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段：澈天的目送

澈天的高興勁，等滄煙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就消失的不見了蹤跡，替天雨質疑：“你怎麼陰魂不散，老纏着我師弟是何用意？”

“三劍少爺！難道你忘了嗎。wenXuemi.Com”

崑崙天雨置疑？什麼三劍少爺？他（她）又忘了什麼？

澈天大驚想不到，滄煙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澈天更高一籌，她居然說：“澈天！你開什麼玩笑，不要為了討好天雨，而顛倒是非。”

滄煙想不到澈天居然說自己是“澈天”，真是卑鄙之極，辯解：“顛倒黑白的人是你，不要顛倒黑白。”

“就讓天雨說，你我誰是‘澈天’了。”

天雨神思，竟然說：“你們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們誰是澈天。”

滄煙、澈天互相指着對方，忙問：“是她嗎？”

天雨不回答，走開了。

澈天神色變了，狠毒的盯着滄煙，好像在警告：你死定了！

滄煙可不在乎，居然在笑，笑澈天陰謀已被識破。只是想不通天雨為什麼不拆穿她？難道，是……是不能確定……

崑崙天雨背對着身後的兩個女人，真的不能確定二人中誰是“澈天”。她們都極有可能，是“三劍門”的耳目。相信，劍神、劍魔一定知道自己並沒有燒死在大火里，在他的眼裏“神針血雨樓”還有活口！

在這種情況下，劍神、劍魔一定會得到“神針訣”毀掉它，讓“神針血雨樓”永遠消失，也讓他自己永遠除掉一個大患！要知道自己是“三劍門”最危險的目標。

天雨一直有一個問題想不通，現在他想通了！

——“神針血雨樓”的大火併沒有燒死所有的神針弟子，除自己外一定還有其他的師兄弟死裏逃生。而且，劍神、劍魔也察覺到了，所以自己並不是唯一的活口。

在不知道神針弟子究竟有多少人倖存的情況下，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是——毀掉“神針訣”！只要毀掉劍訣，有多少倖存弟子都不能對劍神、劍魔造成任何威脅。因為！能給劍神、劍魔造成威脅的只有“神針訣”。

滄煙、澈天在滿腹狐疑的天雨心裏，都是“三劍門”的耳目。因此，天雨說：你們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們誰是澈天。其實他並不知道，並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

“你千萬不要相信她，她是劍神之女澈天……。”

澈天指着滄煙說。

滄煙說：“天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更不要相信她，她可不是男兒身，而是女扮男裝的澈天。”

——

三劍門。

劍神不足取信的問：“你們說劍姬、小劍仙被你們用絕門暗器打成傷了，墜落了懸崖下。”

龜背僧見劍神並不相信，解釋：“‘子母毒龍梭’的確很厲害，即使她們不墜落懸崖，也必死無疑！”

“可是，她們墜落了懸崖，就有可能不死，而且還有可能混進三劍門裏殺我。”

劍神站起，盯着刀疤臉，告訴他們：“你們不應該讓她們墜落懸崖，而要割下她們的頭顱。”

鐵掃人、龜背僧明白了。

“屬下，這就去尋找她們的屍體，割下她們的頭顱獻給劍神、劍魔。”

“——別急。紅痣女劍客是誰？”

龜背僧回答：“紅痣女劍客叫滄煙，綽號：‘滄煙神劍’，剛剛到的揚州，對‘神針血雨樓’的事情，並不了解。”

劍神沒有什麼問的了，揮了揮手，示意兩個醜陋的傢伙離開自己視線，注視着他們走了出去，轉身問身後的劍魔說：“怎麼不見澈天？”

劍魔回答：“師兄有一句話不知如何對師弟講。”

“師兄請說。”

劍魔說：“我二人親眼所見，澈天跟天雨在一起。”他補充：“而且並沒有一絲殺意，好像有意討好。”

劍神分析，問：“你懷疑澈天背叛了三劍門？”

劍魔雖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並不認為澈天這樣做是對的。

劍神笑了，告訴師兄劍魔，他說：“你錯了。澈天不愧是劍神女兒，知我所想，知我所思。”

劍魔大惑不解！他問：“師弟所思？”

劍神笑了，笑完告訴劍魔，他說：“師兄以為，大火之後，神針弟子只有天雨一個活口嗎。”

“難道，師弟懷疑……”

