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段:龍劍怪客孤身神刀侯府
神刀侯被暗殺后的第三天——
靈柩前,站着心灰意冷的青雪用發怔的兩眼無神的注視着師父神刀侯的靈位,不知何時陷入了沉思中:龍劍怪客沒有出現,彷彿跟師父神刀侯一起死了一樣,一樣讓人覺得心灰意冷!
寂雲昨天到過“山神廟”一次,並沒有發現可追尋的什麼線索。假若,“龍劍怪客”不再出現,寂雲口中的所謂線索,也將不再是線索。那麼就意味着青雪將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兇手是不是潛龍王爺?
寂雲走進靈堂,站在青雪背後:“線索出現了。”
青雪霍然轉身,目光中霎時有了淡淡的殺意,但很快又消失……假如面對兇手“龍劍怪客”,到時候要一掌打死他。自己從未殺人,有勇氣殺了“龍劍怪客”嗎。
青雪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一刀殺死“龍劍怪客”,想到寂雲漸漸平靜下來。如果自己沒有勇氣,寂雲會替自己打出那一掌,想到這裏的青雪才有勇氣問:“是龍劍怪客嗎。”
寂雲頷首。
神刀青雪此時並不知道該如何辦,甚至連下面該說什麼都不知道,神刀侯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久久才問:“我們怎麼辦?”
“龍劍怪客帶來了一個盒子,不知裏面裝的是什麼。”
寂雲認為是一條線索。雖然盒子裏裝的什麼,自己並不知道,可是直覺告訴他龍劍怪客又不能不見。——但是要怎麼見?
“要不要見他?”
寂雲回答了一個字:“要。”
——
大廳。眼前是,青雪。
龍劍怪客起身,躬身,說:“想必,眼前之人就是神刀侯爺的唯一弟子?”
“閣下所言不錯,正是神刀侯爺生前唯一弟子青雪,不知閣下到神刀侯府所為何事?”
龍劍怪客回答:“為神刀侯爺之死。”
“閣下如何得知神刀侯爺被人暗殺?”
寂雲問龍劍怪客。
青雪也等着龍劍怪客回答寂雲的問題,眼前的龍劍怪客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自己帶來的盒子——
頭顱!
“此頭顱是‘兇手’的。”一面之詞,不足取信。至少連他自己都無法證明頭顱是“兇手”的。何況,連他的身份都無法證明他是誰。又為什麼替神刀侯府復仇?甚至已經開始懷疑,他就是“兇手”——隨便拿着一個市井之徒的人頭,取得神刀侯府的信任,讓整個侯府把兇手看成為神刀侯府殺死“兇手”的大恩人,然後他出手,一個一個殺死所有的人,一個不剩,跟上一次暗殺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
寂雲不能讓龍劍怪客再暗殺一個神刀侯府的人,唯一可以避免的方法就是儘快設法殺了龍劍怪客,但是怎麼才能儘快殺死神刀侯府大敵。
“這顆頭顱絕對是‘囚徒’的。”龍劍怪客坦然自若,往下說:“東廠曹公公得知神刀侯爺被‘赴約人’暗殺,非常氣憤讓龍劍怪客殺掉‘赴約人’替侯爺報仇。”
青雪半信半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垂下頭,不回答龍劍怪客。
寂雲知道龍劍怪客是“潛龍王”的第二個計劃的殺手,絕不可信一個字!甚至神刀侯府此時已經身處險境,凶多吉少。現在不出手,只是在按照潛龍王爺的計劃進行,還沒有到該出手的時候,就好像上次一樣無聲無息的出手殺死青雪,再無聲無息的用易容術改扮成“青雪”大搖大擺走出神刀侯府,神鬼難料之中已經殺死自己心愛的女人!
“你又怎麼知道‘兇手’身在何處?”
龍山怪客很容易就回答青雪的問題,而且回答的寂雲色變!
“你們還要感謝潛龍王爺,是他老人家讓我如此做的。”
“潛龍王?”
“不錯!若不是潛龍王,‘兇手’此刻還在逍遙法外呢。”
寂雲想到了一個可以證明頭顱是不是“兇手”的好辦法,對龍劍怪客說:“你敢隨我去一個地方嗎?”
龍劍怪客毫無懼色,回答:“龍劍怪客並非兇手,怎不敢。——帶路!”
——
神刀侯的書房裏——
“你要說什麼?”
龍劍怪客問。
“青雪你不能殺,也殺不了。”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殺青雪的人不是我!”龍劍怪客接著說:“潛龍王爺知道你對他早有二心,不殺你只是王爺一個人在沒有你的幫助下,很難有機會可以殺死神刀侯。”
“現在神刀侯死了,我也就是去了利用價值。”
“不!你仍有利用價值,現在王爺要殺掉神刀青雪鏟草除根,下面的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寂雲不想按照潛龍王的計劃做,他已經錯了一次,已經不想再錯一次!因為錯是無法挽回的。只要錯就只能錯,因此寂雲不想再錯了!
