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段:死裏逃生(上)
一隻鴿子飛了進來,飛到公子哥打扮的澈天面前,是父親劍神的飛鴿傳書,放下酒杯,取下鴿子腳上的信筒子,放飛了鴿子,讓它告訴父親劍神自己已經接到了密信。.
澈天拈開信卷,只見上面簡單的寫着:務必找到一個手持“滄煙劍”的紅痣女劍客,讓雙啞人暗自跟蹤。
鐵掃人與龜背僧對望一眼,主動問:“澈天少門主,是不是門主有密事相托?”
澈天最大的優點就是對父親劍神的所作所為,難以接受、難以勸解,甚至難以看下去,無奈又難以取決割捨。畢竟是父親,畢竟自己的一切都是父親劍神給予的,畢竟自己是“蜀中三劍門”的人。
“你們二人速速跟蹤臉上有一顆紅痣的女俠,並持有一柄‘滄煙劍’的劍客,不要殺而是跟蹤她。”
鐵掃人微一遲疑,齊聲回答:“屬下速速去辦。”
“不忙,相信紅痣女劍客也難逃你們二人之手,不如先坐下來陪我喝幾杯。”
龜背僧十分詫異,可又不敢有違。遲疑一下,只好坐下,心裏狐疑不決,獃獃坐着一動不動,更不要說舉杯痛飲了。
“你們也喝,這酒不錯呀。”
鐵掃人搖頭,站起指手畫腳一陣,意思是要告訴澈天自己不敢對劍神的命令有違抗!
澈天嘆息,甩下酒杯,走開下樓去了。
“他為什麼要請你我喝酒?”
龜背僧問鐵掃人。
“要知道,你我在人家眼裏是什麼腳色,別人高興如何就如何。”
鐵掃人否認,並說:“我看得出,澈天一直懷疑你我並不是啞巴。甚至懷疑他父親劍神乾的那些壞事全是你我蠱惑的結果。”
“豈有此理!”龜背僧氣憤憤地說:“若不是有仇家追殺乞人籬下,僅此一點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鐵掃人撫摸着自己臉上的七道刀疤,狠狠地說:“劍姬、小劍仙不死,你我難消心頭之恨。”
劍神、劍魔答應過他們二人,只要好好替“三劍門”做事情,一定用劍姬、小劍仙的人頭,作為報酬。可是現在,還不見劍姬、小劍仙的人頭,因為他們已經替“三劍門”做了許多事情,所以他們都開始等不及了。
“劍神如果不對你我履行諾言,就讓他後悔莫及。”
——
崑崙天雨奔進樹林,四下張望,身子一輕,躍在了一顆高樹之上。想不到,三劍門趕盡殺絕來的如此之快,更想不到,龜背僧的“小無相劫指”如此厲害!若不是自己平日勤加習練,今日只怕早已命喪“小無相劫指”之下。
“明明見他躲進了林子,怎麼不見了。”
鐵掃人神色詫異,又害怕中了埋伏,裹步不前,對龜背僧說:“你說會不會有埋伏?”
龜背僧大笑,取笑說:“埋伏!你怎麼了?難道害怕一個黃毛小子,會有什麼埋伏。”
滄煙俯視着下面的厲害人物,暗暗神傷,自己剛剛走出小屋,就遇上他們,真是奇怪?他們好像已經知道自己所在一樣,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有誰知道自己所在。
——劍姬、小劍仙!除了她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在聯想到她們在小屋外的密談,更無懷疑——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或是劍神許諾了她們什麼條件……總之,她們勾結“三劍門”出賣血姥,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你不要躲了,躲不掉的。”
龜背僧見沒有任何動靜,接着往下說:“難道你就不想替天行道殺了我們,在江湖中取得美名相傳。”
——“當然想了,殺了你們十惡不赦的惡煞,想不被美名傳送都難。”
天雨並沒有開口,目光尋索,很快察覺了對面的樹上,一條人影閃下,落到鐵掃人、龜背僧面前,仔細打量見說話人右頰之上有一顆紅痣,拿着彎彎曲曲的一柄奇怪長劍,自己並不認識,只見她——
“哈,真是冤家路窄呀。”
鐵掃人一眼認出滄煙,冷笑說:“想不到被‘小無相劫指’打中居然沒有死。”
滄煙整了整破破的衣衫,不屑一顧的回答:“老和尚,你的什麼指力的確不怎麼樣,看你今後怎麼自稱少林子弟嚇唬人。”
龜背僧豈肯忍受如此羞辱,立即發作,大罵:“呸!和尚上次手下留情,是不想枉造殺孽!”