劍神正是懷疑，搶走血姥屍體的就是神針弟子所為。他們一定都看到了自己的劍在他們姥姥致命的地方留下的致命傷痕，相信沒有一個不害怕的。所以至今沒有一個為師復仇的神針弟子出現。

“可是並沒有一個人出現。”

劍神立即否認劍魔的話，他說：“神針弟子可見並不是笨蛋，他們清楚自己決計不是‘劍神之劍’的對手，因此不會白白送死，甚至會像死人一樣，躲在你我想不到的地方。”

劍魔明白了，他說：“師弟只要把神針訣弄到手，毀掉它就是有再多的神針弟子也不必怕了。”

劍神聽了劍魔的話，大笑，自己就是這個意思，得到“神針訣”毀掉，讓那些神針弟子永遠殺不了自己。

天雨極有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神針訣”的人，他若死了，可能自己永遠毀不了“神針訣”永遠要活在恐懼之中。還好女兒澈天了解自己，替“三劍門”未雨綢繆。

“我們要小心一些，劍姬、小劍仙極有可能並沒有被‘子母毒龍梭’打死。說不定，鐵掃人、龜背僧已經被殺死在懸崖的下遊了。”

劍魔目送劍神走出，他一笑，原來劍神真正擔心的人是劍姬、小劍仙。不過，絕門暗器‘子母毒龍梭’下很少有活口。

劍魔的目光亮了，他看到了活口。他難以相信，可是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的確是劍姬和小劍仙，萬想不到她們真的沒有死，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三劍門”，目的何在？

“你們沒有死。”

“不但沒有，而且還有了可以殺死你們的機會。”

劍魔冷笑，並說：“我可是有名的惡煞，你們不怕。”

“怕，可是自從知道了劍魔劍法中的一處破綻，就不用怕了。”

小劍仙從容不迫的說出劍姬是如何知道“劍魔劍法”里的破綻，她說：“你每次出招之前都有一處破綻，不是有意細心觀察很難發現。”

劍魔一點也不相信，說：“嚇我！劍魔劍魔是少林絕學分支，沒有破綻。”然而他的心沉到了底，因為劍魔劍法的確存在破綻。

很早就發現了，可是劍魔就是否認，出招的時候一點也不掩飾，終於給自己對手發覺了破綻之處。

劍姬、小劍仙要在一招之內置“劍魔”於死地，絕不能讓他有可以還手的機會。

——“劍影若仙”一招，同時推出，刺入劍魔的破綻之中。

劍魔此刻才相信小劍仙的劍法如此驚人！他到了下去。

——

滄煙對澈天的話置疑，天雨怎麼會突然不見？

澈天難道是在說謊。

“我沒有說謊，並且不知道天雨去了哪裏。”

滄煙問：“你是澈天？”

澈天居然承認，並解釋：“三劍門的確做了許多壞事，可我只是三劍門的澈天而已。”

滄煙並不是一個完全不相信任的人，而是可以看出什麼人應該信任的人。她看得出，澈天跟自己一樣，對崑崙天雨有傾心之意。所以不能讓天雨知道自己真實身份“澈天”，甚至說謊欺騙。

雖然是欺騙，但是並無惡意。

“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天雨有一天知道了我就是澈天，而且還欺騙了他。”

滄煙很同情澈天，但是也希望如此，要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感是最自私的情感，既然自私為什麼不一劍殺了澈天？

滄煙的手還好沒有去抽“滄煙劍”，而是放在了澈天肩上，猶豫說：“你如果不介意，滄煙可以替你做‘澈天’永遠離開揚州。”

澈天失笑，轉過身，對滄煙說：“可是，我又怎能欺騙他一輩子。”

滄煙無語。不能，的確不能！甚至連自己也不能。

“你說的很對，我們誰也沒有權利去欺騙天雨的。”

澈天無語。如果能，自己一定“不擇手段”的去欺騙，但是澈天認為不能！

“你會告訴天雨嗎？”

滄煙很想知道，於是就問。

澈天想了想，只能回答：“一定會……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合適告訴天雨。”

——

劍神隨着衙役的指引，走進了逆臣的書房。

逆臣都在，他們滿臉堆笑，笑着讓劍神坐下一起吃酒，並讓左右都退下。

劍神看着豐盛的佳肴，坐下不解笑問：“大人此時何意？”

逆臣看了一眼逆臣，對劍神說：“太后得知我二人又為她老人家掃除了一個宗室障礙，不知有多高興！能有如此大功，我二人怎能不宴請宴請劍神之理。”