“這麼做,堡主會殺了你的。”龍劍怪客說:“神刀侯已經死了!你也已經錯了!”
“可我不能在錯下去。”
“能。”
龍劍怪客並說出“能”的理由,他說:“你可以讓神刀侯懷疑綠袖,為什麼不故伎重演再讓青雪也懷疑綠袖,讓她做替罪羔羊不是很好。”
“她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何況我並不想再錯一次!我已經不是潛龍王府的人了為什麼還要讓我替你們做那些勾當。”
“神刀青雪我的龍劍是殺定了!”
——
“龍劍怪客——”
綠袖扭動着腰肢走過來,柔聲說:“想不到,龍劍怪客是如此仗義之人。”
“哦,綠袖夫人原本是怎麼認為在下的?”
綠袖夫人笑了,說:“區區一個神刀夫人還能怎麼與行俠仗義的江湖豪傑相提並論呢。”
“綠袖夫人言重了。”
“不,龍劍怪客孤身冒死來到‘神刀侯府’,必定是藝高人膽大。”
“綠袖夫人想說什麼?”
龍劍怪客直接問綠袖。
綠袖故意落下幾滴眼淚,說:“我與侯爺夫妻一場,如今侯爺被歹人暗殺,我怎又不傷心之理。”
“綠袖夫人是想早日格斃真兇‘兇手’?”
綠袖點頭,問出:“龍劍怪客真的有把握?”
龍劍怪客有可尋的線索,又故意對綠袖說:“其實我已經知道何人指使殺手暗殺了侯爺。”
“誰?”綠袖問龍劍怪客!
“綠袖夫人,倘若知曉了,難道就不怕——滅口!”
綠袖怕,又媚笑,說:“神刀侯府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要滅口豈是易事!”
龍劍怪客看出了一點端倪,試探性問:“綠袖夫人莫不是懷疑什麼人可疑吧。”
綠袖沒有懷疑任何人,她只是非常痛恨一個人——崑崙寂雲!這個人想方設法讓侯爺討厭自己,疏遠自己,想起這些事情綠袖就恨的咬牙切齒的。現在侯爺又死了!最可疑的人是誰?
——崑崙寂雲!
“一定是寂雲殺死了侯爺,他要霸佔整個神刀侯府一定是這樣的。”
龍劍怪客看得出,綠袖恨透了寂雲!是不是利用一下眼前的綠袖夫人,除掉不聽話的寂雲從而順利完成王爺交給自己的任務……什麼辦法呢。
——毒藥!莫過於用毒方便適宜了。
“這是可以瞬間致人於非命的毒藥,你只要把它放到寂雲的飲食里,讓他吃下去就可以消了綠袖夫人您的心頭之恨。”
綠袖接過毒藥,緊緊地捏着,轉身走開,把葯下在所有的茶碗裏,不管寂雲喝了哪個茶碗裏的水,都必將必死無疑!
——
綠袖打開紙包,裏面是一些紅色的粉末。試想自己只要放進所有人喝的茶碗裏,不論寂雲喝到哪一碗,都會必死無疑!可是她並不想一想,假如喝到毒茶水的不是自己要殺的人,豈不是害了無辜。
綠袖走進茶房,幾個青衣女奴正要把燒好的熱水倒入每一個壺中。見到女主人,一個一個躬身問好,然後繼續把熱水倒入壺中。
——“你們全部退下!”
眾奴僕一怔,面面相覷。
——“你們沒有聽到嗎。”
眾奴僕們只好一頭霧水離開茶房,空空的茶房只剩下綠袖一人,追憶着自己的不幸,使她下定了投毒的決心,走到放置每一個茶壺的案邊,再次打開了紙包,分量投入每一個壺中。短短的時間裏,每一壺飄散着香氣的茶水,瞬間變成了可以置人於死地的湯水。
“二師娘你在幹什麼?”
綠袖凜然一震,手裏其餘的毒藥一抖全被灑在了蔥白的手背上。要知道這可是名滿東瀛的毒藥,無論被投到飲食里,還是接觸到皮膚,都會瞬間奪取掉任何人的性命!一陣異樣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每一處肌膚、組織、骨髓,身體開始搖搖欲墜,漸漸直覺模糊,軟癱在地上,七竅里流出黑血,並伴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兒!
青雪漸漸意識到,眼前剛剛氣絕身亡的綠袖是在謀害一個人?難道是自己,毒藥的來源……應該是有人指使,會是誰呢?
——龍劍怪客!一定是他,除了他絕不會有第二個人會讓綠袖去做這類的事情,要把這件事告知寂雲,因為青雪想不出綠袖投毒殺死自己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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