滄煙聽了笑彎了自己的腰,大笑后,質疑:“少見!想不到龜背僧也害怕枉造了殺孽。”
鐵掃人制止住了再度發怒的龜背僧,自己笑笑,說:“看來你是要報那一指力之仇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你們是老江湖,不會不知道吧。”
天雨都知道,忘恩負義是小人!為什麼,江湖會有如此多的小人。
滄煙抽出手裏的“滄煙劍”,用劍尖指着龜背僧、鐵掃人,告訴他們:“今日你們只怕難逃一死,出招吧。”
鐵掃人縱起,掌風逼來,猶如嚴冬的刀鋒一樣。扭轉身子,劍氣輕易化解掌風,送身一探手裏的劍身,劍氣射出!擊中龜背僧身後的樹身,樹上的天雨腳下一滑,身子移動被樹下龜背僧察覺,無奈只好飄下,毫不示弱地抽出劍,說:“卑鄙小人!受死吧。”
龜背僧、鐵掃人身子向後一躍,剛剛與滄煙交手,察覺她的劍法有很大提高,眼下又多了一個神針弟子,自己勝算的把握又少了幾成,互相使了個眼色,雙雙放出虛招,脫了身。
天雨被剛剛的“小無相指力”震得踉蹌後退,無意中手指一撥,衣衫袖子“唦”的一聲,被扯破了一道口子。等發覺后,不禁尷尬至極,即便自己不是有意的,可是還是不免很不好意思。
滄煙還好不在乎,脫掉了被扯壞的衣衫,丟在了地上,目的是讓天雨明白,扯壞自己衣衫,自己根本不介意,也以此表明你也不必介意什麼。
天雨見滄煙扔掉了被自己扯破的衣衫,誤會為滄煙故意在暗示自己,暗示自己扯破了她的衣衫,看得出他也只有這麼一件衣衫,可以理解有如此行為。
“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滄煙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問自己,可是還是如實回答:“在下是一個游跡四方的破劍客,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天雨心裏更明白了,果不出自己所料,真的是在乎一件破衣衫,見自己問,馬上會意是什麼意思。
滄煙並不知天雨的話究竟有什麼更深的含義,更不知道天雨把自己想成了小氣劍客。還要自我介紹一番,被人家制止,對方打量幾眼,說:“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滄煙遲疑一下,跟了上去,看得出是有事相求。為什麼不好奇呢。為什麼“鐵掃人”和“龜背僧”要追殺她,又聯想到劍神奇怪的眼神,遊走江湖的滄煙,很快等到了一個答案:天雨有危險!他見到了自己武功不凡,於是尋求自己的幫助,看看他要對自己說什麼。
——
大街之上,在這種情況下,是很危險的。死裏逃生的天雨帶滄煙到的地方,居然是連滄煙都想不到的地方。——什麼地方?
“四季常來店”是賣衣服的店,詫異不解的滄煙剛要開口,又被天雨打斷:“老闆,拿一件這位大爺穿的衣服。”
四季老闆打量了一眼滄煙的身材,馬上轉身拿出了幾件長衫,讓滄煙挑選合適的顏色、款式,並要誇口:“這條街就數我們店裏的衣服質量好,款式新,絕對物有所值。”
天雨見滄煙愣着不動,自己挑了一件極其華貴的,讓老闆包起,老闆連忙誇口:“您真是識貨,十兩銀子。”
滄煙總算明白了,可是的確沒有這個必要,因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可是銀子已經成了人家的。
二人走出,來到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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