之中一道道身影從裏面衝出，或人，或妖，或獸，或魔，各形各態，但卻皆是雙目血紅，臉上閃爍着瘋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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