劍神見逆臣舉杯，哪裏敢怠慢，慌忙舉杯，一飲而盡！

逆臣連忙又要倒酒，自己什麼身份。哪敢受如此之禮，慌忙起身！——知覺頭暈目眩，搖搖欲墜，難道……逆臣慌忙起身，後退幾步，大笑起來。

“大人……大人……你們……你們在……在……”

逆臣藉著說下去：“在酒里下了你對付血姥的那種毒藥，記得劍神說：此葯無色無味哪怕是神仙也難逃一劫。”

逆臣補充：“今日一看，果然如劍神所說，卻是神仙難逃。”

——“為什麼？”

逆臣說：“劍神的記性不好，還記得大人對你說過，‘告密’人人皆可告。”

劍神回憶起來了。

逆臣的確說過這句話，可是……誰告密自己。

逆臣又說：“你一定想不到，告密劍神的人，居然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人。”

劍神立即想到了“崑崙天雨”，難以相信……

“——看來劍神是不能自己走上大堂了，來人呀。”

劍神周身不能動彈一下，大罵逆臣：“逆臣！逆臣！……你們不得好死！”

逆臣大笑，在他們眼裏，不得好死的人是你自己劍神。

兩名衙役架起劍神，拖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了逆臣，逆臣想到了一個比較有興趣的話，問：“你說逆臣誰先倒霉。”

逆臣想了想，回答：“阿婆深的太后老人家信任，辦案又有辦法……可能是我吧。”

逆臣得意的笑了，走出屋子，還有一個要犯等着審訊，他已經想好了如何審訊。

逆臣獃獃出神，細細體會“牛頭阿婆”的話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可不想比逆臣先倒霉！

——

劍姬、小劍仙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崑崙天雨，並目送着離開——走在大街上，想這個時候劍神應該正在受審。更想不到自己錯怪了劍姬和小劍仙兩位前輩，其實血姥沒有錯。

她們兩位的確是可以完全信賴的。相反自己……自己居然滿腹狐疑一直認為劍姬、小劍仙出於某種目的勾結“三劍門”，出賣了血姥！就在剛剛，自己才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真相——

劍姬、小劍仙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神針血雨樓”燒起的火光！情急之下，抄小路趕到，幸好不是太晚，殺死了一位“三劍門”耳目，救了自己。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是一種計劃中的“巧合”！還有，小木屋裏自己看到的一切，只是劍姬、小劍仙怕打擾自己故意到外面小聲交談。

崑崙天雨想到這裏禁不住笑，笑自己當時怎麼那麼傻，竟然懷疑起劍姬、小劍仙兩位前輩了。想到，兩位前輩冒着生命危險搶出姥姥的屍體，自己就覺得很自責，很羞愧！

懸崖一幕——絕門暗器“子母毒龍梭”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至少劍姬、小劍仙躲過了。

澈天一直覺得父親劍神的所作所為受“鐵掃人”和“龜背僧”蠱惑所致，因此有心把他們二人除掉，讓父親劍神改邪歸正，懸崖勒馬。

“鐵掃人”和“龜背僧”死後，劍姬、小劍仙拿出了澈天為她們準備好的“肌皮面具”，扮作了“鐵掃人”和“龜背僧”，等劍神被逆臣心腹請去赴宴后，又出現殺死了“劍魔”。

——滄煙、澈天！

崑崙天雨停住了腳步，他已經知道了誰是“澈天”。

劍姬、小劍仙說：他們放心不下自己，讓一個臉上有紅痣的女劍客，保護自己。眼下眼前就有一位臉上有一顆紅痣的女劍客——滄煙！

崑崙天雨走近她們，告訴自己“失蹤”的這段時間裏做了什麼。

澈天表情慢慢開始變化，變化的最後凝止住了。

崑崙天雨，澈天移開目光，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與天雨之間會是這樣的結局？

澈天無聲的走開了，他覺得不能讓父親劍神的屍體爛死在牢房裏，不能！不管結果若何，自己都要去搶出屍體，即使是死，也要……！

澈天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滄煙是不是也要走了。

滄煙還沒有邁步的時候，崑崙天雨說了句：“我不該懷疑你的。”

滄煙並沒有因此心裏有什麼怨恨。

崑崙天雨看出沒有，所以他才又有了問的必要，他問：“敢問……大女俠大名？”

滄煙不是什麼大女俠，可是她回答崑崙天雨：“滄煙……”

澈天躲在暗處目送着滄煙和天雨一起離開，消失——她忽然轉身，大步離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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